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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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去吧,小点动静吧。”贯墨看了天色,只有些许微光,想了想道:“算了,反正树都被削的只剩根了。”
“你……我小点声,快闭眼睡吧。”骆锡岩只穿了亵裤跳下床来,裹了衣衫后在贯墨脸上胡乱拱了几口,一点也不温柔。
“嗯。”贯墨抿唇笑了,抬手抹去口水痕迹。听着骆锡岩在院中拳风作响,不看也知定是威武潇洒,满心欢喜地觉得眼皮沉重,快睡着前忽然觉得纠结挣扎的一夜实在是徒劳浪费,因为孰轻孰重,在心底早已有了决定。
“公子,要不要我也帮你捶捶?”吃完早饭后,贯墨四人来到城中校场,骆锡岩在大椅上坐的不安生,清绸蹲下身子捏肩捶背地忙活着,见此情景,半夏如是说。
“不用了。”来的太早了,骆锡岩着急催的,闹得粥饭还没吞下肚就来了。贯墨倚靠在大椅子边上,张嘴打着呵欠。
“半夏,招子放亮点,那边遮阳的棚子一搭好咱们就去抢四个位子!”校场没有树,就一地上长了杂草的大场子,估计待会对起阵来,这尘土能活活呛死个人。骆锡岩盯住山庄的小侍不放,两眼冒绿光的看着棚子,等下日头高悬,晒着自己倒没啥,可贯墨细皮嫩肉的,自己不舍得。
过不主林倾。“嗯嗯!”半夏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在棚外溜达着。
于是,比赛开始时,四人一人一个太师椅大摇大摆坐在前排,好几个门派的掌门斜眼看着,无法只能扛了长条凳子,大小弟子们状似胁肩低眉,一排溜蹲于墙角。
“贯墨,我厉害吧?”骆锡岩禁不住手肘捣了贯墨,自豪道。
“嗯,锡岩真是料事如神。”贯墨笑着答道。
“诸位,依前言,仍需抽签定组,天意配得相逢对手。规矩大家都知道,不能用毒使暗器等卑劣手段,我们比拼的不仅是武能,还有德行。自带兵器或赤手空拳,全凭个人。”清一道长站起,摆手示意众人聚集到空场前。
“千万别抽到贯墨,千万别。老天佛祖诶……”骆锡岩可不想第一场就对上贯墨,几日前在院子里与贯墨随意交手,高下立现。好歹削了几个人再输吧,不然也太丢脸了。
贯墨听得骆锡岩呢哝,抿着唇在阳光下泛出好看弧度。
二十四张名帖,二十四个纸签,分别书上十二时辰。抽到同一时辰的即为比试双方,便按照时辰先后出阵对战。
骆锡岩紧张地任由旁人挤到边角,眼看贯墨捏了个签来,跑过去急切看:“贯墨,什么什么?”
“丑时,锡岩,你的呢?”贯墨展开来递给骆锡岩看。
“啊,我还没呢,现在就去。”骆锡岩过去,众人开始各自对号,竹筒里只剩最后一张签。
“怎这么慢,呵呵,不过都一样。”清一道长对骆锡岩还是真挚关心的,想帮着看是什么,毕竟有几个强手,第一轮就遇上实在不走运。
骆锡岩手心都是汗,用的力道大了,刺啦一声撕成两半。骆锡岩哭丧着脸,拼在一块来看,大喜道:“啊,不是丑时,是卯时!啊哈哈,幸好幸好,就差那么一点点啊,啊哈哈哈。”
“好了,各位都已拿到签了,现请均抽到子时的英雄请上擂台。”清一道长也松了口气,不知道骆锡岩功夫如何,但刚听得那几个有为少主都不是卯时。
骆锡岩搭着贯墨的肩,心情大好道:“贯墨,你是第二个哦,要加油别给夫家丢脸呢!”
“为夫遵命。”贯墨莞尔,谁是夫谁是妻,好吧,夫夫。
“你看那人,就这样的也能比试?”半夏指着台上,取笑道。
“那湛蓝锦袍的是谁啊,风姿不错!”骆锡岩盯着看,锦袍青年影光掠起,看不清身形就立于台上。。
“连山派掌门,武林中最年轻的一位,尚未娶亲,如何?”贯墨看骆锡岩这般,有些吃味。
“得了吧,没娶亲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又不是眼缺。”连山派虽小,但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出了这么个俊掌门,各大世家的千金小姐应是趋之如骛的吧。
“你是何意?”贯墨皱了眉头,变着法骂我呢?
“哈哈哈,你看那少年,半天上不了台,哎呦哎呦,笑死我了。”骆锡岩没意识到贯墨的话,那锦袍青年站了好一会了,某少年才跌跌撞撞手忙脚乱地往台上爬。
好不容易,锦袍青年搭了把手,将少年提到半人高台上,少年抹了把汗道:“多谢大哥,我平日不喜欢习轻功。总觉得好像是小毛贼才玩的把戏,呵呵呵,见谅见谅。”
一句话撂倒一大片,台下汉子们都听得清楚,表示无辜的紧。
“哎呦,我说错了,大哥咱们开始吧。门外有份卖甜豆花的,我让大婶给我留了份儿,别凉了。诶,对了大哥,你吃了么?”少年被飞来横石击中脑门,也不敢躲,嘣的一声弹开。撅着嘴按揉着,眼中似有水光地看着锦袍青年。
奇怪,锦袍青年自报了姓名,但少年却避开不说。骆锡岩顺着石子看过去,是一满脸横肉的中年大汉,悄声问道:“那是他爹啊?”
“嗯。”贯墨应着声。
“啊?不像啊,是亲生的么?”骆锡岩不敢说出来,这里都是耳力极佳的,对着贯墨用口型道。
“天下第一美人的儿子能差么?”贯墨在骆锡岩手心上或轻或重地划道。
啊!怪不得!如此!咳咳,柔美!骆锡岩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形容,越看越觉得那少年鼻眼精巧,夺人心魄。
不对!夺人心魄!这少年虽不会轻功,但会道术!骆锡岩立即笑不出来了,锦袍青年随身武器是扇,许是轻敌许是怜惜美人,携了虚虚内力抛掷过去,不料少年眨眼便幻化数个,打在身上竟原路折返。
锦袍青年大骇,撕了衣衫蒙住眼,耳尖闻得异动,一掌全力拍去,少年身形化作齏粉。
“啊!小心!”骆锡岩失声叫出,谁也不愿那美少年香消玉殒。
“大哥哥,我没事呢。”少年似忽地在骆锡岩眼前,笑眯着眼。
幻影!骆锡岩背上全是冷汗,太可怕了!原以为贯墨就是最强大的,不料第一场就震惊了!嗷嗷嗷,会不会自己取笑他的,他也听到了吧!
“大哥,咱们快点吧。”少年柔柔的声音回荡着,现了身形抬了手指,凝成气息,挑向锦袍青年。
锦袍青年旋身避开气注,不料背上又遭了一击,差点被波及下台,又被无形扯回。“大哥,你好沉啊,站稳。”少年左右开弓,只见青年衣袍不停翻飞,想来也不愿意伤人,点到为止。
“在下惭愧,输了。”锦袍青年面上发红,虽知少年没起杀心,但在人前被戏弄总是面上挂不住的,只得拱手躬身跳下台。
“这少年……太厉害了!”要是对上他怎么办!啊啊,江湖好可怕,骆锡岩忽然想窝在蜗牛壳里一辈子不出来了。
“奇门虚幻之术,成也在虚败也在虚。”贯墨见少年出力不猛,内力只些许,只是占了灵巧之机,找到破虚之法,自然不堪一击。
言罢,跳上台。
骆锡岩还沉浸在对少年的敬畏上,忽然发现台上白衣神仙和自家夫人像,扭脸看向邻座,果然是贯墨。忙拉了清绸和半夏冲过去,在台下叫嚷:“俩小娃,跟着我喊。医仙,定胜!医仙,定胜!”
“定胜,定胜!”半夏激动地叫着。
“哇,那就是医仙啊,医仙,定胜!”道法少年也站过去,跟着喊道。
骆锡岩三人极有默契地扫了少年一眼,往边上挪了挪,离得远些。
“在下无门无派,贯墨。”贯墨垂着手,朗声道。
“在下凌霄峰掌门,李成虎。”李成虎将手中方戟往台上一戳,竹台架子一震,尘土扬起。
骆锡岩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算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了,贯墨手上并无武器,对上他的话……
“贯墨,接着!”骆锡岩跨步将蝶凌剑扔上台,贯墨略一点头,微笑着谢了。
剑方出鞘,台下人都坐不住了,有识货之人惊呼:“蝶凌剑!”“是简大侠的!”“简大侠重出江湖了!”
“傻徒儿,这剑不可轻易示与他人,易引来纷争。”
“傻徒儿,枕边人也勿轻信呐。”
“唉,我的傻徒儿啊……”
骆锡岩哪还记得师父的话,只感觉瞬间自豪了,看来这蝶凌剑是神兵利器,那贯墨胜算是不是大了些!
第九十八话 蛟龙暗游潜 擂台对阵战
贯墨气定神闲地掂了掂蝶凌剑,平淡道:“前辈,请。”
李成虎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剑他也只是听说今儿个头一回见,看那寒光闪动,手中方戟也跟着发出轻微震动翁鸣,俩人都不出招式,拼的便是内力与心如止水般的沉着。
围绕周身的气场震荡开来,连台下边的细草茎都似迎风般歪向一边。
“大哥哥,医仙怎么还不开打呢?”道法少年磨蹭到骆锡岩身边,嘟着嘴问道。
“喂,你不是等着喝热甜豆花的么。”骆锡岩不愿与他接触,娇娇弱弱的还带着香气,虽说这香不令人讨厌,但忌惮他诡异的幻化之术,又往边上挪着。
“我不才不叫喂呢,哦对,那你去帮我端来吧,可以么。”道法少年不提姓名只眨着眼,神情无辜地让人不忍拒绝。
可惜骆锡岩一颗心悬在贯墨身上,根本不管他,指挥半夏道:“半夏,快去。诶,别!开打了!”
台上贯墨先出手,抢占先机。蝶凌剑映着阳光,反折出夺目的银色,横劈向李成虎的左肋。因瞧着他微微避开真气时右肩朝前,护住左翼,想来是受过伤的。
果不其然,李成虎向左闪躲着,贯墨再迈一步,李成虎所用长戟乃是善战远攻,近处便得不到便宜。只得猛地横戟,大喝一声,稳住身形。
那方戟也非俗物,气势抵住贯墨那无声无息的压迫。
“啊!”骆锡岩吸了口气,心扑通地跳个不停,不住担忧贯墨用这剑顺不顺手,师父藏得时日长了,这剑还是不是锋利如传闻。
贯墨听得惊呼,扭头对着骆锡岩笑了下,逼近片刻转瞬间借力打力,挽着剑花缠上方戟,“铮”地声巨响,竟生生将李成虎手中长戟挑起腾身夺过!
骆锡岩回过神吁了气,“哐当”一声,方戟落地,战局已定。
“承让。”贯墨一抖袍袖,飞身下台,只余席间众人屏住呼吸声。
“好……好厉害!”骆锡岩这才见识到贯墨内力强劲,简单的招式威慑力确是霸道十足。
“那当然!我家公子还能差?”半夏笑嘻嘻地自豪着。
“哇,医仙果然名不虚传呐。”道法少年也跟着四人往座间走去。
“啊!”清绸忽然停住,紧张道:“骆大哥,下场就该你了!”才看了两场,都觉得生死刹那间,虽没有血腥场面,但若是遇上心狠手辣的敌手,骆大哥能不能抵过?
“嗷嗷嗷!!”骆锡岩这才想起,自己抽到的签来,三步两步往台上蹦去。
“喂,骆大哥,那个……实在打不过的话,就投降吧!”半夏也有些焦虑,骆大哥功夫到底行不行,可别伤了自个,虽自家公子是医病救人,可挨了打总是要疼的。
骆锡岩刚跨上台,就听见半夏这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狠狠瞪了半夏一眼。
“锡岩,别多想,与平常练习一样,就当对手是咱院子里的老槐树。”贯墨将蝶凌剑递过去,轻声安抚道。
骆锡岩欣然笑了:“说人家是老槐树,多不好啊,这刀剑无眼的,我还是悠着点。”
谈笑了半天,也没见有人上台应战,骆锡岩一人在台上受着众人目光颇有些不好意思,无措道:“清一道长,这……”
“若是再无人来,便是弃权了,骆少侠自然是……”清一道长扫视了全场,沉声道。
骆锡岩大喜,心中狂笑道,这也太走运了吧,还没打就赢了一场,哈哈哈!
还没窃喜完,就听见人声。“对不起,在下来迟,呵呵,紧张地去茅房了。”一年轻人满面堆着笑捂着肚子上台来。
“!!!”这不是那日在胭脂铺中见到的年轻人么,也算一面之缘的熟人呐,不过好像这人没认出自己。被他这么一闹,骆锡岩反倒不那么僵了,闲聊道:“兄台肚子痛?”
“是啊是啊。”年轻人也爽朗答着。
“那拉出来没有。”其实骆锡岩没说,自己刚才也是差点紧张到绷不住的全身各处难受。
“唉,没呢。”年轻人哭丧着脸,揉了几把肚子。墨贯跟方虎。
“啊?那你试试用大葱蘸了香油捅一捅,兴许就好了呢。”骆锡岩十分同情此人境遇,支了妙招。
“……”清绸闻言黑了脸,是来比武的么,骆大哥,那是我随口说的方子逗半夏玩的,你也太随性了些,不会闹出桔花裂来吧。
“喂,还打不打了!茶馆出门左转啊,是不是闹场子的?”大热天的,台下好几人都不乐意了,干瞅着俩傻子提着绝世好剑聊天啊。
“咳咳,在下无门无派,江湖人称无名少侠,骆锡岩是也。师承祖父骆征亭,兄台,请。”骆锡岩给自己安了个名号,无名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