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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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半夏眨眼功夫就冲了进来,瞪着大眼察觉到不妥还没看清楚,就被一股强劲掌风摔到门外,房门也哐的一声阖上,震落了昨天插在门把上的几朵野花。
“哎呦……”
“哎呦……”
两声呼痛,半夏摸着屁股站起来,幸好清绸在自己身后,摔了还有个垫背的,也没多疼。清绸就惨了,本就孱弱,受了掌风又被半夏屁股一坐,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半夏伸手去拉他,叫嚷着:“咱来的不是时候啊,公子和骆大哥还没起呢。唉?清绸,你怎么哭了?有那么疼么?爱哭鬼,又没摔多厉害,真是。”
清绸紧抿着唇不作声,瞪着紧闭的房门,似要用目光将薄薄几层木头烧出个窟窿来,由半夏牵着下了楼。
“啊啊啊,贯墨你说俩小娃看见了没?”骆锡岩捂着脸,要挖坑将自己埋起来。
“没看见。”你信么,他俩又不是傻子。贯墨轻笑着起身穿衣,看骆锡岩耳朵尖都红了,更是得意笑的欢,拍了拍骆锡岩翘臀道:“真没看见,还没进来呢我就把门挥上了。再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那还有什么能是见不得人的事儿!
“就,觉得难为情……”骆锡岩想抬腰躲开,不料没使出力:“啊……贯墨,快给我把脉!”
“怎么了?”贯墨也被他带了紧张起来,还以为是解药有问题,忙扣了腕脉。
“我腰疼,和前几天提不上劲的模样一样!”骆锡岩委屈地拿眼瞅着贯墨。
“不一样,这是,呃,怪我昨天没控制住。”贯墨使巧力按揉着,有些歉意道:“锡岩,还难受着呢?”
骆锡岩一听那混话,脸更红了。贯墨见他不言语,又道:“不如就说你没好全,还在床上躺几天吧。”
“我现在就起来!嘶……”骆锡岩猛地做起来,不能让那俩小娃看了笑话去。
等到下了楼,贯墨招呼着吃早饭,骆锡岩,半夏和清绸三人姿势怪异的夹着腿慢悠悠地磨蹭到桌边。
离扬眼角抽了抽,好奇道:“这仨怎么了?怎么都这个样?”
“哼,屁股痛!”半夏揉了揉,怨恨的看着贯墨。
这下离扬更吃惊了,用一副吃了几斤榴莲的诧异眼神看着贯墨:“少主,仨啊!”
贯墨被看的不自在了,但也懒得解释。骆锡岩蹦起来叫道:“我不是!我只是腰疼,呵呵呵,昨天练了几招功夫,呵呵呵,就扭到了。”
“什么时候练的啊,骆大哥好小气,也不让我看看。”半夏盛了碗稀粥递过去,最爱看骆大哥打拳了,好厉害的。
“呃,呵呵呵,下次一定叫上你。”骆锡岩讪笑着。
贯墨斜眼看去,捧着碗的手都因为憋着笑抖动着,真是越描越黑啊。
“骆大哥,吃完饭是去捡贝壳还是去采药?”半夏边嚼着脆饼边问道。
“我又不认得草药。”骆锡岩看贯墨那副嘴脸不爽,在桌下拿脚踢了去。
“哇,太好了。公子,那我陪着骆大哥去海滩上玩。”半夏趁公子心情好,就势提出要求。
“这事儿我不管,我只要在晌午见到有药可用便行。”贯墨吃的快了,扒拉几口就放下筷子。
“好清绸,昨天是我去采的哦。”半夏一脸谄媚的笑,看得渗人。
“嗯,我去。”清绸慢紧斯条的吃着,看也不看半夏。
“哈哈哈,骆大哥,快吃快吃!”半夏催促着要带骆锡岩去见识海边风光。
“半夏,把你的避毒香囊给清绸做一个,现下林中虫蛇之毒不少。”贯墨好像记得给清绸做过一个,怎么没见他挂上。
“嗯嗯嗯,我这就去。”半夏噌地跑去小药屋,也顾不上屁股疼。
“锡岩,你拿件外袍顶着日头,不到日禹便要回来。”贯墨净了手,准备出去。
“公子别担心,我在那树下栓了秋千呢,累不到也晒不到的。”半夏一会儿就做好回来,拿了个歪歪瘪瘪的香囊扔在半夏怀里。
骆锡岩一听,甩了碗就跟着半夏,俩人挤着眼:“贯墨,我们去玩了啊。”
“嗯。去吧。”贯墨去药屋里整理着,等下去给奚宁请脉。
半夏带着骆锡岩在宅子里七转八绕,像是有特权一样,小侍们都视而不见。“骆大哥,找到了!”
骆锡岩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墙角大洞。疑惑道:“什么啊,你找了一早上就找这狗洞啊?”
“不是,这边的风景好些,我每年来时都偷偷溜进这里的。来,跟我钻。”半夏率先弓着身子钻进狗洞,再出来时见骆锡岩稳当当地立在面前,不禁惊讶:“咦?骆大哥。”
“我可是武功盖世的大侠,这堵小矮墙能拦得住我?”骆锡岩抖了抖袍子,手再环抱在胸前,准备接受着半夏崇拜的狗 腿目光。
还不待两人闹着,远处就传来小侍女的声音:“小姐,你慢着点。”
小姐?长生岛只有一个小姐!那就是奚宁!骆锡岩浑身的血液翻腾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下听闻了这么久的大小姐。
奚宁轻笑着应着声,声音基调温柔婉转,十足大家闺秀的架势。
“半夏,咱们会不会被杀啊?养在深闺的女子是不是都不见人得么?”长生岛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死在这里都没人知晓的吧。
“呃,你可能是有点危险,反正我是不会被杀的。”半夏也摸不清这大小姐的性子。墨贯锡开摆。
“什么人!”小侍女居然是会武功的,几枚梅形镖合着声抛掷过来。
骆锡岩拉了半夏轻巧的躲开,一拱手道:“姑娘,不知小姐在此,叨扰了。”没有半点女娃的样子,上来就打人,哼。骆锡岩提了步子准备走。
“阁下便是贯墨的那位好友了吧?”奚宁用眼神制止了小侍女。极其自然地说:“既然是贯墨的好友,那便是咱们长生岛的客人了,小荷你怎能如此无礼?”
名叫小荷的侍女扑通一声跪下,叠着声地求饶。
“呃,她也是护主心切,还请大小姐饶了她吧。”骆锡岩心里不痛快,明明是你家的人,要打要骂何必在我跟前。再说,你的侍女打死了你都不心疼,我又何须替她说话。
“骆少侠真是心善之人,小荷还不快谢过。”奚宁白纱遮面,但那笑意明显是掩不住的,小侍女得令又忙向骆锡岩磕着头道谢。
“不用谢我,呵呵呵。”这小侍女哪里有错了?骆锡岩冷着脸应付着。
奚宁又招了侍女过来将玉石桌子摆了茶,请骆锡岩慢用。骆锡岩也不好推辞,坐下眼瞅着四处看去。
“在岛上还住的惯么?贯墨那个人呐,脾气倔的很。不让小侍们去看可缺些什么用度,弄的我们招待不周了。”奚宁捏了面纱一角,抿了小口清茶。
“没有没有,是我唐突冒昧地跑来长生岛,说起来还要多谢岛主了。”她口口声声好像贯墨是她的所有物,骆锡岩心中打翻了醋意。
半夏捏着糕点吃着,完全没意识到俩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哪的话,我们长生岛多年不与江湖人接触,所以江湖上对我们总是有些偏颇之言。家父昨日听闻骆少侠大好了,还想着能不能请去说会话呢。正巧在这碰上,骆少侠,今夜岛上设宴,能不能赏光一叙?”奚宁声音悦耳,如拨着的琴弦,让人忍不住沉浸在她悠扬语调里。
可骆锡岩只觉得想逃离,昨日贯墨得逞的到现在那里还疼呢,坐在石凳上不舒服,也没听清奚宁说些什么。
半夏手肘一屈,轻捣了骆锡岩一把。骆锡岩讪笑着:“哦哦,多谢多谢了。”
“家父知道后定很开心,那到时我再着小侍去请。对了,这是宁墨院,骆少侠别迷了路。呵呵,那我便不妨碍骆少侠赏景了,贯墨兴许还等着我呢。”奚宁站起身来,姿态优雅动人。
骆锡岩还想着宁墨院,不就是俩人名字各取一字么,显摆什么啊,好像脸上明晃晃写着贯墨家的媳妇儿这几个大字。
“锡岩?你怎么在这里?”奚宁每一句都提的正主终于来了,贯墨本是悠闲的踱着步子,见了骆锡岩忙快步走来,神情震惊。
“……”我也不知道啊,半夏带我来的!骆锡岩无辜地看着贯墨。
“……”呃,人是我带来的没错,可……我也不知道会碰上大小姐啊。半夏也忙扔下手中糕点,瞪着大眼立在一旁。
“贯墨,你来了。今儿早起有些胸闷,便出来透透气,不打紧吧?”奚宁柔柔弱弱地对着贯墨,语气中不自觉带着些俏皮。
“奚宁,看你气色无碍,我先送锡岩回去,等下再过来给你细瞧,成么。”贯墨面上不笑,温柔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哼,你还叫她奚宁叫的那么亲热,干嘛要送我回去?在这里碍着你们的眼了是不是!骆锡岩无声抗议着,才刚出来还没玩呢。
“……”哼,骆大哥不走我也不走!再说,这长生岛的人真是怠慢了,那盘糕点明显比自己院子里的好吃!公子坏人!半夏眼瞅着那精巧碟子,无声地和骆锡岩站在一条线上。
第八十五话 月转西窗候 白衣风影楼
三人正这么用眼神较量着,奚宁来来回回地看着,心道怪不得贯墨不让人进院子呢,还说是病重,莫不是傻子吧?不知道咬人不咬。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在僵局中,贯墨轻笑了声:“既然不走,那骆少侠便接着游玩吧,我贯某不送。”撂下狠话了,你是走还不走?!
“我我我。”骆锡岩知道贯墨怒了,正想着什么理由呢,忽然身子一轻,被贯墨横抱在怀里。
“啊?”奚宁娇呼一声,就这样将个男子抱在怀里,成何体统?我我我,我还没被贯墨抱过呢。
“啊?”就这样一把都抱起来了?公子可真有劲,啊,不对!在人前这样不好吧!
“半夏,你从哪来的便打哪回去,在我到院子之前,你若还没回来,便不用再回了。”贯墨撇了眼半夏,将骆锡岩闹腾的手脚按住,跃起点地,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啊?!我我还要钻啊!”半夏跺着脚,不安心道。钻就钻,可是在人大姑娘跟前儿呢!
“我认得你,你是跟在贯墨身边的小童子吧,让小荷送你吧,呵呵。”贯墨发脾气的样子也真好看!而且功夫也很俊!奚宁就差没眼冒桃花了。
得到指令,小荷拎起半夏的衣领子,像提着粪桶一样的姿势撒着手,离自己远远的,好像生怕会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不过好在轻功了得,不消时便回到小院子里。
“你们胆子挺大啊!真会给我惹事!”贯墨食指屈起,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竹桌,咬牙切齿道。
“不就是去了什么宁墨院嘛!能有多大的事儿!哼,幸好我们去了,不然还不知道您在这长生岛能算的上什么地位!”骆锡岩气的跳脚炸毛,就算开打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呵呵,不就是?呵呵呵,锡岩你真有能耐,那可是奚宁的闺房院子!”贯墨哼笑着,长腿在桌下交叠。
“啊?那……”是闺房啊,怪不得贯墨发这么大的脾气,如果不是顾忌着贯墨,自己早死了有一百回了吧。不过,就是因为贯墨!长生岛的态度算是认定了这个好女婿吧!
“再说说你吧,半夏,你不是说带锡岩去捡贝壳么?能捡到那里去么!”贯墨完全不理会骆锡岩的怒气,任由他自顾自地气着。
“我,我看那里风景好,又不会晒还有好多好玩的。”半夏低垂着头,在门边站好,生怕骆锡岩和贯墨一个不痛快打了起来,自己没武功也好跑远些不是。
“哟,是挺会挑地方的。”贯墨完全是拿鼻音出声的,气势压迫地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我以前也都去了的啊,怎么都没被发现?”半夏小声嘟囔着,都怪骆大哥,说了从狗洞里钻,非要显摆着翻 墙,一下就被发现了吧!
“什么?!半夏!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贯墨腾地站起身,对着半夏厉声道。
骆锡岩看贯墨这样,也挺身而出,挡着半夏:“贯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要半夏带我去的,人家奚小姐都没说什么,你那么生气干嘛!”
“我问半夏呢,没问你。”贯墨火气不小,看来是非治半夏不可。。
半夏在骆锡岩身后已经开始小声抽泣着:“呜呜,我是公子身边服侍的小药童,呜呜。”呜呜呜,药童怎么了,没地位连出去玩都不行么!
“那我身边可还有旁的亲近之人?”贯墨看他那样子,知道是曲解了自己的本意。
“没了,呜呜,公子身边就我服侍着的。”半夏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委屈之极。
“好了,别哭。这事也怪我对你管教不严,呵呵呵。”贯墨又坐上那藤条椅子,轻笑了几声。
“本来就是怪你!还非得把半夏吓哭干嘛!”谁让你不带我出去的,谁让你和别人暧昧不清的!骆锡岩才不怕贯墨呢,瘪着嘴瞪眼过去。
“我算是知道为何长生岛有传言了,半夏,我可是得了你的福!”贯墨恶狠狠地说着。
“啊?”半夏鼻涕泡吹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