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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过来,我饿了!-第28章

小说: 你过来,我饿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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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你他娘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他就是个傻子!”六子啐一口,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阴狠的眼睛注视着吧台前半低的身子,视线顺着往下移,眼神渐渐流变得猥琐下流起来。

那个人正在弯腰专心查看酒的质量。宽大的袍子勾勒出臀部挺翘的曲线,还在上面叠了几个褶子。也在他心里撩起了几个荡漾。那种欲露还遮的身姿实在勾人欲望。难怪酒吧里会有那么多人用垂涎的眼光看着他了。亏他还一副不自知的模样。

到嘴里的肉便宜别人不如犒劳自己。这样想着,六子尖利的牙齿咬住黑糊糊的长指甲,口水恶心地顺着往下滴。

“恩,我们三人还怕他一个不成!”老大禁不住酒的诱惑,热烈响应六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半响又吞了口口水,“小六,你不会是想。。。。。。”

六子没说话,与大哥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无声地笑了起来。
只有那个叫三子的依旧满脸担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有不好的预感,好像要发生点什么。。。。。。

**

酒来了,我还没开口,他们就自发地抢过酒桶,依次灌满大酒杯。

“兄弟你客气了。来,干杯!”

老大粗声粗气地说,前言不搭后语,话毕就急不可耐地仰头,那些酒立刻倾杯而入。

“客气,客气。。。。。”

话虽这么说,这几个人倒真不跟我客气。
酒一杯杯的倒,一杯杯的干。转眼间那大桶里的黄色液体就下去了三分之二。

“这位小兄弟真是斯文人,喝酒都这么文雅。倒是这袍帽,喝酒还戴它作甚?”我心里一凛,急忙挡住意欲拽我遮脸帽的黑手。
“我。。。。。。我习惯了。。。。。。”

“哦,难不成是兄弟长得太难看,见不得人。。。。。。”他倒不甚在意,手顺势缠上我的手,隔着布料慢慢摩挲。在上面摸了一下后,粗糙的触感让他的动作一滞。他表情略显疑惑,确认似的看了我一眼,又猥琐的轻轻摸着。

我心里一沉。莫不是被认出来了?没道理呀,他们又没有听过我说话。

“六子,你别胡说。你看小兄弟这双眼睛就知道。他绝对是个大美人啊!”
正当我忐忑不安的时候,老大粗犷的声音插进来,替我解了围。如果忽略掉他语气中的促狭和那露骨的眼光,我会更感谢他。

“呵呵,我开玩笑呢,开玩笑。。。。。。”六子赔笑,笑容里没有丝毫歉意,倒是猥琐意味偏多。

**

他们中间的三子不说话,这期间一直心事重重的埋头喝酒。
此刻,他酒杯一歪,整个人就瘫软在桌子上。

时候差不多了。我抽回被六子暧昧摩挲的手,强忍住一身的鸡皮疙瘩。道
“这位兄弟醉了。我看你们也醉了。倒不如。。。。。。。我送你们去房间休息。。。。。。。”
说到最后,声音刻意地压低,看向他们时加快了眨眼的频率。

尚处于清醒状态的六子和他们中间的老大交换了个□意味十足的眼神,强自撑着发软的手脚。

“那。。。。。。呵呵,好。。。。。。”

****

这种酒吧提供住宿。客房建在酒吧的下层。在三个身高马大的猿人侍者的帮助下,我成功的把他们三个手脚瘫软的家伙带入一间大客房。

插上门。我瞥了眼被丢在地毯上的三个人。心情颇好地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不高,大约仅为两米。四壁上有很多凹凸的地方,里面塞满了一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没有床,地上铺着厚厚的隔水隔热效果良好的地毯,深灰色的地毯油得发亮,散发出一股热骚的异味。
看起来这就是床了!
整间房子真是。。。。。。充分发挥了这个酒吧的简朴作风啊!

“美人,过来陪大爷玩玩。。。。。。”刺耳难听的声音含糊不清,接着一只黑手缠上我的脚。
我厌恶地看了一眼醉眼迷蒙的三个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
缓步踱到前面墙角,端起凸出的地方摆的一碗液体,挨个倒在他们脸上。

**

“喂,醒醒,醒醒。。。。。。”我用脚尖踢踢道。

“呵呵,美人,过来陪我睡觉。。。。。”
被泼醒的人意识还没清醒过来,猛的翻个身,就□十足地双臂揽我的腿。

我迅速地跳开。
“美人,美人!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眼中的美人到底有多美!”

我站着,他们躺着。所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所起的变化。那毫不掩饰支起的帐篷还有这个调戏意味十足的词语激怒了我。
我狠狠地三两下把沙漠长袍特有的遮蔽风沙的帽子扯了下来。然后捋起来袍袖,露出粗于常人的可怖鳞片。
他们三个人渐渐清醒过来,呆呆地看着我。

“看啊,现在美人还美么?”

“啊!你是。。。。。。。。”
一声恐怖的喊叫突然响起,我扭头看到那个一直没有言语的三子双手捂住嘴巴,惊慌失措的表情。

“是。。。。。那个怪物。你。。。。。。。你怎么还没死?!”剩下的两人经他这么一提醒,倒也想了起来。

他们立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却像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只是徒劳的在地毯上蠕动罢了。

**

“不,我已经死了。”我刻意压低嗓音,邪恶地挥动着手臂,上面蓝的发黑的鳞片闪着幽幽的光,映出他们煞白、带着恐怖神色的脸。
“现在,我、是、一、只、厉、鬼,专程找你们索命来了。。。。。。”话还没说完,我就抡起刚才从房间一角捡到的一个棒状物,朝他们劈头盖脸地打下去。

“哎呦,你这个怪物!你竟然敢打爷爷!”

我就打,还我爷爷呢!我打得你们叫我爷爷!

“操,打老子?不想活了么!”

现在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你个贱货!上次没被爷爷操够么?”

我没有说话,憋足力气挨个教训。这东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黑如碳,硬如铁。倒是顺手得很。
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嚣张的恐吓就变了腔调。

“您是爷爷,哎呦。。。。。。求求您别再打了。我叫您爷爷。。。。。。啊,痛。。。。。。。”

没骨气,才敲了两下就喊痛。继续教训。

“哎,我们不敢了,我们不该强 暴您。不该那么干您。求您住手了。。。。。。”

本来我也没打算怎么着他们。只想打他们一顿出出气。这个人怕是被打糊涂了,不管不顾地说这种话。“强 暴”两个字立刻打消了我打算住手的念头,脑子像突然着了一把火。打麻了手上也好像突然注入了无穷的力气。
棍子不管不顾地朝他们乱打一气。。。。。。

**

异化的手很容易脱力,异化了的身体也不如以前强健。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气喘吁吁的倚在门上。手发麻,一个剧烈地颤抖,棍棒掉在地上。
脚边的三个人鼻青脸肿,横在地毯上呻吟。气息奄奄,哼唧的声音倒不小。把这个房间搞得像人间地狱似的。

我空洞的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们。
明明出了口恶气,报了自己被羞辱之仇,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憋屈难受呢?

那场惨痛的经历,让我永生难忘。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还如同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猝不及防间,跳入脑海,把所有的快乐、希望和阳光炸个粉身碎骨。徒留一把钝刀,淬着那段屈辱记忆的毒在心头上磨。一刀刀的,混合着血肉,痛不欲生。

碎了的花瓶,即使可以重新拼凑起来,也无法消除上面的裂痕吧?

心里蓦然升腾出一股无力感。

**

不想再看这几个人了。

我麻木地从怀里掏出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三粒药丸,强迫他们吃下去。
小丸入口即化,他们挣扎不成,惊骇地问“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听到这话,我开门的手蓦然顿住。
“那可是好东西。名字叫‘金枪定倒丸'。”回头给了他们一个亲和力十足的微笑,我回答得无比温柔。
“换句话说,吃了这种药丸的男人有性欲却不能再□了。”

没有忽视掉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我反手关上门。隔断了里面绝望的咆哮。

**

“您要走啊!”

“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我那三位朋友已经睡着了。你们可别去打搅他们!”

我满意地看着侍者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解开骆驼兽,牵着它离开了。

**

汤婆婆的小屋着火烧毁的有一排,大约是六七间。但我凭着住了那么长时间直觉,硬是在离小屋不远的地穴口发现了汤婆婆的备用地窖。
里面贮备着汤婆婆珍贵的药物和一些简易的衣物。
一个机器人和一个进化的巨大三头猎狗看守着,好在汤婆婆提前给她所养的机器、活物输入允许我准入的信息,我才能“借”出她一些东西。

一些我认识的药品,用来防身;两件汤婆婆版灰色长袍,幸而她人高马大,我穿着不仅不小,反而很有宽大飘逸的范儿;一匹备用的骆驼兽;一些压缩食品。。。。。。。

刚才加入酒里的是一种麻醉运动神经的药粉。可以加入食品和饮料中,无色无味。除非食用者
提前吃了解药,否则会神志不清,全身乏力,瘫软如一滩烂泥。药性和麻醉剂类似。

汤婆婆说我体质弱,遇到危险一定打不过别人,倒不如学点药物防身。这东西就是暂居她家时她让药物机器人教我的。

骆驼兽不太愿意走,我手下用力,强制它前行。

给男人用“金枪定倒丸”,多少有点损。但对付不知悔改、欺软怕硬的畜生,也算为社会除害了。。。。。。

骆驼兽用头撞了撞我的肩膀,我正处在心法意乱中,它还添乱!我甩甩头,用力前拉缰绳,它却跟我杠上了,死活不走。

这时我才发觉有点不对劲。

**

为自己报仇后心情不轻反重。为了摆脱那个梦魇,我拉着骆驼兽就是漫无目的地狂走一气。此时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地了。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早离开了加各答的主道。

此地荒凉无人。
周围是一些齐腰高的荆棘灌木从,黑色的灌木枯枝东一丛西一簇,在眼前蔓延开来。黑色的沙粒混着点点黑土,隐隐透出些许死气。

四周寂静无声,入眼一片黑。
沉重肃穆的黑色,仿佛是在诉说这片黑域的不可侵犯。死亡般的沉寂,给这片土地笼罩上了死亡的阴影。
浓的化不开的黑,在胸前不断积累,直到我那心脏没有问题的身体都感觉到阵阵压迫。

一片死寂中,任何微不足道的声音都像被放在了放大镜下,被扩大了好几倍。正如此时身后不断靠近的悉悉索索声。
我手伸入怀里,尽量压抑颤抖的身体。耳朵竖起来,屏住呼吸,尽量感知那个越来越近的声音。
到身后了!
我猛地回头。
手里的粉末还没来得及撒出去,一个大口袋当头罩了下来。接着胳膊上突然一阵如同针扎般的刺痛。
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34

34、所谓“叛乱者” 。。。 
 
 
一首歌。

一首磅礴大气、千回百绕的歌曲在低低地吟唱。

仿佛是在诉说地老天荒的爱恋;又像是遥远的山峦那边母亲慈爱又急切的呼唤,呼唤飘零无依的游子回家;不对,它更像一个声音,一个如同歌曲般美妙的声音;没有歌词,有的只是沙哑的嗓音低沉的哼吟。
在歌颂着万年不变的亘古,在悲泣着世间的沧桑。。。。。。。

我静静地听着,这如同梵音般的天籁。

突然,它音调一转,像是一抹小尾巴,倏忽间往下滑去。滑入那无极的深渊。声音也渐行渐消。

怎么回事?我一着急,想要去追赶它。

心思流转间,身随意动,我竟然真得朝那歌声下滑的方向光速般地掠去。

等等,不对。我的身体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还有,为什么。。。。。。。。我竟然控制不住下落的速度?

歌声已经消失,周围是一片噬人的黑寂。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却能感觉到自己不断下滑的态势。气流形成了风,在身边无声地倒退。那歌声消失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可怕的磁场。疯狂地吸住一切,毁灭一切。。。。。。。

**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这股可怕的无形力量毁灭时,小腿却条件性的弹跳一下,接着是身体着陆的真实感。我不禁暗暗舒了口气,第一次觉得有着落的感觉真好。
意识放松下来以后,耳朵里也开始传入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头儿,这是小的孝敬您的美人!好家伙,单一双眼睛就勾去了酒吧里所有人的魂儿。。。。。。。”

“。。。。。。带走。”

“您。。。。。您先看看再说啊!他。。。。。。”

“。。。。。。。”

“就是头儿,难得萨姆千辛万苦弄来孝敬您,看看是什么货色也好啊。”

“。。。。。。”

接着声音全都消失了。我略微晃动了一下脑子,有点晕沉。

突然间眼前一亮,身上罩的什么东西像层皮似的被人掀了去。

强光照得眼痛。我下意识地闭上眼。周围恢复了安静,安静得没有丝毫声息。好像刚才的举动不过是一阵风所为。

待眼睛没那么痛了,我才尝试着慢慢睁开眼。入眼是一片炫目的白光,然后有几个淡淡的灰色影子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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