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剑三穿越局奇闻录-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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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谷子不多时便到了,这些时候祁明远不在这里,小谷子被派去看大狱,正好就看着那镇西王。
不知为何,朱翊钧总是觉得看到这个小谷子,就好像祁明远还没有离开一般,心里稍稍定下几分:“小谷子,镇西王最近可好?”
“回皇上的话,吃饱了就睡,好得很。”小谷子努力察言观色,结果……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真是个悲剧,如果说是仙风道骨的道长,肯定非常擅长给皇上排忧解难。
朱翊钧微微拧起眉心:“吃饱了就睡?”这根本就不像是镇西王来此的目的,总不能说是为了来蹭饭的吧?
“没错……”小谷子叹了口气,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了想他补充道:“嗯,而且还总是自言自语。”
“他说了什么?”这次朱翊钧来了些兴趣。
“好像是大难将至什么的,侍卫长大人说他疯了。”小谷子胆战心惊。
朱翊钧却是觉察出几分不对来,老实说近些时候的确是天灾不断,休说旁的,光是那干旱就已经是要命的事情。然而大难将至和他们去寺庙有什么关联性?朱翊钧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您可是过度操劳了?”小谷子状着胆子问道。
这些时日朱翊钧瘦的让人微微有些心惊,似乎只剩下那么一副骨架子撑着,除了筋骨什么都没了。
伴着几声轻咳,朱翊钧自己亦是明白了那么点不对劲来,他的目光有些凝不起来,半晌方才低声道:“传刘御医入宫,别声张。”
小谷子压了压心底的焦虑,小声应了,便出去寻人了。
他心知肚明,皇上这次怕是病的重了,只是他想不出任何办法,同样找不回那个能让皇上恢复成有血有肉的那个人。
刘太医入宫的时候,天色昏昏,他通禀了便进去给朱翊钧把脉,朱翊钧整个人陷进那偌大的椅子里头,面色看上去有些掩饰不住的苍白:“朕近日觉得有些不济事,不知道可是有了什么差池?”
他的语声很慢,却是让刘太医明显地察觉出那一股气息的不对劲来:“皇上,恕臣斗胆,不知可否给皇上施针?”
“无妨。”朱翊钧神色微微一变,却还是颔首。
几针下去却是正正扎进穴位,让朱翊钧的面色变了几回,最后定格在平静无比的神情。
针尖拔了出来却是微微的暗黑色,刘太医从心底微微一惊:“皇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臣颤颤巍巍地抖手:“您这是中毒了。”
电光火石之间,朱翊钧终于明晰了一件事,想必当初要引他去庙宇的那人并没有存其他的心思,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中毒,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者派了镇西王藉着觐见的名声来看,以便于下面计划的实施。
想必镇西王进去之前早就用什么法子将消息传了出去,又或者那已经疯了的镇西王,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那一瞬间朱翊钧的脑海中掠过了好几个人的名字,最后他微微一笑平静问道:“这毒多久可解?”
一句话让刘太医几乎要冒出冷汗来,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拔针,一边打量着皇上的神情,半晌方才抖着声音回应道:“皇上……老臣无能,这毒总归要明白它的成分,不然臣不敢妄动啊。”
朱翊钧遣人走了。
这种时候,贸贸然公布这个消息显然是会让人心震动,作为一个帝王,他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在做任何决定的时候,身旁永远是寂寂无人?
朱翊钧忽然觉得有些冷,他伸出手,触碰到的依旧是冰凉的空气。
呵……万丈之上,终究是孤身一人。
如此高的毒性,想必以那人高绝的医术依旧可解。
楚辞朝。
只是那与太平王世子相交甚好的楚辞朝对于这件事究竟知不知情呢?
这些事都有待商榷,朱翊钧想着,眉眼之间的温度微微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子衿的地雷╭(╯3╰)╮不管什么时候考试比较重要,亲爱的多多加油哦!爱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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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剑三官方,保留作者一切权利仅供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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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很显然;此时的楚辞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朱翊钧定义成了嫌疑人,他正坐在榻上和宫九说着话。
这些时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宫九同处一室,甚至连不自在的感觉都少了不少。
就好像是习惯了习以为常了;也就当真不会再觉得别扭——
“镇西王世子现下如何了?”
“辞朝……”不知何时;宫九竟是径自向前一探;整个人慢慢向前附耳到楚辞朝耳畔轻轻吹了口气道:“孤不喜你总是念起旁人。”
楚辞朝平静万分地蹙眉将人推开:“如何了?”
宫九揉揉眉心:“我这就派人将他宰了。”
……这种谈不明白话的感觉啊,楚辞朝叹息;只好换了个问法:“那么我这样问,你应当一直盯着镇西王世子吧?”
“是,”宫九如是道:“如若孤没猜错,镇西王世子应当控制着一大批傀儡。”
又是傀儡,楚辞朝想起之前尚在穿越局的时候,叶枫他们就面临了一批“剑人”,好像傀儡战术是百玩不厌的,无论何时都被人用来用去,智硬真是让人忍不住叹息。
“如若他控制着傀儡,那么镇西王呢?”楚辞朝忽然蹙起眉心。
这个问题成功地让宫九微微怔住,然后轻轻伸手捋了捋楚辞朝的发丝:“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凉寒,却是含笑的:“不管如何,总归是我来想就是。”
“为何?”楚辞朝叹息。
“因为你不该太过劳神,这些时日手脚冰凉,不知可是水土不服。”宫九如是道。
“既然如此,”楚辞朝终究还是将话题转了回去:“我想要回去,宫兄,你不能让楚某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这个话题被遮遮掩掩那么久,终究还是被摆上了台面。
楚辞朝面色平静,却是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力度。
宫九的神情却是霎时凉了,他几乎是死死盯着面前的人,然后慢慢伸出手去。
楚辞朝早就料到这一招,整个人往后一窜竟是直接跃出了房门到了院子里头,他手中执笔,面上清雅而寒凉。
这样的神情让宫九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尘世里那么多人,他从来不曾在意过哪一个,然而唯一这一个,还说什么都想要远离。
宫九只觉得适才贴近一刻起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被撩了一把火一般,根本没办法控制。
他手上动作狠戾非常,竟是直接向着楚辞朝的颈间抓去!
这样的一个动作让楚辞朝成功地微微一怔,整个人向后狠命一闪,手上的动作也更快了几分,直截了当地给自己套了一个春泥:“宫兄!”
宫九没做声,他的眼底微微有些泛红,看着楚辞朝的目光却是定定的,根本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宫九!”楚辞朝甩出一个钟林毓秀,墨意散处仿若那细致隽永的颜体,好看的紧。
这样的动作终究让宫九微微反应过来,他慢慢停住动作,然后看向楚辞朝。那一瞬间,惯然冷肃的眼底似乎是恍惚间带了几分歉然,他就那样看了楚辞朝良久,然后小声道:“抱歉,辞朝。”
楚辞朝盯着宫九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摇了摇手:“你的情绪控制得不大好,想必也是心病,”他没有在意宫九讶然的神色只是说了下去:“心病只能心药医,楚某是没法子的。”
宫九似乎是这辈子头一次被人这样说着,他就保持着一脸微微茫然的模样看着楚辞朝,半晌方才恢复了既往的肃然模样慢慢道:“多谢。”
“不必。”楚辞朝笑了笑,伸手轻轻敲了敲宫九的肩膀,也正是这才发觉出宫九的不对劲来。
宫九的皮肤很烫,即便是隔着衣服亦是能感觉到那种不寻常的热度。
“你这是……”楚辞朝有些讶异,刚想进一步动弹就见宫九竟是径自一扯,整个人往后遁出好几步去。
“宫九,”楚辞朝沉下眸子,语声中已是有些愠怒:“我素来不知,宫兄竟是个讳疾忌医之人。”
“……”宫九的神色有些复杂,最后定格在冷霾上:“孤却是不知,楚辞朝何时变成了一个热心肠的好人?”
他这话一出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楚辞朝最在乎的就是病人,作为一个称职的大夫,他是决计不能容忍任何病人从他面前离开的。
果不其然,楚辞朝盯着他看了良久,最后似笑非笑地颔首:“宫兄不必激我,你这病……”
宫九没等他说完,因为他整个人都被火烧火燎的感觉快要逼疯了,而眼前的人就像是一泓清泉一样,是唯一的解药。
他直接扑向了楚辞朝。
楚辞朝猝不及防之间被人这么一扑,几乎是下意识往后一倒,所有的好功夫都是徒劳,只因为这个动作太过出其不意的缘故。
宫九在电光火石的一瞬还记得伸出手去护住了楚辞朝的后脑,以免这人被摔傻了。
楚辞朝咽了口气,刚想回击就发觉了不对劲。
因为宫九的眸子已经微微有些散了,楚辞朝下意识探向宫九的脉搏,就发觉宫九的手脚开始不老实起来,那动作几乎是一种本能,带着侵略性的纠缠。
楚辞朝错愕之间,就听到外头的院门响了,是沙曼和祁明远的声音——
“楚兄,你们……”
楚辞朝下意识地往门上打了一个芙蓉并蒂,期冀那技能稍微有些用将门定住哪怕半秒。
可是迟了。
因为祁明远已经和沙曼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将眼前的场景尽收眼底。
远道而来的祁明远整个人怔在了原地,然后飞也似地窜了出去。
楚辞朝面上慢慢凉了下去,伸手在宫九的手腕上轻轻打了一记,照着穴道扣下去的办法极为有用,不多时宫九便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剩下一个楚辞朝默默然起身将衣襟整理好往外头走:“什么事?”
祁明远默然叹息:“我什么都没看到。”除了他把你扑倒了你也不挣扎……
楚辞朝颔首,面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比的模样:“祁兄远道而来,总不至于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他说这话的模样似笑非笑,竟是一副戏谑的模样。
祁明远不得不承认,当年认为穿越局最纯善的就是楚辞朝果然就是个错误啊!在十天以后最不能惹排行中排行首位那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
“我来是要告诉你,镇西王被抓了,然后现下皇上的注意力应当不在太平王世子这边,你们如若是不想被牵涉进去,这些时日别回京城。”祁明远的声线很沉,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质感。
楚辞朝微微有些愕然,他想不通祁明远是哪根筋搭错,就好像他同样想不通为何这一次感觉祁明远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半晌,他方才微微颔首笑道:“多谢。”尽管这些消息宫九的线人早已经飞鸽传书过来了。
顿了顿,楚辞朝的神色有些讶然,他微微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来,是因着另一桩事情。”
祁明远听出有异,忍不住跟着蹙起眉头问道:“什么事?”
“皇上听闻是中毒了。”楚辞朝说着这句话,一边细细查看着祁明远的神情,他的语声压得很低,却根本不像是在说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情。
然而祁明远却是当时怔在了原处,他费尽力气将目光慢慢向上抬,然后对上了楚辞朝的目光:“朱翊钧,中毒了?”
楚辞朝丝毫没有介怀祁明远直呼皇上名字的大逆不道,只微微颔首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毕竟倘若坊间还没有传闻,想必病的也不算重。”
然而这些话灌在祁明远耳边,却是根本没办法让他平静下来,他慢慢将目光移了回去,苦笑道:“我这次出来,是想要遍寻名师学会周易之道,然后好好替他解决一些麻烦,顺便将消息转达给你们,可是……”祁明远的声线恍若叹息:“他那样的人啊,如若不是病的快死了,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更别提让坊间知道了。
国君一旦病了,势必会影响民心。
朱翊钧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楚兄是怎么知晓的?”祁明远定了定心神问道。
楚辞朝微微顿了顿,这才含糊道:“我也是听旁人讲的,真真假假亦是不知。”
祁明远苦笑颔首,心知楚辞朝是不打算细说了,毕竟他们现下并不算一起的人,派系纷争什么的太过明晰,也怨不得楚辞朝。所以他平静地颔首道:“多谢楚兄。”
“不必。”楚辞朝心底微微有些不忍,摇头道。
祁明远眼下焦心,也不愿在这里多待,只勉力笑了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先行一步。”
楚辞朝素来是个擅长言辞的,此刻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站在原处看了祁明远一会儿,方才忍不住问道:“祁兄。”
祁明远很少听楚辞朝这样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