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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夫贵荣妻-第186章

小说: 夫贵荣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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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康子牧当面问爷爷的下落了,他说,那天他就是看到爷爷似乎负伤进了龙鳞山,才会跟在后面,才会受了狼伤,可是很显然,他另有所图。”朱月暖将今早遇到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我知道,你和他商议做这么多相同的细竹筒,也说了让我多多留意他身边的人,暗示我回衙门相助,无非就是想引出那些人。”

    “话是没错,可是这和乌老伯回去有什么关系?”陆霖挑着眉调了个站姿,探问道。

    “那些人追杀乌爷爷,必定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份东西。”朱月暖指了指他手里的首饰盒,继续说道,“做这么多东西,自然也是为了引出那些人,我猜,你们定是想把消息传出去,将那些人的矛头引向他那儿,对不对?”

    陆霖抬手摸了摸下巴,冲着她挑眉:“继续说。”

    “刚刚我听悦茶转述了周郎中的话,所以我才会觉得将爷爷带回去更妥当。”朱月暖话一转,说起了乌老汉,“若是乌爷爷被我带回去,自然而然,那些人的目光就会转到我身上,相信,这接下来,我们不用抛饵,鱼儿也会自动的跳出来。”

    “你是想用乌老汉引那些人出来?”陆霖有些吃惊的打量着朱月暖,疑惑的眨了眨眼。

    “表哥说错了,不是乌爷爷,是我。”朱月暖指了指自己。

    “你?”陆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片刻,笑道,“你功夫虽好,可到底是女子,而且,恰恰因你会功夫之事众人皆知,这派来的人必不会是平庸之才,到时候,你一人如何应付?”

    “我怎么会只有一人呢?表哥当悦茶当我们货行的伙计们都是吃素的?”朱月暖笑问道,“砦门初定,又遭遇大劫,如今他又如何能抽得出多余工夫去引蛇出洞,况且他一文弱书生,纵然胸有谋略,可刀剑无眼,表哥,你说对不对?”

    “对。”陆霖再次打量她,忽然笑道,“你啊你,一副置禹知于不顾的样子,这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啊,既然这样,你又何苦呢?郎有情妹有意的,早和好了一块儿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既然表哥同意我的提议,那我去安排一下,接爷爷回去了。”朱月暖答非所问,扔下一句话便找悦茶去了。

    “嗳,你着的什么急啊。”陆霖忙跟了上去。

    “悦茶,准备准备,我出去找师哥带人过来,护送爷爷回城里。”朱月暖站在石室门口,冲着里面的悦茶吩咐了一声。

    “是。”悦茶一愣,立即应下。

    “我先走了。”朱月暖返身,迎面便要撞上陆霖。

    两人同时往左右错开一步,旋身避开。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陆霖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着她直摇头,从盒子里取出一支细竹筒,递了过去,“喏,拿着。”

    朱月暖没有多说,接过细竹筒冲他晃了晃,收了起来:“我去找师哥,等天黑,你们将人送到警戒之外吧,我们来接。”

    “明白。”陆霖无奈,只好打了个手势,各自去安排。(未完待续。)



286重回

    “快快快~~立即召集郎中!乌老伯受伤了!!”

    石承带着两个人先一步进了东城门,一踏进门,便冲着守城的几个人喊了一句,自己则折身出去接应。

    东城门处顿时一片哗然:“乌老伯好好的,怎么会受伤?不会又是狼咬的吧?”

    “你别瞎说,那些狼都是朱护卫的,乌老伯又帮着照顾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咬他啊。”

    “就是就是,朱护卫的狼才不会随便咬人呢。”

    “你们说,那龙鳞山里不会有野兽吧?”

    “快别说了,快请郎中,快!!”几人飞也似的散开,各自去安排。

    朱月暖和李扬一左一右护在担架边,边走边留意着乌老汉的情况,所幸,这一路上倒是安然,乌老汉没有苏醒,却也没出什么意外。

    “暖暖,爷爷怎么样了?”楚宜桐带着人闻讯等在东城门,一看到朱月暖等人,便抢着迎了上来,看向朱月暖的目光中流露着惊诧。

    “伤得很重。”朱月暖淡淡的应道。

    “来人,速去清扫东厢,请郎中。”楚宜桐转头吩咐道。

    “还是请郎中到南北货行吧。”朱月暖紧接着一句。

    “暖暖,后衙清静。”楚宜桐低声劝道。

    “我那院子一样清静。”朱月暖撇嘴。

    “爷爷的情况,身边必不能离人,让他住在后衙,再请郎中长驻,总是好的,你那院子虽也清静,可是……总有不便。”楚宜桐虚扶了一把。将朱月暖带到一边,轻声劝道,“你也曾说过,要一起面对的,不是吗?”

    朱月暖闻言,瞧着乌老汉默然不语。

    “离兄,有劳。”楚宜桐浅浅一笑。冲一边的李扬示意道。

    “好。”李扬看了看朱月暖。含笑点头,立即招呼人往衙门而去。

    朱月暖抿了抿唇,快步跟上。

    远处。康子牧坐着软椅,和秦时宇匆匆而。

    朱月暖微微敛眸,手在腰间一拂,快走几步跟上担架。

    “禹知。乌老汉没事吧?”还未靠近,康子牧已开口询问。一双眼睛紧盯着担架上的乌老汉。

    “伤得极重。”楚宜桐无奈的叹气,挡在了担架前冲着两人拱了拱手,“康兄秦兄见谅,先行一步。”

    “禹知。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吩咐。”康子牧却追着说道。

    “多谢。”楚宜桐颌首,没有多言。

    担架从康子牧等人面前经过。不经意间,一个细竹筒从乌老汉的身上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康子牧的目光一下子胶着盯在了那细竹筒上。

    “咦?这是什么?”跟在后面的一个捕快一脚踩上,险些摔跤,他稳住身形,弯腰抬脚,捡起了细竹筒。

    “何事?”楚宜桐闻声回头,看到了捕快手上的细竹筒,目光一闪,扫过朱月暖,便折身过去,伸手取下了那细竹筒。

    “回大人,这个好像是从乌老伯身上的掉下来的,小的也不知是何物。”捕快忙回道。

    楚宜桐拿着细竹筒翻来覆去的看,打量好一会儿,他缓步转身,手指还一直捏着细竹筒举着打量。

    “禹知,这是什么稀奇玩意?那么脏,你倒是瞧得兴致。”康子牧笑着问道。

    “这个……”楚宜桐正要说话,朱月暖匆匆而来,一把抢了他手中的细竹筒,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是爷爷的私人物品。”朱月暖白了楚宜桐一眼,转头冲康子牧没好气的说道,“难不成康公子也感兴趣吗?”

    “嫂夫人说笑了,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康子牧忙连连摆手。

    “哼!”朱月暖冷哼一声,捏着细竹筒转身就走。

    “抱歉。”楚宜桐冲康子牧歉意的笑了笑,快步跟上。

    康子牧看着一行人进了衙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你的伤还没大好,我们回去吧。”秦时宇留意着,轻声说道。

    “回。”康子牧阴沉的应了一声,目光瞟向街头。

    那一处,几个穿着粗麻布的挑夫驻足人群中,正朝着这边眺望。

    后衙东厢房,乌老汉被安顿了下来,请来的崔郎中在屋时诊脉检查,楚宜桐留了浔竹在边上照应,拉着朱月暖出来。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朱月暖淡淡的抽回手。

    “是表哥的意思?”楚宜桐侧身瞟了一眼房门,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爷爷需要静养、需要郎中、需要药材,你们需要引蛇,需要抛饵,我想要留在爷爷身边照顾,今日这一来,不正是大家都需要的吗?”朱月暖撇嘴,直看着他问道。

    “你呀。”楚宜桐闻言,深深的凝望片刻,叹了口气,语气中浓浓的怜意。

    “桐儿,这是出什么事……月暖?”李玉娘匆匆带着尤红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了朱月暖,不由惊愕的停了脚步。

    朱月暖侧头,沉默稍会儿,冲着李玉娘福了福,转身就进了房间。

    “娘。”楚宜桐迎上前,扶住李玉娘,“是乌爷爷,他受了重伤,郎中正在诊治呢。”

    “啊?受伤了?怎么回事?又是狼咬的?”李玉娘惊慌的问道。

    “虽不知是什么伤,但决不是狼咬。”楚宜桐摇头,“娘,暖暖一向视乌爷爷为家人,这次乌爷爷受伤,她一时担心,才……”

    “行啦,你不用替她说话。”李玉娘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你知道心疼媳妇儿。”

    “娘,是我对不住她。”楚宜桐叹了口气。

    “你那是为她好。”李玉娘哼哼道。

    “她却是一心为我。”楚宜桐抬手,挽住李玉娘的肩,轻声说道。

    “好啦好啦,我就是来看看,管不了你们那许多。”李玉娘郁郁的说道,拍开他的手,转身欲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朝着一边的尤红说道,“我那儿没什么事,你留下帮忙吧,浔竹毕竟是年轻小伙,这熬药煎汤的事,比不了我们女人细致。”

    “是,老夫人。”尤红顺从的应下。

    “谢谢娘。”楚宜桐含笑送了几步。

    “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李玉娘状似嫌弃的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未完待续)



287主动

    深夜,朱月暖秉烛独坐守在乌老汉的身边,面前的桌子上铺着一沓白纸,手上提着醮满了墨的笔,却只是托着腮发呆,只字未写。

    门被轻轻的推开,楚宜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反掩上门,缓步到了朱月暖身边。

    “娘熬了鸡汤,先喝点儿吧。”

    说着,将托盘放到一边,伸手抽了她手上的笔,随手将桌上的纸卷起置于一边。

    “嗯。”朱月暖抬眼瞧了瞧托盘上的东西,除了一个陶罐,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她侧头瞧了瞧乌老汉,站了起来。

    “我来,你先喝汤。”楚宜桐伸手将她按回位置上,伸手给她舀了一碗鸡汤,放到她手上。

    朱月暖不自然的接过,瞧了他一眼。

    楚宜桐却是已经端起了药汤到了床边,坐在那儿小口小口的给乌老汉喂起了药。

    乌老汉昏迷不醒,喂的药汁大多数顺着嘴角流落。

    楚宜桐小心翼翼的喂着药,时不时拿着布帕擦拭乌老汉嘴边的药汁,神情专注。

    朱月暖喝着鸡汤,偶尔侧头看向他,摇曳的灯光下,专注的侧颜泛着浅浅的莹光般,俊逸而干净,一时之间,竟有些移不开目光。

    楚宜桐似有所觉,忽的抬头冲她温柔一笑。

    朱月暖像被抓包的孩子,脸上飞霞,倏然转了回来,低头喝汤。

    碗中的汤早空,她却恍然未觉。

    “暖暖,有心事?”楚宜桐喂完药汤走了过来,一眼便看到她的碗,不由惊讶的问。一边伸手取下她依然捧着的空碗,又舀了一碗递了过去。

    “没有。”朱月暖动了动肩,长长的呼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碗,却是放在了桌上。

    “累了?”楚宜桐柔声问。

    朱月暖抬头瞧了瞧乌老汉,摇了摇头。

    “爷爷不会有事的。”楚宜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的宽慰道。

    “他不会功夫。又一把年纪。那些人下手却不留半点儿余地,心肠之歹毒……”朱月暖说到这儿,忽又侧过身。认真的看着他,“这些人,我不会袖手旁观。”

    “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楚宜桐忙说道。

    “你又想让我别管?”朱月暖立即皱了眉。瞪着他问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宜桐无奈,只好解释。“我只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朱月暖抬手打断他的话,瞧了他几眼,偏过头,淡淡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言称是不想让我涉险,可你有没有想过,自我们相识。经历的这些事,哪桩事无险?”

    “这些年。委屈你了。”楚宜桐静静的看着她,目光歉然。

    “为值得的人,何来的委屈?为不值得的人,更没有委屈可言。”朱月暖回眸,看着他幽幽说道。

    “暖暖……”楚宜桐一愣。

    “如今细细想来,京都之行也好,砦门之事也罢……”朱月暖起身,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到了那油灯边,看着爆起的灯花,低低的说道,“由始自终,你给的都只是两个字,安心,却从来不曾把我当作你真正的妻子。”

    “暖暖,不是这样的。”楚宜桐一惊,起身急急上前。

    “不是这样吗?”朱月暖猛的转身,贴近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京都之行,你只身涉险,砦门之行,你又撇下我意欲独离,离扬之事,你又不惜休妻驱离我,为的是什么?你以为,你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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