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代基佬上身了怎么破 作者:莫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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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兄。”礼心进屋,关门,落座,喝茶,两只纤长如玉的手指往自己怀里一探,便夹出一张纸条,在贺文渊面前摇了一摇。贺文渊定睛一看,这纸条正是他当初飞鸽传书给礼心传来的那个。
“礼心,这……”
“你是从哪年来的?说吧,占著贺文渊的身子想好以後做什麽了吗?”礼心眉毛一挑,哪儿还有刚刚那大慈大悲的圣僧模样,活脱脱一个黑道份子:“你这招以退为进做的不错,发现我也是穿来的居然还敢主动给我写信,胆子够大。我虽然和贺文渊算不上交心,但我也叫他一声哥,如果你敢占著他的身体为非作歹,……呵,你大可以试试!”他点著字条上那个扎眼的@,冷笑一声:“应该也是2010年以後来的吧,看来是微博控啊!”
这番话说得警告意味十足,贺文渊刚开始不明白,细一想就弄清楚了:原来礼心误以为贺文渊被人“魂穿”了,而且占了贺文渊身子的人还故弄玄虚,故意给礼心写信,想要试探他。这番猜测也有一定道理,但却是大大的冤枉了贺文渊。
“你这话说得……”贺文渊苦著一张脸:“我真是贺文渊,贺文渊真是我,没人占我身子,是我占了人家的记忆……”贺文渊像是倒豆子一般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全都吐了出来:他是怎样滑入荷塘、又是怎样高烧不退,他是怎样差点被人借尸还魂、又是怎样消灭对方吸收了对方的记忆……
贺文渊一著急,嘴巴没遮没拦:“你以为我想有‘未来’的记忆吗?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天大的负担,我有时候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做了什麽不对的事情,就像那字条上的@,你不指出来我真没意识到自己写了什麽!你也知道哥哥我向来不近女色,连花酒都没喝过──现在我脑袋里好多裸男大JJ的画面,你让我怎麽办!”
话说出口他就後悔了,赶忙去瞄礼心的表情,生怕他瞧不起断袖之人。但见礼心脸上没露出什麽恶心的表情,这才放了心。
听他说了这麽一席话,礼心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他了。贺文渊说话行为还是古代人做派,只是偶尔会无意识的说出未来的词汇、做出未来人才会做的动作。看来真不是被人借尸还魂,只是偶然得了记忆影响了他。
“那我就不知道怎麽办了。”礼心食指朝天,颇没有形象的把佛珠挂在食指上转著圈飞。他摇头:“我是八岁就穿来这边的,原身是个溺水的痴儿,我就像是睡了一觉就换了身子,你这种情况我真是没遇到过,也不知道怎麽把不属於你的记忆摘出去。”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儿,皆是束手无策,贺文渊说得口干舌燥,咕咚咚灌下去三大杯水,喝完後一撂杯子,忽然一拍桌子就冲著礼心骂起来了。
“礼心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叫你一声弟弟,你叫我一声哥哥,你你你……”他气的手直抖:“你最开始那句‘虽然我和贺文渊算不上交心’是怎麽一回事?原来你一直把我当个外人!!”
许是互相亮了底牌,礼心也不端著圣僧的架子了,他从果盘里摘了粒葡萄往嘴里一扔,眼睛都没抬。“我是现代人,你原本是古代人,你让我怎麽和你交心?”
“那你现在就能和我交心了?”
“是啊,一想到你丫也会跟我一样怀念电脑手机XBOX我就高兴的不得了呢……”
“……”一想到自己曾经真心崇拜过这个年轻的“得道高僧”,贺文渊就特别想高喊“苍天负我”!!
因为多出来的现代记忆,贺文渊不再像曾经那样迂腐书生气十足,虽然不至於完全变成现代人,但做派也没那麽一板一眼了。刚才礼心那席话如果放在以前,贺文渊绝对要气到和对方绝交,但现在贺文渊想得开,闷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问礼心和尚,为什麽要在这个时代讲那麽多未来的寓言故事,甚至开坛步道,大张旗鼓的集结成书。礼心得意洋洋:“知道什麽叫传播吗?我在这个时代讲未来的故事,就是希望如果有其他来自未来的人,能主动来联系我。”
“那有人听了你的故事後来找你了吗?”
礼心笑嘻嘻的用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这不就有一个吗?”
自从得了未来人的记忆,贺文渊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男男有别”了,他被礼心的行径吓了一跳,看著眼前面如冠玉的年轻人,脸不知怎的就红了。他赶忙排掉了他的手:“我问你正经的呢!”
礼心收了手,闲闲开口:“你记得总给我送瓜果蔬菜的酒楼吴老板吗?”
贺文渊想了想:“就是把‘俏四川’开的全国都是分店,哪里都能吃到麻辣香锅麻辣烫钵钵鸡的那个人?”
“嗯,穿越来的。”
“……”
礼心又道:“你记得总和我一起喝茶的扬威镖局王总镖头吗?”
贺文渊沈吟:“就是联合各大镖局,宣传‘为人民服务’‘为人民送货’,给镖局开设限时快递业务的那个?”
“嗯,也是穿越的。”
“……”
礼心又给他一记重击:“你记得总邀我去赏花看月的八王爷吗?”
贺文渊对著东边悬空拱手:“就是推行标点符号和义务教育,设立《未成年人及妇女保护法》,为人民办实事办好事的那个八王爷?”
“嗯,他也是穿越的。”
“……”
礼心笑眯眯的喝了口茶:“顺便说一句,他在追我。”
贺文渊被这道天雷炸的一哆嗦,手指抖啊抖啊指著礼心的鼻子半天说不出来。他以前就知道礼心长的清俊好看,如果还俗绝对让很多大姑娘小媳妇儿魂不守舍,可他现在还是个出家人啊,怎麽就能和别人牵扯不清呢?尤其那个人还是个男人啊!!!!!“你……你你你你有断袖之癖?”
礼心并不在意他的冒犯,轻描淡写的把他的手指按了回去:“别忘了,你现在也有断袖之癖了。”
贺文渊欲哭无泪,想要辩驳又不知从何说起。礼心嘴里的人名一个个往外冒,贺文渊这才发现,原来平日里和礼心往来密切的人,全部都是穿越来的!!贺文渊病好後一直抗拒著自己的“记忆”,所以并没有意识到在他所生活的社会里,已经有无数未来人活动的痕迹。
礼心知道真相对於贺文渊来说太过沈重,见他一时无话,礼心也跟著不说话,让他好好整理这份复杂的心情。
一时间小小的屋内静谧无声,只有发条时锺(又是一项穿越人士造的未来物品)滴滴答答走过的脚步声而已。
半个时辰以後,礼心的屋门被敲响了,知客僧在门外轻声通报:“师叔,咱阳明县的县令大人来了。”
礼心忙道:“有请!”
这阳明县的县令名叫姜欣元,京城人士,科举高中後来了这里,算起来也不过半年光阴。其实他比贺文渊还要小上两岁,但人家已经是一方父母官了,而贺文渊落榜三次不说,这次还差点命丧黄泉。因为不屑(嫉妒),贺文渊并不像县里其他的读书人一样在对方上任时前去道贺拉关系,即使在路上遇见了,他也绕著他走。
自从到了阳明县後,姜欣元屡次拜访礼心和尚,与他讲经谈心,两人知交甚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姜欣元到任後,也确实巧判了几件疑案难案,一时间名声大振。
现在想来,这个与礼心互为知己的姜县令……根本他妈也是穿越的吧?
贺文渊真心讨厌这种仗著自己穿越而来有优势就大杀四方的人,他们本身不见得有多优秀,都是仗著未来的记忆,挤掉了原本属於别人(自己)的位置!!!!其心可诛!其行可憎!其言可恨!!!
於是当姜欣元走进礼心房间後,第一眼看到的杀气腾腾的白面书生向他扑来──
“说!你是从什麽时候穿来的?!”贺文渊比他矮了半头,只能抬头瞪他:“1990?2000?2010?”
“我……”
“说!你是从哪里穿来的?!”大病刚愈的他挥动起软绵绵的拳头抗议:“北京?上海?广州?”
“我……”
“说!你是不是……”
姜欣元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根本听不懂贺文渊在说什麽,就看这个面色苍白的弱质书生像是一只示威的老母鸡一般叫个不停,让他又气又笑。
最终,这场闹剧被在一边看好戏的礼心和尚叫停了。又变回得道高僧模样的礼心一脸平静的把贺文渊拉到一旁,但他出口的话却十足的幸灾乐祸:
──“贺兄,这姜欣元是我的好友中,唯一一个不是穿越的人。”
第五章 阳光宅男不简单
第五章 阳光宅男不简单
与那些开了外挂的穿越者不同,姜欣元是个实打实的古代人,用现代词汇来说,这叫纯天然原生态。他那些本事是真本事,不掺一点水。凭借著独到的眼光和过人的胆识,姜欣元虽才刚上任半年,但名声已经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他的杰出事迹甚至被吟游诗人……口误,是说书先生编成了一折一折的故事,成为了各个茶楼的叫座佳书。
即使有名了,姜欣元也不改谦虚谨慎的作风,再加上他那文质彬彬的气质,面似潘安的容貌,笔挺如松的身姿……现在阳明县里每个未出嫁的姑娘,心头都装著这位姜大人的影子。
姜欣元上任之前,他便知道这阳明县虽小──加上周边村落也不足万人──但人杰地灵,尤其是高僧礼心,自小就有神童之名,结集出版的几部寓言书他也有收集,所以普一上任便前来拜会。几次交谈之下,二人都将对方引为知己,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今次也不过是姜欣元例行探望,谁料刚一进门,就被怒气冲冲的贺文渊吓了一跳,三个问题接连问下来,即使聪慧如他也无法回答。
好在礼心和尚及时把书生拉走,又耳语了几句,只见刚刚还满脸涨红的书生瞬间白了脸,冷汗也接二连三的顺著额际滴下,前後反差不可谓不大。
又过了一会儿,礼心带著书生过来向姜欣元道歉。
“姜兄,我这朋友大病刚愈,脑袋有些不清醒,他刚才说的那些胡话你不要在意。”
面白如纸的贺文渊一拱手,半低著脑袋不敢抬头:“姜县令,刚才是草民失礼。”
姜欣元虽然仍有疑虑,但他聪明的知道什麽该问什麽不该问,於是他也顺坡下驴,接受了贺文渊的道歉。“不知这位是……?”
“草民贺文渊,是个读书人,就住在山下的贺家村里。”
“咦?我每次上山看望礼心都会经过贺家村,与村民们还算熟悉,可贺兄弟还真是面生的很啊。”
贺文渊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天天关在家里死读书,自然碰不上对方:“我是宅男。”
礼心:“……”
姜欣元:“……”
贺文渊内心懊悔,知道自己又被“记忆”影响了。
礼心连忙救场:“贺兄向来爱自创一些词,比如这宅男一词,有著远离喧嚣、空居一宅、独善其身之意,是贺兄对自己不善交际的一种自嘲,姜兄不用太过诧异。”
“宅男、宅男……”姜欣元反复咀嚼著这个词,忽然觉得这个词越念越有味道。 他观贺文渊模样文弱,衣服也洗的发白,想来肯定是清贫而又骄傲之人,这“宅男”一词用在他身上还真是适得其所。他忽而一笑,道:“这词确实不错,但贺兄也不要太‘宅’了,多出门走走看看,争取做个‘阳光宅男’吧。”
礼心:“……”
贺文渊转头看礼心,用口型问:“这人真不是穿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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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心让人上了茶点,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摆了一桌。贺文渊本身想告辞,但被礼心强留下了──贺文渊刚接受自己“被穿越”的事实,要是他回去就上吊自杀怎麽办,这种事情实在像是这个闷骚又爱钻牛角尖的书生会干得出来的。礼心活了两世,虽然现在顶著一张嫩脸皮,但年纪加起来足够让贺文渊叫他一声大哥,他肯定不能把他晾在一旁不管不顾的。
当著姜欣元的面,贺文渊不方便推拒,只能跟著坐下了。刚开始贺文渊只想陪坐,但在旁听著听著,发现姜欣元还真是肚里有货,他眼光独到,学识渊博,又谦逊有礼,让人生出一种想要结交的念头。听他们聊著,贺文渊不知不觉开始插话,气氛也热烈了起来。虽然只是喝茶吃些素点心,但三人推杯换盏讲古述今,聊得还挺愉快。
席间,姜欣元请礼心把今天他错过的新故事《狼来了》又讲了一遍,贺文渊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没插,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要笑出声来。偏那姜欣元听完《狼来了》後,还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一副受益良多的模样。一想到自己每次都用同姜欣元一般的“大彻大悟”的表情在礼心面前出丑,贺文渊的心情又跟著沈入谷底──这礼心怎麽那麽能装模作样啊?讲这样的故事还不笑场,他穿越前和郭德纲拜了把子吧。
这顿茶一直吃到日薄西山,姜欣元才说到正题上:“礼心,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该说不该说。”
贺文渊立即插嘴:“不该说。”
礼心:“……”
姜欣元:“……”
贺文渊一脸尴尬:“刚才说话的不是我。”是他的“记忆”影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