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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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几乎可以断定,以如此近的距离和对方毫无紧绷感的身体来看,如果白愁飞想杀眼前的这个人,根本用不着多少功夫。
现在人多,他只需用惊神指在死穴上轻轻一点,再抽身而去,就没什么关系了。
但是让他就这么杀了一个屁颠屁颠自己送上门来的线索,委实太过可惜。
这般打定主意了以后,林渊正打算暗中使点坏,却发现他已经用不着这么做了。
因为青年忽然朝白愁飞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不过看着斯斯文文,动起手来可不斯文。不过你放心,老子……哦,不,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然后他便故作潇洒地从拥挤的人群中退了出去,而且退得很快,快到连他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身形险些摔倒。
但即使是如此,他还是尽力保持风度,朝着白愁飞翩翩一笑。
虽然他仍是个喜欢装模作样的家伙,不过看起来比司马逍遥顺眼多了。
所以这不是司马逍遥同学换了个壳子继续横行江湖。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他的装模作样暂时救了他自己一命。
说是暂时,那是因为白愁飞也在唇角边含了几许冷傲的笑意,然后跟了出去。
不过当他跟出去的时候,青年已经气定神闲地站在了街道中央,遥遥望着白愁飞,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死在白愁飞的指下。
对方如果不是蠢到在主角尚在的时候去冒充主角,就是真的抢夺了王小石的身体。
瞧着他刚才那刹不住车的状况,似乎是刚刚得到身体还未完全适应的状况。
林渊可以模拟一下穿越者高高在上的思维,大概推测出今天遇到的这个人大概是想给心高气傲的白愁飞留下深刻的印象,以便以后收他做小弟。
问题是,他真的敢收白愁飞做小弟?
记得最后一个收白愁飞做小弟的人是苏梦枕。而即使强横如他,也不免被白愁飞所欺,所骗,所叛,所伤,最后落得一个凄惨下场。
不过考虑到某些人无限膨胀的信心和仗着知道剧情就胡作非为的个性,其实收小弟推测说不定是最接近真相的一种设想。
林渊看了看仍作悠闲自得状的某位神秘青年,不禁觉得自己离真相似乎又近了一步。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焉知不是某位高层的领导看自己知情不报,所以又差手下带来了一个不守规章秩序的大少爷来试探自己?
白愁飞眉间一扬,似有笑意腾腾欲飞,可眼底却有种令人看不透的异样光辉。
谁也不能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在想什么,但林渊却可以在心底感受到他内心的暗潮起伏和杀机隐现。
这个时候,林渊却忽然听到场中又传来了别人的声音。
一位穿得像是个乞丐的少年,走上前去,似有不忍地看了看这些人。
然后少年在腰间的袋子里翻来覆去,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都给了他们,口中还念念有词道:“可怜你遇到我这个穷人,真希望有善长仁翁,把你们收养,不致在街头路角,吃尽江湖风霜。”
看他这样子,像是十分诚心诚意的。
这话也只是寻常,可是林渊却听出了点别的东西。
因为这些话本与王小石说的话内容十分相似,就连他说话的神态动作,都十分相符。
但这位少年却绝不是王小石。
王小石的身边不能没有那把形状奇异的剑。
王小石虽然没多少钱,但至少不会穿得像是个要饭的小乞丐。
白愁飞听到这话就知道又有一个笨蛋上了当,便重重地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而那少年却转过头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出意料地被他的风采夺去了注意力。
看他那样的表情,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美男子。
那就跟农村偏远地方来的穷孩子,见到一位顶级明星的美颜是一样的表情吧。
这倒是与王小石初遇白愁飞的景象十分相似。
那神秘青年见他呆呆地望着白愁飞,皱了皱眉头,在人群外不耐烦地喊道:“喂,你这要饭的,在里面傻站着干什么呢?”
看来他的谈吐并非永远都是刚才那般文雅和富有神秘气息。有些人无论怎么装,心中一急,就会暴露出原来的脾性。
少年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道:“你叫我?”
神秘青年冷笑道:“叫的就是你,要饭的。”
少年走了出来,对着他一脸正气道:“我不叫要饭的。”
他走得很快,快得像是一阵风刮过人的身边。
白愁飞不禁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神秘青年笑道:“那你叫什么?”
少年忽然愣住了,然后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白愁飞看向他,谬然一笑道:“这天下竟然还有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少年看了他一眼,和声笑道:“无论你信不信,我前几天醒过来便是这样迷迷糊糊的状态,什么都不记得了。救我的大婶在路上捡到我,说我一定是发烧发得厉害倒在路上,所以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青年眉间一冷,道:“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没有人问你的经历。”
他显然不喜欢和这穿得破破烂烂的人靠得太近,仿佛是怕被传染了什么脏病。
少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道:“大婶给我取了名字叫柳淳,那么你叫什么?”
青年咳嗽了一声,眉眼间含着几分轻蔑道:“我叫王小石。”
柳淳听到这名字,却不知为何眉间一颤,身体一震,道:“王小石?”
白愁飞淡淡道:“我从没听过这名字,莫非你这个记不起自己是谁的人却听过?”
他说话的对象是柳淳,眼睛看向的,却是那气定神闲自称为王小石的青年。
柳淳无奈道:“我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名字熟悉得很。”
青年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看向白愁飞道:“你又为什么想和这个不认识的小乞丐说话?根据我得到的情报,我记得你可是有大事要做的人。”
白愁飞双眉一振,冷冽一笑道:“那我又为什么要和你说话?你不过也是个来路不明的人。”
他的脾气一向不是很好,也一向不喜欢容忍不识抬举的人。
青年一怔,看他脸上那受伤的表情,几乎不敢相信有人会对自己这样说话。
或许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被这样无礼地对待过。
林渊看了看眼前忽然冒出来的神秘青年,还有面前这位面色诚恳的少年,只觉得心中疑惑的答案似有一丝痕迹可寻,可却又始终抓不住寻不到。
而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他越看这少年,就越觉得他像是某个人,某个本该与白愁飞和苏梦枕站在一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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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俊秀青年眼中含了幽焰般的怒意,咬了咬唇,终究是暂时咽下了这口恶气,朝着白愁飞干巴巴地说道:“你陪着这小子说了这么多话,莫非是忘记你要去救人了?”
白愁飞斜着睨了他一眼,唇上苍然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做事又与你何干?”
他说得这般理所当然,好似根本没有将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青年放在眼里。
不过林渊依稀可以猜到他到底想干什么。
对于某些拿着无知当做有个性的人来说,你越是看不起他,越是踩着他,越是无视他,他就越是要引你注意。
而说话便是很好的一种引人注意的方法。话若是说多了,说不准就会有些不该说出来的话从嘴里蹦出来。
所以这话虽然满是疏离冷傲之意,对付这种人的时候却是说得恰到好处。
接下来就看这个人会透露出什么样的情报了,如果他透露的情报引起了白愁飞的兴趣,那么还可以保住一时的性命。
果不其然,青年眸中的怒意宛如火鸟腾腾欲飞。他一挑双眉,冷然一笑道:“白愁飞,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白愁飞蔑然地看了他一眼,面上好整似暇道:“我现在尚未成名。如若我有一天闻名天下,只会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白愁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林渊觉得白愁飞面上虽然毫不起意,但是已经动了七八成的杀心了。他虽然看起来对人狂傲无礼,心思有时却可以细腻得和闺怨的小姑娘有的一比。
——哦,等等,这是什么破比喻,应该说是志远如山心细如发才对。
一旁默默看着他们的柳淳忽然问道:“你是要去救那些人?”
说完,他忽然回头看了看那群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家伙,回忆了一下刚才上去所看到的情形,面上凝了几丝肃然之意,道:“他们的舌头是不是被那个照管他们的汉子割断的?”
柳淳所指的是在场中不断吆喝着讨赏的那个横眉汉子。
白愁飞不动声色地扬了扬下巴,饶有兴趣道:“多半如你所想。那么你又待如何?是上去质问那汉子吗?”
柳淳一脸正色道:“自是如此,你们不也正做此打算吗?”
说完,他便想重新回到人群中。
“你自己愿意做烂好人,可别拉上别人。”青年便将憋了一肚子的火发了出来,眉间含了几分嘲笑之意,一丝冷漠如冰的笑自唇边缓缓掠过。
柳淳不管不顾,只是径直往前走。
白愁飞看向他瘦弱颀长的背影,忽而双眉一轩,沉声正气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未知底蕴,发作何用?”
话音一落,柳淳身子一顿,霍然回首,一双清清凌凌恍若明镜映水一般的眸子看向白愁飞,似是若有所悟,又似是仍带困惑。
很少有患上失忆离魂症的的人能有他这般明澈却又不失坚毅的眸子。
这世上大多数记忆残缺的人都彷徨无依,连眸光也是带着弱弱的自伤自哀,殊不知这外面的人不知有多少比他们的处境要艰险万倍,也未曾觉得自己有多凄惨无助。
如果在失忆这点上他没有说谎的话,那么他的确是个很奇特的人。
不过就算要说谎,说这种谎言未免也太过荒谬了。
白愁飞忽然对他起了兴趣。
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什么的兴趣。
于是他朝着柳淳微微一笑,道:“你若真想救这群人,还需另想法子。”
说完,白愁飞回头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青年,一丝凌厉的眼刀悄然无声地落在他身上,面上冷然笑道:“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便抽身一走,只几步便拐入一个幽深的胡同。
可惜白愁飞虽然是冷面寒笑,但那最后一句话却隐隐有暗示青年跟上去之意。而在神秘青年听来,他这番言辞更像是对自己的几番纠缠无可奈何,而对自己口中的话又有了些兴趣,所以便决定带上他一起行动。
这样一看,他微微一笑,忽然觉得白愁飞刚才那冷飕飕的一瞥也少了几分寒意,反而多了几分韵致。于是青年跟了上去,可走了几步却回头看了看仍低头深思的柳淳,咳嗽了几声,故作从容地一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却想奉劝阁下一句。”
柳淳疑惑道:“奉劝?”
“你也是买通了司里的人才来到这里的吧,又何必装傻?”青年觉得自己的冷笑有着恰到好处的威严,“在这个时候出来假惺惺地装好人说好话,不就是想接近白愁飞吗?”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柳淳一脸不解地指了指自己,“我只是个什么都不记得的药堂伙计。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白愁飞,为什么要故意接近他?”
青年志得意满地扬了扬下巴,淡淡一笑道:“我已经成了王小石,不管你是谁,都老老实实地呆一边,别再说那些本该由我去说的话。”
柳淳愈发疑惑地看了看他,眉眼间带着深深的惊疑。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叹了口气,一脸恳切道:“我虽不知你在说什么,但是白愁飞还在离你不远处的胡同那边等着,你真的不打算过去?”
话音一落,如同巨石翻落大海,惊起波涛骇浪,寒潮翻涌,拍岸穿石。
青年惊骇得是白愁飞居然尚未走远,还躲在胡同处。白愁飞惊讶得是这衣衫褴褛的少年竟能窥破他躲在暗处偷听二人谈话,实在是有着惊人的洞察力。
话被说到了这种地步,青年只好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回身一转,朝胡同走去。
白愁飞本打算与金风细雨楼潜伏在六分半堂的卧底会合,但如今,他觉得自己首先要干点别的事情,比如说——听听这两人的谈话。
可惜听到的话越多,他就越觉得身边忽然出现的这个人实在是自作聪明得令人厌恶。
那就像是有只苍蝇在你耳边嗡嗡直转,而你又不得不忍受着不去拍死他。
心念一动,惊神指便已在侧,对方经过胡同一回眸间,白愁飞便可以以指力让他失去反抗之力。
来了,对方一点也不晓得掩住自己的脚步声。
知道自己的话被听到还来得这般光明正大,莫非他是早有防备,故意引我放松,想先下手为强?
白愁飞屏住了呼吸,心神一紧,刚想在最合适的时候出手,却忽然脑袋一昏,眼前一暗,转瞬间便被无边暗霾吞噬。
青年走至胡同处,便看到夺取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