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怜太子妃-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纪录了。
“两世为人?”宗政玉树面露不解:“是何意思?”
就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微笑着牵起阿谨的手,十指交握:“阿谨可信鬼神之说?”
更新来迟,明日继续加更补上。。。
第228章
“未曾遇过!”宗政玉树回握道,面上仍是有些不解,“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真是个高明的回答,我不禁自豪起来。想到即将要对他坦白一切,又有些不安。他既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说没遇过,但没说遇上了他会选择信还是不信!早在我意识到自己爱上他的那刻,我就打算找个机会跟他说明我的来由。
只是真到了那一刻,我却少了三分勇气,令原本就只有八分的勇敢硬生生减至五分,一半一半的几率最容易使人打退堂鼓。
“我…”我张了张嘴,才说了一个字就止住了话语。
“嗯哼?”宗政玉树用力的回握了下我们紧握的手掌,似是在生气了:“阿鱼的欲言又止是不是在告诉我,你已经不再信任我了?”
“当然不是!”我急忙打断,“只是太过离奇我怕你会以为我在编故事!”
“说来听听!”宗政玉树缓下脸色,笑的促狭:“编故事也得有那个本事!”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擅长说谎咯,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我瞪了他一眼安静下来,细细想要该怎么跟他说才能解释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故事。在穿越流行的现代,像我这样魂穿的并不算稀奇。但这些要如何让身为古人的阿谨在最短的时间里弄清楚才是关键,更何况,我的心理年龄还比他大了十二岁不止…
我不说话,宗政玉树也没开口催促。大抵是我一副为难又忧心肿肿的样子令他于心不忍,所以拉了锦被替我盖好,才说道:“不想说就不要勉强,待到你想说之时再告诉我罢!”
我鼻头发酸,伸手抱住他的腰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素白的衣袍上。压抑许久的眼泪就像爆发的山洪凶猛的一发不可收拾,想起这一路走来的辛酸,想起我必须费劲全力才得以保住的性命…
想起还在另一个世界的爸爸,想起这个世界因我而死的那些人,想起清泉,心中难过更甚。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眼睛酸痛难忍,睁也睁不开。幸好这几天都不用上朝见人,否则该怎么解释我这对胡桃眼?
“清泉他有一个心愿,我明明知道却不帮他达成,阿谨,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我抽噎着问道,刚哭完嗓子还有些灼痛,说话的声音也带了些哑涩,活似几天没开口一样。
“你与他相认不过数月,开不了口也属正常,没人会怪你的!”宗政玉树起身倒了杯茶,半扶起我之后将茶喂到我嘴边。
我就着杯沿仰头一饮而尽,喉间的疼痛减轻了不少。眼睛的红肿却还在,我索性闭起它不再睁开了,反正有阿谨在呢。
被角被掀起,阿谨重新躺了下来。我复又开口,语气坚定不容退缩:“我开不了口叫他父亲,不是因为介意他的身份,也不是因为失散多年的生疏。阿谨,或许你不相信,我的心理年龄只不过比清泉小了那么几岁而已。这要我如何开得了口唤他一声父亲?”
“并非不信,只是…”宗政玉树止住了话语,似是在考虑该如何开口才能准确的表达他对我话里所存在的不明白。
第229章
“前世我只活了十八年就离开了人世,随后化作一缕幽魂跟着大众一起去投胎,或许是我的求生意念太强烈,所以被带到了这个世界投生在一个婴儿身上。”闭着眼虽然看不到阿谨的表情,但我却感觉到了他细微的震动,是被吓到了吗?
“说到这,你应该知道那个婴儿是谁了吧。”我翻了个身向内侧挪了挪继续说道:“前世十八年,今世也快十八年了,加起来就是三十六年。清泉不过年近不惑,大我四岁而已,这句父亲,我是无论如何也唤不出口的!”
良久,身后再无动静。我忍不住害怕,阿谨他是不是已经走了,他武功太好,想要悄声无息的离开是易如反掌的事。我想伸手去探探,却没有那个勇气。我的勇气早已经用完在这些话上,说完后只觉得浑身无力。似松了一口气又似被推到了悬崖的边缘,心里七上八下没一刻安定。
腰突然被揽住,手臂的主人略微使力我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气息令我慌乱的心片刻安定下来,阿谨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前世是前世,今世是今世,岂可混为一谈?前世你已消香玉损,可今世的你完好无缺,为何要对前世如此耿耿于怀?”
“你不介意我比你老了十几岁?不觉得我像个怪物吗?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有着成年人的脑力,不过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在算计该怎么才能脱离那些阴谋钳制…”只是说着连我自己的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还未满月的婴儿却有着成年人的智商。别说是古代,要是现代那也是其事一桩。
“只要是你还是你,还是我的阿鱼,就够了!”宗政玉树拥紧我,像是怕我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紧的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明日我想去看他!”我艰难的开口,呼吸开始不顺畅起来,不知道今世我会不会被阿谨无心勒死~~~
“恩!明日让七少为你看看眼睛,肿成这样,可别让他担心了!”宗政玉树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红肿的双眼缓缓的摩擦起来,他的手指常年冰凉,到了冬天体温更是低的吓人。此刻倒是充当了冰块的用处,减轻了我的酸涩。
我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意识逐渐低迷起来,困意席卷,没过多会我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我才悔不当初,早知昨晚就算是郁闷死也不哭的。虽然知道第二天眼睛会肿的不能见人,但没想到我连睁开它的基本动作都无法完成。
“眼睛怎么成这样了?”官琪少被宗政玉树遣去的小太监召唤而来,看到我肿的连条缝的打不开的眼睛面露古怪。吵架?不太像。
他想起临出门前特意带上的祛痛散,心中惋惜:原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这两人也太叫他失望了吧!
“管那么多,快帮我消肿!”我恼怒的打断道,虽不知道官琪少为什么会不计前嫌的原谅我,但以他的为人也不是暗流之辈。再则,我也不会自抬身价的以为他要报师仇还得先麻痹我的戒心再暗中下手。
第230章
“事先也不告知一声,本少爷什么也没带怎么消肿?”官琪少没好气的翻翻眼珠子,想起待会还要去清泉那,便又开口说道:“本少爷回殿一趟,稍后一同去养心殿吧!”
“消肿需要多长时间?”宗政玉树凝睇我肿的惨不忍睹的眼睛有些想笑,生平第一次有女子在他面前哭的那么没有形象。回顾往事,好似她也很少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一炷香即可!”官琪少闪身留话道,一眨眼人已经不见了。
我撑着一条小缝打量四周,没有看到宗政玉谦才抬眼望着阿谨说道:“宗政玉谦故意放刺客离开,他们一定还会再来。我倒是没想到,那位南宋公主对他这么痴情!”
“痴情的又何止她一个!”宗政玉树负手盖住我的双眼,沉了眼眸:“只可惜她的痴情用错了地方!”
“难不成要用到你身上?”我捂着嘴吃吃的调侃,心下却为她感到可惜。
宗政玉树笑眯眯的接口:“数月未见阿鱼的度量倒是大了不少!”
我正想吐槽一句宗政玉谦却募然现身:“三弟好福气,娶妻当如此!”
“你们也真真奇 怪{炫;书;网,夫不成夫,妻不成妻的。不过这面首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官琪少渡步进来,说的话让人一头雾水,面首?
怔楞片刻才反应过来:“说我圈养男宠?”
“可惜,我刚进宫就已失了恩宠,真是令人心寒!”宗政玉谦眉眼带笑的斜睨着宗政玉树:“幸好世人不知那面首是三弟,否则要东秦的面子往哪搁呢!”
我冷下嗓音:“你要以此为借口?”
“兄弟联手即使我们什么也不做,别人也会浮想联翩的!”宗政玉谦大方的承认,他以二皇子的身份成了北魏的皇夫,如果那个人没有对他狠心他又怎么会不顾亲情呢!
“那晚的刺客就是南宋的七公主?”阿谨的身份是一定要公开的,宗政玉谦说的没错。他是东秦的二皇子,眼下东秦的陛下若也来到北魏。在别人眼里会想成什么这不难猜出,只是可惜那个痴情的女子!
“她会再来的,玉儿到时可要问个清楚了!”宗政玉谦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依他的话看来,那位七公主要是再来,恐怕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眼上一阵清凉,官琪少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我的眼睛上,酸涩之感顿时消失了。我正感叹着官琪少的神奇,殿外便传来了宫女慌乱的禀报声:“陛下,清泉公子的病又发作了!”
“什么?”我霍的站起来,疾走两步却忘了我现在闭着眼睛形同瞎子,差点被茶几绊倒。
“我先过去看看!”官琪少皱眉复又看我一眼:“找块布将她的眼睛敷起来,暂时不要见光!”
阿谨不宜露面便由宗政玉谦带我过去,清泉退位后保留了公子一名。我们去到清泉的寝殿时阿谨已经到了,由于我蒙着眼睛是以看不到眼下的情况,但是气氛的怪异还是令我心下猛的一跳:“怎么了?”
“无碍!”清泉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冬鱼的眼睛怎么了?”魏冬鱼这个名字是清泉后来才起的,只是从没叫过,不知他今日怎么会突然改了称呼。
“不小心磕到了,琪少帮我上了药,说是暂时不可见光!”我朝清泉的方向轻声回道。
“恩!我乏了。冬鱼也回去好生休息,眼睛之事不可马虎,劳烦七少替她细心点!”清泉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使了个眼色。
“咳咳…小玉子明日再拆罢,免得受了光留下遗症!”官琪少顺口接下话尾。
宗政玉谦宗政玉树皆保持缄默,我心中疑虑渐升,不动声色的说道:“也好,我也觉得困了,回去躺会。”
第231章
是夜,深沉而幽暗,我摘掉敷眼的白绫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宗政玉谦另有一处宫殿,除非身为女王陛下的我传召,否则夜晚他是不能再我的寝殿中留宿的。至于阿谨,或许是因为官琪少的一番话,又或许是为了身份今夜他出宫了。
碧水宿在外殿的软榻上,我刚穿过镂雕彩漆屏风时,碧水就已经穿戴整齐的恭立在旁。
“小姐!”她压低嗓音唤道。
“既然醒了,那就陪我走一趟罢!”碧水武功不差,我又起床又穿衣的,她要是全然不知我倒要觉得奇 怪{炫;书;网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由她跟着保护我也好。
迎着寒风我们一路行至清泉的宫殿,为了避嫌,我特意换上了普通宫女的襦裙装作是受命前去探望生病的清泉公子。夜黑风高的,那些侍卫倒也没有太多为难。
推开清泉的殿门,碧水随着我一起进去。大殿中漆黑一片没有半点火光,寂静的毫无人气。我抬脚继续朝内殿前进,碧水识趣的留步在旁。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月光,殿中的格式一目了然。素日清泉最常做客的躺椅孤单的影立在茶案旁,雕花大床上,锦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无一丝皱褶。
窗棂旁,一纸剪影被月光衬得越发的飘渺,寒风过境撩起他如墨的黑发,衣袂翻飞间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是冬鱼吗?”他开口,依旧背对着我。
“是!”我答道,脑海中浮现官琪少说过的话。打量四周一眼,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
“这么晚了,有事?”清泉语气平淡,隐有送客之意。
我点燃手里的灯笼,提着这红艳的火光向清泉靠近。他似是感觉到了我的接近,背脊有瞬间的僵直,继而一抬衣袖,四周再度陷入黑暗。
我不以为意,从腰带里拿出火折子再度点燃。不过瞬间,火光熄灭。不过短短的半柱香不到,地上的火折子已经散了一地。我捏紧最后一个,点燃。如果它熄了,我就不再坚持…
然而它一直在纸糊的宫灯里跳跃着,照亮了我的视线。
“为什么不敢转过来?”我轻声问道,昨晚清泉摆明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的样子,所以才以我的眼睛为借口让我先回去休息。联想到官琪少所描述的症状,清泉在这次毒发后一定发生了什么。
身形不变的话,那就是样子了…
“我该留下念谨看着你的!”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
“就算他在,我也能说服他!”
清泉不再答话,我站在他背后凝视着他清瘦的背影低喃:“父亲…”
他身躯一震,似是在挣扎着,即想转过来,又在顾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