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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相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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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因着他自己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出了岔子,那他的所有计划,他所做的一切准备,就都成用竹篮打的水了。
“牧叶是么。。。。。。这个给你。”
牧叶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一支毛笔,视线紧紧地盯着那只白嫩的手,眼圈一红,只能低着头强行掩饰。
十几个呼吸间,牧叶抬头,模糊的眼看不清那人的眼睛,却能感觉到他心情的复杂,他顾不上惊讶,连忙双手接过那支毛笔,低头道:“谢公子。”
沈澜嗯了一声,就不理会牧叶了,转身寻在另一个内侍。
牧叶低着头,一双手将那只毛笔掐的死紧,指节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怪异

夜,深夜,牧叶躺在新搬进的屋室,耳边听着五道绵长的呼吸,心底不住翻滚的心绪经了这么一整天,总算是平静了些许。
今日劳累了一天,先是参与甄选,见了沈澜,心情波动太大,后又是应对宫中诸人,接着搬家,真可谓是心力交瘁。
但纵使再劳累,牧叶还是睡不着,闭着眼睛将事情一件件回想,想想自己哪处行事应对不妥,明日要作哪些补救。
一件件一桩桩,没有一处遗漏。
这就是他在这宫中养成的习惯。
他紧了紧手,忽然发觉有些什么不对劲。
深吸一口气,牧叶开始将今天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次。
先是晨起整理,安庆态度、动作、神情,都没有什么不对劲,正常!
再是随着那位张内侍出了清凉殿,前往钟棠宫,张内侍的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妥,就是对一个初次见面又有点价值的人的态度,而他的应对也没什么,正常。
接着,路上碰到了那个梁工,他自问没有露出什么破绽,那梁工也没有察觉到什么,这也是正常的。
再来,他入了钟棠宫的那处小偏室,应对间也没有什么纰漏,也还是正常的。
再接着,就是见到沈澜了。也不知是不是他见到沈澜和那齐暄的时候心绪波动太大,被人瞧出了破绽来,他总觉得,沈澜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对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虽然今日,他们只有那么一句话的交集,但就是那么一句话,沈澜的语气太过于奇怪。
有些许疑惑,又似是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那笃定和随意,很有些古怪。旁人或许看不出来,牧叶却是瞧得清楚的。
他太了解沈澜了。只要沈澜一个动作,一句话,他便知道他的心情如何,便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牧叶心底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似喜似悲,他闭了闭眼,却也没有特意压制,而是自虐地一点点自己回味。
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他压抑得太久了。
最后一次与沈澜碰面,已经是两辈子之前的事了。上一次他身死后投胎转世,虽然世界精彩,但没有这个人,其实也没有多大意思。这一次回到这里,虽一直未能见面,但他知道,沈澜就在这里,还有些希望支撑着他。
如今终于再见,这要叫他怎么平静?
猛地睁开眼睛,牧叶将眼中的泪水吞下,这一步既已迈出,就别想再叫他退回去!
他坐起身,转头看了看那边依旧沉睡的五人,手中衣袖一拂,屋中似有一阵微风吹过,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五人越加绵长的呼吸声。
牧叶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眼神坚定,他毕竟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只能受人奴役,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的小太监了!
沈澜的态度有些怪异,沈澜的状况不对,那又如何!他终究是那个沈澜。这一点,他可以确信。而沈澜的怪异,应该是有缘由的。这些都急不得,得慢慢来。
如今他已经到了他的身边,总能有时间让他慢慢探个清楚的。
至于日后。。。。。。
日后若是沈澜看不上他。。。。。。他不会纠缠,等他确认他的安全,他便会离开。离开这个压抑的宫廷,远远地守候,以报当年情意。
若是沈澜看得上他这么一个阉人,他定会全力相守,不离不弃!
牧叶打定主意,心中亦是一定,再一想到那齐暄,刚刚稳定下来的心绪再次燃起怒火。
他眸光冰冷,笑容讽刺:当年他对他极尽忠心,对他尽心尽力,却不料到会得到那么一个下场。
想到自己生生被轮辱至死,牧叶咬得唇上沁出血丝。
绝不放过他们!更绝对不会放过他!
好一阵子,牧叶才真的是冷静下来。
他在黑暗中静了许久,才盘膝打坐,搬运内力。
虽然最初的那一辈子和这一世都是被锁在深宫,但当年牧叶为齐暄办事,对于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内功,但也不是没有强化手段。
他们锻造的是肉身,亦即是上一世江湖人称的外功。
但这里的外功练到深处其实也不比内功差。内功比外功强之处,就在于它的隐秘性。再者,蚂蚁咬死象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他要对上的,可是皇室!但也幸好,他对上的是皇室。 
那需要慢慢来,急不得。而他现在需要想的就是,该怎样让它更隐秘。
或许,他可以试一试曾听说过的一心二用?
牧叶有些犹豫,但想到沈澜,再想想齐暄,便下定了决心。
他定了定神,开始尝试着让内力自行流转。
牧叶熬夜奋斗,那边的沈澜却也是一样的不能入眠。
他身穿亵衣躺在床上,锦床软被,水墨文帐,安神的熏香清淡,床边小榻上还有人浅眠相守,一切都如往常,别无二致,但他就是不能入眠。
沈澜翻了个身,便连往日会出现的梦,也都没有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那个叫牧叶的小太监?
沈澜睁眼看着屋中那一盏唯一的油灯,兀自出神。
他是没有了生母的庶出子,虽然养在嫡母身侧,也看似极得父亲看重,在一众庶出子中最有地位,但其实也就是那样而已。
不是自己的孩子,谁会真的放在心上?嫡母自己不是没有孩子!对着他看似亲近,其实隔了不止一层。
大兄乃是嫡长,本人亦是很出息,足以支撑门户,父亲不是后继无人,对于他这么一个庶出的孩子,关注亦是有余。
大兄受父亲嫡母精心教导,对他虽然比对其他的庶弟亲近,但也只是淡淡,比面子情好上一些而已。
至于其他的庶弟庶妹,哪个没有嫉恨他?都是庶出,他的生母早没了,又不是多得父亲宠爱,凭什么站在众位庶出之上?凭什么他就能被养在嫡母身侧?
不得不说,嫡母这一手使得很巧妙。
不但让他分担了大兄身上的嫉恨,又为大兄培养了一个帮手,更在父亲以及众人面前留下了大度贤良的声名。
而他,还不得不感恩戴德,由着她安排。
堂堂正正的阳谋,一举多得,真不愧是莫家养出来的嫡女。
在他这短短的几年时间,乃至他梦中的那些记忆来看,唯一一个用真心待他,将他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的,就只有那一个小太监了。
虽然他每每梦醒,都只有记忆,没有任何感情残留,但他还是为之心暖,更为之向往。
若他还像记忆中的那样待他,是不是他也能像记忆中的自己一样,得到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人?
是不是他也能像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一样,能在另一个人面前,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是不是,他也能像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一样,无论前路如何,总有那么一个人陪在自己身侧,不离不弃?
若真能像自己想的那样,他不介意,接受那么一个人。
黑夜中,沈澜睁着一双眼睛,眼中映着昏黄的灯光。
只是,怎么觉得,那个小太监有些不对劲?
沈澜虽然还小,但毕竟出自贵胄之家,每夜亦有异梦经历一生,对外人情绪感应已经很有一定造诣了。
牧叶今日的异样完全瞒不过他的眼睛。
这让他很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来不及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一阵熟悉的睡意不知从何处而起,滔滔涌来,将沈澜整个卷了进去。
沈澜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丝毫不曾挣扎。
罢了,那小太监纵使有些奇怪,但也绝对不会伤害他。
这个,虽然完全没有来由,但沈澜就是笃定。
他就是知道!
这一日的梦有些奇怪,并不是一如以往他初生时的模样,而是今日才进过的内宫。
难道,是因为那个牧叶?
他循着莫名的感应一路往前走,没有任何顾忌,不会去想这是哪位宫嫔的殿宇,他不能进去。
一路畅行,他停在一处废弃的宫殿。这宫殿似有些来由,否则这么好的地段不应废弃才是。
不用多想,他就知道,这处宫殿离那清凉殿以及齐暄将要居住的建德殿不远。
梦中不知时日,他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时辰,就那样抬脚走了进去。
不入主殿,绕过偏殿,沈澜来到后院,停在一处小花园。
这小花园已经随着宫殿废弃,但依旧可以看出往日的辉煌。
沈澜没有细看,只是绕过一个花丛,紧接着,便看到一个抱膝坐在那里,将头埋进双手的小孩。
小孩穿着一身无品级的灰色小太监服饰,身体微微颤动,很狼狈。
沈澜没有说话,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礼物,就这样坐在那个小孩的身侧不远处,抬头看着被锁住的天空,安静地坐着。
或者说是,守着?
不知那孩子这样无声地哭了多久,他也并不像往日那样快速而不由自主地被拉去旁观更远的人生,反而就那样等着。
他开始有些担心,让他这样等着,他随时都能醒来,醒来以前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这个人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但终于,他看到了那张哭得很狼狈,见到他的一霎那甚至很有些惶恐的脸。
果然是你,牧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进学

七月初,齐暄正式在竹殿开蒙进学,同时搬入建德殿。
同日,沈澜正式入宫伴读,牧叶和另一个小太监卫东也正式到了他的身边,随侍身侧。
临近午后小憩时分,牧叶和卫东在膳房领了食盒送到竹殿。
彼时,沈澜等人已经下学了,在竹殿的一处偏殿候着。
他们到的不晚,但因为君臣有别,齐暄作为三皇子殿下,他的食盒是早早就领走了的。不像他们,要在后头等着。
君臣不同席,殿中设席案,齐暄跪坐在正中央,沈澜和穆家三子穆谙棋,张家长子张霆分坐于他下首两侧。
虽然齐暄的饭食早就摆在了食案上,但他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脸色如常地和三人谈笑。
他笑容真挚开朗,言语用心舒坦,那穆家子和张家子虽幼承庭训,但毕竟年幼,家中又早有交代,当下便对齐暄亲近了许多,也因此,他们的动作言语之间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齐暄将这一切看在眼内,眼底的笑意便更加的真实,殿内氛围更是放松了许多。
沈澜夹杂在其中,随着另两个伴读一起动作,并没有什么特别。
牧叶与卫东拎着食盒进得殿来,见过了礼,便伺候着沈澜净手用膳。
沈澜为皇子伴读,膳食也是有规格的,六素三荤,一点心,一汤羹。
上头的齐暄见众人案桌前都摆放了膳食,含笑点头,换了话题,道:“说了这许久,我都饿了。请。”
下头的三人似乎意犹未尽,但腹中也确实空空,听得齐暄这话,见其称我,心中更感其诚,当下脸色更为柔和,便也向着上首拱手敬礼,尔后便执著起筷,举手投足间减了许多疏远。
牧叶低着头,左手捻住右手宽大垂落的衣袖,右手拿了一双筷子,伺候沈澜用饭。
他对沈澜极其了解,几乎是每一次沈澜即将吞下口中的食物时,便会为他夹取下一筷。那一筷食物,也许是沈澜喜欢的,也许是沈澜厌恶但又很有益处的。
他的动作轻盈而娴熟,甚至透着一种莫名的韵律,配合着沈澜进食的速度,竟愣是让一侧同样拿了筷子想要伺候的卫东插手不得,最后也只能干干地将筷子放下,躬身退后一步。
卫东的退后并没有引起两个人的注意,一个依旧辛勤而满足地伺候着,一个却是悄然无声配合着,这一处小小的角落里,居然盈满了一种想要落泪的满足感。
卫东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沈澜和牧叶,垂手躬立在沈澜身侧,眼睑垂下,默不作声。
沈澜随意地瞥了卫东一眼,没有说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二十分钟),沈澜放下手中的筷著,淡声道:“好了。”
牧叶被惊醒,眼神一阵恍惚,愣愣地转头看了沈澜一眼,似乎才反应过来,他连忙低头,放下手中的筷子,退了两步,低声请罪。
“小人失宜,请公子降罪。”
沈澜沉默了一阵,沉沉地注视着跪在他身侧的牧叶一眼:“起来吧。”
卫东垂眸伺候着沈澜净手,转身正要将茶奉上,却见牧叶早已快了一步。
沈澜盯着牧叶送到面前的茶盏,没有说什么,接过,慢慢地喝着。
牧叶见状,心中欢喜,便连着周身的气息都欢快了几分。
卫东在一侧看着,一时分不清心中喜怒。
喜是因着沈澜的好脾气,被牧叶这么一通折腾,这位公子居然还没有生出半分怒意,可见是个真好的。跟了这么一个主子,是他们这做奴才的造化。
怒则是因着这牧叶。同为新进伴读公子身侧的近侍,他们二人本应相互守助,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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