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雪落凡尘-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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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雪少,连风都是软绵绵的,生怕惊扰院子里的一对璧人。
只听得几声速度极快的脚步声,徐敖生一惊,还未有反应,一团白影已经窜到林子凡怀里,把他扑倒在榻上。
林子凡一愣,然后抱住自己怀里乱蹭的大头,笑着唤道:“白狼!”
“嗷呜!”白狼的尾巴摇得更欢,趴在林子凡身上,伸着舌头就要舔他的脸,却被人抓住了后颈。
“下来!”徐敖生心里绿火直冒,自己捧着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儿,这条恶狼倒好,一见面就扑倒了!果然是条色狼!
白狼刚和林子凡亲热上,自然不想被人打扰,两只前爪搭在林子凡肩上,龇牙咧嘴的跟徐敖生较起了劲。
歌舒子非和大祭司进得院门,入眼就是这般诡异的画面。
走在大祭司身边的黑豹微微弓起脊背,喉咙里发出沉沉的呜了一声。白狼耳朵一抖,丢下林子凡,绕开徐敖生,嗖的一下跳到黑豹身边,小媳妇一样讨好的蹭了蹭。
徐敖生扶林子凡起身,心里狠狠的咒骂,恶狼自有黑豹磨!面上则是笑着和林子凡一起,向大祭司和歌舒子非打招呼。
侍者搬来座椅,舔了茶点。四人各自坐下。白狼小心的看看黑豹,见他没什么反应,又蹭到林子凡身边,一颗大头靠在他腿上,十分惬意的眯起眼睛,享受林子凡的抚摸。
主人家在场,徐敖生只能尽量无视碍眼的某色狼,让侍者去请慕容白。
歌舒子非看一眼徐敖生,眸子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对林子凡道:“子凡,你跟这白狼倒是投缘的很。”
白狼耳朵转了转,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咕噜声。
林子凡想起第一次遇到白狼的时候,抚摸着手感极佳的毛皮,笑道:“哪啊,我可是拿一条烤熟的獐子腿儿收买的。”自然又想起了那不知所踪的人,侧过头问大祭司,“请问大祭司,今春白狼怎么会单独去齐云的?”
大祭司笑笑,看看白狼,再看一眼歌舒子非,道:“白狼是去找陛下的。那时,朝政被文武大臣把持,太子殿下被吕家所制,就连神坛里也被他们安插了眼线。我夜观天象,在北方找到陛下的命星,终于等到机会放白狼出去寻找陛下。”
“多年来,我一直关注着陛下的命星,但是八年前那颗星突然在齐云柳州上空,被另一颗星星掩去了光华,之后就失了踪迹,直到去年才在齐云京城方向再次出现。”
话到此处,大祭司便不再多说。
歌舒子非知林子凡心中所想,安慰道:“子凡不必担心,我已加派了人手入谷寻找,你且安心调养。”
慕容白也道:“然儿无需多想,无痕宫养那么多人不是吃白饭的。你如今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洗髓化毒。无痕宫里每个人体内都种有一味香料用以追踪寻找,我已经命人找到留存,若到明年春天还寻不到人,就放追踪蝶出去。”
林子凡心下感动,起身谢过两人。
林子凡在神坛一直住到了年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的时间是在床上过的,坐着或者躺着。过年守岁什么的也让慕容白免掉了,三十晚上三个人一起简单的吃了顿饭,说了几句吉祥话就散了。
林子凡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池里。迷蒙的池水刚好露出圆润的肩头,头发沾了湿气,松松的挽在头顶,一缕发丝落在肩上,如墨汁一般晕开在水中。
一阵水声响起,水波荡漾,徐敖生已经来到林子凡身边,长臂一捞,把人揽入怀中。林子凡转头对上徐敖生的目光,搂住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敖生,新年好啊!”
徐敖生凑到林子凡耳边,低声道:“新年好,我来收礼物了。”不等怀里的人有所反应,含住两片嫣红的薄唇,辗转吮吻。
很快,林子凡就沉醉在缠绵的热吻中,待到回神,火热的唇舌已经落在颈侧,想要举手推开,身上已经酥软无力,只能喘息着求饶:“敖生,别……”
徐敖生把人禁锢在怀里,托着他的下颌,轻咬上挺翘的鼻尖,低哑的嗓音带着难耐的情欲撩拨着心弦:“小雪,爹爹说,你体内的毒素已经压制住了,不必再禁欲了。”
林子凡闻言,吸了口气,推开徐敖生:“你,你问过爹爹了?”
徐敖生点头:“问了。”很认真的指着放在浴池边的东西,“爹爹连药都给了。小雪,这都几个月了……”
林子凡顺着徐敖生的手指看去,抽了抽嘴角:“你专门问的?”
徐敖生露出无辜的神色:“不是啊,我上午跟爹爹问你的情况,爹爹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再接再厉,“小雪,我哪次不是被你撩得□焚身?你就真的忍心?”
这话倒是没有冤枉林子凡。他就喜欢看徐敖生和流夜为他醋海翻波。慕容白宣布他不能动欲之后,他又有了个爱好,就是让徐敖生看得见摸得着却得不到满足。而他得逞之后小人得志的模样,在徐敖生眼中也是万分的可爱,就算要冲凉水澡也愿意配合。
林子凡被徐敖生挨挨蹭蹭,身上也热的不行,住在神坛的这一两个月,他也是眼睁睁看着猪儿满地跑,却吃不到猪肉。当下也不再多话,主动送上一个缠绵的热吻。
禁欲生活正式结束,徐敖生立即行动,把林子凡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吃了一遍。
久未经历□,林子凡一直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人虽醒了,眼睛却睁不开,想抬手揉一揉,却发现胳膊沉的像灌了铅一般,连手指都没法动一动,浑身上下无处不是酸软乏力,却又无处不是畅快轻盈。
一个带着暧昧笑意的声音响起:“醒了?”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林子凡勾起唇角笑了,仍旧不愿意睁眼,只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知道你起不来,已经去跟爹爹请安拜年了。”
林子凡有些不自在的睁了眼,支支吾吾的开口:“爹爹他……”
徐敖生笑着回答:“爹昨天晚上去大祭司那里守岁了。”
“哦。”听到慕容白不是孤单一人,林子凡放下心来,想起瑞帝,喃喃道,“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样了。”
徐敖生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道:“大概在计划着怎么让太子殿下即位呢!”
林子凡淡淡的“哦”了一声。
徐敖生劝他:“别想那么多了,等殿下登基了我们再回去。”
林子凡也知宫廷里事情复杂,只当那些与自己无关,不再过问。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白爹爹陪儿子治病,年三十找大祭司下棋去了,瑞帝同志知道后在齐云皇宫里撕破了一个枕头,打碎了两个茶杯,罚了三个人……
、上元灯会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每年上元节离京都是有灯会庆典的,今年的上元节新皇亲临,与民同乐,除了看花灯、猜灯谜、放天灯,还安排了烟火和龙灯杂耍表演。
林子凡在神坛住了三个月,连院子都没出过,徐敖生也是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慕容白心疼儿子,十五那天吃过晚饭,就把林子凡和徐敖生推出去了。
侍者带着林子凡和徐敖生到了神坛侧门,炼金、延火和叶蛟已经等在那里了。
徐敖生俊朗挺拔,惹得小姐姑娘们纷纷侧目,手绢粉花都往他面前丢,徐敖生倒是没事人一般,踩着地上的东西往前走。看得林子凡挑着眼角笑,伸个手指戳戳他的胳膊,努努嘴让他看。
正看着,一个胆子大的就朝徐敖生怀里摔过来了,可徐敖生稍稍侧了侧身,后面的三位也没人帮把手的,那位小姐就直接摔地上了,爬起来又羞又气,幽怨的看了看徐敖生,又瞪了林子凡一眼,扭头就跑了。
林子凡心里有点小委屈,撇着嘴去瞪徐敖生:“没见过你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
徐敖生哪里顾得上那些女人们。才出来没多久,他就发现有公子哥睁圆了眼睛看林子凡。他的小雪怎么能被别的男人这样看,于是他就甩着眼刀子,把那些人一个一个瞪回去了。直到林子凡示意,他的注意力才转到那些女孩子身上。
听林子凡如此说,徐敖生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伸手握住林子凡的,神色认真甚至带着几分严肃,道:“我有你就够了,哪还管别人。”
声音不大,传到林子凡耳朵里,却像是敲在了一面大鼓上,震得连心跳呼吸都有些乱了,才褪了苍白的脸也红了。怔愣的看了徐敖生片刻,林子凡咧开嘴笑了,拉着他的手,迈开步子就往前走,边走嘴里还边说:“快走快走,子非是要上城楼的,我好久没见着他了,去看看他当皇帝是什么样儿!”
徐敖生也勾起嘴角笑了,快走几步与林子凡肩并着肩,手指动了动挤进他的指缝间,十指相扣,心里满满的,都是身边人的笑脸。
林子凡几人来到皇城外,早有人给安排了一个不惹眼又方便观看的茶楼雅阁,楼下就是通往皇宫的街道,龙灯杂耍的队伍就从下面过,站在露台上就能看到皇宫的城门楼子。
林子凡已经没那么怕冷了,走了一路还有点冒汗。雅阁里早就备好了水果茶点,引路的丫鬟乖巧伶俐,给众人倒了茶水就行礼退了出去。
解下斗篷,林子凡看着热乎乎的茶水,才觉着渴了,待炼金验过,捧起茶杯一通猛灌。热热的茶水喝下去,额头上点点的汗水就冒了出来。林子凡动手就扯开了外面的一件轻袍领子,不待接下来的动作,两只手很快被人握住,带着几分温柔的训斥在耳边响起:“当心着凉!你这是水喝得猛了,多坐会儿就好了。”
徐敖生把林子凡按进座位,重新把衣袍系好,又伸袖给他擦了脸上的细汗。炼金和延火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叶蛟只得守着非礼勿视的圣人教诲,到露台上吹风去也。
长长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庆典开始了。歌舒子非站在城楼上,头戴黑色金银丝线的冠帽,玄黑的长袍上绣着金龙,灯火掩映之下一身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歌舒子非说了新年贺词,然后亲手点燃一支烟花,宣布庆典开始。焰火纷纷的飞上天空,深色的夜幕上顿时绽满了五彩的花朵。
林子凡远远看着城楼上的子非,想起过去的事情,竟有一种家里孩子自立门户的感觉。时间过的飞快,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十五年了。
手上一暖,林子凡转头看进徐敖生眼里,回握住他的手,送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烟火过后,两条游龙便随着铿锵的锣鼓,从皇城门前摇摇摆摆的舞了过来。用稻草秸秆编结捆扎成一节一节的长龙,身上嵌着五彩灯笼,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在龙珠的逗引下时而蜿蜒游荡,时而相互穿梭,时而又盘成一团。
龙灯后面跟着的就是玩杂耍的,喷火的、顶坛子的、翻跟头的,还有带着面具踩高跷跳舞的,吹吹打打热闹的紧。再后面就是捆扎的花花绿绿的游车,游车上是各种神话传奇故事里的人物。新皇坐在御辇上,御辇之后是前太子安平王爷王妃的车辇,前后是长长的士兵卫队。游玩的百姓们跟着队伍一路往神庙的方向走。
神庙里供奉着天神。若说神坛祭台是负责祭祀天神聆听天喻的,神庙便是天神接受供奉朝拜的地方。游行的队伍到了神庙外便各自散开,新皇进神庙进香,为新年祈福。神庙外除了舞龙和杂耍表演,各种花灯也挂了起来,游人们进完香,可以看花灯猜灯谜。庆典最后,新皇带着百姓一起放天灯,依旧是许愿祈福之意。
御辇从楼下过去没多久,雅阁的门就被敲响了,不等屋里人开门,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进来了。
林子凡回头一看,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不请自来一身便衣站在房里,笑得满脸灿烂的人,不是刚才坐在御辇上,从下面经过的新皇歌舒子非是哪个?再看他身后娇笑的美女,除了媚萝还能是谁!
“子非!你怎么来了?!”林子凡欣喜的笑着走进房内。
子非一脸的理所当然:“来与民同乐啊!”
林子凡又问:“那刚才下面的是?”
子非的笑容变得有些贼兮兮的:“是无影。哦,皇兄皇嫂都是本人。”
林子凡挑了挑眉梢,上下打量一番:“你就这样出去,不怕被人认出来?”
子非呲牙笑道:“新皇在神庙里烧香,我是林子非,认出来又怎样?”
看来子非的皇位已经坐得稳稳当当,林子凡哈哈一笑,招呼众人道:“走,看灯会去!”
林子凡几人到达之时,新皇的御辇已经进了神庙,灯会上热闹非凡,卖元宵的、舞龙灯的、玩杂耍的,还有摆开台子唱大戏的。
众人四下看了一圈,便分头去猜灯谜,说是分头行动,炼金三人却是隐在林子凡与徐敖生不远的地方。
林子凡与徐敖生手握着手,边走边看。这些灯谜自是难不倒林子凡的,只是想找个合意的,但是花灯众多,看来看去都快看花眼了。
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人白衣胜雪,玉树临风,一人容貌俊逸,带着儒雅气息,正是公孙晓与费邑承。公孙晓瞧见林子凡二人,疾走两步到二人面前,笑着抱手:“公子,徐公子!”
林子凡笑着回道:“小苍,好久不见!”
林子凡来离京神坛,还是公孙晓一路从离京城门护送到神坛大门的。只是那时候林子凡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