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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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可有责怪你的意思?”说完了她,话题便绕上了他。
“他自然是想怪的,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楚宜桐浅笑,并没有多说其他,只道,“此番三十车粮草,也实在是难为了他。”
“那样的法子只能用一次,来年若是没有收成,他怕是不会再上当了。”朱月暖也不问,只是略有些担忧的说道。
“无妨,来年总有来年的法子。”楚宜桐倒是不以为然。
“好好说说经过呗。”朱月暖半眯着眼要求。
“你不是都知道了吧?”楚宜桐微讶,五指微曲,梳着她半干的长发。
“我想听你说。”朱月暖嘟嘴。
“好。”楚宜桐顿时笑了,撩起发裹住轻搓,低声说起了这一次的各种细节。
朱月暖听着,初时还时不时的插上一句问上一句,但,不知不觉间,她的双眸渐渐的阖上。
楚宜桐留意到,手上动作越发的小心,直到确定头发全干,才将布帕放到一旁,伸手轻抚上她的脸,手指轻绘眉眼,目光柔情似水。
这一觉,安然无梦。
朱月暖在一阵长啸中睁开眼睛,阳光已透过窗纸映得满室温暖,身边已经没有楚宜桐的踪影,她愣愣的眨了眨眼,坐了起来,身上已经穿好了贴身衣物。
朱月暖低头瞧了瞧,脸上微微一红,却是甜甜的笑了。
轻快的起身洗漱,穿载完整的打开了门,便看到楚宜桐穿着官服负手站在院子里,面前的鹰架上还多了两只幼小的雏鹰,通体的灰色,唯独头顶一圈白。
“哪来的鹰?”朱月暖惊喜的跃了出去。
楚宜桐闻声回头,视线在她身上打转一番,笑着回道:“路上偶得,可喜欢?”(未完待续)
ps:头疼欲裂,今天只能先更一章,见谅~~~~~~R580
207激化
砦门县落风大街的十字路口,三间粉饰一新的铺子门前悬挂着“朱记南北货行”,凤离带着几个伙计忙碌着,铺子里,整齐的货架摆满了货物,每一样货行下面都挂着清清楚楚的价格牌,五个身强体壮的伙计井井有条的招呼着上门来的客人。
朱月暖挑着帘子瞧了半晌,才松了手,布帘隔去外面的热闹,只留一室清静。
桌上摆着几碟瓜果,一炉暖香,悦茶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煮着茶。
“这趟如何?”朱月暖坐回到桌边,放松的往后一靠,随手拈起一块糕点细细的品着。
“小贼小匪难免,不过有凤离在,算不上什么。”悦茶浅笑,一边偷瞄着朱月暖的脸色,眨了眨眼问道,“小姐看起来似乎也挺不错呀,这几日,我可没少听人说朱护卫如何如何,什么阿浓,什么年轻貌美的翠姐儿……”
朱月暖白了她一眼,将手上小半块糕点扔了过去:“你也来笑话我。”
悦茶嘻笑着躲开,倒了一杯茶放到朱月暖面前,才重新开口:“小姐明知我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再迟不过一个月,这些流言自会消弥。”朱月暖不以为然的端了茶小啜了一口。
“为何还要等一个月?”悦茶不解的瞧着她,微微的皱眉,“虽然小姐的装扮了得,砦门也偏远,可是,这并不代表有人会看不出……小姐莫不是忘记了还有离扬公子吧?”
“……”朱月暖顿时哑口无言。
“朱护卫和离扬公子到底太像。”悦茶瞥着她,认真的说道。
“知道啦。”朱月暖扁了扁嘴,懒懒的起身,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将杯子重重的一放。人已经往外面走去,“那就腊八吧。”
“好,我来安排。”悦茶松了一口气,站在桌边冲着朱月暖的背影喊道。
朱月暖没有回头,随意的挥了挥手,撩开布帘出去。
凤离看到朱月暖,默默的立在一边。冲着她拱了拱手。
“辛苦了。”朱月暖含笑颌首。也没有多说。
“朱护卫请留步。”凤离却斜上一步,正好半挡了朱月暖的路。
朱月暖不由惊讶的看着凤离,略一踌躇便点了点头。
凤离也不领她去别的地方。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信封上写着“暖暖亲启”,字迹龙飞凤舞,朱月暖的目光在看到那字的时候,立即亮了起来。飞快的接过,当着凤离的面就要拆开。
“朱护卫还是回去再看吧。”凤离淡淡的扫了她的动作一眼。说道。
朱月暖刚刚撕开信封口,闻言立即停了下来,深深看了他一眼,笑着收了起来。冲着他抱了抱拳,快步回衙。
大堂前,围了不少的百姓。正冲着里面公堂指指点点,里面隐约传来哭声。
朱月暖瞧了一眼。便要往边上进二堂。
“朱护卫。”突然,有人发现了她,竟开口喊了一声,顿时引来所有目光,一时,窃窃私语声四起。
朱月暖只好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那人,却是尤翠家对面那油铺子的老板娘,她打量一眼,淡淡的开口问道:“何事?”
“不是我有事,是尤翠有事呢。”油铺子的老板娘看着四十多岁,一头黑发梳得油光发亮,本就不大气的五官被肥肉一撑,便显得越发的袖珍,看不出腰线的身子一扭一摆行来,将一身玫红色布裙撑得绷绷的,到了朱月暖面前,咧嘴一笑,眼睛便成了一线,唯有那一口白牙晃眼夺目。
“尤翠?”朱月暖微微皱眉,转头往大堂方向看去。
“没错,她这会儿正在状告她婆婆小叔黑心,想要带着崔乐离了崔家呢。”油铺子老板娘打量着朱月暖,笑得暧昧,“朱护卫不去帮尤翠说几句吗?”
“尤翠的事自有县尊公断,我去作甚?”朱月暖瞟了她一眼,淡淡的应道。
“哎哟,我们谁不知道朱护卫是热心人呀。”油铺子老板娘笑得欢畅,说着白白肥肥的手也甩了起来,拍着她自己肥厚的胸脯说道,“虽然大家都不说,可我们这心里都明白着呢,尤翠那孩子,我们也是知根知底的,早些年跟了崔大郎倒也安稳了几年,可谁知,这崔大郎竟是个短命的,早早的就扔下她和刚出生的孩子走了,哎哟~~那黑心的崔婆子就动了心思,她的算盘打的倒是好的,弟续长嫂,这聘礼也省了,自家的孙子也不用改了人家的姓了,可谁想到,这尤翠是个烈性子……”
“大婶这般有心,为何不进去为尤翠作个佐证?”朱月暖一眼横了过去,似笑非笑的问。
瞬间,油铺子老板娘便住了嘴,讪讪的笑道:“这……谁没事会进那地方啊。”
“大婶古道热肠,又不是做了亏心事,犯了我朝律法,怕什么?”朱月暖淡淡的笑着,目光从油铺子老板娘身上扫过,经过后面那一大片的观望者,落在那大堂的门上,略顿了顿,她又笑道,“罢了,大婶说的也在理,尤翠好歹也是我手下的女兵,虽未正式踏入公门,却也是我公门中人,我若袖手旁观,只怕是要落下一个不义之名了。”
说动,她径自调转脚步往大堂走去。
众人见状,纷纷让路。
她很快就进了大堂的大门。
油铺子老板娘愣愣的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啧啧,明摆着就是护短撑腰来的,还说的那样勉强,骗谁呢!”
边上的人顿时纷纷附和,说词各一。
“朱护卫这样的人,要谁家的闺女不行?他怎么可能会看上尤翠呢?”
“未必,有些人就是看着正,可内里呢,指不定有多少……”
“就是就是,听说他们之前进了一趟龙鳞山,孤男寡女的一起待了几天才回来呢。”
“真是没想到啊,这尤翠的烈还是看人的。”
“谁说不是呢……”
朱月暖微侧了侧耳,唇微微一抿,却不理会他们,直接顺着边沿往里走去。
“就是他!!那个奸丨夫!!”谁知道,她才刚刚踏进去,那崔老太便一眼扫了过来,指着她嘶声裂肺的喊了起来。(未完待续)
208公堂上
“啪!”
惊堂木重重的落下。
崔老太顿时蔫了下来,忿恨的瞪了朱月暖一眼,老实的跪下回去,低垂着头,只时不时的偷向朱月暖这边瞅上一眼。
朱月暖瞧着崔老太的举动,勾了勾唇角,站在外沿冷眼旁观。
“崔刘氏,你可有证据?”楚宜桐淡淡的问。
“大人,前几天,他们孤男寡女单独在龙鳞山中待了那么久,多少人都知道的,城里的百姓就是证据,看守城门的兵也是证据。”崔老太闻言,立即又抬了头,气势十足的指着朱月暖,一副笃定的口气回道。
“哦?”楚宜桐微微抬眸,目光扫过朱月暖落在外面的围观人群上,“去问问,要有谁为崔刘氏作证的。”
左右站班捕快立即出来一个,站在大堂门口高声询问:“可有崔刘氏的人证?”
众人听得清楚,看到捕快出来,纷纷望向朱月暖,窃窃私语不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捕快连问了三次,不见有人,便转身进去回复。
“他们敢吗?”崔二郎听到,佝偻着身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他是县老爷你的人,那些人现在还指着你们活命呢,他们站出来指证了那小白脸,不就是得罪了县老爷你吗?傻了才会出来。”
“大胆!”那捕快大喝着打断崔二郎的话。
“崔二郎,你是觉得本县包庇了他们?”楚宜桐却并不生气,反倒浅笑着看着崔二郎,说道,“你说的没错,她是本县的人。可这与此案并无干系,拘你母子二人在衙中半月,除了你二人贩卖良家妇之罪,最要紧的是你们通匪,危及城中百姓,崔刘氏,崔二郎。可认罪?”
“一个官字两张口。你想怎么说便是怎么,哼!”崔二郎梗着脖子,“我不服!”
“县尊。我有话说。”朱月暖看到这儿,从容的冲着正上方的楚宜桐抱拳行礼。
“准。”楚宜桐略抬了抬手,目光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朱月暖。
朱月暖这才走了进去,看了一边静默不语的尤翠一眼。好笑的转向崔二郎问道:“崔二朗,听你方才所言。我是觉得县尊大人包庇了我?是吗?”
“难道不是吗?”崔二郎吊着眼,倨傲的梗着脖子哼一声。
“原因?”朱月暖反倒笑着打量崔二郎,神情坦然。
“你自己心里有数,大家心里也有数。”崔二郎中气十足的说道。
“哦?”朱月暖恍然似的点了点头。“如果我没听错,你的意思是,县尊大人与我有私。而我与尤翠有私,县尊大人才包庇的我们?”
“哼!”崔二郎冷哼一声。别开头望着屋顶强作镇定,可脸色却有些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不可控制的哆嗦着。
朱月暖盯着他,渐渐的敛了笑意,目光乍冷:“崔二郎,你收了蔫老根儿的银子,是不是真?”
崔二郎的眼神闪烁着,高昂的头微微的垂了垂。
“蔫老根儿是山匪是不是真?”朱月暖又问。
一边的崔老太颤颤的扯了扯崔二郎的衣角。
朱月暖瞥了她一眼,她马上又低了头缩了回去。
崔二郎并不理会崔老太的暗示,径自别着头倔着。
“在尤翠的茶中下药,将她捆绑送上花轿,不都是你吗?你为的什么?”朱月暖眯了眯眼,盯着崔二郎直问道,“他一定是答应了你,事后接你母子上山,保你们余世安稳是吧?”
崔二郎听到这一句,眼皮跳了跳,闭紧了嘴不理会。
“说你通匪,怕是不够准确了,你根本已经是他们中的一个。”朱月暖忽的冷笑,微退开身,冲着楚宜桐拱手,“县尊,此子奸诈,不可留。”
楚宜桐略抬了抬手,示意朱月暖站到一旁,便对尤翠说道:“尤翠,你可有所求?”
“请大人作主,许我带我儿崔乐与崔家义绝。”尤翠始终平静的跪在一旁,此时应声抬头,目光平静坦然的看向楚宜桐,清脆的说道:“大人,我自从十六岁嫁入崔家,从不曾做过半点儿对不起崔家的事,反倒是崔家母子,我夫君去世尚不过头七,崔二郎灵堂起歹心,被我用烛台刺伤,我才得以周全,四年前,我儿阿乐幼时,崔老太在我汤中下药,深夜放崔二郎入门,阿乐惊吓痛哭,我用剪刀在腿上划下一刀清醒,只怕崔二郎已经得逞,如这样的小动作,这些年来,崔家母子从未断过,直到前些日子,崔二郎大赌失利,起了黑心,勾结蔫老根儿,将我卖了六十两银,这些年来,我万般小心千般谨慎,日夜不得安心,这样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守下去了,我自愿放弃崔家一切,只愿能与我儿相依为生。”
“你可想好了?”楚宜桐又温和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