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vs赫连小妖)沂水春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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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出鞘
第十二章出鞘
白飞飞打量面前的妇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后头跟来的气喘吁吁的小丫头。自己的丫鬟的师傅？也是自己的仆人？有那么点意思。
妇人对着白飞飞带着些恭谨但是又怀念的态度，“老奴是烟儿的师傅。她进顾家后都是老奴带着的。。”
白飞飞点点头，这会儿，她才仔细的看清楚自己的丫鬟。普通的长相，却是有双极为灵活的眸子。这个时候一边瞅着自己刚伺候的小姐，一边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称为师傅的人。
“老妈妈怎么称呼？我刚来不久，所以对这里的人不是很熟悉。”白飞飞很是礼貌的问道。对于家族里头上了年纪的人，她本能会给予尊重，这些老人，在宅子里头生活了这么多年，只有他们不想知道的事情，而非有他们真的不知道的。
家仆，有的时候，就是一个家族隐藏在黑暗的地方的耳朵。若是她和自己的哥哥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这些个老人，还是要慢慢的去了解他们，最好，把他们彻底的拉过来。
因为就白飞飞的观察，顾家的势力很奇怪，顾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基本没有多少会功夫，而顾法渊的身边的奴仆，各个都是身怀不菲的内力。昨天的阿迪，今天的这个陌生的婆子，都让白飞飞心里存满了疑惑。
“孙小姐客气了，以后就叫老奴张妈妈就可以了，这个丫头是我的徒弟，叫做翠儿。”张妈妈明显因为白飞飞给予的几分体面的尊重有些开心，拉着一边的小丫鬟对着白飞飞说，“还不快给孙小姐磕头，服侍了一晚上，小姐居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翠儿人如其名，穿的就是件翠色的衫子，听见自己的师傅这么多自己，赶紧跪下对着白飞飞就磕头，“翠儿以为小姐不喜人吵闹，所以不敢说话，小姐勿怪。”
白飞飞看了这个小丫鬟一眼，是个识趣的，看着也本分，自己当初在幽冥宫的时候，身边的丫头也是本分忠心的。她伸出手，把刚刚落在翠儿头上的桃花瓣拂去，“好了，起来吧。张妈妈也真是的，本来就是件小事，让这个丫头受委屈了。”
白飞飞的声音本就很好听，如今带着些故意为之的撒娇的意味，让这边的一老一小，不知道作何反应。张妈妈倒是不由得怀念起当年温声细语的白氏。说道这个前头的夫人，还真是可惜啊。对着白飞飞就更多了几分怜惜。
张妈妈他们都是顾家的世代家奴，这和那些所谓的家生子又是有区别。家生子犯了错其实是可以由主家发卖到外头。可是张妈妈这些人若是犯了错，要么消失掉，要么被送到别处去做会丧命的活。他们知道主人的很多秘辛，便除了继续呆在顾家，就只有死。
顾老爷子当时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把这些势力的一半给了自己的儿子。所以现今母子两个在府中的势力，虽然因为顾法渊之前根基不深落了下风，但是顾家的宗族是不会看着顾家的大权最后落到一个外姓妇人的手中。
这也是顾老夫人一定要亲自把两个孩子接回来的原因，她要一个嫡孙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若是她的儿子一直没有子嗣，那么最终只能过继旁支的孩子。她怎么可能愿意？等于就是顾家接着会落到另外一支的手里，但是如今看着顾惜朝和白飞飞版的顾宜晗入住顾家的头一天的情况，这顾老夫人的算盘，八成得落了空。
“先出去转转吧。张妈妈你让人看看大哥醒了没有。”白飞飞吩咐道，她习惯性发号施令。所以张妈妈对着白飞飞那自然的语气，倒是没有半点怀疑，在他们的眼中，主子就是主子。天生就是来命令他们的。
“遵命。”张妈妈走了，白飞飞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她有感觉这个老婆子绝对不简单，能在后院手小丫头做徒弟的奴才，而且刚刚面对自己时，可以不动神色，说明她的功力不浅。只是，在这个顾府里，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孙小姐。。。”翠儿觉得她的新主子虽然年纪很小，可是总是有那么一股子气势让她倍感压力呢？但是自己还是得顶着压力上，师傅在自己被分配到孙小姐身边之前说的话她可是一点也不敢忘记。
“嗯？你跟了张妈妈多久了？她是不是很严厉啊。”白飞飞突然像是换了种气势，仿若就是一个单纯的大家千金一般，对着翠儿问道。
“啊。。奴婢一进顾府就跟着师傅了，那时候奴婢才六岁，师傅人很好的，”翠儿回答白飞飞的问题，而且因为和刚刚的感觉形成强烈的对比，所以她一下子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除了我躲懒的时候，师傅会骂我，平时都是很好的。”
白飞飞由着翠儿在前方边带路边和自己家说着顾家的事情。不过这个丫头还是果然还是年轻了一些，活泼的性子还在，说的尽是一些普通的家长里短。白飞飞一切没有指望从她的嘴里套出顾家的什么消息，不过她可以肯定的是，张妈妈在她的身边伺候，一定是父亲的安排。
但是有用的人若是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白飞飞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今天是她和顾惜朝一起给白氏上香的日子。昨日没有去，有些是回来的时间已经是接近傍晚了，加上顾老夫人和李氏的搅合，最后顾惜朝莫名的和赫连春水比起武来。一桩桩事情，硬是把这个事情延迟到了今天早上。
顾惜朝走出来的时候，不由让所有人眼前一亮。白飞飞自己都有些张口结舌。
顾惜朝的容貌本就是精致绝伦，本来兄妹两生活艰难，从未仔细的梳洗过，如今看来他眉目每一个线条都似是巧夺天工般完美无瑕。气质更是由于积聚了天地毓秀的灵气，站在那里无法忽视的夺人眼球，他的衣饰极为素净，但是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一片嫣红柳绿之中，看着白飞飞一行人，却予人无比宁和之感，温凉如水，美丽妖娆。
白飞飞觉得用这些词用来形容自己的大哥，一点不为过。而一边的翠儿，已经是脸色绯红，简直都不敢抬头。哎呀妈呀，孙小姐已经那么美了，怎么孙少爷一个男人还这么俊呢。。。。不行不行，心脏跳很快。
张妈妈恨不得上前抽死自己那个小徒弟，怎么能看见孙少爷如此失态。当然她忘记当年顾老爷成年礼上，不知道掠去多少大家小姐的芳心。如今的顾法渊自然也是美男子一枚。但是张妈妈现在不得不说，孙少爷更像先去的上一代家主。
13大家族
第十三章大家族
美人都是赏心悦目的。不能怪世人以貌取人。白飞飞霎时觉得比起全盛时期的王怜花，沈浪，自己的大哥多了几分魏晋之风。
“大哥。。。”看着顾惜朝关怀的眼神，白飞飞心里一动，朝着他奔过去。她早就明白，这个人就是这辈子最可靠的亲人。由于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衫，垂直而下的乌发随着她的动作反而没有多少波动，整个人远远的望去，仿若轻盈的蝴蝶。
带着人过来的顾爹当时就是有种感叹的感觉。自己的一双儿女多么多么的夺目。一时之间想起和亡妻琴瑟相合的日子。如今伊人不在，而他不能追随她而去，她的仇他要报，她留下的孩子，他要好好的把他们养大。
顾惜朝看着提着裙子奔过来的妹妹，带着笑容摸摸她的头顶。而她身后的小丫头则是跑的气喘吁吁，等到一抬头看见顾惜朝对着白飞飞那怜爱的样子。突然间脸又红的像个番茄一般，赶紧低下头深呼吸。
没有办法，顾家出美人是个事实，可是顾惜朝的相貌已经算是顾家流传至今的子孙中，属于顶尖级别的。而且顾家多为单传，子嗣不丰。外界谣传顾家的人的时候，都带着那么些神秘和向往的神色，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是自古不变的。
之后，两人跟着顾爹去祠堂中，给自己的母亲上香。白飞飞恭恭敬敬的给白氏曦儿磕了几个头，她怎么说也是占了别人的女儿的身体活过来的。所以做女儿的责任她也一并承担了。
“孩子，你们记住，你们的娘亲只有这个。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顾爹对着两个孩子叮嘱道。他就担心自己的母亲会在两个孩子面前说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他们没有机会了解真相。
“父亲放心。”顾惜朝抿了一下嘴唇，然后坚定的回答。
白飞飞也在一边点头。她知道顾爹现在可以说是她和哥哥在这个家的保护伞，她也打算让这个保护伞更坚定牢靠才行。
“爹爹，燕姨也是这么和晗儿说的。”眨着眼睛，白飞飞开始陈述了。
“燕姨？难道是白燕娘？”他自然是对着妻子死后就莫名失踪的白家的丫鬟有些印象，这个丫鬟也是当年妻子身边最忠心的人，他追查妻子死因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她的踪迹，他以为是被顾老夫人给灭口了。难道，“你们之前和谁在一起？”
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急切。
白飞飞故意往顾惜朝身后藏着，“爹爹好凶。。。”
顾惜朝赶紧接话，“父亲，我和妹妹之前一直和燕姨在一起。在一家。。。妓馆里藏身，因为当初有很多人追杀我们。”带着顾惜朝和当初的顾宜晗逃亡的时候，燕娘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带着两个孩子逃到扬州。顾惜朝在知道真相后，就把过去拿模糊地记忆给拼凑起来，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若不是藏身那样的地方，我和妹妹大概早就死了。”
顾法渊身形一晃，追杀，妓馆？他不傻。白燕娘是自己的妻子身边的人，她最后给逼到藏身妓馆，可见当时的情况已经凶险到什么地步了。他还天真的认为自己的孩子被母亲藏起来了，以为她会看着是自己的亲孙子的份上让两个孩子至少过得体面。如今看来，他简直是是个傻瓜。
瞅着躲在顾惜朝身后看着他的女儿，顾法渊觉得心里头是一阵抽痛。若不是有白燕娘，这两个孩子当年还在么？“晗儿，爹爹不凶你了，爹爹的错，过来，到爹爹这里来。把过去的，你记得的都说给爹爹听？惜朝，你记得什么也都说出来。”
白飞飞故意装作迟疑的样子，慢慢的跑到顾爹的身边，而这个中年的男子慢慢的把她揽进怀里，然后他自己坐下，也把她抱在膝上。
白飞飞顿时觉得全身别扭，但是感觉到顾爹的疼爱，她又有些贪念这样的感觉。不由得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哥哥对着她是百依百顺，如今或许还会多一个爹爹。
她就这么忍着别扭坐在顾爹的膝头，然后听着自己的哥哥说一些事情。
“孩儿小时候的记忆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隐隐的记得每日眼前都是很不好的事情，后来才明白那是有人要杀我们。燕姨几乎没有休息过，后来好像有个年纪很大的老伯，让燕姨吐了很多血，最后我们就到了扬州。”顾惜朝立在父亲的面前，缓缓的说道，“在妓馆的日子，其实虽然苦了些，但是燕姨很心疼我们。妹妹那时候身体不好，我们必须得省着一些银子让妹妹看病。后来我长大了些，要读书，但是先生说妓馆里头出身的人一辈子都做不了官。我就想着能不能学些武功，然后投军。。。。”
“惜朝。。。”白飞飞感觉到顾法渊有些颤抖的手，他不仅是心疼，更是气愤，那些个人，把自己的孩子逼到什么地步，堂堂顾家的嫡孙不能为官？居然去镖局学拳脚功夫然后投军？“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将是顾家的家主。爹爹的东西就是你的。”他心里充满了对着孩子的愧疚，恨不得把什么都捧到他们的跟前。
“爹爹真的什么都答应？”白飞飞突然出声，晃着顾法渊的衣袖。“那爹爹让燕姨做我们的义母可好。燕姨为了让我们回来，自己。。。。”说完就低着头，眼泪开始往下落，她是真的伤心，那个女子，为着旧主的恩情，委屈自己低到尘埃，护着两个孩子长大，如今更是为了让他们回到顾家，直接选择了死亡。他们兄妹欠她的太多，给她上香磕头，绝不为过。
顾惜朝也在一边点头，还带着一些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直觉得，燕姨的恩情，堪比自己的母亲。
“好。”顾爹完全不犹豫的说，他们的顾家是知恩图报的人家，而且这也说明两个孩子重情义。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拦着。“虽然她落入风尘，但是忠心可鉴。她生前就和你们母亲情同姐妹，如今以你们的口吻立碑就叫做义母白氏吧。”
白飞飞和顾惜朝对视一眼，她爬下自己父亲的膝头，和哥哥一起下拜。“谢父亲成全。”
白飞飞刚刚无意间碰到顾爹的手腕，然后随意的把了脉。然后发现燕姨说的没有错，他的体内有种微弱的东西在损毁经脉。如今大概影响子嗣，但是日后若是有内伤，将会给经脉带来重创，轻则功力减弱，重则武功全废。
她眼神闪烁，到底是救他还是不救？她的本事，解这种毒虽然要些功夫，但是绝非解不了。可是，为了她和哥哥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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