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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云渡长河挽轻舟 沈夜焰-第14章

小说: 云渡长河挽轻舟 沈夜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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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颜瑾低声道,“你能给我件兵器么?用来防身也是好的,他们……恐怕还会来找我……”

蒋雁落见他轻咬下唇,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心想:给你兵器又能如何?可又不忍心拒绝,沉吟一阵,将腰上霍海生输给他的弯刀解下来,递给他,道:“拿着吧。”

颜瑾满脸欢欣,连声道:“多谢多谢,你真是好人。”蒋雁落摇摇头,推门离开。

颜瑾穿上蒋雁落的衣袍,系好带子,侧耳倾听脚步声渐远,曲膝跌坐在地,把弯刀抽出藏在怀中,突然高声惊呼:“哎呀,好痛,救命!”

门外侍仆听到房中有人大喊大叫,忙闯了进来。他们负责新来者的衣食住行,如有闪失,性命不保。见颜瑾一脸痛楚,边上前边问道:“怎么?”

颜瑾低头不语,他半阖着眼睛,偷偷看着那侍仆走近,蓦地长身而起,挥刀而出。那侍仆原本也是道上弟子,见颜瑾肩头一动,便知不好,闪身后退。但他武功已失,身形不快,这边躲开刀刃,却不料颜瑾右手疾点,正中胸前大穴,顿时身子一软,摔倒在地。

颜瑾并指如戟,一口气点了那侍仆十多个要穴,令他动弹不得。一手撕下衣襟,紧紧捂住那侍仆的嘴,一手刷刷刷三刀,连斩他右手三根手指。

那侍仆痛彻心扉,张口呼叫,却被颜瑾堵在嘴里,只“呜呜”几声闷哼,最后昏了过去。颜瑾手掌在他头顶百会穴一拍,那侍仆又被痛醒,满身冷汗涔涔。颜瑾握刀的手慢慢上抬,明晃晃的刀尖正对准那侍仆的眼睛,低低地道:“这岛上的情形,你老老实实和我讲清楚,要是有半点隐瞒,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先是左眼,再是右眼,然后破开你的肚子,一寸一寸割断你的肠子。”

他的说话声音不大,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媚惑的笑意,语气绵软,不像是威胁,倒像是在求恳。但方才手起刀落指断,事先绝无半分征兆,出手更是毫不犹豫。年纪这样轻,面容这般美,手段却如此毒辣,那侍仆只觉头晕目眩心惊胆战,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连连点头。

颜瑾抿嘴一笑,缓缓松开手。

作者有话要说:颜瑾很美的啊很美的,配小蒋很好的啊很好的




  惊见此花须折取



 江雪涯拈起楚绍云送来的月季花,一枝一枝插到窗下的细釉描金细颈花瓶里。落日最后一抹余晖,渐渐消失在山边,已到了掌灯时分。

门外一个侍仆走进来禀道:“主人,外面有人请见。”

江雪涯听他语气,目光一闪,有些诧异。若是岛上弟子,直接呼名即可,“有人”?什么人?他闭目沉吟一阵,道:“让他进来。”自己坐到椅上,慢慢吃茶。

轻轻的脚步声缓缓而来,走到屋子正中停下。江雪涯抬起眼睛,见一人,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在那里。

那人身材不高,浓墨一样的长斗篷将他整个包裹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露在外面。

江雪涯笑了,突然觉得极有趣,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岛上,还有人敢在他面前故弄玄虚。他放下茶盏,只手支颐,另一只手曲起食指,在桌面上轻敲。

那人身子微微一抖,像是突然得了命令,缓缓抬起手,揭开头上的兜帽。

那是一张很精致的面容,欺霜赛雪般的颜色,白得近乎透明;一双眼睛极为漂亮,清澈的眸子,顾盼流转之间,尽是风情;眼梢微微上挑,有一种令人心醉的媚。

江雪涯忽然想起来这个少年是谁了。他在两湖颜家,掳走颜家少爷颜珍时,那个大少爷正在房中快活,身下压着的,正是这个少年。他一时手快,将两个孩子都捉了回来,本想给弟子们开开心,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江雪涯饶有兴味地盯着少年桃花般的唇。这个孩子很特别,而他,一向喜欢特别的人,否则也不会一再对解挽舟网开一面。

还没等江雪涯开口,那少年先说话了:“师父。”他说,“师父,我叫颜瑾。”

江雪涯微笑,道:“只有一个月之后,还能活下来的人,才能叫我师父。”

颜瑾舔舔唇,道:“我肯定能活过这一个月,做你的弟子的。”眼波一转,笑问,“不是么?”他的声音低而轻柔,像是江南绵绵的雨,细得看不出来,却又忽视不了。

江雪涯靠在椅上,神色淡然,上下打量他一番,笑容有些讥诮:“就凭这张脸?”

颜瑾没有说话,而是垂下双臂,厚重的暮色一般的黑斗篷顺势沿着肩头滑落下来,却没有滑到地上,被少年钩在臂弯里。

颜瑾明显非常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更知道如何去youhuo别人。他没有正对着江雪涯,而是微微侧身,头却仍向这边偏着。

这一个并不起眼的动作,令得少年纤细的脖颈、优美的背脊,还有柔韧的腰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江雪涯的面前。缎子一般细腻光滑的肌肤映着烛光,使人感觉仿佛是在恍惚朦胧的梦境之中,温柔、婉约,而美好。

就连江雪涯,也一时之间有些迷惘,不由自主身子前倾,啪地弹了个响指。颜瑾伸直手臂,黑色的斗篷,如同褪下的蝉蜕,瞬间落到地上。

颜瑾的双腿笔直修长,紧紧并拢,腰间简简单单系着个黑色的丝巾,却比口身口体,更惹人遐思。

江雪涯眯起眼睛,觉得口中有些干涩,可他不想就这样被这个少年诱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

颜瑾道:“我还知道,一个月以后,和我一起来的几个人,只能活下一个;我还知道,几年以后,这岛上所有的弟子,也只能活下一个。”他顿了顿,续道,“是房门外的侍仆告诉我的。”狡狯地一笑,“我想,在突然被斩断三根手指,并且深受威胁时,他们的话还是可信的。”

江雪涯慢慢转动手指上的戒指:“那么,那个侍仆呢?”

“对于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背叛你的人,你也不会让他继续活在世上吧。”

江雪涯笑道:“如果你只靠这些,就想逃过一个月以后的比试,在这个岛上活下来,只怕,还不够。”

颜瑾一步一步走到江雪涯身前,曲膝跪下,仰着脸,目光恳切而哀婉:“师父,在这个岛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只有我不会;任何人都把你当做敌人,只有我,依仗你而活。”

江雪涯突然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这个少年自身的容貌,就足以决定,没有自己的庇佑,他在这岛上连一天也活不下去。他太弱了,而又太美了。

“不会背叛”,颜瑾的话,无疑让江雪涯想起那些埋藏在内心深处,尘封已久的往事。他深吸一口气,分开双腿,慢慢地道:“那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既然失了这种乐趣,必然得用另一种补上。井微井奎随手扯了一个新来者,再捉住那个女孩子,这次长了个心眼,拖拖曳曳带回黑衣部。

解挽舟被两个侍仆驱赶着去崖边做苦工,只剩下金过庭,跪在地上,双目直视,神色木然。

霍海生抬头见几个人将那男孩和女孩掼到地上,瞳孔登时变得幽深。他自己不太喜欢疟待别人,却喜欢看别人受疟待——每当这时,他就想起自己幼时瘦瘦小小,在几个兄长面前,被呼来喝去随意取笑的情形,想象受疟待的是那些兄长,就会隐隐有一种格外的快赶。

井微井奎明知他的脾气秉性,却还要上来陪笑着问一声:“霍师兄,要不,您先尝个鲜?”

霍海生微微摇摇头,还未等开口,忽听那个女孩子猛然惊叫一声:“小金哥哥1众人循声望去,那个女孩子双臂被缚,跌跌撞撞冲到金过庭面前,又是惊骇又是恐惧又是哀伤:“小金哥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柳柳蔼—小金哥哥,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众弟子面面相觑,突然都露出一脸有好戏可看的神情。井奎上去踢了金过庭一脚,学着女孩子尖细着嗓子叫道:“小金哥哥,我是柳柳——哈哈哈。”众人轰然而笑。井微笑得直打跌,道:“真没想到你这见狗还有妹妹哪,行,挺水灵,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蔼—”

柳柳睁着惊慌失措的眼睛,望向众弟子口邪的脸,渐渐逼近,颤声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井奎嘿嘿一笑,道:“干什么?问你的小金哥哥呀1柳柳脸上血色顿失,死命地后退,直到金过庭身边,哆嗦着嘴唇道:“小金哥哥,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几个弟子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长发,叫道:“你快过来吧1用力扯了过来。

柳柳尖声嘶叫:“放开!小金哥哥!我是柳柳蔼—你救救我——”“呲啦”一声,衣帛被撕裂。

无论是柳柳的突然出现,还是众弟子肆意调笑,抑或他们从身边强力拖走那个女孩子,金过庭一直跪在那里,动也不动,麻木不仁。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看不见,也听不见。

霍海生没有去注意那边的口行,阴鸷的双眸鹰凖一般紧紧盯住金过庭。少年如果有任何异动,哪怕是只微蹙一下眉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没有,少年从上到下,连一根发丝都没有晃动半分。

屋中回响着弟子们口口的叫骂和哄笑;还有男孩子和女孩子痛苦的尖叫和绝望的悲鸣;随即是沉重的呼吸和放肆的叫嚷。霍海生站起身,慢慢踱到金过庭的身边,牵过系在他身上的绳索,牵狗一样将他牵去,让他眼睁睁看着口行的过程,然后低头问一句:“觉得怎么样?”

金过庭缓缓开口:“主人。”他的声音干涩而冷静,“您觉得好,就好。”

霍海生笑了,他看着金过庭温顺地伏低身子,塌腰耸豚,摆出一个非常具有口口力的姿势,双手竭力分开臀瓣,道:“主人,请您享用。”

霍海生褪下裤子,狠狠插了进去。金过庭经过这几个月的非人TJ,身子早已敏感异常,几乎是霍海生进入的一瞬间,立时发出一长声软腻的申银。不停地收缩摆豚,让身后的人感觉更舒服畅快。

霍海生就着这个姿势,扳过金过庭,让他面对着自己。少年双目紧闭,眉头深锁,面泛潮红,张着嘴连声口叫。他已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仗剑江湖的金家二少爷,而成为只会在别人身下辗转求的见货,甚至连亲人,也不再认得。

在这天夜里,柳柳大睁着眼睛,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也没有闭上;那个少年被折腾得奄奄一息,送回屋去。

而金过庭,得到他投靠霍海生之后的第一件衣服,从此跟在那人身后,成为他的专属奴立。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后面这段要不要写,我犹豫了好久啊好久,结果为了表明金过庭的性格变化,为以后做铺垫,还是写了,不过没有特别做渲染,虐在男人身上挺爽的,虐在女人身上我舍不得啊舍不得——呃~~~这什么心态啊~~~






  才浅笑



 江雪涯共带回一女五男六个孩子,但一个月之后,被赶进铁笼中的,只剩下三人。这种事情见得多了,众弟子也不以为意,尽皆鹄立铁笼旁,垂手侍立。

只听得一侍仆高声道:“岛主驾到1江雪涯缓步而入,略摆摆手,众弟子刚一抬头,只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紧随江雪涯身后,轻轻踱了进来。

那人穿着浅紫色的春衫,宽袖长摆,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深紫色的丝带,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袅娜翩然的韵味。一张脸精致得像是天下最巧手的工匠,用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费尽心力精雕细琢打磨出来的,简直堪称完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般的毫无瑕疵、明妍动人。那双眼睛极为漂亮,眼梢上挑,眸子清澈,目光流动,在众弟子身上一一扫过。

众弟子早已看得呆滞,只觉得那种温柔的眼波看过来,周身顿时暖洋洋地,只盼着能多留住一分半分也是好的。

井微井奎蓦地认出,这人竟是一月前被蒋雁落救下的那个少年,不约而同齐声低呼,对视一眼,心下暗自发狠,早知这么美,当初就不该顾及那个姓蒋的,白白便宜了师父。

江雪涯不理会弟子心中那点龌龊心事,在石屋正中的椅子坐下,对楚绍云点点头,道:“开始吧。”

楚绍云上前一步,命侍仆扔入铁笼中三根铁钩,道:“你们,只能活着出来一个。”那三个少年面面相觑,一个毫不犹豫,一步跃上,出手如电拾起一根铁钩,一边死死盯住其余两人,一边谨慎地后退。井微认出,正是那个蓝衫少年,嗤地笑道:“这小子又无耻又狠毒,倒是个角色。”

另一个矮身少年不甘示弱,上前也提起一根,最后那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突然转过身来,面对江雪涯,大声道:“慢着!我有话要和你说。”

众弟子尽皆惊诧,石屋中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江雪涯目光一闪,道:“你有话要和我说?”那少年点点头。江雪涯一笑,道:“好啊,你叫什么?”

“顾正州。”少年向前一步,道,“我知道你抓来这么多孩子,自相残杀,目的只是想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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