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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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知道为何长生岛有传言了,半夏,我可是得了你的福!”贯墨恶狠狠地说着。
“啊?”半夏鼻涕泡吹了一脸,眼神无害地看着贯墨。
“呵呵呵,我身边唯一的小童子,没事就往那狗洞钻,跑进大小姐的闺房,你说说是不是我的授意呢?”贯墨不怒反笑,祸也闯下了,再训斥也是无济于事。
“呃。”这下骆锡岩和半夏都明白了,才貌双全的堂堂医仙,至今未娶,本就是趋之若鹜的对象,现下放低身段派了小童子去小姐房里,自然是喜事近了。
“得,我还得背着黑锅去给人瞧病了。你俩,要不要用绳子捆起来?”贯墨叹了口气,刚坐下又站起身来。
“不用不用,我练会心法。”骆锡岩忙乖巧地给贯墨让出门口。
“嘿嘿,我我接着去铡药。”半夏也侧出身子,给贯墨让路。
贯墨才走了出去,又似不放心地回头看着。骆锡岩和半夏立即站好,异口同声道:“我们绝不踏出院子半步!”
当然,这话是实现不了的,太阳还未落山,几个机灵小侍就跑来道:“骆少侠,我们岛主备好薄酒,请您过去赏光。”
骆锡岩这才想起,早上答应过奚宁,想来这是特殊情况,贯墨也不会计较的。
等到了宴席才发觉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贯墨也在。骆锡岩像做了亏心事般瞄了眼,贯墨笑着对他微点着头。
“这位可就是骆少侠了,真是一表人才啊。”主座上一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朗声道。
骆锡岩忙拱手行礼:“晚辈见过岛主。”抬眼瞧了,大吃一惊。虽染上岁月的雕饰,但不难看出年轻时定是轰动一时的美男子。当然,只比贯墨稍微逊色了一点点。
“本人有幸见过骆老盟主的拳法,实在精妙。想来骆少侠也定是虎父无犬子了,哈哈哈,真是代有人才出啊。”长生岛岛主派人指印着骆锡岩落座。
“晚辈不才,岛主谬赞了。”骆锡岩坐下后才发现,身侧是奚花那朵花蝴蝶,如往常一样,一袭紫衣花枝招展的。
奚花举了酒器朝骆锡岩示意,仰头吞了满杯,举止潇洒风流。
贯墨坐在对侧,与骆锡岩远远相隔,眼神中带着警告,骆锡岩只好讷讷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中场响起丝竹乐声,一溜的舞女水袖长甩,唱着媚人小曲儿。
酒过几巡,等到气氛熟热起来,岛主笑道:“今儿个算是家宴,不必拘礼。”
骆锡岩顿感坐立不安,都是家宴还请我来干什么,不对,那贯墨也算是家人?满是狐疑地看向贯墨,那岛主又开口道:“贤侄,我已探得了令师尊贯老的亲笔书信,他也看好这门亲事呢。说来你和宁儿也算相识相知多年,前几年你总推说未立业,如今江湖上你医仙的名号已是响当当的了,我们长生岛虽与中原武林没什么交流,但在武学上,我想也断然不会教人小瞧了去。如此,也算是门当户对,良缘一桩了。”
骆锡岩一口闷气出不来,拿着银筷子戳着面前的墨鱼泄着愤。
“晚辈本是无父无母,劳碌奔波命。奚大小姐跟着我,怕是会吃苦受累,我也恐怕……”
“这说的是什么话!英雄莫问出处,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有些本事的。再说了,令师让你历练一番也是用心良苦,多与些人打交道,再接手风影楼,岂不是更得心应手?”岛主状似不悦,有些急切说道。
骆锡岩呆愣住,银筷子掉落也不觉。风影楼,贯墨是少主,居然是风影楼的人。
地上铺了厚钩花地毯,银筷子落着也没有声响,迷迷糊糊间只听得贯墨推辞道:“晚辈早与人有了婚约……”
“你师父都不知,莫不是拿话来诓我的?”岛主拉下面来,自己的宝贝女儿温柔娴淑,如何能配不上他!
“此事我师父却是不知,可天地良心,我不能辜负了他。”贯墨满是柔情地看向骆锡岩,不料骆锡岩还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呵呵,不说那么些了,贤侄来,咱俩喝上一个。”岛主头疼不已,宁儿已多次表明非贯墨不嫁,可这贯墨明明对宁儿也有好感,可就是不从啊。
“听这些胡话没意思,你要不要跟我走?”奚花突然贴近,对骆锡岩轻声道。
骆锡岩早就想走了,在这里尴尬不已,看歌舞升平,岛主和贯墨面上堆满假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随着奚花溜了出去,俩人休迅飞鳬,施展了上乘的轻功攀上海边巨石。
奚花从腰间摸出一壶酒,席地而坐:“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只带出了一壶。”
“我不喝。”骆锡岩忙推让了,撩了袍子坐下。人三中看不。
“嘁,是贯墨不让你喝吧?”奚花妖孽般地笑着,迅速点明二人关系。
“不是,我不想喝。”骆锡岩有些不自在,想起自己在离远城时故意与贯墨亲密,不曾想两人还有再相见之时。
话音甫落,奚花脚尖勾起碎石,击向骆锡岩胸口。骆锡岩轻巧着身子,微侧着躲开:“小把戏。”
“呵,就是这小把戏在离远城时不还点了你的穴道么?”奚花取笑道,忽而正色:“你的武功怎么精进了这么多,学了什么歪门邪道转取人内力的功夫不成?”
“怎么可能,若是学了第一个便是找你报那日点穴之仇。”骆锡岩想着心事,烦躁不安。
“哈哈哈,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唉,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之人。”奚花变脸极快,分不清他到底是想笑还是忧郁的叹息。
骆锡岩不接话,听着奚花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风影楼在江湖上,和长生岛差不多。只不过,好几宗大命案都在那里,据传暗卫分布极广,黑白两道都不敢惹的。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想到呢,医仙平素独来独往,亦正亦邪,再联想起早晨挥开半夏那掌风,也是醇厚精纯。
“贯墨待你好不好?”奚花长相妖媚,说出来的话也是打听别人八卦。
“你想知道什么?”骆锡岩撇了嘴,打听自己未来的妹夫对别的男子好还是不好,这样合适么?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不想他娶宁儿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呃,你们怕不怕?”奚花长舒了口气,将石子用力往海面砸去。
夜幕浓的化不开,脚底下一直响着海浪轻拍的声音,带着咸腥潮气的风吹散着长发,骆锡岩仰面迎着风轻声开口:“说出来你恐怕会笑话我,其实我本未觉的男子相爱有什么不对,也觉得贯墨就是那个,嗯,就是那个能放在我心里的人。可是……也许我们都要成亲,娶妻生子的吧。我也不知道是怕还是不怕,只是没了勇气。唉,我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你就当我喝醉了说的胡话吧。”
出乎意料的,奚花居然没嘲笑或讽刺,淡淡鼻音说着:“嗯,我能懂。”
骆锡岩吃惊的回头看他,那眸中带着深情,不过转瞬即逝。“其实我挺佩服贯墨的,你这么个人,武功不行家世不行长相不行,样样都不行,他也能待你这般好,真是奇了怪了。”好像刚才那叹息的是错觉般,奚花调笑着。
“你!我行不行关你什么事啊!真是,谁被你看上了才该倒霉吧,一股子媚态的,没个正形。”骆锡岩嘴上也不饶人,谁让奚花先嘴欠的呢。
“是啊,要不怎么这么个大姑娘了还嫁不出去呢。”奚花赞同地点点头。以往提亲的江湖才俊不是没有,背地里解决几个人还费什么事呢,反正长生岛的名声也不好。
“奚大小姐?!”骆锡岩忙捂住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呵呵,被你发现了呢,你说怎么办才好?”奚花收了笑危险的眯起眼,看着骆锡岩。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骆锡岩想着这人武功实在太高,不知道到什么境界了,呜呜,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大病初愈,被剁了丢去喂鱼都没人同情,谁让自己头脑特别灵光呢!
“嘁,真是孬种,知道就知道了呗。看你吓的那样,来让哥哥看看,尿裤子了没?”奚花伸手作势要来拉扯。
骆锡岩忙捏了腰带往后退几步,分不清这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在脑海中自动地拉到此人不可远观更不可近谈的名单里。“你怕我?”奚花扬了脖子将那壶酒饮尽,指尖敲着瓷壶发出清脆声响,在暗淡夜色中看不真切神情地问着。
“本来是怕的,一想想又不怕了。你若是杀了我,那贯墨娶了大小姐怎么办?哈哈哈,你又费了力还不讨好呢。”骆锡岩半真半假地说着。
“呵呵,你太笨了。想的太简单,而且,你看不懂人心呐。你往这儿瞅瞅,我可是真心的想和你交个朋友呢。”奚花指了指胸口,风流洒脱。不过,就算说的再诚恳真挚,骆锡岩也不一定会信他。
“你们是亲兄妹?”骆锡岩还是好奇,半天才想到这么个事儿来。
“没那么多意外的话,是同父异母。”奚花笑的苦涩,像是不堪与这世上俗理相争的无力。“你觉得我很,呃,很吧?”
“嗯,其实没那么严重。就是不想和你说话而已,太费脑子。”和又聪明又不遵常理的人说话,太累。骆锡岩也不与他绕圈子,直接了当。
“贯墨真是口味独特呐,我其实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是挺好玩的啊。哈哈哈,这样吧。明日我开关放闸,你们便走吧。”奚花将酒壶甩手扔了,夜风呼呼作响,也听不清是否掉进海水中。
骆锡岩正苦恼着与贯墨怎么逃脱开这场逼婚强嫁,拿眼盯着奚花看,思索着可行性。
“看你那小眼神,我有那么不着调么?成了,这么晚你还是回去吧。到底是不是诓你的,明日便知。”奚花转身跳下大石,悄无声息的隐在黑暗中。
“哦。”骆锡岩应着声,仰目望着不甚明亮的半轮月,脚下漆黑的海映着波光,抱着膝盖蹲坐了会,再回头时身后已无人。“嘁,走也不打声招呼的。”
忽然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喂,奚花!少岛主!这里是哪里啊!我要怎么回去!!”
跌跌撞撞的循着微弱的光,骆锡岩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觉得自己绕了大半夜才回到院子里。
楼下竹屋里没有一点亮,只有楼上小屋还透出些暖暖的明光,骆锡岩心头一热,贯墨还在等着呢。这世间就是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早晚,不喜无忧,恬淡安处,他总在那里。
蹑手蹑脚的上了楼,看贯墨映在窗上的剪影,如画中仙般虚无缥缈。骆锡岩回想起与奚花的夜谈,他言语中明显带着艳羡,原来自己和贯墨表现的这么……像是恩爱一对儿么。
“回来了还不进来,闹什么脾气?”贯墨拉开门,长身玉立遮着光,对骆锡岩伸出手来。
骆锡岩扑上前去,双手揽住贯墨腰肢,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淡草香:“贯墨,我喜欢你。”
“嗯。”贯墨的笑立即浮现在脸上,勾起唇抿成好看的弧度。
“我喜欢你。”骆锡岩又念了一遍,贯墨,难道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么?
骆锡岩回想起来,不管是欢爱还是亲昵,贯墨从未对自己说过,爱或是喜欢,这么简单的字句。
“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锡岩,我也知道你在等我说什么。可是我不能给你那样的承诺,陪着你是真,不管以何身份都行。我心里对你是什么样的,我不说你就不能懂么?若没有一万个把握,我要如何轻易说出口。贯墨抱着他挪进房里,阖上门,仔细落上门闩。
骆锡岩有些失望地进了隔间,耷拉着无精打采地洗漱。
贯墨在桌沿坐下,等他出来时问道:“锡岩,你有什么想知晓的么?”
“没什么,有心知晓的没能知晓,无心知晓的却偏生让我知晓了。”骆锡岩摆明了对贯墨不满。
“风影楼是很拿不出手的身份背景,我只是怕你嫌弃我。”贯墨调笑着说。
“那好,我现在嫌弃你。”骆锡岩随意滚进被子里,蒙着头说:“你要么在矮榻上对付一夜,要么去另寻房间。我怕我深夜做梦,怨恨到会夺你性命。”
贯墨收了照明珠子,扑了上去将他压在榻上:“怨恨什么呢?怎么,还真不要我了?那我……”那我上哪哭去,又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一房媳妇儿。
“你就去娶奚大小姐是不是?!”骆锡岩一把掀了被子,气鼓鼓地打断贯墨的话。
“嗯?”黄天在上,贯墨受了莫大的冤屈无处哭诉,又被骆锡岩一拳一拳地砸在胸口。幸好他没灌内力,贯墨将身子送过去,任他出气。
“你怎么不躲也不还手?你不是有武功么?你为何要瞒着我?骗我好玩么?还是你和我根本就是不当真?”骆锡岩越说越颓丧,眼中竟不自觉地涌出泪。
贯墨不知道骆锡岩怎么会这般,但见他哭泣真是头一回。顿时心疼不已,将他拉过来抱紧,叹息道:“我没有说不会武功,是你一直认为我不会的。锡岩,别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你说你怎么才能消气呢?”看有危险时你冲在前面为我挡住,我心里有多感动。在江湖上,尔虞我诈,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