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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夫贵荣妻-第6章

小说: 夫贵荣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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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月暖缓步过来,他们又没有什么顾忌的说话,音量未减,她听得真真切切,此时,不由拍着掌笑道:“秦公子好骨气,佩服,佩服。”

    秦时宇一惊,猛的侧身过来,看到是朱月暖,眼中顿时流露惊喜,忙走出人群,冲着朱月暖彬彬有礼的拱手作揖:“朱姑娘,秦某有礼了。”

    “秦公子客气。”朱月暖灵动的目光转了一圈,将几人的容貌都记了个大概,笑道,“不知我突然过来,有没有打扰了几位公子排兵布局?”

    “原来你就是朱大小姐,也难怪我们秦兄一见倾心,为小姐茶饭不思,果然是天姿卓然。”高瘦的公子打量着朱月暖,轻巧巧的转移了尴尬,笑着行礼,“小生康子牧有礼了。”

    “小生孙多福有礼了。”

    “小生季文初有礼。”

    “小生……”秦时宇身边几人都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朱月暖,纷纷见礼。

    “几位不必如此多礼,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又不是演那等才子佳人的戏文,这样小生来小姐去的虚礼还是省省吧了。”朱月暖随意的一福,直白的说道,“我原本呢,只是担心秦公子不敢应局,还想着过来瞧瞧秦公子可有什么需要解惑的地方,没想到,秦公子如此有底气,那我倒是放心了。”

    “朱大小姐这是盼着秦兄去应局吗?”孙多福立即揪着朱月暖的话意打趣道。

    “自然。”朱月暖挑眉,大大方方的承认。

    秦时宇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看向朱月暖的目光熠熠生辉。

    朱月暖却是含笑看着他,话音一转:“我这才回来,秦公子便给了我如此大的惊喜,陷我于困局,我若直拒,秦公子不服不甘,我若轻易应了这亲,又有违我之本意,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是解局最好的办法,不论是我赢了,还是秦公子破了局,也落得个心服口服,或许,我还能收获一个能让我心服口服的如意郎君,一举多得,不是吗?”

    “朱姑娘,你的意思是,若秦兄破得了局,你便心甘情愿应了他的提亲?”康子牧一听,眼前一亮,立即追问。

    “没错,若秦公子能破局,说明他也不是个败絮其中的草包,这亲应了便应了。”朱月暖笑意盈盈的目光直接迎上惊喜中的秦时宇,挑着眉说出转折后的话,“但若公子破不了局,还请落子无悔,以后莫要再纠结于我。”

    “秦某自会全力以赴,不负朱姑娘美意。”秦时宇看着朱月暖的笑颜,深吸一口气,郑重的应道。

    “那最好。”朱月暖点了点头,笑得意味深长,“开局尚早,秦公子可以回去好好的,慎思慎思,若是实在没有底气,也别硬扛着,被拒了亲,也不过是丢个脸,上了擂却解不了题,那便是丢人,而且丢的还不是你一个,慎重哦。”

    说罢,颇有些洋洋得意的扫了几人一眼,转身离开,走之前,背着几人冲着悦茶抛了个眼色。

    悦茶会意,落在后面,关心的安抚着秦时宇:“秦公子,你还是莫要堵这口气了,我家小姐从小跟着我们家六爷习文学武,天文地理皆有所猎及,这题……怕是不好破呢。”

    “你家六爷是哪个?”秦时宇忙问道。

    “我家六爷便是溪聆镇的杨慕凡,相信,你们应该有所耳闻的。”悦茶睨着朱月暖的方向,为难的说道,“秦公子是青年才俊,无奈我家小姐初初回来便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心情不好,迁怒了公子,公子若能在这一场上胜出,相信我家小姐会……”说到这儿,目光打量着秦时宇,抿嘴偷乐。

    “小妹妹,你既如此懂得你家小姐的心意,不如就帮秦兄一把,好事若成,秦兄成了你家姑爷,必不会亏待了你不是?”康子牧在一边打量着悦茶,唇边流露一丝了然,说话间,一锭银子便塞了过去。

    “康公子说的是。”悦茶接了银子,冲秦时宇咧嘴一笑,说道,“我家六爷对于各种巧术极是喜爱,而我家小姐,老太爷曾戏称她是第二个六爷。”

    说罢拿着银锭子飞快的跑了。

    “各种巧术,会是什么?”孙多福几人开始琢磨各种可能。

    秦时宇却望着朱月暖离开的方向神不守舍,突然之间,他看到悦茶跑向了朱月暖,将刚刚得的银锭子递到了朱月暖面前,朱月暖接了,得意的抛了抛,还冲着他这边晃了晃,顿时,他便变了脸色。

    “我们……怕是被耍了!!”秦时宇握着玉扇的手,瞬间指节泛青。



011杏花酿

    “做的不错,估计他们这会儿正怀疑你说的是假题,一定会往别处下功夫去。”朱月暖心情极佳的抛着银锭子,冲悦茶笑道,“你去准备擂台,我到别处逛逛。”

    “小姐,还有一件事。”悦茶却没有立即走开,带着担心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什么事?”朱月暖惊讶的看着悦茶眨眼。

    “如果秦家公子真的解了题,你真的嫁吗?还有,如果没有人能解得了题,二小姐的事要怎么办?你……到哪儿找人成亲呀。”悦茶忧心重重的叹气,“小姐,这些事,你心里可有决断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朱月暖听完悦茶的担心,反倒轻笑出声,手指划了一下面前的人群,笑道,“瞧瞧,你家小姐我现在不正打算上街去寻摸一个如意郎君吗?我先走了,你快去准备。”

    说罢,抛下目瞪口呆的悦茶径自混入了人群,流入大街上。

    比起溪聆镇的风雅人文气息,揽桂镇便显得繁华了许多,商铺林立,人来人往。

    朱月暖随意的走在街上,打量着两边的商铺,之前的笑意已然尽数敛起,神情间也多了一份落寞。

    一边的酒肆前,站着两个看起来像是浮浪子的汉子,各自手里都提着一个酒坛子,正冲着酒肆里面骂骂咧咧,抱怨着酒越来越不地道之类的话。

    酒肆内,一围着碎花围裙的中年妇人一手拿着打酒的勺子,一手叉着腰对着门外两人回骂着。

    朱月暖远远的站着,脸上流露一丝怀念的笑,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这老板娘倒是像极了小舅舅认识的那个翠娘,一样泼竦……呼~~要是小舅舅在这儿就好了……”言语间,笑容再敛。

    “走走走,明儿不来了,真是晦气,不如跑远一些,去镇外找杏花娘,她那儿的酒至少地道。”两个浮浪子没有讨到好处,在那老板娘的骂势下败下阵来,有些气馁的招呼着离开,边走,边互相议论着。

    朱月暖听到他们的话,又看了看那远处的酒肆,抬步往前走去:“两位大叔请留步。”

    那两个染了酒气和怨气的汉子听到声音,没好气的转身,打量了朱月暖一眼,奇怪的问:“你是谁?喊我们做什么?”

    “请问,两位大叔说的杏花娘,在哪?她家的酒很好吗?”朱月暖客气的问。

    “你一姑娘家,问的什么酒?难不成你也好这口?”两个汉子脚步有些不稳,退开了些,互相看了一眼,调丨笑着问道。

    “倒不是我好酒,只是听到两位说到杏花娘,想起以前一位故交酿的杏花酒了,不知道这位杏花娘是不是也……”朱月暖说明原由,一边从腰间钱袋里抹出两粒碎银子递了过去,“还请两位大叔相告,这些便当是我请两位大叔喝两杯吧。”

    “哟,这姑娘上道。”两人笑着互看一眼,接了朱月暖的碎银子。

    另一人接着话告诉了那杏花娘的落脚处:“你往那边去,过了知俞书院,出镇几里地,有个山岔路口,那儿有家茶肆,就是杏花娘开的,不过,她酿的并不是杏花酒,而是桂花酒杏花茶。”

    “多谢两位大叔。”朱月暖豪气的拱手,但随即又有些迟疑,看了两人一眼又问道,“这知俞书院……怎么走?”

    “你不是本地人吗?”两个浮浪子闻言,面露讶异,打量她一番,指着他们身后的路,“就是那边一直过去,左转,实在找不着的话,拉个路人问一问就能知道了。”

    “好,谢谢。”朱月暖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了谢,便顺着他们说的方向走去。

    两个浮浪子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其中一个低声说道:“这姑娘长得不错,又是外乡人……”

    说到这儿,他支着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冲边上的人挤了挤眼。

    另一人接收他的暗示,也咧着嘴挑了挑眉,两人相视一会儿,猥丨琐的笑了起来。

    “走,找这姑娘蹭酒去。”

    两人心神领会,把手中酒坛子一抱,一歪一斜的跟上朱月暖。

    朱月暖此时已经脚步轻快的找到了知俞书院。

    知俞书院建在半山,一条笔直的石阶路直通而上,一路上,数不清的牌坊,建在第一个的上面刻着状元及第几字,而牌坊支架上还篆写着这牌坊的所属人种种事迹。

    朱月暖站在第一个牌坊下瞄了几眼,往那山门张望了一翻,便继续往镇外走。

    穿过一片小树林,很快便到了山岔口,果然看到了一个竹屋茶肆。

    茶肆里的一切皆是竹制,矮竹桌子,矮竹椅子,倒是极雅致,确实是学子们举文社、诗社的好去处,四处墙壁上,已经挂了不少的书画。

    此时,茶肆内坐着十几个月白色儒衫的学子,楚宜桐赫然也在其中,正围作两桌,写的写,画的画。

    “姑娘,请这边坐。”朱月暖一出现在茶肆门口,立即便有个年轻妇人迎了上来,妇人着一身青色深衣,头上裹着同色布巾,未着半件饰品,也没施半点儿胭脂,却并不影响她半点儿清雅气质,说起话来也是清清脆脆,笑得也极亲切。

    “请问,这儿可有一位杏花娘?”朱月暖的目光被眼前的妇人吸引。

    “杏花娘不过是客人们起的混名,我夫家姓季,闺名戚杏,姑娘可以喊我季嫂子或是杏嫂子。”戚杏边说边把朱月暖往里让,一边解释着茶肆里的场面,“今儿适逢知俞书院几位秀才们举文社,姑娘若是觉得不便,还请改日再来呢。”

    “没什么不便。”朱月暖不在意的摇头,随着戚杏进了茶肆,来到了另一隅落座,“方才在街上,偶尔听说杏花娘,我还以为是故人呢,不如杏嫂子这儿可是也有杏花酿?”

    “故人?姑娘认识的人里也有个叫杏花娘的?”戚杏笑着替朱月暖先添了一杯茶,淡淡的的清香顿时随着热气弥漫开。

    “并非也叫杏花娘,她叫翠娘,酿得一手上好的杏花酿。”朱月暖如实解释道。

    “翠娘?你认识翠娘?她如今在哪?可还好吗?”戚杏一听,却是惊喜交加,一屁股坐在一边,急急的问道。

    “杏嫂子认识翠娘?”朱月暖正捧了茶,见戚杏这样,不由好奇的盯向了她。

    “我有位姐姐,叫戚翠,多年前随她婆家迁去了外地,从此没了音讯,她便擅酿杏花,我这手杏花茶便是学自姐姐之手呢。”戚杏极是紧张,急急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倒不知翠娘的真姓名,四年前,我随我小舅舅去了一趟禹洋府,见过那位翠娘。”朱月暖细细打量着戚杏,笑道,“如今听杏嫂子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许相像。”

    “禹洋府……”戚杏微一沉吟,欢喜的站了起来,“姑娘稍坐,我这就去取杏花茶……”

    “杏嫂子,我是来买酒的。”朱月暖连忙抬手纠正,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有,我也不能确定那位翠娘就是杏嫂子要找的人。”

    “无妨,只要有她的消息便好,我们会自己去寻的。”戚杏微笑着冲朱月暖福了福,“姑娘稍坐,今日你的酒,管够。”



012可有兴趣饮一杯

    朱月暖独自闲坐一隅,捧着杏花茶细啜,边欣赏着这茶色,素雅的青瓷碗内,泛着淡淡清香的浅金色茶水,配上这竹室,小小的茶肆便也显得不同寻常起来。

    朱月暖边品着茶等着戚杏的酒上来,一边举目打量着茶肆的布置,瞧着瞧着,目光便落在对面的楚宜桐身上。

    时值午后,除了朱月暖,便只有楚宜桐那些学子们。

    此时,楚宜桐刚刚给他的画添完最后一笔,一手提着袖子,一手执了笔站在案前微笑欣赏。

    身边已经完成作品的众人立即围了上来,开始评头论足的点评画技:“禹知的画,越发传神了,瞧这丹桂花瓣,片片如真的般,只是这树下的姑娘……却是哪一位呀?”

    “瞧这姑娘虽只是背影,但体态曼妙轻盈,红衣似火,禹知,你可得老实交待,这位姑娘到底是谁?”

    “什么?!禹知竟是画了位姑娘?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几句话,顿时把所有学子全都吸引了过来。

    朱月暖看不到楚宜桐画的是什么,但听到众人所说,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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