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雪落凡尘-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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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费邑承已经凑了过来,极小心的捏住潇湘右边的耳垂。
“既然有,怎么从不见你戴上?”费邑承轻柔的捻压潇湘的耳垂,鼻尖闻到兰花的清香,看着小巧可爱的耳朵慢慢呈现出玫瑰的颜色,心里一片温软,一片凄凉。
“不是这边的。”潇湘仍旧低着头,低低的说道,伸手拿过费邑承手里的饰物,密密长长的睫毛轻颤,掩住了眸子里的神色。
“这是什么饰物?没见过的样式。”费邑承随他拿走耳饰,淡淡的问。
“耳钉,据说是从齐云传过来的。”潇湘看着手中的耳钉,淡淡的回答。
费邑承看了看潇湘的左耳,随口问道:“怎么只有一个?另一个呢?”
潇湘扭头把耳钉塞进腰侧的香囊,眼眸深处的黯然落入费邑承眼中,语气却仍旧是淡淡的:“丢了。”
若是没有几日前那一幕,费邑承肯定会说:“没关系,我再给你买一对。”可是,今晚是他们最后的时间,再多的承诺也无法兑现。
潇湘回头,笑着对上费邑承的眼:“大人,用饭吧,菜要凉了。”说着,将筷子递到费邑承手上,再把两只酒杯添满。
“这是桃花酿,潇湘春天里亲手埋下的,今天特地让玉钟回红袖坊取的,大人一定要尝一尝。”
费邑承心里一阵发苦,嘴里笑着说“好”,就把杯子往嘴边送。
“大人!”潇湘慌忙按住费邑承握着酒杯的手,甜甜的笑着,眼神有些躲闪:“大人,先吃些菜吧。都是潇湘自己做的,大人尝一下潇湘的手艺如何。”
费邑承便放下酒杯,每个菜都尝过一遍,尝不出任何的味道,却笑着点头道:“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潇湘眼中染上几分笑意,又往费邑承碗里添了些菜:“几个家常菜,登不得大雅之堂,味道却是敢保证的,大人喜欢就好。”
费邑承给潇湘夹了些菜:“你也吃些,别光顾着我。”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温柔。
“嗯。”
费邑承看着潇湘低下头,慢慢把碗里的菜吃光,嘴里发涩的吃了几口菜。
费邑承端起酒杯,嗅了嗅,看着潇湘笑道:“很香,潇湘,一起喝一杯吧!”
潇湘的笑容有些发苦,端起自己的杯子:“大人,潇湘敬您,多谢这段时间大人的照顾。”说着,将酒倒进自己口中。
费邑承再次把杯子送到嘴边,正要饮,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酒杯。费邑承有些吃惊的抬头,只看见潇湘已经把酒送下喉。
潇湘对上费邑承疑惑的脸,转过头,苦笑着看着自己手中的空杯:“果然好酒,不负我酿的辛苦。”说完,又斟一杯,自顾自的饮下。
酒入愁肠,泪撒青衫。
费邑承握住潇湘还要继续倒酒的手:“为什么?”
潇湘流着泪,笑着反问:“呵呵……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呵呵,大人不是说过吗?哪有什么为什么!”
潇湘试着挣脱,却被费邑承夺下酒壶。
“别喝了!”
酒壶被掷在地上,醇美的桃花酿撒了一地,满室的酒香花香。
费邑承站起身,把潇湘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就要去吻日思夜想的人。
潇湘吃了一惊,急忙伸出双手挡在面前,哭着挣扎躲闪,“不要!大人,不可以……求你,不要这样……求你!”
费邑承颓败的松开手,看着潇湘泪流满面的后退,心痛难忍,别开头,艰难的开口:“药已经被我换掉了。”
潇湘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怔怔的。半响,突然像听到极好笑的事情一般,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呵呵,原来大人早就知道,呵哈哈……你早就知道了……呵呵……”
费邑承止不住的难过,上前抓住潇湘瘦弱的肩:“别笑了!别再笑了!”
潇湘用力的推开,脸上带着泪痕,笑得快要站不住,看的人揪心,问:“那大人看着潇湘的表演,可还尽兴?啊?哈哈……大人可还满意?哈哈哈,大人高明!呵呵呵呵……大人高明啊!”
费邑承不顾潇湘的挣扎,把他揽进怀里,命令他看向自己:“看着我,潇湘,你好好看着我!”
潇湘终于止住笑,却止不住眼泪,抬头看向费邑承。
费邑承看进潇湘眼中,带着绝望的真诚:“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让我来保护你,让我带你离开,我们一起,走得远远的,告诉我。”
潇湘痛苦的摇头,止不住的落泪,只是哭。
费邑承捧住潇湘的头,带着恳求说:“相信我!潇湘,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带你离开。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真心仰慕你。潇湘,相信我,我们一起离开。告诉我,谁让你做这些的?”
潇湘泪水涟涟:“我若告诉你,那人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当如何?我若告诉你,我视那人为天,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你又要如何?我若告诉你,我最重要的人在他手上,你又会怎样?我若告诉你,离了那人我活不过一月,你又会怎么做?”
“……”
“大人,不要再问了,求您别再问了……”
“大人,若您真为潇湘好,就不要再问了……”
潇湘从费邑承身边挣脱,满脸的泪水,一步步后退,绝望的恳求着。
费邑承再也看不下去,满心的苦涩,艰难的开口问道:“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潇湘摇头:“大人什么都不用做,放我离开吧!”
费邑承看了看潇湘,别开脸,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
潇湘留恋的看了看眼前的人,低下头:“就今晚吧,我和玉钟收拾一下就走。”
费邑承转身,握紧了拳头:“我去叫马车。”说着,抬腿走向门外。
潇湘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人保重!潇湘,拜别!”
不多时,玉钟怀里抱着琴,肩上挂一个包裹,从宅子后门走出。潇湘挽着另一个包裹,披着斗篷,精致的面容掩在兜帽里,也出了宅子。
后门外,何叔早就候在马车旁,见潇湘出来,开口唤道:“公子……”叹一口气,终究只是抱手作揖,“公子保重!”
潇湘恭了恭身,没说什么,待玉钟把琴和包裹放进马车,便把手里的包裹递给玉钟,扶着玉钟的肩,上了马车。
玉钟掩好车帘子,转身对何叔行了礼,接过缰绳,坐上架座,嘴里低低的喝了一声。马儿从鼻子里喷了一声,车轱辘就转了起来。
何叔看着马车转出巷子,沉重的叹息一声,方才进门。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凡凡正式回归,有肉哦有肉哦~~偶想把承承留给小苍苍,乃们说怎么样咧?
、出戏
夜色愈发深沉,稍微有些发白的山道上,马车轮子噜噜的转着,炼金手里握着缰绳坐在架座上,身边一个十来岁的清秀少年,靠在车蓬上,撑着头有些瞌睡。
突然“嘭”的一声,马车猛地顿住,少年一惊,“啊哟”一下,险些摔下车,被炼金抓住衣领,拎回车上。
车帘撩起,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炼金下车看了看,回头答道:“路上被野鼠刨了坑,轮子陷坑里了,公子先下来站会吧!”
少年伸手扶车上的人下车:“公子小心,刚才碰到哪儿没?”
素色衣衫的人轻轻摇头,站在边上看炼金检查车子。
“麻烦吗?”
炼金仔细查看了陷进坑里的轮子,拍拍手:“车子旧得很,车轮里衬磕得开裂了,天太黑,不好办。”
少年闻言便开口骂道:“这个费邑承好不干脆!临走给一辆破车,分明是存心给公子不好受!早知道,出城的时候咱们就该换一辆。”
素衣人语气不温不火:“你现在骂有什么用?他又听不到。再说,出城的时候换车,露馅了怎么办?”说完便不再理会,偏过头问炼金,“这里离别苑还有多远?”
“驾车再走两个时辰就到。”
“骑马呢?”
炼金稍微一顿:“那要快很多,只是只有一匹马。”
少年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拉住素衣人的袖子,可怜兮兮的求他:“公子,您别把玉钟一个人留在这里啊!我害怕!”
素衣人拍拍玉钟的肩,微微仰头,对着不见人影的林子吩咐道:“取木,出来跟玉钟一起看车子。”
一阵风过,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素衣人面前。玉钟大叫一声:“鬼呀!”躲到素衣人身后。
黑衣人僵了一僵,抱拳对素衣人行礼:“公子,取木领命。”
素衣人好笑的把玉钟推到取火面前:“这是取木,你见过的,让他陪你一起看车子,明天一早我就遣人来接你们。”说完,也不管玉钟的反应,转身裹上炼金递过来的斗篷,爬上才收拾好的马,和炼金绝尘而去。
玉钟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再看看杵在面前的名为取木的黑色木头,欲哭无泪,抽了抽鼻子,说:“那个,刚刚是我说错话,你别介意。”
又一阵山风悠悠的吹过,玉钟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呃,我上车睡觉了,你也找个地方歇着吧!”转身爬上已经没了马的马车,把帘子角压的紧紧的。
林子凡和炼金共乘一踦,在山林里飞奔。
远远的,属于另一匹马的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林子凡的心跳也跟着雀跃起来,胸腔里热热的一团,呼吸也渐渐有些跟不上。
黑夜里,对面的马越来越近,林子凡只觉得胸口的火越烧越旺,终于忍不住唤出声:“流夜……”“流夜!”
“公子!”是流夜的声音。
炼金勒住缰绳,慢慢减速。
流夜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眼看两匹马之间没多少距离了,林子凡伸出手。
下一刻,流夜握住林子凡伸出的手,轻轻一提一拉,林子凡落入离开了一月之久的怀抱。
林子凡从流夜臂弯里抬头,露出欢喜的笑容,微微的喘息:“流夜!”
流夜一手抱紧林子凡,一手抓住缰绳,控马往回走。炼金隔了段距离,坠在后面。
“公子,怎么就你和炼金?”
“马车坏在路上了,我就让炼金卸了马车,留下取火和玉钟在那,我便和炼金先走。”林子凡眼睛还是紫色,一眨不眨,满满的全是流夜:“你呢?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流夜轻笑,低头凑到林子凡脸侧,闻到淡淡的兰花清香,低声说:“想早点见到你,就来接你了。”
林子凡勾住流夜的脖子,含住他丰润的嘴唇,细细的吮吻。
流夜搂紧林子凡,开启牙关,任温暖的小舌在自己口中舔过,确认地盘一般,再挑起自己的舌,深深的纠缠。
一吻毕,林子凡有些头晕,闭上眼,靠在流夜胸前喘着气。
流夜紧了紧缰绳,放慢马速:“公子怎么了?”
林子凡把脸埋进流夜怀里,闷闷的说:“有些累了。”
易容丹不管如何配制,对身体都有损伤,时间越长,损伤越大。茯苓专门为林子凡配的易容丹,改了眼睛的颜色,也改了体味,副作用便是体质更弱。四十天为限,如今刚好到服用解药的时候。
流夜心里明白,给林子凡裹紧斗篷,稳稳的抱进怀里,一抖缰绳,往别苑奔去。
到了别苑,茯苓已经等在那里,给林子凡把了脉,便下去煎药。
流夜想跟林子凡汇报消息,林子凡摆手:“潇湘一死,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随子非安排吧。”
林子凡吃了些东西,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刚好茯苓药端了上来。
“少主用了药,会浑身无力,发热出汗,这都是在散药性,当心不能受风着凉。明天歇一天就没事了。”
林子凡点点头,一口气把碗里的药汁喝光。蜜色的药汁散发着芝麻的香气,入口却是苦极。林子凡直皱眉,赶紧放下药碗,接过流夜递过来的杯子漱口。
茯苓利落的收了药碗,行礼退下。
“很苦?”
林子凡瘪着嘴,对流夜委屈的点头:“很苦。”
“我尝尝。”流夜托着林子凡的脸就吻了上去。
林子凡咂一下嘴,舔舔嘴唇,满意的笑道:“不苦了。”拉着流夜还要亲吻,流夜却只是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
“公子,早些歇下吧!”
林子凡轻笑着耍赖:“也好,我没力气了,抱我去床上。”
流夜只得把林子凡抱到床上,帮他除了外衫,伺候他躺下。
“公子先歇着,我去洗澡。”流夜给林子凡盖好被子,克制住心里叫嚣的欲-望,赶紧出了房门。
想念了一个多月的人儿就在眼前,光洁的皮肤,温暖的身体,还有妩媚的笑容,都让人血脉喷张。流夜不是不明白方才伺候林子凡洗澡时的挑-逗,只是他的公子瘦了好多,身体太弱,他担心自己会伤到他。
一盆冷水淋下,流夜使劲甩甩头,努力将方才旖旎的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
回到房间,林子凡已经满面的潮红,出了一身的汗。流夜赶紧拧了布巾帮他擦汗。
“流夜,”林子凡睁开丹凤眼,满眼的水光,“很热,帮我把亵衣脱了,黏得难受。”
流夜掀开被子,林子凡的亵衣已经汗的透湿,贴在身上。流夜脱掉林子凡身上最后一层衣服,又拧了温热的布巾给他擦了一遍,转身打开柜子,要拿干净的给他换上。
“别费心思了,一会儿又汗湿了。”林子凡有气无力的说。
流夜回头,瞬间觉得刚才的冷水澡白洗了。
林子凡脸颊绯红,媚眼如丝,眼尾带着盈盈春色,薄薄的唇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