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vs赫连小妖)沂水春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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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李慧并不知道这马车里的人竟是“天下四大名捕”之一的铁手;看这马车被人看得死死的,甚至用上好的铁板做了车身;还以为是什么要犯,结果尽然是铁手!
他们吃了一惊;蓦地,马车里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外头的好汉是哪位?”
李氏兄弟一齐退了两步;李福失声道:“是他?”李慧道:“铁手?”四大名捕的威名,的确在武林人心目中有很大的力量;铁手纵在马车之中无法出来;但平素作恶多端的李氏兄弟;一时也心惊胆战。
——做贼的终究还是怕捕快的。
此刻他们要守着这个马车;也着实有些为难。
李慧不敢回答铁手的问题;只能悄悄的和自己的兄弟说道:“我看不如隐身密林,这样较不显眼,万一有敌人来,也可以敌明我暗,易守难攻。”
李福则不大同意:“要是黄大人回来,咱们进了密林,岂不是找不到我们?”
李慧觉得李福的话甚是荒谬:“怎会找不到、他看不到我们,我们可看得到他呀!”
李福不喜欢李慧一副讥嘲他的神态,觉得这样子的态度等于是侮辱了他的智慧,生气地道:“好,你这样说,待会儿出事,你可负责得起!”
“不然怎么办,大喇喇的在这里等,万一敌人来了怎么办?”李慧教训道。
李福倒也不敢造次,万一黄金鳞谴责下来,他已失去李鳄泪这大靠山,未必承受得起,便道:“也罢,就听你的话,入树林里去吧!”
李慧这才高兴起来,一行人把铁手的马车车推人树林里,场中只剩下一个老汉,正在掘地埋尸,也没人留意他。
因为没有人留意他,又离得太远,更没注意到他在低声跟地上的“死人”说话:“唐肯,你知道你这样做,会累死了全镖局的人吗?”他一面说着,一面把一股内力,传入地上那“尸体”的体内。
那“尸体”便是刚刚给高凤亮一刀劈了的唐肯。
唐肯只觉心脉一股暖流传入,悠悠的转醒了过来,只记得局主高风亮就在自己头上斫了一刀,以为自己死了,睁眼一看,却是的另一位镖师勇成。
勇成性格刚硬,是个坚持自己的原则的镖师。跟唐肯、高风亮多年经营神威镖局出过大力,唐肯对他有一份亲切的感情,只听勇成又道:“局主用的是‘庖丁刀法’来斫你,所以刀锋反纯,以无厚入有间,生杀自如……你只是头上受了点轻伤,淌了点血罢了,死不了的!”
唐肯听得这样说,才知道自己还没有死,想挣起来,勇成用手按住他,低声疾道:“不行,你不能起来,否则,局主也救不了你。他斫你那一刀,是趁大家没留意,才没有被发觉,而且他们也觉得你不足为患,故没生疑,你这样起来,给树林子里的人看到,不但你我非死不可,连局主也得受累。”
唐肯眼角既有些潮湿、也不知是血是泪,小声的说:“我知道局主对我好……可是,他实在不该恩将仇报,对付雷家三兄弟啊。”
勇成脸肌搐动了一下,微叹道:“我也不同意局主的做法,不过,他委曲求全,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要知道,文张文大人本来命他杀的是戚少商,但他因念戚少商之情,并没有对他下手;李氏兄弟要他杀雷卷,但他也顾及雷门的义气,没有下手,只好选雷远来杀,你想,要是那一刀是向戚少商或雷卷砍去,他俩不防,可有活命的余地么?”
唐肯担忧地道:“可是,局主这一刀,也失了江湖义气……成叔,你想,雷家的人会放过局主吗?”
勇成无奈地道:“唉。我也觉得,自从镖局那次变难后,局主也似变了个人似的,行事藏头缩尾,诸多顾虑,且跟官府勾搭,全没了当年志气!”
唐肯觉得头上热辣辣的痛着,他自小历艰辛成习惯,很能忍痛,但这样躺着不动反而很不舒服,道:“成叔,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勇成想了一想,道:“我把你埋下去,但留了个透气的窟窿,泥是松的,我埋得浅,我走后,待他们也走了之后,你来个‘死尸复活’,再填平泥土,大致上不会启人疑窦。”
唐肯点头道:“哦!”
勇成又道:“局主虽然性情大变,但人心没变,他念在你曾为他效过死命,重振神威,所以,甘冒大险不杀你,这点心意算是难得了。”
唐肯心中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勇成道:“树林里李氏兄弟必在监视着,我不多言了,把你埋了。”
唐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在树林里做什么?”
勇成道:“他们押了一个囚犯,生怕有人劫囚,所以退入树林。”
唐肯又问:“囚犯?什么囚犯?”由于他自己被人冤枉过,当过囚犯,所以对“囚犯”特别敏感。
勇成长叹道:“听说便是‘四大名捕’中的铁手铁二爷,看来,又是一场冤狱!”
唐肯心中一震:怎么是铁手!想启齿再问,勇成已开始在掘土,因离得远,唐肯也不敢扬声发问,心里只是在想:怎么办?铁二爷竟给人抓了,以‘四大名捕’义薄云天,为民除害,可能是给人设计陷害至此。
唐肯心里焦虑着,勇成已掘好了浅坑,过来抱起唐肯,塞了包金创药给他,低声说:
“好了,下去吧,一切,都看你运气了,暂时,还是别回镖局去吧。”
唐肯正想问,那么铁二爷就由他……勇成已把他抛入坑里,泥沙已经罩下来了。勇成为了做得愈像,愈可不使人生疑,所以手脚愈是俐落。泥土是松软的,勇成在泥层向着唐肯正脸留下了很大的窟窿,心里想道:“唐肯躲开此劫,总该找个地方,躲匿一段时期吧?”
然而此刻铁手在马车里,也在想一些事情,如今自己是白身,还多亏赫连夫人用毒药挟持住了黄金鳞才免遭侮辱。可是如今这个黄金鳞给自己打了这么一个“华丽”的马车,一时半会他还真的没有办法出去。
特别是刚刚他用内力探听到冷呼儿和雷家的人激战的事情。
铁手很焦急。他是个有侠义之心的人,所以他敬佩雷卷,如今雷卷也被牵连进去,他急得恨不得破车而出——可惜车身早被人用加厚的铁板包住,就给他留了个呼气用的三个小孔。
如今戚少商给逼着到了毁诺城,铁手怎么不急?
可是如今焦急之下他也只能慢慢的等着。
白飞飞早接到了白愁飞送来的信件,“他们到了毁诺城。”她没有想到是雷卷居然也扯到这个事情里头。
“雷卷一代大侠,终归是放不下曾经的兄弟之情。”赫连春水感慨道,他早就预料到雷卷会去。这个男人看似冷淡,其实外冷内热。
“哼,一代大侠,一代大侠会去拐走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说道这里,白飞飞就有气。本来她之前已经找到一个女孩子灵性奇佳,取名白若问,挂在白家旁支的名义下做了堂妹妹。以后就是为了继承白家,结果倒好,不知到怎么的她就是和雷卷碰上了头。
白飞飞自然不是强迫自己人的性格,便放弃了,不能让雷家的雷卷上门当倒插门女婿吧。加上白若问曾经帮她在江湖上打理事情,白飞飞对她的能力很满意。以后白愁飞有这么个‘姨妈’在,办事也顺手些。
赫连春水给白飞飞的话一噎,但是随即又反应过来,讨好的笑着,“你当初不是说成人之美的,这样咱们以后的孩子能有个雷家的姨父也不错。”
白飞飞听到他提到自己的孩子,顿时脸色有些羞红,但是还是不忘了正事,“我去给若问写封信,也给愁飞也写一封。其实对于那个毁诺城,我还真的挺感兴趣的,若是有空也要去看看。”
一个佳人因为男人的背弃而创建的城,多么让人好奇。
“呵呵,这还不是人家戚少商把女人的心伤的够重?若是我,便不会。”赫连春水坐在一边悠然的说道,“不然以你的本事,还不发动整个江湖追杀我?”
“不会。”白飞飞突然间开口。赫连春水一愣,“什么不会?”
“我不会杀了你,不过会让你一辈子碰不了女人。”白飞飞觉得息红泪其实还是爱戚少商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多次还杀不了一个男人?当然杀了他不是最好的方式,折磨他才是上策。白飞飞的眼神很不经意的飘向赫连春水的两腿之间。
“飞飞——”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妻子可爱的时候很可爱,可是总是透露出让他惊诧的想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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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白玉般的城池,在这幽森的林子里,幽幽玄玄的出现。
戚少商、雷卷、沈边儿、穆鸠平及这一干走头无路的人,在林子里左窜右突,在寻找出路,便在这时,在林木、枝叶。碰权之间和树梢上的视野里,积木似的隐现了这般梦幻似的城池,左一块,右一块,待突然奔出了林间,整座城堡,便在眼前!
穆鸠平失声道:“毁诺城!”
沈边儿却低头看通向那座梦幻城他的护城河:“碎云渊”。只见河上氤氲着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知道这城堡建于绝地,鸟飞不入,若要硬攻硬打,就算是调度三万精兵,也一样固若金汤。
河间隐隐约约,有一道古老铁索桥,通向城门:这似乎是入“毁诺城”的唯一通道。
“毁诺城”冷冷清清,在外边的坚石冷树,仿佛花到此地,再不开放,鸟也不敢再鸣叫了。
雷卷忽道:“敌人迫近了。”
人人都望向戚少商。穆鸠平焦急说道:“可是,戚大哥要是进去,那是自寻死路!”
沈边儿忽然哈哈笑道:“是了,敌人来了怎样?最多不过是一拼,省得找女人庇护,辱没了声名!”
雷卷也说道:“要入毁诺城,那索桥是必经之路,对方若在桥上加以暗算,咱们就只好死在河里喂王八,横竖是死,死在陆上痛快多了!我可不会泅泳。”但是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有些恍然。
管仲一如雷般喝了一声,道:“对!咱们突围去!”
戚少商忽道:“人已在三方包围,咱们突不了围!”
白愁飞突然扯扯戚少商的衣摆,“师傅,我娘派人来了。”这话音不大不小,却将在场的人的眼神都吸引过去。
穆鸠平脸色有些奇怪,“你娘!”他自然知道白愁飞的娘亲是谁,可是这个时候出现,莫不是冒着和朝廷撕破脸的风险么?
人家还是不希望恩人会出什么事情,虽然之前白飞飞折辱过他们,但是之后救了他们全部人一命,他就自然的把这些过往给忘记了。
这时,后。左、右三个方向的风吹草动胡啸之声越来越紧密。
突然间林间又传来之前那种铃铛的声音。“叮铃,叮铃,叮铃……”在这种情景下夺人心魂。不一会,就听见远处传来嘶号生,喊杀声。
阮明正有些不明所以,管仲一赶紧对着他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戚少商顿时觉得有些哑然,低头看看自己的徒儿,裂开嘴巴笑得很不好意思,“代我谢谢夫人啊。”自己这一路还真的欠了人家不少情分。
雷卷的此时的脸色却有些不对,有讶然,带着些兴奋,又带着些焦急,沈边儿在一边脸色却苦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传来一阵如同铃铛般悦耳的声音,“我这可不是为了救你九现神龙,我是怕我一不留神就成了望门寡!”
不一会,就见从厮声响起的地方走出来一个曼妙的身影,还带着一股馨甜的香气,让这里的几个男人加一个男孩子都有些不知所措。有的是疑惑,有的则是欣喜。
这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全身上下的红,仿若出嫁的姑娘,走近前,才发现她的年纪不过十五岁上下,那张脸更是宛若芙蕖。
“问儿。”开口的是雷卷,这一声可谓是让当场有些安静的气氛打破了,戚少商看向雷卷的眼神带着震惊,仿佛他现在不是雷卷,而是变成了黄金鳞。
沈边儿在一边表情很纠结。因为他这个女人,甚至是少女,就是他将来的大嫂。
“他就是戚少商?”白若问不客气的打量了一番戚少商向雷卷问道,见雷卷点点头,便继续说道,“看着你这么看重他的份上,我就承认他是我外甥的师傅。”
沈边儿顿时大惊,看着戚少商身边的孩子,“他是你姐姐的孩子?”
这个问题挺复杂的,白若问却不反驳,“是啊,所以我姐姐通知我说卷哥和我外甥给一个逃犯拖累到毁诺城,我便赶来了。”
戚少商听出白若问语言里的挖苦,不过想到白飞飞的性子,倒也坦然了。
想起刚刚那帮子林子里头的追兵,白若问笑得很得意,“他们现在是出不来了。”
雷远本来因为付顺出手救他就对着白家的人有了好感,如今更是对着白若问尊敬无比,“谢谢未来的嫂子。”
这一声未来嫂子让白若问顿时眼神有些闪躲,雷卷虽然表情有些恼怒,但是更多的却带着几分笑意。戚少商觉得,这个江湖突然间有了几分粉红的意味。
而阮明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