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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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听得出西门吹雪的话中有邀战之意。
司马逍遥的脸色越发惨白如纸,但他却仍是强作镇定道:“在下剑艺浅薄,实不敢与西门庄主一战。”
“你练剑,却不敢一战。”西门吹雪目带寒光道,“那你的剑又与摆设有何区别?”
司马逍遥的眼中闪现一丝恼怒之意,脸上也覆上了一层暗青之色。
看来他从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并未受到多少屈辱,所以被人小小一激便难以承受。
眼看局势便要朝着林渊喜爱的那种方向发展了,他却感觉到一股幽寒之气自腰腹之间升起,而意为不详的波澜也在刹那间卷过漫漫识海。
下一瞬,花满楼忽然面色一白,然后软软地向后倒下。
仰天长叹
重重黑暗深处,林渊感觉到识海之中又多了一个温暖的精神源,似乎有意向着自己靠拢,但他却始终克制着自己,不敢让对方靠近查探。
“花满楼!”一旁的陆小凤惊呼道,然后他身如飞鸟一般向前一纵,几乎是瞬间便扶住了向后倒下的花满楼,然后将其搀扶到马车上。
而局势陡然逆转,众人的目光便在瞬间被吸引到了花满楼处。
司马逍遥见状,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回头对着西门吹雪恭敬有礼地说道:“花满楼近来身体不适,时常无故晕厥,听闻庄主医术通神,可否切脉一看?”
他这样一提,好似对花满楼情深义重,实际上却将比剑之事轻轻揭了过去。
陆小凤见状,也面色凝重地对西门吹雪说道:“我来找你,也有这么一层意思。”
因为不知为何花满楼晕倒得这般及时,简直如同司马逍遥的救星一般,林渊只能将这归结为天降狗屎运,必有美人晕。这样一来,无论于情于理,西门吹雪都是必定无法再提出比剑的要求了。
有西门吹雪和陆小凤在一旁,还多出了个来路不明的司马逍遥,现在出来操纵身体实在并非上上之策。林渊只能老老实实地藏匿于识海深处,默默地遗憾于不能亲眼见一代剑神怒戳装逼小剑客。
果不其然,西门吹雪凝眸看向昏迷的花满楼,并未考虑多久便目光一沉道:“随我来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一走。暮霭苍茫,他那雪白一身映在地上却是如泣血般泛红。
陆小凤朝着司马逍遥淡然一笑,便拦腰抱起了花满楼,朝前走去。
虽然林渊对于陆小凤抱花满楼的姿势保持着评论无能的状态,但让他更感兴趣的,是能够看到传说中的万梅山庄,还有司马逍遥接下来的行动。
遗憾地是,正在陆小凤想问司马逍遥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他便以不便打扰西门吹雪治疗为理由,乘着马车载着美酒光明正大地溜回去了。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想勾搭主角的穿越者不是好基友。
该来的总会再来,一如那些深埋在暗处的潮涌,总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一如林渊所料,西门吹雪检查下来并无什么特大收获。
但因为花满楼暂时未有醒转过来的迹象,他便让花满楼安睡于陆小凤隔壁的房间。
趁着这难得的空隙,他便开始使用花满楼的壳子。
但刚从空间袋中取出若干仪器,林渊便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了清灵的水声。
听这样子,陆小凤应该是在隔壁洗澡。
下一刻,陆小凤惊喜异常的声音忽然从隔壁传来。
“花满楼,你可是醒了?”
感慨于古代建筑的隔音效果之差,林渊忽然怅然地叹了口气,说道:“不错。”
“你的身体可好?”
“无事。”
“要是真的无事,又怎会三番两次地晕倒?”
“晕倒也总比醒不过来要好。”林渊一边小心应付,一边加持明目状态,然后默默地检查着花满楼壳子的各项身体指标。从前他这样做倒只是为了任务,如今则是更多地为了能从中探得昏厥之症的原因。相信现在最想知道花满楼身体状况的肯定不是他自己,而是林渊。
“你既然醒过来了,为什么不过来看看你的老朋友?”
林渊的手霎时一顿,然后又轻轻一挥,便将所有不该出现于这世上之物收入空间袋中。
花满楼的身体状况的确算不上很好,不过也未到危急生命那般严重的地步。虽不知今后还是否会出现些别的状况,但只要情绪平稳,再多服用些灵药补物,自然会好上不少。
“你不肯过来,究竟是在那边做些什么?”陆小凤笑着问道,看似无意,却让林渊心底一颤。
看来无论他多么小心,还是让陆小凤听到了些声响。
这不是什么大事,但若不好好解释,小事迟早也会变成大事。
所以他默默地在心底腹诽了一下陆小凤不合时宜的敏锐,然后低垂下眼,将眸中光芒尽沉眼底,假作无神之态,再慢慢地走到隔壁,将门打开。
陆小凤舒舒服服地伸开双臂,泡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木桶里。他此刻正用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着林渊,但若细细一看,便可看出那笑意中隐含的忧虑。
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满楼若出了事,他一定会比谁都心急。
“别人总觉得你是瞎子,我却觉得你好像能比瞎子看到更多东西。”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陆小凤忽而冒出了这么一句,“你从未来过万梅山庄,走过来时却好像来过千百遍一样。”
——废话,那是因为我现在看得见。
林渊却不急不缓,微微一笑道:“我虽从未来过,心里却已经来过千百遍了。”
陆小凤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道:“照这样说,这天下竟是没有你没去过的地方了。”
林渊点了点头,为了避免让他看出自己内心的情绪,双眸不由更加低垂,掩住眼底那些几不可查的光芒流转,视线也停在了陆小凤的锁骨之处。
上次是他闯进花满楼的浴室,这次是他邀请顶着花满楼壳子的林渊进入浴室。
这对古龙世界最为令人神往的侠侣,当真非得如此亲密吗?
不过说起来,陆小凤常年在外流浪奔波,这身躯线条却是极为流畅,皮肤白皙之余竟找不出一道伤疤。或许像他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光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微笑着让女人看上一眼,都会让对方情不自禁。
不知是因为花满楼的精神源即将复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林渊忽然心胸激荡起来,腰腹之间一股灼然热气散之不去,而且有直冲口鼻之势。
下一刻,林渊忽然侧过身子,背对着陆小凤,抬头仰望长空。
然后他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有些怅然地闭上了眼。
“怎么了?”陆小凤疑惑地看着他,“你是在担心什么?”
他甚少看见花满楼有过这般惆怅的时候,印象中,他似乎便极少在别人面前透出自己的伤心情怀。
林渊缓缓道:“并非如此。”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不肯转过头来,还是仰头望天。
陆小凤眉头一紧,道:“我倒是很少见到你这种样子。”
眼见着花满楼一向乐观无比的形象逐渐快要化为梦幻泡影,林渊却似乎死也不肯回过头来。
他仰天望天如果若真是为了伤春悲秋,那倒也不算什么。
一回头,林渊照样可以巧舌如簧,说上一通道理。陆小凤出于关心朋友,自然不会在下次见到花满楼之时提起这样扫兴的事。
花满楼可以笑口常开,可以包容一切,但他却也是个凡人,免不了七情六欲的滋扰
所以是人皆有伤怀时,就算是花满楼也不例外。
但现在的问题是,其实他是流鼻血了。
陡生波折
无论一个人平日里多么沉静如水,他都会有好奇的时候。
更何况,陆小凤本来就不是一个沉得住心的人。
所以他转了转头,无奈发现自己还是只能看见林渊的背影,便眉头一皱,便问道:“莫非,你是在思念那位姑娘?”
像花满楼这般云淡风轻的人向来极少为自己担忧怅然过。
但他若是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再宁如水淡如波的心也会随之生出无穷涟漪。
而几天之前,花满楼便无意中遇到了这么一个令他动心的姑娘。她的名字,叫做上官飞燕。
林渊微微一笑,眼底波澜渐起,却最终似是沉凝眼前这皎皎月色之中。
鼻腔之间热流涌动,他虽没有镜子,却也知道那看起来绝非什么绝佳妙景。
本想说点别的,但这倒也是个极好的理由,若是弃之不用,岂非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心?
不过就算用了,也不能留下什么破绽。
于是他倚着门,望着天上一弦纤纤冷月,假意咳嗽了几声,含笑说道:“陆小凤,有时我真宁愿你不是那样聪明的人。”
“但我若不聪明一点,便已经成了一只死小鸡了。”陆小凤用手碰了碰木桶,叹了口气,道:“但为何你可以为了她操心,却不肯为了自己的身体多操点心?”
——他是不肯多操心,但我就差把心都给操断了……刚刚就在检查呢,结果不是被你这个嘴上长眉毛,眉毛上长胡子的臭小鸡给打断了吗?
林渊眼角一挑,感受到鼻腔间渐渐涌出的温热之感之后,唇角边上的笑容中忽然含了几分冷意。但即使如此,他说话的声音却还是春风带雨般温柔。
“照你这么说,我便不该来看你,而该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
见他以调侃的语气回答自己的问题,陆小凤先是一愣,然后忽然笑道:“不错不错,看来我也做了一回笨蛋。”
有些人越是遇到危机重重便越是冷静镇定,可越是遇到与自己的亲友相关的事便越是糊涂犯傻。关心则乱,即使是高明睿智如陆小凤这般人物也不能完全幸免。
“可天下若是多一些像你这样的笨蛋,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有趣多了。”
说完这句话,林渊便轻笑了一声,借着扶门槛的机会挡住陆小凤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用手擦了擦鼻血,然后广袖一挥便飘然离去。
陆小凤见他远去,也随之微微一笑。
只是出了陆小凤的视线,林渊便毫无顾忌地伸出手,缓慢而坚定地搓了搓,试图让血迹化开。
洗澡的水声可以起到一定的干扰作用,所以陆小凤应当不会听到他搓手的声音。
无论如何,这场意料之外的闹剧算是有了个差强人意的收尾。
而回房之后,林渊便躺在床上,保持着端正睡姿,试图安稳睡去。
但只睡了一小会儿,他便被脑中响起的一个慵懒无比的声音吵醒。
【出了这么大的事,亏你还能睡得安稳。】
无需细想林渊便能猜到这是谁的声音,只有那个不务正业以欺压新人为乐趣的闲人才有空来对他冷嘲热讽。
他立时睁开了双眼,面色淡漠地回应着好友的心灵连接,说道:【你怎么来了?】
【杨玖在看一些奇怪的东西,没空查看你那任务的监控录像。所以我就替她查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么大的事情。】
这话看似并无恶意,但孙青鱼说话的语调似乎总带着股调笑戏谑之意,总是让谁也无法弄清他到底是真心关怀还是虚情假意。
总之照此看来,他应该是已经知道司马逍遥的存在了。
但林渊却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种关心模式,虽然各有奇异之处,但道理却都是想通无碍的。
【你不去告诉别人,却特地跑来问我,这算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告诉别人?】
【你要是已经告诉了别人,来问我的恐怕就是梁区长了。】
【兜兜绕绕,你却还是不肯说明自己隐瞒不报的原因。】孙青鱼的声音立时冷了下来,如素雪覆青瓦一般含着几分淡淡的寒意。
【你觉得这是隐瞒不报?我却觉得这算是不打草惊蛇。】林渊挑了挑眉毛,随即便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要是在完成任务之外还能看上一场热热闹闹的戏,顺带着将事情漂漂亮亮地解决了,岂不是更好?】
【我当然知道你有你的考虑,但你总给我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孙青鱼冷然一笑,又缓缓说道,【你平日里就不喜交际,也很少将什么事放在心上。现在区长那个位子快要换人坐了,你却似乎连争都不肯去争一下?我该说你是对人对事都不认真呢?还是根本就懒得去做好?】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奇怪的人,少了一个竞争对手竟然还不开心。】林渊撇了撇嘴,摸了摸额头,说道,【我一向觉得,在没必要重视的事上认真和在有必要重视的事上疏忽都是件极其愚蠢的事情。所以我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绝。】
他的面上毫无表情,幽邃无边的眼底却仿佛映着天边那深深浅浅的月晕。
【很明显的是,那个位子还没有好到值得我做到最绝的程度。】
孙青鱼的沉默如寒澈的井水一般仿佛快要化为亘古的冷寂。
但只过了一会儿,他便转移话题,开始问一些林渊对司马逍遥的看法。
【他的气质有些分裂,似乎是不能极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点与那身武功剑法并不相称。】林渊在眼中凝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