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亚路嘉)哥哥,请表扬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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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普通到不行的体质，云古决定先给亚路嘉上个文化课，然后让小孩自己冥想领悟。虽然那些知识是稀有到珍贵亦不轻易向外人传授，但因为柯特已是个念能力者，再加上两小孩都和猎人协会有那么一点沾亲带故的裙带关系（揍敌客家老一辈与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关系匪浅），为此，云古也就不做半点的私藏。
回到出租房，云古执起笔，在白板上写下基础的‘四大行’理论知识。然后点着一个开始讲解。
作为听众的其他两个都听得津津有味，但重点教授的对象却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智喜因为本身就是云古的亲传弟子，虽然其师傅早已传授过他，但由于自身资质，本着是笨鸟就先飞的道理，因此也依旧听得认真。而柯特因为自小听着不系统的念能力知识教学，所以难免对着这正统的课程起了浓厚兴趣。
与两人想比，亚路嘉就更显得朽木不可雕。眼底不仅没有求知欲，甚至还打满了问号。
“咳咳……”清咳了声，将小孩的注意力拉回，云古清了清嗓子布置下作业。
很简单的，只是要小孩将这理论知识抄上十遍，以此来巩固牢记。
布置完作业，便也放了课，挥别了云古，两小孩回家开小灶。
晚上，吃过晚饭，亚路嘉握着自家小弟新买的文具，就着纸，描着从白板上拓下来的‘四大行’。当然，给他拓写的那个人正是现如今坐在一旁监督他功课的小老师——揍敌客家的柯特君。
对于多出了个监工，起初小孩也是极力地反对，但是奈何他家小弟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不管他怎么说‘不’也就是不肯挪地方，美其名曰：我要帮着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和哥哥大人好好看着你。
为此，亚路嘉只能硬着头皮，在他人的监视下开始一下一下地‘描图’。
亚路嘉因为没识过字，所以很单纯的只把那些文字当成是图案，在不明白意义的同时，只一味勾画着轮廓，然后依葫芦画瓢地照搬弄下。
虽然，云古布置的作业不多，但胜在字数的繁密，一条一条的框幅更是被云古讲的很详细。再加上这个世界的文字又那么的复杂多样化，为此，累加在一起，亚路嘉所要抄写的东西不是个小数目。
但小孩却依旧优哉游哉地慢慢画着，作为当事人是一点都不焦急，甚至于他遗忘了时间，只一心沉浸在‘图案’的世界里。
亚路嘉是喜欢画画的，虽然在被关禁闭的日子里，他接触最多的是那些漂亮精致的玩偶，但是这依旧不能改变他爱画画的习性。若不是母亲基裘的阻止，亚路嘉想他那曾经的居住所可能便是他的个人展画厅。而外人看到的也不会是那么整洁、淑女的公主房，而应该是抽象派艺术家的垃圾场。
他‘画得’很专心，几乎一门心地放在了白色的纸张上。连带着，每‘画’完一个字所耗费的时间也被拉长了许多。
柯特在一边看着，探究着小孩普通到不值一提的体质。眼底凝聚着气，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扫描着。然而，半小时下来却一无所获。
封闭的精孔找不到丝毫开念的痕迹，但前一天那让人浑身发毛的不明物却的的确确是他家小孩（哥哥）无误。
“小弟……”
“……什么？”收回外露的思绪，柯特无意识回应着。
“小弟，手好酸。”甩了甩爪子，亚路嘉抱怨道，拖长的尾音像是在撒娇。
“我手不酸。”故意歪曲着小孩话里的意思，意外的，柯特起了逗弄的兴趣。展着扇子遮着半张脸，眼底泛着精光。
“手好酸！”再接再厉，亚路嘉抓上柯特的手，摇了摇。
“……休息十分钟。”抵不过小孩的胡搅蛮缠，柯特收了扇子表示妥协。
“二十！”伸出食指和中指，亚路嘉比了个‘二’字。
“不行，就十分钟。”
“不嘛……小弟……二十啦……”听到短小的‘十分钟’亚路嘉表示不干，不依不饶地晃着柯特。
“再吵，连五分钟都别想要！”
“呜……”
第26章
虽然说着休息十分钟，但柯特还是仁慈地放宽了对小孩的要求，在亚路嘉打盹睡着后接管下那份作业。不同于小孩缓慢涂画的狗爬字，他笔触利落的抄着。
隽秀的字迹，干净工整，条条框框间也没有丝毫的含糊。两相对比后，也更显得亚路嘉写的字粗糙、丑陋。
叹了口气，对着小孩熟睡的脸柯特将自己写的那份揉乱扔进纸篓，随后改换了左手继续。
托了他将字写丑的福，亚路嘉顺利过了关。云古没有额外加罚的同时，带着三熊孩子去了天空竞技场的格斗场地看比赛。
花了钱买了观赏票，一大三小坐进了观众席。人满为患的格斗场内尚未开场便已噪声鼎沸。
这是场二百层以上选手间的比赛，不同于一百层的肉搏，如无意外，这会是念能力者之间的能力比拼。
人群里也不乏有坐庄开赌的，对此，正派人士的云古虽不予苟同，但也聪明的没去多管闲事砸场子。不过，身为‘邪派’人士的柯特却觉得这是赚外快的好机会。
留心听着身边其他观众的议论，柯特起身准备去打探消息。
“去下洗手间。”对着三人的疑惑，柯特脸不红的找了借口。
依照着指示牌，柯特很快便找到了选手临时休憩的休息区域。
放缓呼吸，将自身隐入空气，柯特潜行进了休息区。换在平时，他大可以用能力探查，但是奈何他能力制约的条件作祟，在不清楚他人外貌且没有放下纸片的同时，那个能力无法实行。
而他此行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想打探下两人的优胜劣汰。因为这关系着他将要下的赌注输赢，为此，柯特不得不亲自确认，以保万全。
作为杀手世家出产的一名合格商品，跟踪潜藏是他最先熟练的技能，为此，柯特很轻易的便靠近了目标人物。
不得不说，二百层的念能力者与一百层间的莽汉有着天与地的差别。虽然没有交手，但那气场却已让他有所忌惮。对比两方的气，柯特心中已有了答案。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休息区，回到观众席，柯特将身上的纸币全押在了其中一人身上。坐庄的庄家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因为柯特是小孩而蔑视他，如同对待每一个赌徒一样，一视同仁着。
不多时，比赛开演，随着解说员的介绍，两方选手入了场。美与丑的对比，鲜明的刺了观众的眼，一派是优雅的贵公子，而一派是庸俗的野兽。究竟是贵公子驯兽成功，亦或是野兽吞噬了食粮，一比就能见分晓。
‘铛铛铛’随着铜锣的敲响，比赛正式开始。像是为了满足观众的战斗欲，开场的打斗便十分激烈。
选手的对打激起了观众一片卖力的叫好，那声势浩大的高分贝饶是听惯了自家母亲声音的柯特也不由得蹙了蹙眉。好在，这场比赛还算尽兴。
随着气氛的越演越烈，终于赢来了高/潮，贵公子两手微拢，聚着气，然后顺势将其打出，随着最后一击的落下，对手就此被K。O。
“K。O！华石斗郎选手胜出！”
赛况尘埃落定，赢钱的人皆大欢喜。柯特取了自己赢来的赌金，暗叹自个儿眼光不差，没有看错人。另一边同样看完比赛的两小孩却因导师的问题，挫败的灰头土脸。
一个是刚入门没多久，尚停留在初级水准的菜鸟，而另一个是连门都未摸着的门外汉，想来那么高深的学术问题是难倒了他们。
“代理师傅，我……我没明白……”憨憨的智喜想了半晌依旧没摸着门路。
听着智喜这么说，亚路嘉眨了眨眼，跟着点了点头。对此，云古也没有因为两小孩的不开窍而责难他们。温柔地宽慰着他的小徒弟，云古只道了一句：‘以后慢慢就会明白’这样意味深长的话。
事后，柯特领着进行完‘课外教学’的亚路嘉离开，在用赢来的赌金买了小孩喜欢的巧克力球后，回到了临时住所。
“小弟，我看见了。”拉着柯特的衣服下摆，亚路嘉突然道。
“什么？”
“那个人把自己变出来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亚路嘉的话犹如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上击出了层层涟漪。柯特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同时也心惊着。他家小孩（哥哥）明明外在看上去与普通人没有一丝差异，但是却又真的有所不同，而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证明了这一事实。
“刚刚为什么不说？”在云古提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亚路嘉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这么问着，柯特心里疑惑。
“我们不熟啊……”对了对手指，小孩隐隐有丝胆怯。偷眼看着柯特，小声地嘟囔道。
“我怕说错话，被骂。”
“那为什么告诉我？”下意识问着，柯特心里的疑惑更深。难道就不怕他的骂？明明他对他不怎么友好，若说训斥，比起云古来，这种事他做得要多得多。
“因为是小弟啊！小弟是不会骂我的！”
“是吗？真是傻得天真……”无语的背过身，柯特笑骂着，微扬的唇角柔柔的，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嗯？小弟你说什么？”这是选择性失聪的某小孩。
“没什么……”没拆穿小孩的经常性犯傻举动，柯特摊出一本图册。
白色的硬质纸张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看着挺童趣。
“坐。”拉出一张椅子，扯过小孩坐下。
“从今天起教你识字，每天十个，学不会不准吃饭、睡觉。”指着印着‘学龄前儿童专用’的小册子，柯特老师给了小孩一鞭子。
“啊？”
“没得商量，你就是装傻、犯浑也没用。”不去看小孩装乖巧的萌样，柯特硬着心肠厉声道。
“唔，小弟是坏蛋！”
“嗯，你知道就好。”不以为然，柯特早已不指望自己在小孩心目中的形象能有多好。
“我错了，小弟是大大的好人！”眼见撒泼攻势不成功，亚路嘉改换了撒娇攻势。竖着大拇指，小孩夸赞着他家小弟。
‘啪’一个手刀下去，柯特隔着帽子狠狠给了小孩一下，抽搐着嘴角，讽刺着。
“拍马屁就省了，与其动那脑筋，不如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抽出小册子，将其翻到第一页，柯特指着上面的字开始教学。
见此，亚路嘉恹了下去，无力地倒在小册子上，唉叹着自己不幸的命运。
小弟是混蛋，大大的混蛋！
最后，小孩还是不得不妥协，败在了他家小弟的和服裙摆下。叽里咕噜像小和尚念经般叨叨念着，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任是没塞进脑子。几经折腾之后，奄奄一息地去了半条命。
而作为亚路嘉‘识字教育’的引导者，在学生这么朽木不可雕后，又拎出了第二套方案。
命名为：‘糖果教育法’。
简单来说就是‘鞭子教育’的反向教育方针。好在柯特在甜品店买的巧克力够多，以至于他有足够的分量去挥霍。
“你若是学会一个字，我就给你一颗糖。”平平的说着，柯特拎出一袋子巧克力球。不得不说这种巧克力球在天空竞技场是招牌产品，属于那种货一到就立马清空的种类。而柯特那一大袋，还是他用了一些手段换来的，至于是什么手段，佛曰：不可说。
“真的？！”金黄色的锡纸无不吸引着小孩的注意力，那若有似无的巧克力香就是隔着包装纸也能闻到，眼馋着巧克力球，小孩哈喇子直流。
不耻亚路嘉的嘴馋行为，柯特颇为嫌弃的摸出手绢，给小孩擦嘴角。
“真的。”
“好！”痛快地应着，这一刻小孩不再觉得自己身处地狱。
“嗯，巧克力就在这，吃不吃得到，就看你肯不肯努力。”有了鞭策，柯特基本已能预料小孩的学有所成。想着回家后父亲、母亲、哥哥见到成果后的惊讶，柯特觉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刀不磨不快，对于懒人，非得实行手段不可。
然而，他预料到了开头，却终未能料到结果。小孩很用功，学的也很快，但是另一个问题也接踵而至。
由于吃多了甜食，又不肯刷牙，半月过去，亚路嘉的牙齿终于被甜食给蚕食了。
小脸高高的肿起，像极了发酵的白糕，也因此，柯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这天，柯特拖着小孩准备去拔牙，奈何亚路嘉怎么都不肯配合。怕痛的他知道小弟要带他去拔牙齿后第一时间便选择了逃跑。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依旧逃不开柯特在他身上所下的套。
不费吹灰之力的，柯特将小孩逮了回来，硬拖着便将人往外拽去。
“唔，我不要去……”口齿不清的反抗着，小孩扭着身子妄图挣脱他家小弟的桎梏。
“不行！”
“不……嗷呜……”
“嘶。”柯特怎么都没想到，他家小孩（哥哥）会用上这一招，以至于手被咬破印出牙印后，有一瞬的反应不及。也就是这一空档，被亚路嘉跑了个没影。
而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