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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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朱月暖缓了脸色,冲着两头狼冲了个哨子,两头狼猛的往那陀奔去,在接近的那一刻,齐齐腾空,扑向了那陀。
那陀眼眸倏的收紧,但就在那一瞬,他又放松了下来,淡然的站在那儿,手里依然举着那两个包裹。
两头狼如风一般越过了那陀的双肩,纵身出去一段距离后又回旋着跑回了朱月暖的身边,将包裹放在了她脚边上。
那陀的眼中已然笑意盎然。
朱月暖提起两个包裹,缓缓起身:“那爷好胆量。”
“彼此彼此。”那陀淡淡的勾了勾嘴唇,“是了,今早,令尊进了砦门,这会儿应该在衙门了。”
“我爹?”朱月暖忽的凝了眸,皱眉道,“什么时候?”
“半个时辰之前。”那陀笑笑,问道,“你想去看看吗?我可以陪你。”
“不必,我可以自己去。”朱月暖直接拒绝。
“可你现在不合适出面,要不然你也不会潜在这儿。”那陀不急不慢的说着,目光随着她的身形而转,“有许多事,我比你出面更合适。”(未完待续)I580
247你怎么在这儿
朱广晟带着四个护院怒气冲冲的出了城,站在砦门城外,他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远远的看着砦门的城墙沉默。
“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护院中有一人上前,轻声问道。
“先就近找个地方住下。”朱广晟冷静的说道,“月暖不是个冲动的人,禹知也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他们突然闹出这样的事,必定有蹊跷,而且,我也不能就这样回去,至少要找到月暖为止。”
“大小姐聪慧,必定安然无恙。”护院说道。
“嗯。”朱广晟点了点头,转头打量四周,看向了龙鳞山,“走,我们就去那儿。”
“是。”四人自然没有异议。
一行五人立即调整了方向,往龙鳞山走去。
等到他们入山没多久,后面出现了几个黑衣人,迅速的跟了进去。
再后面,却是阿浓、许芝、尤翠三人,小心翼翼的跟到林边,三人凑到一起。
“你们看到没?刚刚的黑衣人,好像就是从砦门出来的,难道是大人要对自己的老泰山下手?”阿浓惊疑不定的问,一脸的不可置信。
“应该不会吧,大人不是这样的人。”尤翠迟疑的摇头。
“大人不是那种人!”许[ 芝倒是斩钉截铁,盯着林子的方向果断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像朝哥那厮干的事,走,我们得去救朱老太爷。”
“对,朱护卫现在不在。她的爹,我们不能不管。”阿浓重重的点头赞同。
三人摸索着窜入林中,压根儿没发现离她们最近的草丛里还伏着了一个人。
等到三人离开,他才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将酒葫芦别在腰间,提步跟了上去。
密林的深处,朱月暖背着箭壶,腰间缠着长鞭,手中拿着弓,一脸淡然的朝着外沿走去。两只狼一左一右跟在她身边。
那陀背着手落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边走边注视着朱月暖的背,眼中隐隐浮现一丝温柔。
忽然,朱月暖停了下来。侧耳听着左边的方向。微微转身。
“那边有人。”那陀走到她身边停下。轻声说道。
朱月暖抬眸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微曲凑在唇边。吹了一个又长又婉转的长哨。
黑狼瞬间窜了出去,消失在左侧的树木中。
那陀看到这一幕,目光微闪,唇角微微勾起。
朱月暖也不理会他,带着另一头灰狼加快脚步。
“嗷~~~~”不稍会儿,远远的传来黑狼的嗷叫声。
朱月暖目光一凛,足下一点,纵身掠在树林间,提速跟进,灰狼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边。
那陀看着瞬间消失的朱月暖,脚步顿了顿,略想了想,纵身跟上。
“你是?”朱广晟看着面前突然出的老人,疑惑的眸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语气也下意识的绷紧,“你是谁?拦我们的路作什么?”
“嘘!”乌老汉深深的看了朱广晟一眼,作了手势,低低的说道,“跟我来。”
说罢,转身就往一边的林子里钻。
“老爷,这人行踪可疑……”护院忙劝道。
“他……应该不会害我们。”朱广晟紧了紧牙关,率先跟上。
四个护院互相看了一眼,抽出手中的武器,成四角护住朱广晟,警惕的往乌老汉的方向走去。
“那边。”乌老汉站在一片树林当中,指了个方向,“那边会有人助你们离开。”
朱广晟盯着他,片刻,才开口问道:“那你呢?”
“你们被人跟踪了,我去引开他们。”乌老汉的目光落在朱广晟脸上、身上,又迅速的避开,低着头就要离开。
“你为什么在这儿?”朱广晟没有动,看着自己脚尖前的空地,突然低声问道。
乌老汉身子一僵,佝偻的背越发的弯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提步走了。
朱广晟缓缓转身,看着乌老汉的背影,神情复杂。
“老爷?”护院询问的开口。
“走。”朱广晟凝望着那一处,缓缓抬手挥了挥,转身朝着乌老汉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朱老爷。”没走多远,迎面就和阿浓三人碰上,阿浓眨着大眼睛,急急的说道,“有黑衣人跟踪你们呢,快跟我们离开这儿。”
“你们又是什么人?”其中两个护院拦下三人,怀疑的看着她们问道。
“我们都是朱护卫的随从。”许芝忙拉住阿浓,看着朱广晟解释道,“朱护卫在砦门时,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您是她的父亲,如今她不在,我们理当替她照顾您的安全。”
“你们说的朱护卫,是我家月暖?”朱广晨打量着她们。
“是。”许芝含笑点头,“我叫许芝,这是尤翠和阿浓,朱护卫离开前几天还亲自教我们机关呢,只可惜,我们没能留住她。”
“原来如此。”朱广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啊!!”突然,后面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众人一惊,齐齐往那边看去。
朱广晟更是脸色大变,转身就要往那边跑。
“老爷,不可!”护院手快立即拦下了他。
朱广晟紧紧盯着那个方向,沉声问:“你们可听得出,刚刚那个声音是谁的?是不是刚刚那位……老丈的?”
“应该不是。”护院有些吃不准。
“朱老爷,您说的什么老丈?”许芝惊讶的问,和阿浓尤翠两人对望一眼,三人齐声问道了,“不会是乌老伯吧?”
“他说他姓乌?”朱广晟低低的问。
“是,之前大人和朱护卫来砦门,还是乌老伯带的路呢,现在,也是他在带我们练习做陷阱。”许芝点头,笑道,“朱老爷放心,刚刚的声音听着颇为年轻,不是乌老伯的。”
“不是吗?”朱广晟迟疑的收回脚步。
“朱老爷,您还是随我们先出去吧,这片山中我们熟,我去看看。”尤翠说道,转向许芝轻声说道,“你们先出去。”
“我没事。”乌老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众人转头,却看到乌老汉和一黑袍的蒙面人在一起,身上略有些狼狈,却也是安然无恙。
“乌老伯,您怎么也在这儿?”阿浓紧张的跑了过去,一边打量着黑袍蒙面人。
“难道只准你们来?”乌老汉咧了咧嘴,看了看朱广晟,转向身边的黑袍蒙面人,介绍道,“都亏了这位好汉,那几个人已经被吓跑了。”(未完待续……)I1292
248你有什么目的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入龙鳞山重重的树木间时,朱月暖已经收拾好了行装,隐在朱广晟等人栖身的山洞不远处,静静的凝望。
身边,依然是两头狼,外加一直守在这儿的那陀。
“多谢。”许久,朱月暖收回目光,淡淡的冲着那陀说了一句。
“小事。”那陀勾了勾唇角,慵懒的伸展着手脚,斑驳的阳光落在他侧脸上,泛着浅浅的光,刚毅的脸平添了几分柔和。
朱月暖也不矫情,闭口不再多言。
“现在就走?”那陀调整了坐姿,半倚着身后的树干,细长的眼斜了过来,落在朱月暖背上的包裹上。
“嗯,早出去也能早回来。”朱月暖淡淡的应。
那陀目光微闪,打量片刻,点了点头:“也是,那连最近动作频频,你若能早归来,对砦门也是好事。”
“你倒是真把自己当成了砦门人。”朱月暖语带讽刺的说道。
“我不是砦门人,可我也是人。”那陀混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深沉的看向远处,“战争,只会累及无辜百姓。”
朱月暖微讶,侧头盯着那陀看着。
“是不是觉得我说这样的话很奇怪?”那陀似有所觉,转头迎上她的目光,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是虎佑人就理所应当和他们一样?好战?来砦门必为征战?”
“难道不是吗?”朱月暖挑眉,淡漠的应道。
“并不是所有虎佑人都喜欢战争,也不是所有龙樾人都喜欢平静。”那陀望着她,唇角浮现淡淡的笑意,轻柔的说道。“你们那位知府大人,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还用你说?”朱月暖撇嘴。
“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你觉得他不是好人,是因为他对楚大人的态度,对你和楚大人的关系插手破坏了,可事实上,他还有更深的事情隐藏着。”那陀见状。低低的笑出声来。说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
“你手上有他的证据?”朱月暖眯了眯眼,
“有。”那陀坦然的点了点头,目光在朱月暖脸上转了转。说道,“但现在还不能给你。”
“什么时候能给?”朱月暖抿了抿唇,微皱着眉看着他问道。
“等我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交给你。”那陀认真的说道。
“好。我等着。”朱月暖眯起眼睛,声音微冷。“希望你不是在耍我们,要不然……”
那陀顿时来了兴趣,顺着她的话问:“要不然如何?”
“我能擒你一次,必能擒你第二次。”朱月暖冷哼一声。语带倨傲。
“呵呵……”那陀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很荣幸。”
朱月暖微微皱眉。转开了头不去看他。
山洞前,乌老汉从不远处背着几只野兔慢慢走来。身后跟着阿浓三个,各自手中都拿着小纸包和装水的竹筒。
朱广晟从山洞内走了出来,站在那儿看着乌老汉,牙关微紧,目光深沉。
“朱伯伯,这是给你们的干粮,还热着呢。”阿浓提着东西先跳了过去。
“让你们费心了。”朱广晟转回头,脸上已多了客气的笑。
“没什么的,以前都是朱护卫照顾我们,您来了砦门,我们已经不能待客,做这些是小事。”阿浓笑着说道,和尤翠几人接了乌老汉的东西进了山洞。
山洞门口,只剩下朱广晟和乌老汉两个人。
乌老汉面对朱广晟的目光,竟有些发怵般的低了头,本来微佝的腰弯得越发的深。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许久许久,黑着脸的朱广晟再一次的开口问道,语气沉沉。
乌老汉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们都当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月暖身边?你有什么目的?!”朱广晟语气加重,隐隐的激动。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乌老汉听到这句,忙抬头解释,可触及朱广晟的目光时,他的气势不由自主的弱了下去,“我也是……刚知道……”
“你既然在她身边,为什么还任由她被人那样欺负?!!”朱广晟压抑的质问道。
“我……”乌老汉无言以对,又缓缓的垂下了头。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负责任!!”朱广晟深深的看了乌老汉一眼,咬着牙说了一句,拂袖进了山洞。
乌老汉听到这一句,整个人震了震,似是听到朱广晟的脚步声离开,他才缓缓的抬头,看向朱广晟的身影,身形微微的踉跄,跌坐在一边的土墩上,苍老的脸上,一行混浊的泪慢慢的落了下来。
“朱伯父似乎认识那老汉。”那陀看着,就事论事的说道。
朱月暖面目表情的看着,没有理会他。
“似乎还很不友好。”那陀瞟着她。
“你很闲?”朱月暖冷冷的回了一句。
“嗯,是挺闲。”谁知那陀竟这样回道,“就在方才,我决定了。”
朱月暖倏然抬头看着那陀:“你想怎么样?”
“陪你走一趟。”那陀轻笑,“我发现这样的看戏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决定,早些陪你去完成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