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雪落凡尘-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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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凡撑起笑容,答:“那你可以自己选。”
阿星的眼睛重新聚焦到林子凡身上:“我自己选?”
林子凡点了点头,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把话说完:“回到我身边,做我一个人的流夜,我可以带你把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或者,”放在膝上的手捏成拳头,暗自用力,吸一口气,视线绞住阿星的,接着道,“你继续阿星的生活,可以娶妻生子,你我便是陌路,从此与我无关。”
阿星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了一下,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林子凡放松了神情,笑道:“我会在这里停留几天,你可以慢慢考虑。”
阿星定定的看着林子凡,脑中一片空白。
“坐吧,”林子凡吐字很轻,似一声叹息,示意阿星坐到对面,凤目中眼波流转,“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阿星依言坐下。
大堂里有人来了,又有人走了,声音嘈杂。窗外传来街上小贩的吆喝声,隔壁面馆有客人点餐了。
林子凡将一件乌黑的物事递到阿星面前:“昨天不是说要谢我们吗?吹个曲子吧。”
原来是埙,不大,两手一拢便能包住,通体乌黑暗沉,刻着不甚明显的花纹,六个圆圆的小孔嵌在埙上。
阿星把埙拿在手里,看了看。那埙不知是何种材质,有些份量,触手生温,手感细腻却并不是上了釉的那种光滑,沉淀着悠远的岁月气息。
阿星垂下目光,把埙送到唇边。
埙声沉缓,曲调悠扬,似在诉说一个久远的故事。
林子凡听着曲子,视线落在阿星身上,一时竟痴了。
徐敖生一直看着两人的互动,林子凡的殷殷期待,阿星的无知无觉,忍不住心里发疼。他的爱人,再次将选择的权利送到对方手上,等待着判决的到来。或者幸福圆满,或者死心离去,决绝而隐忍,没有第三条路。不给自己和对方逃避的机会,或者,这种选择本身即是一种逃避。
不管怎样,总有他陪在身边。也只有这样,他的小雪才有勇气做出如此的决定。既如此,他默默看着便是。
阿星手指灵动,心中渐渐清明,沉入曲中。到曲终之时,阿星才抬起眼睛,却见林子凡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神情恍惚。
不,他看的人不是自己,他只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人,看着过去的流夜。
这个发现,让阿星无端的烦躁起来。阿星按下心中的不愉,站起身向对面的两人垂首笑道:“两位客官慢慢用茶,我还要招待其他客人,若没有其他吩咐,我便先出去了。”不等回答,他已转身,快步出了小小的房间。
林子凡看着熟悉的背影,惘然若失,却不能出言阻拦,虚握成拳的手落入温暖干燥的手心,徐敖生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隔壁面馆的肉酱好香,小雪,我饿了,陪我去吃面吧?”
林子凡转头,落进一片温柔的海洋。这个人,仗剑江湖,叱咤风云,却收敛了所有的耀眼光华,静静守在自己身边。
林子凡微笑起来:“好啊,我们去尝尝看,两百文一碗的面到底何等的美味。”
除了每日去茶楼喝茶,听阿星吹埙,林子凡不知道该如何让他的流夜回来,说好让他自己选择,他只有等待。至于小翠会有什么动作,那不在他担心的范围之内。
不管在哪个时代,人口不多的地方,都自成一体,排斥外来人,极易受到已被他们划入内部的人的鼓动,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但是林子凡并不担心这些,这片大陆的权利已经重新分配完毕,没有哪一方会对他不利。而且,慕容白虽没有说,但林子凡相信,在他来到这个镇子之前,无痕宫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只需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林子凡和徐敖生回到住处的时候,天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乌云,空气愈发的厚重压抑,偶尔几声沉闷的雷声从远处的海上传来,预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
入夜,惊雷响起,咸腥的海风吹散了压在人胸口的闷热,大雨终于畅快的淋漓而下。
林子凡坐在书房,被雷声搅得烦乱,玉钟寻来的民间话本怎么也翻不下去,索性丢下书本,站到廊上。
徐敖生无声的站到林子凡身边,侧身挡在上风处,静默陪伴。
林子凡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有些嫌弃的举起胳膊,皱着鼻子嗅了嗅,道:“下午闷出了一身汗,都快馊了!”
徐敖生好笑的把人揽进怀里:“是吗?我闻闻。”说着,笑着低下头,鼻子在林子凡脖颈间蹭来蹭去。
林子凡被蹭的咯咯直笑。突然身子一轻,林子凡低呼一声,伸手抱住徐敖生的脖子,抬头看见一双温柔宠溺的眼。
那双眼睛微微眯着,带着些暧昧的笑意:“那早点沐浴休息吧,夏夜苦短呢!”
林子凡乖乖窝在徐敖生怀里,嘻嘻笑起来,伸出手指点点他的侧脸,细细的声音哼起记忆里的歌谣。
“洗白白,倒盆开水啰,快来洗白白……乖猪咪乱动,听话唔好啰,倒盆开水啰,快来洗白白。干净无蚊仔呢,人人都中意,倒盆开水啰,快来洗白白……洗下对脚,洗下个头,洗下块面,洗下对手……”
徐敖生听着断断续续的歌谣,不动声色的抱着林子凡走入浴室,两手一抛,林子凡便惊叫一声,“哗”的一下掉进池子里。
池水温热,是每天下午定点烧好预备下的。
林子凡呛了几口水,一阵手忙脚乱,还未站稳,便已被人捞入怀里,按在池壁上。
徐敖生挑起嘴角邪邪的笑:“敢拿我跟猪比?真当我听不懂吗?”
林子凡嘿嘿干笑了两声,未及解释,已经被封住了口唇,自觉自发的伸手搂抱上徐敖生的脖子。
徐敖生一面亲吻,一面撕扯碍事的衣物,趁着喘息的间隙道:“先洗脚是吧?”并不给林子凡反应的时间,抓住他的腿弯往上一提。
林子凡一声惊呼被堵在口中,只得手臂用力抱紧,两腿盘在他腰间,整个人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一根已经硬起来的物件抵在股间,慢慢蓄势。
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一声炸雷,之后是炼金的声音。
“公子,徐公子,阿星来了。”
正亲的满室旖旎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林子凡听着徐敖生粗重的呼吸,不敢抬头。
徐敖生叹息一声,放下盘在腰上的玉腿,扶林子凡站好,托起尖尖的下颌,在他唇上碰了碰,道:“去看看吧。”
林子凡双目清澈,情欲已经散尽,抱歉的看着徐敖生。
徐敖生暗自调息,拉着林子凡出了浴池,一面用布巾帮他擦拭,一面道:“他这个时间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你先去,我随后便到。”擦完拿干净衣裳把眼前诱人的身体一包,又在那两片嫣红的薄唇上咬了一下,“记得好好补偿我便是。”
林子凡眼角扫过徐敖生胯间,红着脸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能说,生生定力真好……小七RP爆发,准备双更!
、雨夜
林子凡穿一件长衫,半干的头发用发带随意的系在脑后,往偏厅走。
炼金在他身侧尽职尽责的解释道:“阿星淋了一身雨,情况有些不对,已经去叫茯苓了。姜汤热水和换洗衣物也已吩咐下去了,很快送来。”
林子凡点点头,抬脚迈入房门。
阿星浑身湿透,手肘搁在桌上,撑着额头,呼吸难过,狼狈的坐在椅子上,看不到脸色。
阿星这幅模样找来,定是遇到了事情。林子凡心疼之余,有些欣慰,快步走过去,边走边道:“你身上的湿衣裳要赶紧换下来,厨房在煮姜汤,热水也吩咐下去了。”
阿星听见声音,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他头发散乱,脸色苍白,丰润的嘴唇却是染了血一般的艳红,琉璃般的浅色眼眸也透着赤红的色彩。林子凡心中一惊,伸手贴上他的额头,触手却是滚烫,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贴在额头上的手柔软清凉,阿星舒服的叹出一口气,继而渴望更多,忍不住握住那只柔夷,贴到脸上轻轻蹭了蹭,鬼使神差的把唇凑过去吻了一下。耳听得一声吸气的声音,被雨水保留下来的那一分清醒,瞬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子凡被那轻轻的一吻惊的一愣,正要抽回手来,突然被人一拉,跌进阿星怀里,一双铁臂环了上来,热的不像样子的唇不管不顾的压上了自己的。久违的气息带着海的味道扑面而来,熟悉的味道占据了林子凡全部的嗅觉与味觉,让他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徐敖生听见半截惊呼,之后入眼的便是这幅情形。林子凡呆呆的被阿星抱在怀里用力的亲吻,一双手在衣衫之下胡乱揉搓,□在他身上不住的挨挨蹭蹭。炼金正要退出,转身却见他入了房内,一张脸尴尬纠结不知所措。
徐敖生瞪向炼金,怒喝道:“出去!”
炼金如获大赦,一溜烟窜到门外。徐敖生一回身,关上了房门。
炼金逃到廊上,正碰见玉钟捧着姜汤跟在茯苓身后过来。两人见着他被赶出房门,都拿眼神询问。
炼金郁闷不已,摆手让他们在外边等着。
阿星跌跌撞撞的敲开院门的时候,两位主子正在浴室,想也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大家都知道流夜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在他们面前也算得上半个主子。阿星此时找来,不得不报。茯苓在自己房中,玉钟拉着取木去了厨房,延火去找衣服收拾房间,叶蛟在翻看楚焰送来的情报。剩下炼金一个,他只能把这些人在心里挨个骂了一遍,硬着头皮去通报。
原以为阿星只是淋雨受了风寒,如今看来却是被人下了春药。公子被阿星抱进怀里的时候,炼金转身便想逃,谁知迎面进来了另一位主子。他立时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惨淡,说不好连这双眼睛都保不住了。
炼金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唔,徐主子把自己也关在里面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正想着,炼金猛的正回身子,心中懊恼不已,把自己鄙视了又鄙视。主子们的事情怎么能是他随便乱猜的?主子给了几分好脸色,还真把自己当人了是吧?
玉钟和茯苓看着炼金不停的变脸,对视一眼,低头垂首,心中反复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顺便为炼金哀悼一番。
徐敖生两手按在门上,背对着房里另外两人,心中烦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天外一声炸雷,林子凡猛然惊醒。抱着自己的人身体滚烫,眼神迷乱,呼吸粗重,嘴唇舌根被吸得发疼,在身上揉搓的手也不知轻重,只有欲望没有丝毫的爱怜。这不是流夜,他的流夜从来都把他捧在手心儿里,放在心尖儿上,生怕弄疼了他,避免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林子凡心里一酸,挣扎起来,伸臂推拒着阿星,扭头躲避追逐着自己唇舌的嘴,艰难的开口道:“……放,放开我……”
怀里的人开始挣扎,这让阿星越发的烦躁,起身把林子凡压在桌子上。
林子凡惊叫起来,慌乱间以手臂撑在胸前,隔开阿星想要俯下来的头脸,却被一条长腿挤进双腿间,发胀的凶器乱蹭乱拱。腰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手臂被压的发疼,两人的□只隔着薄薄的衣料,林子凡急红了眼圈,惊惶失措的求救:“拉开他!来人,快来人拉开他!”
徐敖生听见林子凡的声音,飞快的转身拉开阿星,出手如电把他点倒在地,展臂将浑身发抖的林子凡拥入怀中,柔声安慰:“小雪,没事了,有我在。”
林子凡在徐敖生温暖的怀抱里很快便冷静下来,看着在地上扭成一团不住呻吟的阿星,一听徐敖生的话语,突然就一阵委屈,继而是生气,气得发起抖来。徐敖生以为他还在难过,又柔声细语的哄了一阵。
林子凡努力深呼吸,平复了纷乱的心绪,拍了拍徐敖生的手,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安好。
待徐敖生松开手臂,林子凡擦一把脸,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打开房门,对外面的人吩咐道:“茯苓,阿星交给你和延火了。玉钟,送些热水到我房里,我要沐浴。炼金,注意院子周围,有客人来了要好好招待。”
海边的雨,来势汹汹,去也匆匆,空气中透着沁心的凉意。
当林子凡收拾妥当的时候,炼金已经抓住了深夜前来的“客人”。
这时的小翠狼狈之极,衣裙上沾满泥水,已认不出颜色,散乱的发辫上滴着水,脸上的胭脂眉黛被雨水晕开,嘴角还带着血丝,既不是茶楼娇俏的少女,也不是夜里凌冽的侠客。一双眼睛却满是憎恨与厌恶,看向林子凡。
炼金把小翠往前推搡了两步,皱着眉甩掉手上的水珠。
小翠勉强站好,回头瞪了炼金一眼,被叶蛟一脚踢在腿弯上,脱力的跪倒在满地的泥水中,再抬头,仇视的目光射向干干净净站在廊上的林子凡。
林子凡冷着一张俊脸,峻声道:“我原本来敬你有些侠气,没想到你竟会用如此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小翠仰面冷笑:“我是刺客死士,只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不过是张着腿伺候男人的下贱货,有什么资格说我上不了台面!”
林子凡微微抬手,止住了身边的徐敖生,一双丹凤眼一扫,炼金也只能停在原地。林子凡抱起手臂,目光冰冷的看向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