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取不来盟主令,会有何下场?”贯更随手卸了瑾的力道,半夏不知伤在哪里,扑通一声也倒在地上。
“啊,半夏,你没事吧?前辈,我知道您是贯墨的师父,教导他养育他,这些恩情都是无以为报的。可盟主令实在不在我手中,想来前辈已经调查过了,也不必我多说。”骆锡岩有些担忧,对半夏这般在他身侧长大的孩子都无情至此,弄死自己不比捏了蚂蚁还简单。
“哼,牙尖嘴利!你小的时候比现在要可爱些,贯墨你还记得门中二十七阶梯下的小房间么?”贯更斜眼看着地上并排跪着的俩人,死到临头还手拉着手,好像那微小的感情比生死还重要些。
贯墨闻言浑身一震,不自觉地抖了抖:“师父,求您放了锡岩,那令牌他真的是不知晓的,我想,是不是要从老盟主的旧部入手再……”
还未说完,只闻草尖细微略动,感觉到杀气时已经晚了,贯墨左脸重重迎上一巴掌,耳边蜂鸣不止,嘴角也不提防地被牙齿硌破,一丝鲜血溢出。
第一零九话 别离惘消问 戏语恐成谶
锦绣城外官道旁杉树林中,气氛紧张的将高悬明月都隐在云彩之后,杉树重叠的影子时不时闪动着,可怖地投在林中众人身上。舒虺璩丣清绸扶着半夏,惊恐地瞪着那悠闲倚靠在树干之人,而骆锡岩更是捏紧拳头垂在身侧,指骨颤抖到发白也不敢轻举妄动,贯墨笑着抹去唇边血迹,淡然道:“师父教养之恩,贯墨此生无以为报,这命交还予师父,徒儿省得。”
言罢,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又接着道:“然,徒儿之心之命却不可自弃,以往是一个人,但现今我无论如何都要护得锡岩周全。”
贯更似怒极,抬掌往贯墨头顶拍去,骆锡岩眼疾手快地架起一臂,横住那去势。贯更不曾想,这般青年竟内力修为不容小觑,自己生生被他截了,心中一番思量,另一掌也紧随而下,果然骆锡岩在意贯墨,上了当去拦。
这一扭转间,左侧腋下脉门便露出,贯墨大惊,猝然起身,想以己之躯护住骆锡岩。却不料贯更唇角轻笑,转而袭向骆锡岩右方,那处虽不是什么弱处,但由于骆锡岩见贯墨动作,分心散神也没顾忌那么多,只想着不伤到贯墨,于是被重重一击,飞出数丈倒地不起。
“呵呵,是有点资质,运气也够好,不过就是太笨了些。”贯更鼻尖里哼气,那笑里没有温度,全是不屑傲慢。
“即刻起,我便不再是风影楼之人,也不再是……”因怕再引骆锡岩入战局,贯墨不去扶他,话音未落便觉腰腹剧痛。
“不再是什么?我告诉你!即便你逃了或者死了,你都是我贯更的徒弟!”贯更怒极,咬牙切齿地似是恨极。
“啊……师父,看在这么多年,大事小事我从未忤逆您的份儿上,放过我们吧。我从未求过您何事,只此一件。”贯墨额间沁出薄汗,自己竟没有察觉被下毒,这不是慢性的,发作极快,转瞬便五脏六腑如刀绞般,疼痛难忍。
“你和雅儿是曾是我最爱的徒弟,天赋好,聪明伶俐的。呵呵,我贯更是做了什么孽,活了大半辈子,竟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墨儿,你错了,你从来不是替我做事,你只是在替你自己报仇。”贯更仰天长啸肆意笑着,完全不把骆锡岩小动作放在眼里,自顾自地回忆起。
“师父……您这是何意!”贯墨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彷佛一个自己重来不知的命途即将开启。
“呵呵呵,没什么,你跟着我慢慢的就会知道。你以为雅竹在那欢情中,我就不知晓么。你以为他会不知晓我已知情么?呵呵呵,人呐,谁能活的那般通透自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便许你什么?总之,雅儿我能放过他,你我是绝不会放的!”贯更眼眸漂亮至极,和贯墨的有些像,只不过被怆然的一片伤感笼罩,淡淡的看不真切那里藏着些何物。
“不可能了!我不再做那些污垢之事,够了!若此番不能离开,我便是死也不愿再回风影楼中一步!”贯墨捂着腹部,朝骆锡岩摆手,示意自己无妨让他不要过来。
“死?呵呵,死当然容易了,我偏不要你死。要知道,活着才是最难的,背负着所有活下去,更是难!”贯更沧桑道来,无尽心酸。
正在这时,骆锡岩提剑扫来,带着寒光闪动,直直地向贯更后心刺去。贯更何等精明,不消回头便躲过,早已打探得他有绝世好剑,也不拿手去挡那剑刃,只是笑道:“那简大侠的内力,全灌予你,只怕是毫无用处,也不会用吧?”
“是么!”骆锡岩本就两手准备,猜的他不敢靠近剑气,早手握成拳砸去,贯更不提防正巧撞上!
贯墨大惊,腹部绞痛让他站立不住,勉强提了真气趁此时机一同攻去,贯更应对不急,一掌与骆锡岩内力相拼另一侧还得防着贯墨,着实费力。
“你要不孝么?”贯更见贯墨嘴唇发紫,中毒也有些时候,再不救治恐要白白送了条命。“墨儿,你此时收手尚有回还之处,那毒……”。
“师父要放过我们么?”贯墨抖着声道,那毒有解,可需些时候,那颗能解百毒保命丹药早已给了骆锡岩服下,再无第二粒。
“贯墨,你中毒了?!”骆锡岩察觉贯墨神色不对,但也才知晓是中毒之缘故,大为担忧。
“锡岩……”贯墨拼尽全力,那毒素涌地更快,瞬息间往心脉而去。贯墨也不受控地眼前一黑,往后仰倒。
骆锡岩见贯墨倒下,连忙收势要去扶住他,可贯更却不以为意,猛力击中骆锡岩,霎时被甩到树干上,连撞断几人合抱大树才停下,止不住地咳出献血:“贯……墨……”
“骆大哥!”清绸流着泪跑过去,抱住骆锡岩手臂道:“骆大哥,你怎么样!”
“我……去看贯墨。”骆锡岩受了内伤,好在雄厚内力护体,也无性命之忧,只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句。
绣绣众上气。“如此还想与我交手?呵呵,黄毛小儿,让你爷爷再教你几年也是一样!”贯更笑着,将贯墨揽进怀里,喂了粒药道:“我的徒儿我自然会疼,倒是你,盟主令到底在哪!快说!”
“我真的不知,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骆锡岩迅速将内力在体内四处油走,去探那震伤的经脉。
“那留你也无用,等墨儿成了无情无义之人,就是天下第一了,哈哈哈。”贯更将贯墨轻易抛起,身后的黑衣人接住,麻利安顿好。
“无情无义?前辈,咳咳,若真是成了那样,贯墨过的会开心么。前辈你是这样吗?对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看到他受苦受难,你心里就没有点难受?”骆锡岩微闭了眼,没那么急躁,心中沉静下来,细细地修复伤处,只是想到小宝可能是贯更之子,嘴上胡乱说着拖延时间。“他明明知道是你亲生骨肉却不敢靠近你,对你敬畏对你心生崇拜。可是你呢,生他却不养他,放到江湖之上任人欺压,武功再高又有何用,真的会高兴么?”
贯更怔住了,难道贯墨早已知晓?是了,这孩子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之末,自己让他去办的件件琐事,联系在一起不难推出。怪不得刚交手时眼中全是不舍之情,骆锡岩与他同宿双 飞,早就私定了终身,什么都不瞒他也是极有可能。“墨儿他……和你说的?”
“嗯!”骆锡岩不知为何扯上贯墨,反正看他似有些松动便也点头应着。半夏缓过劲来,低眼瞅着贯更,就怕被战火波及,不知是该帮骆锡岩还是该帮自己主上。手中的补真气良药捏的紧紧的,脑中天人交战。
“你……和雅儿一样拼命要离开,是也想过那样的生活么?”贯更对着贯墨低声道,也许自己可以将骆锡岩一起带回去,悖驳常理的感情,总会消退的,到那时再除掉他也不难,他想这样,就安心地在风影楼里继承衣钵吧,自己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啊。
“下午时,我们救了那些被虏少年,他们是棋子,是搅乱武林的手段,可谁想做自己亲爹的一枚棋子!隐忍着不说出,明明知道真相却要帮着扛下。如果我爹是这般待我,我定心碎不已,觉得自己再生无可恋。”骆锡岩夸张地说着,小宝哪里知道心碎的滋味,一心想着贯更是他爹,哪还管王大虎。
“啊……”贯更长叹了口气,贯墨一直要离开的缘由便是这么?觉得自己被禁锢,带着手镣脚铐不自由,说是到江湖历练,实则打探消息无所不为,早就心生倦怠,不愿再受人指使么。
骆锡岩也像模像样地叹气迎合着:“若是你真的心疼小宝,那便不是无情无义,为何还要逼着贯墨灭绝人性呢?”
“啊?小宝?”贯更愣住了,原来他……说的是另一个什么人来着,不认得啊!
“呃……啊?”骆锡岩也没料到他是这般反应,难道说的不是小宝么,莫非是!
贯更抖了袍子,浑身泛起杀气袭向骆锡岩:“你知道的太多了!留你不得!”与墨儿感情再好,也必须除之,当然不仅他,还有这俩娃,一个也不剩!
骆锡岩立即敏感到自己知晓了天大的秘密,体内还未恢复小半,只得起身迎战。
“呵呵,这又是闹什么呢,唉,大半夜的我还得调兵过来助你,真是恼火啊。”浩然一身白衣在林中突然闪现,如神祗般的救赎。“邵意,你能不能打得过啊。”
果然,邵意也来了,半夏眼中点起亮光,激动地连身上的伤也忘了。
“这里只是发生了些口角,虽有动手打斗,但并未伤及无辜。是不是啊?”邵意将兵符收起,冷声道。
向来绿林不与朝廷无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较上劲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贯更半抱起贯墨,淡淡笑着:“那是自然。”
“不能放他!贯墨怎么办呢!”骆锡岩着急地扯了浩然袖头,几人联手难道还打不过这人么?
“唉,大半夜的,各回各家吧。这俩娃我看着眼熟,一起带走!”浩然伸了个懒腰,动作却是极快地将骆锡岩揽住几个踏步窜出杉树林。
“放开我……”骆锡岩扑腾着,胸口极闷,这是与贯墨要分别了么!
“闭嘴!不想死就别说话!”浩然神情严肃,不住地回头看向邵意。
“施了阵法,但我恐怕困不住他,即是会些虚幻之术,这也难不倒。”邵意缓缓开口,怀里抱着半夏,背上俯趴着清绸。
“困一会是一会儿吧。”浩然后怕不已,若是晚来一会,骆锡岩这不知死活的难保有命在。
“到底怎么回事!”骆锡岩也觉出不对,开口问道。
“我们没带兵,就几个城中守卫。拿那兵符是吓唬他的,三万兵符不假,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浩然轻描淡写解释道,被凉风一吹,手还是抖的。
“估计他也没准备,不留神贯墨会今日发难连夜出城,带的人手也不多的。”邵意简单分析着,非常想念怀中之人,但看搂的紧了,半夏会不自主地哼气,想来也是受了点痛,便低声道:“哪伤着了?不怕,我在呢。”
“呜呜,哪都伤着了,哪都好疼!”半夏抽了抽鼻子,带着哭音说着。
“不就颠了一屁股墩么,疼什么疼。男子汉大丈夫的,诶对!贯墨说的那什么瑾呢?那是什么人?”骆锡岩忽然想到,自己肯定是要再去寻贯墨的,可又不知道风影楼在何处,不知听令于贯墨之人能不能有些消息。
“那时在离远城,我第一次见半夏时他身边就跟着暗卫的,所以我才会……咳咳,好了半夏,乖,那不是不知道嘛。”邵意说起以往旧事,虏错了人才闹了这么一桩事来,半夏怀恨在心对着他的劲腰掐起来。
“喂,我在这呢。”瑾突然出声,吓了几人一跳。从远处一棵大树枝桠里跳出,稳稳地现身跟上。
“咦咦咦,你你你……”这不是在擂台之上,被自己一拳打得屁股尿流的年轻人么!骆锡岩心中翻了翻白眼,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我我我,就是我啊,你的手下败将。”瑾吐了吐舌头,哀怨道:“唉,做了这么多年的暗卫护了你数十年,半夏你都不认得我,真是伤心呢。你在城中进不去那赌坊,也是我帮你的,还记得不?”
“嗯嗯,记得啊!那我有次在药山上差点掉下来也是你接住的?”半夏心中忽然燃起一种“我是大爷,还有贴身暗卫”的自豪感,恨不得放声大笑。
“是啊,你吃的那么胖,一顿饭要吃上好几碗,那老树怎么可能承的了?”瑾此番算是暂时脱离贯更的控制,反正本来也是贯墨手下的人。贯墨都反了,自己往哪边站队都不好。
“哈哈哈,这话说的不假!”骆锡岩绝不放过诋毁打击半夏的任何机会,当然,也为了和瑾搞好关系,以便从中套话。
“呵呵,时刻不离?随时护着?”邵意面色不善,几个字似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狠狠的。
“没错啊,连沐浴都……”瑾只是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