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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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梯云纵虽然也是了不起的轻功，但绝对算不上是绝世轻功。凌波微步虽然神妙，可单论速度，尚未达到轻功的极致。

为了充分发挥凌波微步轻功的优势，无迹可寻沉默了数日，剑也不练，绵掌也不练。

对此宋远桥虽然奇怪，却也不好多问，毕竟师傅吩咐过，八弟的武功进境算是武当的一个秘密，虽然据他自己感觉，八弟的绵掌虽然只学了数个月，但也有自己当初苦练数年的火候，心底还是暗暗佩服。只是可惜，内力修为终究与普通人相比虽快近倍，跟高手比来却也仍是微不足道。如果八弟练的是别派内功，现在怕是已经能赶上峨嵋不少二代弟子了吧。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就算灭绝如果没有倚天剑，不小心也会折在吴可寻的手上。

张三丰也有些奇怪，每天看着自己这个悟性惊人，见闻也多的八弟子，手上拿个小刀在刻一些各种风范的武林人物的雕像，那些雕像虽然粗糙，却能显示出雕刻的人很用心。

几日后，吴可寻对张三丰说道：“师傅，近日来我发现如果雕刻用好了，就是

一门绝世的暗器绝学，雕刻可以让心静手稳，若配合独孤剑意发出，甚至可以让飞刀达到出手必中的境界。但这还不是最让我犯愁的地方，既然我们可以练成飞刀，难保某日别人也练成如此飞刀绝学，到时除了用破箭式之外，只有用飞刀对掉，如果手上无剑又无飞刀，终究太过吃亏，如果有门轻功可以辅助凌波微步，那么一旦对上同是飞刀绝技，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一句话之后，导致张三丰也陷入沉思。不错，如果独孤九剑剑意融入飞刀，只要找好出手时机，命中要害几乎必然，随着功力日深，速度日快，甚至可以做到例不虚发的境界，这确是一门全新的武功，只是难掌握而已。要想练到那种境界岂是易于？

就好像独孤九剑，也不过是对当世著名高手，可言胜券在握。如果有什么不世出的大高手，或者双方内力相差过大，也就殊无把握了。

内力招式缺一不可，虽然独孤九剑堪称招式极致，却也终究有其能应付内力的极限。

如果再能对凌波微步提升一下，却能增加胜算。可这凌波微步除了再增强内力以外几乎可以说并无方式增强了，到底该如何做呢？

这时，吴可寻又说道：“思量了数日，轻功行气，换气是为关键，想我武当梯云纵，以一口精纯真气在凌空再升数丈，但终究有尽，如若可以减少换气环节，那么轻功将大幅度提升，可如何减少换气，却令徒弟我百般思量，不得其解。”

张三丰想了想，也不得其解，于是说道：“这个看法委实有趣，一时之间，为师也不得其法，为师将闭关数日思考如何为之，拳脚剑法你已有所成就，这些天你就专心练习飞刀吧。”

转眼又过三天，吴可寻的飞刀技巧已经小有模样，两丈之内指哪打哪，这倒多亏了头两个月天天与张三丰这绝代大宗师对练奠定了扎实的手眼基础。

张三丰又找到无迹可寻，说到：“为师苦思三日，终是毫无所得，但看你飞刀练得似模似样，倒是令为师很是欣慰。”

无迹可寻有些歉意地说道：“弟子不能为师分忧是弟子之过。倒是弟子这三日略有所得，飞刀伤树之时，隐见树叶之上似有水气之痕迹，是否人也可以用皮肤换气？”

张三丰思量半晌，点点头：“皮肤换气，确是一提高轻功能力的绝妙思路，待为师闭关思量一下，总结之前三日所得，看看能否有所助益。”

于是无迹可寻只好继续练习飞刀步法，时不时的去找宋远桥切磋绵掌。

转眼已是无迹可寻到达武当的第三个月了，无迹可寻已经雕刻了数百各式人偶，有的是梯云纵，有的是武当绵掌，竟然还有掺杂着其余武当诸侠那里学来的五郎八卦棍。

原来当年张三丰感念杨家对其传艺之恩，遂重新收集完善了这套杨家将中杨五郎首创的棍法绝学，也算对隐居不出的杨过大侠有个念性。

这一日，张三丰终于出关，传授了无迹可寻一套心法，嘱咐其努力修炼直到皮肤换气运转自如。

两个月后，无迹可寻轻功小成，比之原来，可说进步近半倍之多，即便是张三丰同等内力的攻击，无迹可寻不还手也能坚持数百招，凌波微步，加上皮肤换气之术，效果可见一般。

武功小成之后，无迹可寻自然是打起了新的绝学以及下山吸人内力的主义。小李飞刀以及留香身法都有所成，灵犀一指自然成了目前的热门目标。

可惜结果却是正好撞车了张三丰也百思不得其解的大力金刚指问题，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

可无迹可寻是什么人啊，现代起点写手，读书不下八年，见多识广，知道的绝学比之张三丰都要多几十倍。

这不，灵犀一指刚刚泡汤，又打起了六脉神剑的主意。

张三丰想了想，笑道：“说起这大理六脉神剑，人人都说是跟少林易筋经并驾齐驱的绝学，我看比之我武当太极拳还要不如，太极拳讲究气息绵长，虽不如独孤九剑杀伤巨大，也是利于久战，想那六脉神剑，非功力绝高者不能使用，每剑出手，又必虚耗大量内力，真正的绝顶高手，又何必那无形剑气才可伤人。至少收你为徒之前，为师却是从未考虑过这门武功。”

接着张三丰又说道：“可今天听你一说，为师倒是又有了新的想法，如果配合独孤剑意，即使以你的功力也可连发两道剑气，以至于致两个强敌死命，如是以为师今时今日之功力，至少也可铲平半个少林，看来这门武功却有研究的必要。不过参研此武功却所需时日不短，这也如之奈何。”

无迹可寻并不意外，六脉神剑号称绝学中的绝学，无坚不摧，即使当年南慕容之响亮名头，配合独步武林的斗转星移，也没闪过几剑。最后落得灰头土脸，几尽自杀，如此武功，再配合独孤剑意，小李飞刀必中的霸气，却也不是短短几日就可钻研成功的了。

凌波微步虽然神妙，但配合上一代宗师张三丰的阅历悟性，厚积薄发，短短时间就可以创出，却也是张真人对道家思想之精通最好的诠释。

北冥无相，一体两面，一个分化吸纳天下内力，一个模拟天下武学，同根同源又是道家内功，张三丰能研究出来入门级，也是理所当然，正因为是入门级别，就留下了跟吸星大法同样的隐患，难以化解异种真气。将来若无机缘终究是个隐患。

飞刀九剑，终是无招之精义的一体两面，一旦张真人这样的宗师站在了无招的境界上，创出此种武功，又不足为奇了。

可六脉神剑不同，虽然发出无形指风不算难事，当世只怕没有一千也有上百人可以为之，可若是要发出剑气，那就屈指可数了，若是用手指发出剑气，还要尽可能的锋锐凝聚，自是要一番苦心钻研。

既然第一个目的学习绝学难以达到，那就只有下一个目的了。

于是无迹可寻对张三丰说道：“如此就有劳师傅了，弟子上山已近半年，技艺也有小成，望师傅恩准弟子下山追查三师兄的伤势和仇家来源。”

张三丰有些犹豫了，这八弟子纵然天分再高，武功再强，也才4岁出头，仇家能让三弟子重伤，五弟子下落不明，可谓深不可测，这八弟子该不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就要去寻仇吧？何况那大力金刚指乃少林嫡传，自己尚且想不出如何做到，又岂是好惹？

无迹可寻看到张三丰这不准，那不行的有些担心了：“师傅切莫担心，行走江湖，头脑要远比武功有用得多，而且放眼江湖，即使是大师兄同级的高手，弟子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只要风头不对，弟子必远遁千里，江湖上并未有人知道弟子名号，即使狼狈逃命，也万不会落了我武当名头。”

张三丰想了想也是，自己的这个八弟子所学武功俱是绝学，在山上日久也不过是制约发展，于是说道：“我武当派，行侠仗义，凡我武当弟子切不可为非作歹，如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不可赶尽杀绝，或吸人内力，须知惩恶就是扬善，若是十恶不赦之人，扰民乱兵，亦切不可手软，若敌势大，需保命为先，自可由为师定夺。”

于是无迹可寻拜别师傅，初次下了武当山。

山路上，一个小孩正在不断的思考，自己到底应该到何处去。

算算日子，就自己在山上了解，似乎应该距离杨逍骚扰纪晓芙的日子不远了，但凡混起点的，遇到这种事，往往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如是读者，必义愤填膺，如是作者往往心中惴惴不安，时刻担心被骂的狗血临头。

昼夜奔驰，餐风饮露，终是在纪晓芙出峨嵋山的时候盯在了后面，纪晓芙虽然添为峨嵋四代最出色弟子，内力更是要比无迹可寻高上不只一筹，可要论到轻功，天下也就只有张三丰，等数位高手可以稳胜无迹可寻，这有数高手自然不包括纪晓芙。

如此又是数日，杨逍已经跟纪晓芙对上。

此时纪晓芙心理紧张，可杨逍也好不哪去。

顺着杨逍的目光，我们可以看到，地上的蚂蚁排成了一行字……杨左使，卖我们武当一个面子如何？

在美女和生命之间踌躇了半晌，终于，杨逍退却了，张三丰的名头，不是任何人都敢触怒的。对方高深莫测，想必不是宋远桥之流可以有的手段，武当七侠虽然字号响亮，可还不放在他杨逍眼里。

杨逍退，纪晓芙如释重负，同样放心的还有无迹可寻，若是真刀真枪的一场血拼，怕是胜负难料，杨逍的武功只在宋远桥之上不在其下。

而项羽都被逼得自刎乌江这一手蜂蜜蚂蚁，配合张三丰的名头，终是转危为安。至于从此峨嵋跟杨逍结仇。那又是后话了。

跟随纪晓芙回到峨嵋之后，无迹可寻踏上了去西域的路。

在金刚门所在徘徊了数日，终于等到了好手都离开去大都的日子。

也该金刚门有失，当年少林叛徒纵横西域无人敢惹，创下好大一番基业。

金刚门传到如今，更是人丁兴旺，好手不乏其人。

可今天却在眼皮底下收到了一张字条。

“素闻金刚门黑玉断续膏乃武林奇药中的奇药，留香难耐相思之苦，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楚留香字。”

金刚门一众留守之人顿觉脸上无光，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强人敢来西域金刚门的地头撒野。

当夜金刚门留守第一高手怀宝夜坐，等待对手上门。

月上中天，飞鸟凌空。

却不见人。

金刚门留守第一高手心下暗笑，留字条的时候倒是手段高绝，可真动手的时候却又无胆露面，委实令人不耻。

不经意的，这厮打开了盒子一看，只有欠条一封，哪里还有黑玉断续膏的踪影？

按下其人顿足锤胸不提，单说无迹可寻，先是投石问路，诈出黑玉断续膏所在，又凭轻功跟现代人的智慧巧妙的盗取了灵药。

之后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武当山。

要知道，无迹可寻这趟出山，已有数月，事情紧急，始终没找到机会行侠仗义，更不要说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了，没内力吸，功夫不到，被人追上拼命那还不是五五之数？自然是跑路大吉了。

其实，私心里，无迹可寻这厮恐怕更惦记的是六脉神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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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神兵玄奇上

（13016…2）

初次下山就几近数月，而且音讯全无，武当山上，张三丰早已心急如焚。

想当初，五侠张翠山也是如此，这般为了三哥之伤孤身探查，至今仍然杳无音讯，一去不回。

宋远桥，俞莲舟，多次下山，都没收到丝毫消息，想那丐帮之大，竟然也无能为力。

殷梨亭，莫声谷年纪与无迹可寻最为接近，自是最疼这小师弟，可师傅不让下山，也是无可奈何。

张溪松最是多智，可也有点沉不住气了，来回走动思考，不时还要安慰一下其余众人，说什么八弟虽然年龄尚幼，可智谋不在我之下，悟性更是直追师傅，远超五弟当年，一手武当绵掌，已经有数年的火候，比之一般峨嵋掌门亲传弟子也不逞多让，云云。

当然这些鬼话，除了张三丰，是没什么人相信的。

总算张三丰还知道他的关门弟子几斤几两重，若是一心逃命，水平更在灭绝之上，哪怕就是少林寺，也有几分闯出的把握。

于是安慰众人道：“你们八弟，虽然入门时间不长，年龄也不大，但是智慧不凡，如今既然没消息，想必无事，你们也不必过分忧虑。”

接着却又说道：“远桥，你再同莲舟去丐帮询问一下最近江湖有什么大事，其余诸人仍轮流照看岱岩。”一句话暴露了自己也是心中惴惴，却又不自知。

正当此时，无迹可寻旋风一样地冲入了大殿，急切更胜武当其余众人。

即使以宋远桥的沉稳儒雅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心里虽然激动高兴，嘴上却也狠狠地斥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