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我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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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次奇特的穿越,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
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愚蠢的男人吗?
于知礼无声地叹了口气,疲惫地闭上眼睛,心冷如灰。
休息了一夜后,于知礼打起精神,以于老师的学生家属的身份往前世的家中去了电话。
得知前世的自己与钟向真的爷爷、奶奶一起丧生于煤气爆炸之中,他瞬间被罪恶感淹没。
摁门铃引起爆炸的人,是他。
虽然他是无心的,但是,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于知礼匆匆挂断电话,急忙给钟向真打电话。
当他听到那消沉、暗哑的男性嗓音时,忏悔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下。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12岁的孩子,忏悔从何说起?
难道要向钟向真坦白借尸还魂一事?
这种诡异之事,只要是头脑正常的人,都不可能相信。
他不能冒着被人当成精神病人的风险说出真相。
于知礼在钟向真那“喂?哪位?说话……”的追问声中挂掉电话,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几欲窒息。
曾经的世界,他回不去了。
如今的世界,他不想融入。
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孤家寡人!
于知礼只在医院住了4天,就被沈冰清以“别耽误学习”为由给接出医院、送进学校。
扬帆中学,是京市首屈一指的重点中学,学生分走读、寄宿两种,沈震霆属于寄宿生。
宿舍条件不错,四人一屋,每人一张下面是桌柜、上面是床铺的组合床,屋里有独立卫生间,外面还有个小阳台。
三名室友与沈震霆的关系似乎不怎么样,他们对“鸠占鹊巢”的于知礼的态度不冷不热。
于知礼心灰意懒,也懒得主动亲近他人。
他翻阅完沈震霆的课本、课堂笔记、试卷等物,对学习进度和内容有了了解,便没再把初一这点小儿科课程放在心上。
走在阳光满洒、桂花飘香的校园里,于知礼的心却沉浸在黑暗的迷茫之中。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还像前世一样一直做优等生,考名牌大学,然后当老师,再结婚生子?
这样的人生,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腻味,也隐隐有些恐惧。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精明的人,万一再被女人骗,傻乎乎地被人戴绿帽子,那就太可悲了!
于知礼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方约一人高的灌木丛中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他以为有人受伤了,登时善心发作。
没想到,待他钻进灌木丛打算助人为乐时,看到的却是幕天席地交欢的场景。
于知礼目瞪口呆地盯着以双手扶树干、高高撅起雪白屁股、小腿处堆着米白色长裤,被人像打夯一样从后方快速撞击的男孩儿。
等等,男孩儿?
他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正紧闭双眼痛苦呻吟的人,确定这是一个男孩子,而且是个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男孩子,顿时有种脑袋挨了一闷棍的感觉。
他晕晕乎乎地转头去看男孩儿身后那个身着灰色短款运动服的高大入侵者,正对上对方阴鸷的目光。
于知礼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想要逃跑,转念一想,也许,前面那个男孩儿是被迫的,既然见到了,岂能袖手旁观。
他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道:“同学,需要报警吗?”
呻吟声嘎然而止,正飘飘欲仙的张子行睁开眼睛,将愤怒的目光射向不知所谓的干扰者。
待看清楚于知礼的脸后,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
“辉哥,这不是你老子在外面搞出来的那个野种吗?你还没弄死他?不会是干爽了,舍不得杀了吧?”
于知礼惊讶地看向那个被称作“辉哥”的人,忽然发现此人与凌嘉坤长得有三分相像,这才明白,这人就是沈冰清开口闭口不时提及的凌觉辉。
这孩子才高二啊,竟然丧心病狂地对同父异母的弟弟进行性侵害?
不对,他身上只有被殴打的伤痕,没有遭到性侵犯的伤痕,这应该是胡言乱语。
只是,沈震霆的死,到底是不是凌觉辉造成的?
凌觉辉“啪”的一下,在张子行那雪白的屁股上打了个鲜红的手印,接着仿佛推土机一般狠命撞击。
张子行既痛又爽,像发情的猫一般低低叫唤着,断断续续地求饶。
“辉……轻点儿……不行了……要死了……”
凌觉辉哪里肯听,撞得越发地凶狠,面部表情堪称狰狞。
于知礼被这粗暴的同性性交场面给惊到了,慌忙逃离灌木丛。
他一路狂奔,直到累得筋疲力尽,这才停在一棵开满金黄色小花的桂花树下,扶着粗壮的树干呼哧呼哧喘气。
想到那个男孩儿正扶着树干与凌觉辉交媾,他立即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园里如此肆无忌惮,实在是太嚣张了!
学校都不管吗?
太不像话了!
于知礼心烦意乱地在校园里瞎晃悠,远远听到锣鼓喧天的声响,遂循声找了过去。
足球场上正进行激烈的足球比赛,看台上座无虚席、热闹欢腾。
他站在喧闹的人群中,一会儿看看身边敲锣打鼓、呐喊助威的孩子们,一会儿望望场中奔跑如风、挥汗如雨的孩子们,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那两个异类,不能代表整所学校。
绝大多数孩子,还是青春活泼、积极向上的。
“耶……进了!进了!”
看台上忽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浪,气氛热烈得仿佛一锅煮沸的水。
“杜晟锐,你真棒!杜晟锐,你最棒……”
“杜晟锐,帅呆了!杜晟锐,帅毙了……”
“杜晟锐,我爱你!杜晟锐,我爱你……”
“啊……啊……”
于知礼环视着四周疯狂叫喊、激动得难以自持的女生们,忽然想起《灌篮高手》里整天眼冒红心叫喊“流川枫,我爱你”的三人啦啦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青春啊,多么美好!
他这个有着12岁躯壳的老男人,也应该仗着年轻,恣意挥洒一把青春和热血!
于知礼离开群情激动的看台,一边在校园里慢跑,一边熟悉环境。
夕阳西下时,他前往学校食堂海吃海喝了一通,又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散步消食。
直到胃里不再有饱胀感,他才返回学生宿舍。
没想到,室友们都不在屋里,他的书桌前,却坐着一脸煞气的凌觉辉。
刹那间,于知礼生出转身逃跑的冲动。
转念一想,他好歹是成年人的心理年龄,岂能惧怕一个性趣另类的高中生。
想到这里,于知礼关上房门,主动走向目光阴冷的凌觉辉。
“凌同学,我想,你对我有很大的误会。我得向你解释清楚。我姓沈,跟姓凌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对凌家的一切,没有任何兴趣。我不可能威胁到你,请你无视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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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
凌觉辉嗤笑一声,讽刺道:“你说这话之前,先去问问你那个妈都在干些什么。她就像一只饿极的疯狗,巴不得把凌家的一切都吞进肚子里。”
“一只疯狗而已,有何可怕?”于知礼冷漠地说道,“我不是她手中的棋子,不会任由她摆布。我说了,我对你凌家的一切都没有兴趣。你完全没必要把我当成敌人。”
“这天底下,最靠得住的人,是死人。”凌觉辉阴狠地说道,“那只疯狗,唯一的倚仗,是你。只要你死了,所有威胁瞬间解除。”
沈震霆的死,果然跟他有关!
于知礼冷眼盯着凌觉辉,心底里涌起一股混杂着震惊、厌恶等情绪的恨意。
“凌觉辉,你要搞清楚,你的仇人,不是我,而是所有觊觎你将来所能继承到的东西的人。
“你就算杀了我,你爸照样可以在外面接着生。除非你有本事让他绝育,否则,能够威胁到你的人,是杀不完的。
“你既然知道沈冰清是疯狗,就不要低估一只绝望的疯狗的报复。你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奉劝你好好珍惜。
“另外,我不妨向你透个底。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不只是沈冰清会找你报仇,还有更加强大的人会要你的命。
“我很希望我这是在危言耸听,不过,很可惜,我说的是实话。”
“你说的人,是凌嘉坤?你以为,凌嘉坤会为了你这个野种,要我这个正统儿子的命?”凌觉辉轻蔑地说道,“我看你真是脑子进水了!”
凌觉辉想起凌嘉坤对自己的严厉警告,想起母亲劝自己暂且隐忍,心里一阵不爽。
这个软弱可欺的小子,忽然之间变得强硬起来,一定是倚仗凌嘉坤的撑腰。
那个满脑子精虫的老混蛋!
可恶!
于知礼只是在虚张声势,不过,见凌觉辉自动联想到凌嘉坤头上,他也乐得顺水推舟。
“信不信由你!我再次申明,我没兴趣跟你争。不过,如果你真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介意跟你争一争。我劝你三思而后行,不要把一个原本对你没有威胁的人逼成你的敌人!”
凌觉辉冷笑一声,一脸不以为然,心里却在暗暗警惕。
不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连他妈都劝他隐忍,他现阶段确实不能动手。
凌觉辉目光如刀一般切割着于知礼,对敌人的有恃无恐大为懊恼。
他从木椅上站起身来,箭步冲到于知礼面前,一把掐住对方秀气的下巴,仿佛恶少调戏良家妇女一般轻佻地抬起。
于知礼一巴掌拍开那只饱含侮辱意味的手,向凌觉辉投去警告的目光。
“你这是在挑逗我吗?”凌觉辉故意扭曲事实,辱骂道,“看到我干别人,你的也痒得淫水滔滔了吧?可惜,你只配被酒瓶干,贱货!”
于知礼听得一阵恶心,讥讽道:“心中有佛,则满眼皆佛;心中有粪,则满眼皆粪!”
凌觉辉怒了,忽然伸手揪住于知礼的头发,张开血盆大口咬上对方的嘴唇。
于知礼被这种怪异的暴力行为惊呆了,直到凌觉辉咬伤自己的舌头,这才想起来反抗。
他猛地抬膝狠撞对方的命根子,乘着对方忙于避让时,以双手掌用力推对方,在挣脱对方钳制的同时迅速转身逃跑。
凌觉辉望着夺门而逃的于知礼,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差点中招。
难怪有人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看来,以后再欺负这只小野兔,还真不能大意了。
于知礼逃出学生宿舍楼,在蒙上一层灰纱、亮起点点灯光的校园里狂奔。
他不敢落单,生怕被那个暴力分子抓到。
二人的体格、力量相差太多,硬对抗完全行不通。
现阶段,只能避其锋芒,走为上策。
于知礼停在人来人往的图书馆大门前大口大口喘气,直到喘匀了气,这才进入图书馆。
他在一排排书架间来来回回寻找,想要找本跟防身术有关的书,却空手而归。
无奈之下,他只好挑选一本《高中数学竞赛教程》,想要借着做数学题冷静下来。
他找了个空位坐下,强逼着自己沉浸到数学的世界里。
然而,舌头疼得厉害,嘴巴里还有咸腥的血味,这不断地提醒着于知礼,他刚才被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男孩儿给强吻了。
混账老子,生了个混账儿子!
小霆肯定也遭受过这样的欺侮吧?
他小小年纪,怎能经受得住?
他的死亡,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说到底,都是大人作孽,小孩无辜受苦。沈冰清就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于知礼愤怒地握紧双拳,胸中涌起浓烈的恨意。
杜晟锐正捧着一本英文版《投资学》读得津津有味,忽觉左脚脚尖一痛。
他疑惑地抬起头来,发现坐在对面的小男孩儿正目光凶狠地瞪着自己,脚底还在使劲踩自己。
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杜晟锐的大名,在扬帆中学上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算这个愣头青是孤陋寡闻的初一新生,也不该无缘无故地如此挑衅他啊。
难道,在这个愣头青的眼中,他杜晟锐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杜晟锐心中不悦,脚下便没留情。
他抬起右脚,在桌下用力踢上小男孩儿踩住他左脚的脚踝骨。
只听“啊”的一声痛叫,小男孩儿火速收回肇事的脚,引来周遭无数饱含谴责之意的目光。
于知礼尴尬地环视四周,红着脸无声地向众人低头致歉。
他俯身按揉疼痛欲裂的脚踝,不明白自己为何无缘无故地遭到袭击。
待他注意到桌下有双穿着黑色长裤的长腿,一只黑色男式休闲皮鞋鞋头上赫然印着泥脚印时,他忽然明白了。
刚才真是被气糊涂了,踩了人家的脚,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于知礼低声向身旁的一位女生借了纸笔,快速写下几行字,将纸和一包餐巾纸一起推到对面的男生面前。
“师兄,对不起,我刚才忙于想心事,没注意到踩了你的脚。图书馆里不便说话,只能以文字表达歉意。特奉上纸巾一包,以便你擦去皮鞋上的污迹。真的非常抱歉!敬请原谅!鞠躬致意!”
杜晟锐看了一眼纸上隽秀的汉字及后面简洁可爱的笑脸图案,眼底闪过了然之色。
不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哪怕是无心之举,也不能轻饶。
他提笔写下两个字“你擦”,将纸和那包餐巾纸又推了回去。
于知礼盯着纸上充满肃杀之气的两个字,抬眼打量对面低头看书的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