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天下逐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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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火最喜欢风风,喜欢风风,喜欢风风。”
聂风被火麒麟撞得有些稳不住身体,他握住火麒麟的肩膀,才发现火麒麟的肩膀很宽,看似消瘦,其实很精壮。这确实是一个青年的身体,却有着孩童的心灵。聂风抱抱火麒麟,柔声道:“我也最喜欢小火,最喜欢小火。”
火麒麟欢快的在聂风怀里蹭蹭,复述道:“风风喜欢小火,小火喜欢风风!我们都是宝贝!”聂风忍不住想笑,他的肩膀抖了抖,被火麒麟掰住,火麒麟嘟囔着道:“风风不动,小火困,抓兔子好累…”
聂风无语:那是狐狸,不是兔子…不过,聂风保持僵直的姿势任由火麒麟贴在他身上扭扭蹭蹭,默默回想:以前的火麒麟,似乎天天不睡觉,都精神得很。或许,它只是贪玩,在新鲜的世界不肯闭眼?
聂风胡思乱想着,将下巴垫在火麒麟肩上,就着拥抱的姿势也陷入了睡眠。
聂风是在一股寒意窜上背脊的情况下醒来的,他躺在冰床上,只有一个人。小火不知去了何处。聂风撑着身体爬起来,走到冰洞前,就见火麒麟提着一只兔子缓缓走了过来。
夜幕已经降临在雪山之巅,天际最后一抹残红打在火麒麟脸上,衬着他精致的面容带上几分妖气。在落日的另一边,一轮明月正在升起。雪地似乎被月光打上一层亮泽,反射着光芒,扑在火麒麟的衣角,又是一种仙气。
这样的火麒麟,似仙似妖,像是精致的装饰品,又拥有着强健的体魄。整个是未解的谜题,引诱着聂风靠近它。聂风微微有些怔住,就见火麒麟举着兔子扑过来,大声嚷嚷着:“风风,小火给你烤野味!”
聂风不由失笑——这哪里是妖是仙?不过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罢了。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火麒麟手里的兔子,诱哄一般道:“风风最喜欢小火了,风风给小火烤野味。”
火麒麟很雀跃,拉着聂风在冰洞的角落坐下,撑着两肘等聂风烤兔子。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柴火,同样让聂风束手无策。他为难道:“没有柴,没有火折子,小火…这顿野味怕是吃不成了。”
火麒麟眨巴眨巴眼睛,“小火想让风风吃野味。”说着,它竖起一根手指,一簇火苗腾地升起。它晃了晃手指,不无得意道:“小火最厉害了!”
聂风一边给兔子剥皮,一边回应它:“嗯,小火最厉害。”
火麒麟的手指在兔肉下面晃了又晃,忽然问道:“厉害是什么意思?”
聂风手一抖,闷笑不止。
火麒麟得不到聂风的回答,又自顾自的嘟囔起来:“别人说黑面神厉害,我比黑面神给厉害。小火最厉害了!才不是怕黑面神欺负,不怕不怕。”
聂风心里一动,问:“小火,黑面神是不是红披风?”
火麒麟撅嘴道:“我也是红袍子!”
这句话之于聂风来说,等同于肯定。他于是又问:“红披风…”火麒麟委屈的眼神瞪来,聂风无奈的改口:“黑面神他来过这雪山么?”
火麒麟的不满愈甚:“就是他带风风来雪山的!小火不喜欢雪山!”
原来…不仅是霜师兄,连云师兄也因为他叛逆了雄霸?聂风想着,眼里渐渐融上一层暖意,良久,才道:“小火不想留在这里,我们明天下山吧——去乐山,可好?”
火麒麟哪里知道什么乐山不乐山,懵懵懂懂的说着:“风风去,我就去。”却不料,这一去,让他和聂风的关系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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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开V十分钟就出现盗文,一个上午盗文网站就密密麻麻。
虽然早就预料是这样的情形,还是很让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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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没办法修改章节,反反复复十分钟,还是只有火狐能用!皿
42第四十二章
乐山青绿如黛;从不为四季更替;江水奔流不止,从不为岁月轮回。时隔不过几月;聂风再度来到乐山大佛前;又是另一种心境。
佛指拈花,静静的矗立着,俯视着众生。
聂风仰望它,一时想到十年前秦霜在这里安慰他的情景,一时又想到和断浪、步惊云一起来祭父的纠葛。来来去去,他们已经叛出天下会;甚至在聂风赶往乐山的一路上,只听见天下会称“叛徒”秦霜、步惊云、聂风。贵为天下会直属三堂主的荣耀;似乎磨灭殆尽。
火麒麟凑过来;扑在聂风后背,箍住他的腰,大声喊道:“风风!风风!我们去玩水!”伴随着它欢快的喊声,岷江、青衣江、大渡河汇聚处,激起一层一层的浪涛。
聂风回神,笑它贪玩:“你不是不喜水么?”
火麒麟咧嘴笑着,最灿烂的那种,也最最天真,“我喜欢和风风一起玩水!”他说着,那副全心期盼的样子,让聂风不忍拒绝。他眼神闪动着,似乎为难,在火麒麟双臂愈收愈紧的情况下,松口道:“只准玩一会儿。”
火麒麟猛地撒手,欢天喜地的从大佛的脚趾上跳下去,一溜儿跑堤上,捧一手的河水朝聂风浇来。阳光凝在水珠上,闪烁着晶亮剔透。聂风透过一片水珠望向火麒麟,火麒麟的笑容能扫空他所有的怅然。
“好啊——小火!”聂风一拂长袍下摆,纵身落在堤边,脚尖撩去,脚风带起一帘江水扑向火麒麟。火麒麟猝不及防,被浇得浑身湿透。它呼噜呼噜的抹掉脸上的水渍,忿忿道:“不服不服!再来!”
聂风扬眉一笑,只见火麒麟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小火!”聂风反射性的冲上前,还来不及反应,忽然火麒麟从平静无波的水面冒出头,一身水淋淋的撞到聂风怀里,大喊道:“脚尖沾水才没有了不起!小火能够全身沾水!”
聂风愕然,随即笑道:“是是,小火最了不起。”
火麒麟听了聂风的夸奖,得意洋洋的翘了翘下巴,玩水的兴致更是高涨,拽着聂风的手大声道:“再来再来!小火要把风风变成‘湿人’!”
聂风失笑:“小火知道诗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呀!”小火干脆道,潮水涌动的声音渐渐要盖过它的嗓门,它放开喉咙宣誓一般的说:“小火知道‘湿人’是好东西!小火要把好东西都给风风!”
聂风眉眼才微微化柔,立马凛冽起来。他竖耳一听,疾声喝道:“小火快退!”说着扯起火麒麟的手往乐山大佛的佛膝上纵越而去。堪堪在佛膝上站定,看着江水扑迭在脚下,聂风凝着眉道:“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也不知道那个火魔,今日会不会出现…”
“什么火魔?”火麒麟歪歪头,邀功一样拍拍胸脯,“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很多年了!真的有个火魔,我一定认识它!”
什么“真的”、“一定”,聂风拍拍火麒麟的头,明显是敷衍。
火麒麟还以为这是聂风的嘉奖,眯着眼睛拿脑袋顶聂风的掌心,只差没像小猫小狗一样呜咽出声。聂风本来轻轻笑着,忽然神情一肃,朝凌云窟的方向望去,沉声道:“小火,你可愿意陪我一探险境?”
南麟剑首断帅进了凌云窟,一去不回;北饮狂刀聂人王进了凌云窟,生死未卜。断浪说: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一直以来,入了凌云窟的人无一生还。
聂风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凌云窟前的动静,江水已经浸透了他的鞋面,将佛膝淹没,然而凌云窟中一直没有火光冒出。十年前从凌云窟里窜出的冲天大火一直深深印在聂风心中,相较之下,上一回来凌云窟祭父时的火焰简直不足为道。
莫非…
是火魔的实力在削弱?
聂风抿着嘴唇,他犀利的眼神穿过山与树,直勾勾的盯在凌云窟前的墓碑上。忽然,他动了,攀着火麒麟的腋下,一跃而起,几个纵身到凌云窟前,大步踏入其中。
火麒麟长居凌云窟中,这里兴火,常年干燥,山壁之上没有苔藓,摸上去凹凸不平的是温热的岩石。聂风打了个火折子,就着微微的光亮往里面走。他的布鞋本来在佛膝上被江水沾湿,来到凌云窟中很快就干了。这里的热度甚至催使火折子燃烧,火折子烧尽了,就剩下一缕青烟。
聂风将火折子丢掉,就听火麒麟怏怏道:“风风,这里不好玩!”
聂风以为火麒麟知道这里危险,他捏捏火麒麟的手掌,问:“那,小火到外面等我好么?”
火麒麟抗议道:“要和风风一起!”它说着,拽着聂风往后一拉,似乎挫败道:“风风要小心,前面有坑坑…我每次都在这里跌倒。”说到糗事,火麒麟的声音渐低。聂风将全副身心放在周围的动静上,一时听得不清,不置可否。
走入甬|道的深处,渐渐远离光亮,视野之内一片黯淡。
聂风凝眉,夜视的能力稍稍增强,足够他看见一处墙壁上深深的刀痕。
“冰心诀?”聂风用手抚摸着粗糙的石壁,加之双眼,细细辨别。这个名字聂风熟悉,聂人王在伐竹砍柴的时候会念起这个口诀,他会提醒聂风,要牢牢记住,和傲寒六决一样牢牢记住。
聂人王没有教完聂风的冰心诀、这项武学与傲寒六决相辅相成,聂风背这两样口诀是同时进行。一直到聂人王身陨凌云窟,他没有将冰心诀和傲寒六决的全篇念给聂风听。
聂风的手仔细摸索着,一边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忘我守一,六根大定…”念了一遍后,他又折回篇头,反复念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火麒麟摇头晃脑的听着聂风碎碎念叨,忽然一道剑鸣声起,它率先抬起头,“呀”了一声,道:“蓝光!蓝光!”不需火麒麟提醒,蓝光已经照得洞|穴透亮。聂风朝光源望去,是一把刀。
刀插|在山洞的顶部,正微微的颤动着,泄露着耀眼的光芒。聂风看着它,凝神念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他飞身上前,手腕一使力,握住刀柄。
那把刀应该插|得很深,聂风却轻易将它拔了下来。
聂风反身回到地面,自从他握住刀柄,洞里的蓝光隐隐灭灭渐渐消失,又一次恢复为黑暗静谧。聂风将刀横在身前,感受刀上的寒气,由心而发的说出一个名字:“雪饮狂刀!”
聂家祖传宝刀——雪饮狂刀!
刀身震动,似乎与聂风共鸣,聂风摆定姿势,忽然使起刀法来。
聂风年幼时,聂人王已经封刀隐居。他闲暇时教过聂风几句刀决,聂风都铭记在心,只是因为雄霸忌惮带艺入会,聂风根本不敢显露刀法。即使身怀精妙刀决,却一点招式也无。
没有人知道,聂风为什么在握住雪饮狂刀已经,能够将一套刀法舞得虎虎生威。这或许是刀与人的意境相融,又或许其他。聂风一招惊寒一瞥直劈山壁,手腕一扭,又一招冰封三尺应运而生。
“冰雪如盖覆天灵,封庭运走若落英,三间玄关无定法,尺素缓展奔雷霆。”聂风默念着口诀,催使内力于刀尖,刀劲凝冰,厚逾三尺,狠狠的砸在地面。
洞窟摇晃,阵阵轰鸣。明明是火麒麟长居之所,为热气最聚集之地。冰封三尺的威力却丝毫不减,将一道冰痕砸在热烫的地面,即使寒气散发,依旧久久不化。
在聂风内力的催使下,雪饮狂刀的寒气迸发。使刀之人,刀与身心皆合一体,聂风应该对寒冷感受最深,他的内心深处却不断涌动着燥热。
寂静幽僻的凌云窟,连火麒麟都停止了吵闹。聂风似乎听见鼓膜的震动,听见心口的狂跳。血液在体内奔流,愈来愈快,愈来愈快,让聂风难寻宁静。一种焦躁嗜杀的情绪朝着聂风袭来,聂风额头沁出点点汗水,他紧握雪饮狂刀的刀柄,闭上双眸,抖着嘴唇念念不停:“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火麒麟不知道聂风的情况,见聂风使了一套刀法后,仍旧对它不理不睬。不甘被忽视的它找了个话题,大声嚷嚷起来:“好呀!好呀!风风真厉害!这个…这个招式,只有风风练起来最厉害!”
聂风身躯微动,他现在不能分心,只有将火麒麟忽略。
“风风不理人…”火麒麟得不到回应,不由委屈道:“我说的又不假,我以前也见过一个会使这套招式的人,那个人就没有风风厉害!风风最厉害了!”
聂风心里一动,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他蓦地睁眼,眼里有血色划过,很快归为沉寂。然而这样的沉寂是一种冰冷漠然,不似聂风往常的淡然豁达。他沉声问道:“你曾经看见过这套刀法?”
“是呀!”火麒麟毫不怀疑聂风的态度,依旧欢快的说道,“那是好久以前,我找了个人陪我玩,他总是拿这套…唔,刀法对付我。我最聪明了,虽然他没有用刀,我可以确定他用的是这套刀法的招式!”
聂风又问:“那个人,现在怎么了?”
火麒麟据实回忆道:“那个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