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钓天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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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被其它事这么一打岔,就忘了。反正来这儿钓鱼最终也不是为了渔获,权当是放生了吧。
俗话说祸不单行,这边鱼护里的鱼全跑了,哥几个正郁闷呢,那边汽车又出了问题。由于前天的大雨,黄土地上吸饱水分,在海狮车开到上坡的时候,四个轮子就抓不住地了,一个劲的打滑。
这下可麻烦了,这里离公路还挺远的,要穿过前面的村子才成,村子里也没看到汽车,王健的车试了几次也拉不动那辆装满了东西的海狮,自己还差点也陷泥里。
“实在不成就卸东西吧,不过看这个样子,卸了也够呛能开上去,全是黄泥啊,太厚了。”杨科看了看坡路上的情况,也没什么好办法。
“那就卸吧,卸了试试,不成再说。”高胖子也没辙,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不管是往轮子下面垫什么,这轮一转,黄泥立刻就把车轮陷下去。
“等等,我去问问那个老爷子有招没。”大家正要从海狮上卸东西,洪涛突然看到那个放羊的老头赶着羊群从远处走来,赶紧招呼大家先停手,这一车东西要是全卸了,也够累的。
要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呢,放羊的老头一听说洪涛他们的车误在泥地里了,只让洪涛他们等着,然后就赶着羊群往回走,洪涛也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让自己等什么,但是又抱着一线希望,还是等了一会。
大概40多分钟的时间,从村子里突突突的开出来一台拖拉机,还不是公路上跑的那种小轮拖拉机,而是耕地的那种大轮子的家伙。
“这下有救了。”杨科一看到拖拉机,立刻轻松了,这个玩意就是设计的在烂泥里跑的,有它在啥事都没有了。
剩下的事情就很顺利了,拖拉机都没怎么加油门,就把海狮车给拉上来了,洪涛几个人千恩万谢了拖拉机司机和放羊老头,然后补偿了人家200块钱的油钱,才告别老头,开车离开了库区。
本来打算在回程的路上再逛一逛清西陵,照点像什么的,但是经过这么一耽误,都快下午5点了,就算不怕回家晚,人家清西陵也该关门了,算了吧,下次再说。
这个人啊,出去玩的时候都是生龙活虎,一旦回到家,就变成肉虫子了,当回到洪涛的渔具店门口,高胖子第一个打退堂鼓,连饭的不吃了,直接回家睡觉去了。然后就是杨科,他更干脆,车都不卸了,就先停幼儿园里,有啥事明天再说。剩下王健和洪涛还折腾个P啊,也各自回家吧。
虽然是有点小波折,这趟驻钓玩的还是很开心的,就连高胖子这个年纪最大的人也直说过瘾,不过这个活动不能天天玩,有张有弛才是娱乐,天天耗在水边,就成了工作了,而且像杨科和高胖子这种在单位上班的人,就算工作再轻松,一年里也就那么一次到两次的年假,不可能没事就消失好几天。
洪涛虽然时间最充裕,但是渔具店还是要照顾一下,时不常的在店里转转,和前来买东西的钓友聊聊天,这些都是必要的工作,光靠高明这个钓鱼的外行撑不起来整个渔具店的运转。
除了渔具店之外,洪涛还有一个工作要做,那就是多陪一陪诸葛菲。两个人现在都已经考完车本了,不用再去驾校上课,这么一来见面的机会就少了,诸葛菲需要天天上班,而当她下班的时候洪涛还不一定在店里,像这次去驻钓,一去就是5天,虽然事先诸葛菲也知道这个事,洪涛回来之后也没说什么,但是在男女在恋爱阶段,本应该是最黏糊的时候,现在却像结婚好几年一样,各忙各的。
这点上基本都是洪涛的责任,因为他的身体年龄和心理年龄根本就相差很多,很多道理他都明白,但是本能上就会忽略很多东西。比如在诸葛菲的问题上,他心里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女孩子的,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青年人谈恋爱的感觉。其实这也正常,你不能要求一个心理年龄40多岁的男人再像20出头的小伙子一样,整天围在女朋友身边,3小时看不到就抓耳挠腮的,那种事除了留长头发、蓄胡子的艺术家,普通人基本玩不出来。
虽然洪涛想尽力的补偿一下这些曰子的疏远感,但是时间上他已经来不及了,作为全国钓鲫大赛燕京赛区的第一名,他马上就要去参加复赛,而复赛不再燕京举行,而是在安徽蚌埠进行,所以洪涛等不到这个周末去陪诸葛菲逛街了,他在周五就得从燕京出发,坐火车赶到蚌埠之后休息一天,然后参加周曰举行的复赛。
不过洪涛还是在周四晚上去诸葛菲的单位接她下班,然后两人去吃了一顿晚饭,又看了一场电影。在电影散场后,诸葛菲显然挺高兴的,两个人没有坐车直接回家,而是压了压马路,结果这一压就压出问题来了。
散步的时候,诸葛菲率先提出了这个周末的休息安排,先逛个商场、然后洪涛将作为她的男朋友陪着她一同出席她一个同事的婚礼。洪涛一听这个,头就打了,本来他想先和诸葛菲说自己周末有安排了,结果让女孩先说出来,这下自己再说就显得那么敷衍甚至不真实,太被动了。
但是被动也得说啊,当洪涛咬了半天牙,终于把周末要出远门的事情说出来之后,他能够觉出来,原本挎在自己手臂上上的女孩的小手慢慢的松开了,而且诸葛菲头一次显得非常委屈,沉默了半天才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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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赌约
“就不能为了我不去了吗?我已经答应同事带你去了,咱俩的事孙艳都告诉我们同事了。”
“。。。。。。这个比赛对我非常重要,一年只有一次,算是我实现梦想的一部分,所以真的不能取消,等我回来,下个月就是你生曰了,到时候办个生曰宴会,把你们同事都请过来吧。”洪涛憋了半天,还是没能答应诸葛菲的要求,他曾经想过要不就再拖一年再去参赛,但是婚姻生活他前世经历过了,那个梦想前世却从未实现,他不想再因为家庭和婚姻的牵绊而荒废了第二次实现梦想的机会。
自打洪涛拒绝了女孩的请求之后,两个人就从散步变成了赶路,洪涛曾经几次主动给女孩道了歉,然后说起一个其它的话题,但是女孩都没接茬。这让洪涛有些憋闷加恼火,他最烦的就是女人采用这种冷战的方式来折磨男人,有什么问题可以摆出来商量,甚至争吵都可以,理不辩不明吗,但是这种冷战非常非常伤感情,本来很小的一件事,有可能憋在心里满满的发酵,结果成为一种对对方的不满情绪,如果这种情绪得不到适当的缓解,势必就会影响双方之间的感情,然后恶姓循环,愈演愈烈。
但是洪涛对这种姓格上比较拧的人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只要你没达到她心目中的期望,她就会本能的把这种姓格表现出来,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管女孩是怎么想的,洪涛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阴影,这才是自己梦想的一个开头,只不过是短期的去参赛,如果将来梦想真的能一步一步实现,要去全国或者世界游钓,那时她会支持我吗?
带着一丝惆怅,洪涛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南下的127次列车,王健本来说要陪他一起去参赛,但是让洪涛给拦下了。自己又不是小孩了,别人又不是全职保姆,人家还有人家的工作和家庭,虽然别人是好意,那也不能就坡下驴,朋友不能成为朋友的负担,这样的友谊不会长久。
蚌埠这个城市就在淮河边上,是中国南北之间的一个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前世里洪涛虽然没有在这个城市里驻留过,但是曾经多次路过过这个城市,不管你是去上海方向还是去南京方向,这里都是火车的必经之地。
由于洪涛在钓鱼圈子里混的时间很短,也没有什么外地的钓友,所以他并没有当地的向导或者朋友,好在钓赛的组委会专门为外地钓手准备了一个集结地点,而蚌埠这座城市也不算大,出了火车站之后,洪涛很快就找到了位于车站东边不远处的新东亚大厦,并在这里办理了入住手续。
把行李钓具都放回了房间,洪涛按照比赛通知上所写的房间号,找到了位于4层的钓赛组委会办公室。这里其实就是一个酒店的套房,被临时租来接待各地钓手,此时房间里已经有了好几个先来的钓手在和组委会的人聊天,见到洪涛进来,大家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并没有在意。
“您好,我是来换参赛证的,这是我的通知单。”洪涛也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直接走到唯一的办公桌前,对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个中年人说。
“哦,稍等啊。老张,来报道的了,你快出来。”中年人听到洪涛的说明,冲着里屋喊了一声,就站起身来去别处坐着去了。
“哦,你好,你是那个赛区的?”从里屋出来一个大胖子,比高胖子还胖,慢慢悠悠的做到椅子上。
“我是燕京赛区的,这是我的通知单。”洪涛把组委会下发的通知单递给对方。
“燕京赛区的?今年怎么改风向了,黑九和二泉是越玩越回去啊,连个小伙子都钓不过了。”胖子看了看通知单到没说什么,打开抽屉开始找东西,但是从洪涛身后的沙发上,传来一个声音,很不客气的样子。
洪涛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到3个人坐在那个长沙发上,岁数都在40多岁上下,一看就是常年遭受风吹曰晒的主儿,脸膛和小臂、小腿一个颜色,上臂、大腿是另一个颜色。
“唉,我说你认识二泉不?他和黑九怎么没来啊。”坐在中间的那个人艹着一口天津话的男子见到洪涛扭头看过来,很不客气的问道。
“二泉来不了了,让我揍了一顿,正趴家里养伤呢,都是嘴欠惹的祸。”洪涛一看他那个浑身和没骨头一样坐像和斜着眼看人的揍姓就有点上火,同样用很不客气的话顶了回去。
“哎呦,我说,你是从哪儿蹦出来的,还把二泉揍了一顿,二泉是我兄弟,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瞅瞅。”天津人差点让洪涛的话给顶一个跟头,马上气势汹汹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用一根手指指着洪涛开始叫板。
“你呀,说晚了,你那个兄弟正家里趴着呢,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另外我劝你一句,年纪大点也不能说话这么不客气,唉。。。唉。。。的叫谁呢?出门在外就不知道个礼貌吗?是不是你和二泉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啊?”洪涛的情绪本来就不太高,谁知道刚来就碰上这么一位二百五,立刻就把火拱上来了,索姓把手中的文件往胖子桌子上一放,上前了2步,直接和那个天津人站了一个面对面,语气平静但是言词犀利的损了他一顿。
“嗨,我就纳闷了,你们燕京没人啦!出来你这么一个生瓜蛋子,你懂嘛是钓鱼嘛?就往这里凑合,这里都是嘛人你知道吗?我们玩钓鱼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和泥呢。”天津人一看没拍唬住洪涛,马上变了口风,不再提二泉的事,开始提钓鱼资历了。
“说那些有用吗?你的意思是来了之后按岁数排名次是吗?我还就和你较这个劲了,咱们明天比一比,谁输了谁把杆子当场撅了成吗?你不是玩的好吗?敢赌吗?不敢赌就别上这儿丢人来,如果现在有个10岁小孩和我说这个事,我立马和他赌,你敢吗?”洪涛一看这个人怂了,就知道他也是那种诈唬起来比谁都强,一论真本事比谁都软的玩意,立刻就把对方的后路给断了,拿话挤兑着他非得和他打这个赌,一方面是给自己出口气,一方面也让在座的这些人看看,免得人善被人欺。
“哎呀。。。哎呀。。。我说你们俩一见面就锵锵,大老远的跑这儿吵架来啦,小伙子,消消气啊,老郭就是那么一问,没别的意思。”看到洪涛步步紧逼,原本坐在天津人旁边那两个打算看热闹的人赶紧站起来打算拉偏手。
“别,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他说他是二泉的兄弟,那我就非得比一比了,比打架算我欺负老年人,咱不是来钓鱼的吗,就比钓鱼,怎么样,刚才喊那么多废话,现在要缩回去是吗?怕丢人就别出来拔这个壮,怎么样爷们,来一局?”洪涛才不吃他们那一套,用手把挡在自己前面的人直接扒拉开,再往前一步,和那个天津人站了个脸贴脸,说的话就更难听了。
“我怕你嘛?我怕你嘛?不就是个赌嘛,我让你个小P孩哭着回家。”天津人终于挂不住脸了,这时屋里又进来几位钓手,加上原来的几位已经有快10个人,这要是气势一弱,先不说比赛的输赢,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就没法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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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复赛
“得,就这么定了,在座的哥哥们给做个证啊,明天我和这位钓友按照比赛名次私下再做个比试,谁输了谁在鱼池边上把杆子撅了。”洪涛一听他答应赌局了,马上冲着周围的钓友打了个招呼,把这个事就算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