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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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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的密道暗室全被火药爆炸的动静破坏,骆锡岩踉跄地往下跑去,心里满满的恐惧。“贯墨!”

“贯墨!”骆锡岩发疯般地往那草屋奔去,脚底下已出现裂缝,深的不见底儿。

“快跑!”有人慌乱地喊着,奈何人都挤在一处,道上根本磨不开身。

“我……”骆锡岩怀疑贯更是贯墨生父,不想看他这样引祸上身。

人活于世,爱虽无私伟大,但终要不违天下。

“我知晓你们都是误会了,都以为是我吧?我那小儿子,也就是浩然的叔叔,一直盯着云翳手里的毒经秘典,多次不求竟起了杀心。唉……”老人言尽于此便没再往下说去,似想起往事,眸中尽是痛苦神色。

骆锡岩心下纳闷,那夜在林中贯更明明不是这样,这中间是受刺激还是被人顶替,总觉得好像有种……找死的意味。

“你……你都知道?”贯更没料到,苦笑几声,自己又对他了解多少呢,在自己身边眼看着长大,默默地乖巧听话,执行自己的所有任务,却也是一步步地毁了他。

“呵呵,今儿个到我风影楼来,没什么好招待的,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贯更忽地往后退,袖中一挥。

一行人极有秩序,按着门派分着小队,崎岖的山路不好走。骆锡岩虽预感不妙,但也一路走走停停地到了瑾和半夏所说的风影楼总舵。

“呃,好主意。”骆锡岩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这老家伙定是满嘴仁义道德说上一通,其实就是为了那个令牌子呗,嘁。

“我还好。”浩然勉强撑起,冲击力全让骆锡岩一人挡住,自己没受什么。

“我会劝他不要做坏事,若是不可避免,已经犯下的错,我想和他一起承担。别人是骂还是打,我也不愿意他一个人来担。”骆锡岩哇地吐出大口鲜血,呼吸也急促起来,表情哀伤地说道。

“诸事小心吧。”老人再无挽留,闭上眼叹气。

“前辈,我们所来只是想……想。”想帮贯墨脱离风影楼?不不,那只是自己想的,这些人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你强抢无辜少年还需证据?”

“咱们讲些道理,盟主令在你手上,那本就是我武林盟主的信物,还望你能归还。”清一道长还是能说些场面话的,并非一无是处。

“风影楼的掌门可真会享乐啊,一边来抢着美貌的少年,一边又住着这么好的地方,啧啧。”有人不禁咂舌,好生羡慕。

“半夏,你说贯墨经常被关的地儿在哪?”骆锡岩察觉不对劲,又不想管那些闲事,早与贯墨交心时就不再将道义妄加自己头上,太重,自己顶不起来。

贯更有千种百种法子去解,但不愿在自己徒弟手中受辱。“贯墨,你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么?”

骆锡岩就立在旁边,见他移动就做好准备,一把拉着半夏藏在自己身后,另一手接了贯更一掌。

骆锡岩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马,总觉得会走露风声,这么一大群人赶到时,人家埋伏全部都下好了吧。

“你……你居然敢!”贯更怒不可遏,震出剑后对着贯墨挥掌。

“这个,看样子不像啊。”有人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立即就有人捂上口鼻,贯更会用毒这点早已知晓,幸好在来时,大家都服过解毒丹药,应是无事。

“他说他喜欢你,求我让你们在一起。你觉得,我能答应么?”贯更此刻像是高高在上,能主宰一切的神。

还是太晚,火药在骆锡岩脚下炸开,巨大的冲击让他当机立断撒手将浩然抛出,自己也被摔向几丈远。

“西边那个屋子,看见没?屋顶挂着风铎的。”半夏害怕地小声说着,主子平时也不这样的。

贯更没拦,任由他动作,在陷入昏迷前,轻声道。“对不起。”

“锡岩,从那边,有光亮的地方去!”浩然知晓定是不能阻止他,四下地看着出路。

“这人是谁带来的?我怎么尽养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贯更轻巧地瞬间移了步子,对着半夏的胸口袭去。

时光会带走那些数不清的细小往事,犯下的错,只能留待往后弥补。

“是啊,师父可以有好多徒弟,可是我只有一个师父。师父,我不想与你交手,你很快毒发,到那时我费了你的武功。从此江湖便再无风影楼,也再无医仙,我们一起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不好么?”贯墨磕了头,站起身来往贯更走去。

“呵呵,怎么可能……呃。”贯更正想奚落,忽然诧异地停住。

“师父,求你。”贯墨躲闪,轻巧跳过,扶着骆锡岩跪下。“我下毒了。”

“贯墨呢,贯墨在哪?”骆锡岩有些想哭,自己太过渺小,自持内力丰厚,却造成如此恶果。

“有你在,下地狱也不怕。”

“给我的花施些肥料,这样就怕了?呵呵,还敢下了战帖来?不自量力。”贯更双手一搓,更多的粉末飞向花朵。

骆锡岩见他路熟走的又快,放下心来。“前辈,这些事等选出武林盟主出来,再一一查探,我相信大家都能看的清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无故冤枉哪个的。”

“你有多了解贯墨?”贯更转过身来,笑的有些苦涩。

骆锡岩听得声响,眼眶都模糊了,没注意到滑落的大石,直砸到背上,闷哼一声。

“贯墨,今日去哪里义诊啊?”

贯墨从后山峭壁边出现,手中一柄长剑,刺过贯更胸膛,但避开心脉。“师父,求你了,收手吧。”

“师父我明白了。”骆锡岩重重地磕了头,再站起身时,脸上是俏皮的笑。“师父,等我回来一定要揍浩然一顿,这小子憋得厉害也不告诉我,哈哈哈。”

“你快些溜下山,找邵意,知道不?只能信他,只有他能护着你。”骆锡岩推着半夏,不想让他受半点伤害。

“快走!我内力被封,根本出不去。”浩然本想着提前来救贯墨,实力悬殊过大,还是不敌。

“呵呵,真是我的好徒弟,你是怎么解开那锁的?”贯更捂着伤口,并未提防过贯墨竟能出来。

“非也非也,我以武林代盟主身份下了战帖,那贯更接不接都得应着。”清一道长摸着胡须,解释道。

“呵呵,没有你,我还可以再找别的徒弟。”贯更嗤笑他的天真。伏捏叹人。

“呃,那好吧。我就是想知道,浩然的父母……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您是有苦衷的,但我可以保守秘密。您知道么,从小到大我见多了浩然的委屈,现在他不说,明面上没什么事,可我就是知道他心里难受,师父您就告诉我吧。”骆锡岩不忍回想起浩然的那张风轻云淡的脸,明明想知道,又装作无事。

“知道,你不要说,我什么都知道。”贯墨痛苦地握拳抵住额头,咬住嘴唇。

“能。”骆锡岩一咬牙,鲜血淋漓的腿抖着,却是再也不能背起浩然,俩人搀扶着一起出了草屋。

“您先答应我一定要说给我听的,好不好。”骆锡岩耍起无赖,笑的一脸痞相。

骆锡岩感觉到巨大的危急,又难以改变,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问不问是你的事儿,我并不是非要答你的。”老人也绕起弯子来,姜还是老的辣。

“要不临时站到我这边来?你帮我杀了他们,我就放了贯墨,如何?”贯更改变策略,笑的狐狸样。

“呵呵。”贯更嗤笑着,转瞬便消失。

骆锡岩在小镇山谷,即师父隐居之地曾见过,但也没如此大场面,还是震惊了一下。

双掌灌了内力对上,气流激荡开来,狭窄山路根本就避让不了,离得近的只有生生受着,功力弱些的经脉难免震动。

骆锡岩不顾他阻止,双手用力打开牢门。“浩然,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那……他好么?”骆锡岩担心着,又忽地想嘲笑自己,多事!

大大小小的茅草屋子,从山腰一直到山顶散乱排列着。满山都是千奇百状的花,见也未见闻所未闻,连山坳里都是紫红色的小花,随风飞扬,着实美景。

“呵呵,你们这些人凭着外面的风言风语,就说盟主令在我这儿,有何证据?”贯更退出老远,笑了。

半夏本身就无武功在身,知晓骆锡岩是担心自己,忙点了头,在人群中插诨打科地混着往下走。

骆锡岩提了真气追了上去,刚起步就感受到强力的震动,是火药!

土石松动进而崩塌,天摇地动。骆锡岩中挣扎着,双手扒着大石,借力弹起,赶在贯更没俯冲下山坳之时,大喝道:“贯墨呢!贯墨在哪?!”

“是……锡岩么?”

骆锡岩引了全身的八成气息全往右臂去,对上贯更竟不太吃力,正有些好奇时,贯更收手了。。

“我背你!”骆锡岩蹲下身子,一把拽起虚软的浩然,扛着就往外跑。

“那……为何会。”骆锡岩欲言又止,不忍心上了老人的心。

“啊?放了贯墨?”这么说来,贯墨还是受困的!

屋外,高高的悬崖峭壁,背手站着一人,贯更。

“清一道长,咱们这就直接打过去?”骆锡岩深深怀疑,不是自己傻了就是清一道长这老家伙脑袋被驴踢了。

“哼,人都到齐了?嗯?”贯更早有准备,随手撒了把粉末状的东西,言语中透着冷淡。

“是你?怪不得我观中全数人去你徒弟贯墨面前跪着,也不肯救治。武林这些年一直不太平,全是你捣的乱。”清一道长抖着手指责,有些急躁。

“锡岩,你别过来了,太危险,要被堵住了。”骆锡岩这才听清,是浩然。浩然?!那贯墨呢!

“不不不,清一道长您别多想。前辈,贯墨我自然是要救的,但我们这些兄弟没一丁点错事,家中有父有母有妻有儿,如今到您这儿来,无非就是讨个说法,咱们都互让一步,若交出盟主令,我们这便下山去吧。”骆锡岩打着圆场,很多人其实不想来打这场的,若是得了盟主令,那往后的事就全交由武林盟主来管。

“雅竹能解,我如何不能?”贯墨苦笑着答了。“师父,我愿终生陪在你身边服侍你,求你别再一意孤行了。”

“哦,一码归一码,你们听不懂话么?若是为了这事儿啊,我再给你们加上几条。嗯,从哪一年算起好呢,就从清一道长你师弟还是师兄来着,就你那个破观的掌门,受了伤最后归西那里来吧,青城派你们都不知道,那还是上一辈的事了,一夜七尸,秘笈全丢,还有几个小门派消失不见的,唉人老了,记不太清楚了。”贯更只觉得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自顾自地笑。

“爹,收手吧。”贯墨猛然发难,制住贯更,扣住腕上几处大穴。

“全段时间,洪水引发瘟疫,去哪里吧,怕不怕?”

“好!好!好!”驿站外集结的人马顿时高呼,虽不同心目的也不尽相同,但同路而去。

“浩然,你……你没事吧。”骆锡岩听得外面轰炸声渐无,不知还有没有下一轮了,胸腔受震,咳出血来。

贯墨抹了把泪,托起他逐渐软倒的身体,对着骆锡岩道。“锡岩,刚火药爆炸时,我派人引了他们下山,有一些在山顶上的还是没来得及。这一身罪孽,我自知难赎……”

“锡岩小心!”浩然正低头咳嗽,看见了不由一惊。

“贯墨,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我没那么大的理想,只想我爱的人都好好的活着。”骆锡岩幽幽道。

“你是好人,不会下地狱的。”

“你救了那么多人,也不会的。”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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