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成为第二人格之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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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青鱼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能看穿一切的精准判断力（脑补技能反脑补技能），果断到近乎狠辣（坑爹）的手段，还有一副铁石（混蛋）心肠。这些你身上独有的东西，他都还欠缺着，或许可能永远欠缺着。”

“那也没什么不好。”林渊淡淡道，“像我不是什么好事，做个讨人喜欢的家伙总是更好些。我这样自由自在惯了，也懒得去讨好上司和同事了。”

孙青鱼笑道：“但这世上有些事只有你这样的混蛋能去做，而且只有混蛋能做到最好。”

“你来这里不是只想说这些的吧？”林渊神情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销金断玉似的说道，“你一定有别的问题。”

孙青鱼缓缓道：“我不过是想问问你在那个世界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递给了他一只笔。

那是只很普通的水笔，普通到你一眼都注意不到它。

“卷开笔筒，你会发现里面装的不是笔芯，不过暂时不要打开它。”林渊低下头压低声音道，“如果我这次出任务又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好好利用里面的东西吧。”

孙青鱼微微笑道：“我以为你已经对这种遗物梗厌烦了呢。”

林渊忽然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对着你这张面目可憎的脸，无论用什么梗我都不会觉得厌烦。”

孙青鱼笑道：“下一个任务目标是什么？”

“白愁飞。”林渊淡淡道，“为了合格地扮演他我练了一个下午表情，你看看我的笑是不是够邪魅狷狂？”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唇角一勾，一丝冷然含锋的笑意随之蔓上。

孙青鱼打量了一番，直到林渊的笑容有些僵硬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发言道：“还可以嘛，其实你用不着特别去练的，像平时那样笑就足够邪魅狷狂了。”

“你是想说我平时就笑得很像变态吗？”

“把像字去掉基本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了。”孙青鱼忽然眼角一挑，道，“看在好朋友的份上，你再给爷来一个温暖人心的笑容，爷就不收你利息了。”

林渊依言照办。

“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还是继续邪魅狷狂笑吧，那挺符合你的气质。”

林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转移了话题，道：“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李沐像我，所以你特别喜欢捉弄他？”

孙青鱼微微一怔，刚想回答，却见林渊起了身走了出去，似乎是要上厕所。

他望着对方的背影渐渐远去，然后低下头，似有寂寥地笑了一声，道：“不是因为他像你而捉弄他，而是因为他像你我才有点喜欢他啊，混蛋。”

话音一落，远方却传来了林渊懒懒的一句话。

“我听到了哦。”


　命中相逢（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担心没看过原著看不懂，因为作者会详细写的~~

降临完成之后，林渊再度睁开了双眼，揉了揉惺忪迷蒙的眼睛，他随即便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

垫子并不十分柔软，还有几处补丁，反而像是一块石板似的让人浑身不舒服。

林渊环视四周，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个破落的小房间里，而现在还只是一切的开端，白愁飞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贵人，也还没有登上高位，与江湖中那些有志不得伸的落魄之人并无区别。

但是谁也不能规定落魄之人不能有自己的骄傲。

所以他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锦衣华服，像是个出来远游的富家公子。

可谁都知道富家公子是不舍得让自己金贵的身躯睡在又破又烂的床上的。

而他不脱下外套，大概是准备随时应对外来的突袭，没有一刻真正放松。

可惜就算他不想放松，现在因为某个人的强制进入也必须放松了。

而林渊始终坚信，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像花满楼那样彪悍的直觉和精神感知能力的。

所以上次那种状况应该是不会再出现的。

做了合理的评估之后，林渊便趁着这次降临选在了白愁飞午间休憩的时候，他便下了床，借着昏黄的铜镜映照自己现在的面容。

就算是一向挑剔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白愁飞的确是个很美的男子。

那薄刀似的柳眉镶在明朗的眸子之上，一起一伏间全是说不尽的风流俊俏。如丝如缕的晨光透过窗户温柔地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的面目白润如玉，黯影柔情间流光轻转。

林渊皱了皱眉头，在镜子面前邪魅狷狂地一笑。

他已经练习了很久，其实并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么做也不过是出于心理需求而已。

恢复了往日的面瘫状态之后，他又试着在房间里慢慢地走动起来，做了几下广播体操，拉了拉筋骨，尽量在不出汗的情况下适应新的身体，然后再拿出空间袋里的仪器测量一系列身体状况。得出数据之后，他便长长地舒了口气，以刚刚醒来时的睡姿软软地躺在了床上。

相信再过一会儿按照剧情的发展，他就能见到传说中的王小石了。

这位心肠柔软得和少女有的一比但剑法厉害得和剑神有的一拼的少年，希望别是什么第六感爆棚的主。

——圣母玛利亚她儿子保佑，今后的事情最好能像现在一样顺利。

林渊用着淡漠无尘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闭上眼，沉沉睡去。

长空烟雨如丝之后便是一时晴暖，枝头韶华委地之后便是清风徐徐，这总是天气的定律。

而京城的定律是，它一向是不和谐事件的多发地段。

一群走马卖解的人在街头表演，而白愁飞这时候正站在人群中前看戏。

而在那一群人中，他却是面目俊俏，衣饰华丽，大有鹤立鸡群之感。

石板地上有几个人。

但却很难称他们做人。

因为这些人有的没有手，有的没有脚，有的却连手脚都断了。

无论如何残缺不堪，他们都只张开嘴巴，哑哑作声，神情恳切似有千言万语，可却一句话也表达不出来。

另外有几人埋在瓮里，只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来，稚童般的小脸上满是傻笑，似乎连神智也已丧失。

其余几人的情况便更是恐怖难言，而像他们这样的人，光是看着也不由得叫一旁的观众揪心。

这实在已经算不上是表演。

可白愁飞只觉得这样的戏可比什么比武招亲要有趣得多了。

而看观众的反应可要比看戏更为有趣。

有点善心的愚妇愚民便会上去给点赏钱，回过头来便会舒心不少，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可却一点也不会思考这其中隐藏的机锋。

这些人的手脚断得如此齐整，又怎么会是天生残疾？

而若再靠近一看，便可看到他们嘴里伸出的残舌，似是被人一刀切断。

老板绑了这群稚童将其断手断脚又毒哑毒傻，为的不过就是拿着他们做讨赏的工具，得到了钱财之后只会变本加厉地逼着他们去讨赏。不料这世上竟有如此愚笨之人，会相信他们的钱财能够让他们少受些江湖风霜。

林渊在暗处看了，也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温古金梁，温瑞安的世界可能是四者之中最为残酷绝望和光怪陆离的。而这也是很少有客户想来这种世界的原因。

若能呆在无忧无虑人人的智商都向着负无穷靠拢的某些电视剧世界，实在是再为舒心不过的了。可惜林渊没兴趣去，也不敢去占据那些热手资源。

不过话说回来，王小石大概就是在这时候与白愁飞相遇的。

多一刻不行，晚一刻也不行，只那么轻轻一瞥，人生的许多事情便从此注定了。这样微妙的缘分，是旁人如何刻意相求也求不来的吧。

虽说有主角光环的笼罩拜在天衣居士门下，初出江湖的他现在仍是一名血气方刚的俊朗少年。等上一会儿，他大概就要上前给那群可怜的畸形人一些赏钱，顺便说些安慰的话了。

而那时候，白愁飞是一定会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的。

他一向不会放过任何嘲讽笨蛋的机会。

王小石不会总是个笨蛋，但他偶尔也会做个笨蛋。

而就是那一分冷笑，引来了这个笨蛋的注意，从此开始了一生的孽缘纠缠。

这样想着，林渊忽然听到白愁飞提前冷笑了一声。

虽说像他这样的人想冷笑是不需要理由的，但场上却没有林渊想看见的那个身影。

——笑都笑了，怎么还没有目光落在这边？主角君我求你快点看过来啊……

等等，王小石呢？怎么还没上去？……

像是回应着林渊心中的疑惑似的，人群中当即便有一名少年走了出来。

他腰间的剑有着纤纤月牙一般弯弯的剑柄，剑身却是直的，如孤峰般笔直。

这便该是王小石了。

林渊期待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被无情嘲讽的深渊，却发现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不合时宜地抛弃深情凝望他的侏儒残疾们，看向长身玉立的白愁飞。

俊朗少年凝神看了看白愁飞，忽然在白愁飞略显疏离的眼神之下朝他走近了几步，清秀的面上便有一丝狡黠笑意轻轻掠过，道：“这位小哥，老子叫做王小石，你该不会是白愁飞吧？”

话音一落，林渊几乎要忍不住无声咆哮。

——老子泥煤！这……这货绝逼不是王小石那纯情少年啊……


　30·谜中成谜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除了雅安，多关注天全，宝兴等重灾区。

我在贴吧看到了很多这样的求助帖，很多人只注意到了震中，却忘记了这些灾区离震中不过十里百里之遥。

另外，感谢拂晓的长评，几章后奉上番外~~白愁飞眸光一冷，用着审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眉宇轻扬宛如燕羽，口中淡漠无尘道：“阁下是谁，怎知在下贱名？”

那自称王小石的青年泰然自若地笑了笑，用一种轻微到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不但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还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场中那些被折磨得不似人形的可怜人，再看向白愁飞，胸有成竹地低声道：“你是想救出他们，不是吗？”

白愁飞看着他，面上波澜不起，眼角眉梢里却好似含了几许清寒之意思。

天下众教各派，都隶属于开封府内“六分半堂”的管制。天下英豪，都服膺“六分半堂”。他们把所得的一切，分三分半给“六分半堂”，若遇上任何祸难，“六分半堂”必定付出六分半的力量支助。

天下即一家──“六分半堂”的总堂主雷损，天下好汉都奉他为“老大”。也许，真正能跟“六分半堂”抗衡的，只有“金风细雨楼”而已。而在开封府里能跟雷损并列称雄的，也只有“金风细雨楼”楼主“红袖刀”苏梦枕一人。

在江湖上，未列入什么名门正宗的江湖中人，近几年来，不是投靠“金风细雨楼”，便是投靠“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有朝廷官衙撑腰，“六分半堂”则是在武林和绿林扎好了稳定的根基，各有千秋，不分轩轾。故此，有一句话传：“六成雷，四万苏”，意即天下雄豪，至少有四万人归于苏梦枕门中，但就总的比例来说，仍是有六成以上寄附雷损的堂下。

白愁飞现在并未加入其中任何一派。他来此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协助在六分半堂内做卧底的薛西神剿灭六分半堂的一部分手下。

而就是这群人绑架了孩童并将他们折磨至此。

若论这原因也只能怪那些孩子的父母。他们作为高官达仕与金风细雨楼交好，自然是让六分半堂内某些性子急躁的人不称心了。

他们不称心了，就只好拿孩子出气了。

因为孩子若被出了气，那些孩子的大人可就不敢再轻易向金风细雨楼示好，也不敢再得罪六分半堂了。

而白愁飞听到这话则先是心头一惊，然后豁然一笑，小声道：“比起救他们，我倒是更想杀了他们。”

青年眉头一紧，道：“哦？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不懂你在说什么，但却想问你一个问题。”白愁飞淡淡道：“你觉得他们是继续这样生不如死好，还是解脱了更好？”

青年看着那场中吆喝着的讨赏人，面上冷然一笑，道：“可是老子却觉得他们这样死了未免太孤单，找人陪着他们一起下去才是周全。”

白愁飞眉间一扬，道：“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为什么却一口一个老子？”

他说着热乎的话，面上的表情也是带着一种奇异的笑意，但是冷硬似铁手指贴在背后，却已凝了全身的真气。

林渊知道他已对眼前这冒冒失失地冲出来，却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年轻人动了杀心。

没有人会喜欢让一个陌生人忽然冒出来指出自己的秘密和身份。

而白愁飞显然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喜欢先下手为强的人往往都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

林渊几乎可以断定，以如此近的距离和对方毫无紧绷感的身体来看，如果白愁飞想杀眼前的这个人，根本用不着多少功夫。

现在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