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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青史成灰(多尔衮重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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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倒也不错。多尔衮紧挨着他,不多一会,也睡着了。

攻打宁远注定是一场艰苦的攻坚战。宁远守兵坚守城池,拒不出战,努尔哈赤只得下令强攻。
金军推着楯车,架起云梯,蜂拥而上,万箭齐发,而宁远守军矢石齐下,以炮护城。没了野战优势的八旗兵,在守军顽强抵抗下,进攻一次次被击退。
而宁远城上,更是架起一些金军从未见过的大炮,那些大炮射程远,威力大,落在地上雷声震天,若是被砸中,那必死无疑,所过之处,骑兵死伤无算。

接连两日的血战,宁远城纹丝不动,反倒是金军的攻城器械被焚烧殆尽。
努尔哈赤一日比一日愤怒,眼见自己六万大军围这小小宁远,竟拿不下他,胸中憋着一口气。
第三日努尔哈赤仍亲自督战,他虽站得远,可那些炮弹还是屡屡砸在他附近。
多尔衮也站在他的黄盖伞下,只觉那炮弹威猛,震耳欲聋,他万分担忧,在隆隆炮响下几乎是吼着地对努尔哈赤道:“父汗,你在这边有危险,再后退一些吧。”
八旗兵虽攻势如潮,可还是久攻不下,努尔哈赤怒火中烧,对多尔衮的话毫不理会。
也不知道这宁远城里到底藏了多少炮弹,连轰了三天都不见减少,声势浩大,不少士兵心中畏惧,士气大不如前。

眼看着又一枚炮弹在不远处砸下,掀起一阵尘土,当然把一人砸得血肉模糊,多尔衮被深深的恐惧笼罩,他一把抓住努尔哈赤的胳膊:“父汗!你不能再呆在这里!这里有哥哥们看着,你不如回营地……”
“走开!”努尔哈赤暴喝一声,一甩手将多尔衮摔倒在地,“我征战沙场,从不畏战,哪有临阵后退的道理!之前我果然是小瞧了这个袁崇焕!”
多尔衮一翻身又去拉他:“父汗你性命要紧,若是有事,让我们又如何继续战斗?”他这一吼,努尔哈赤身边几位巴牙喇兵也有所动容,也开口劝道。

努尔哈赤双目通红,狠狠瞪着多尔衮:“你要是怕了你自己滚回去!”
多尔衮急道:“我怎么会害怕!我是担心父汗!”
“我还用得着你来担心吗!”努尔哈赤再度把多尔衮推走。
努尔哈赤倔强如此,多尔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在此时,又是一枚炮弹飞来,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变慢了,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耳边一下子静默无声,只有心跳声一下响过一下。多尔衮觉得自己能清晰地看见炮弹飞行的轨迹,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那颗炮弹砸中不远处一块巨石,刹那间,碎石横飞,铺天盖地朝努尔哈赤所在的位置卷来。

“阿玛!”他大吼一声,朝努尔哈赤扑去。
眼睛被灰蒙蒙的尘土迷住,多尔衮只觉背后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惊呼声突然放大又突然消湮,下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巴牙喇兵惊慌过后,见努尔哈赤和多尔衮被埋在碎石堆里,当即七手八脚的把人救出来。
几位大贝勒闻讯从四处赶来,只见努尔哈赤被人扶了起来,满身的鲜血和灰尘。
“父汗你没事吧?”
“咳咳。”努尔哈赤摆手道,“我没事。”
皇太极一骑飞奔而至,看了看努尔哈赤,松了口气,可当视线转移到旁边时,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从马背上滚了下来,冲上前去:“多尔衮!” 





53

53、宁远城下将军令 
 
 
多尔衮觉得身子像被碾过似的;无一处不是痛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恨不得这身体不是自己的。
即使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有一道灼人的视线,自始自终黏在他脸上。
背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多尔衮轻轻一颤,睁开了眼;嘴角流出一个字:“痛!”
入眼的是一张忧心忡忡的脸,当看到自己清醒过来,顿时欣喜若狂;但这喜悦很快被更大的担忧给盖过了。

“八哥……”多尔衮发现自己趴在一张床上,看来是已暂时退兵了。
“别动。”皇太极压住他,朗声朝外喊了句,“人醒了,去通知父汗!再打盆水来!”
多尔衮挣扎了一下,背后的伤口牵一而动百,像被去了一层皮,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硬是疼出了一头汗。
“都说了让你别动了,怎不听话呢?”皇太极怒道,他是真的怒了,狠狠地瞪着多尔衮。
多尔衮缩了缩脑袋,乖乖地继续趴好:“父汗怎么样了?”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
“父汗没事。倒是你,伤成这样,可把父汗吓坏了,当即下令撤军。”
听到父汗安好,多尔衮裂开了嘴笑。

“笑什么呢,你也把我吓坏了知道吗,以后我再也不会把你带上战场了。”
“那怎么行,我还得扬名万里呢。”
“还扬名万里呢,你先把你的小命留好吧。”
这时努尔哈赤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位大贝勒。
努尔哈赤在他床边坐下,担心道:“多尔衮,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父汗,我没事,皮肉伤而已。”
努尔哈赤的怒火仍未褪去,一拳砸在床沿上,本来就是临时铺下的床,被他砸得晃了几晃:“可恶,我非得把那个袁崇焕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父汗,不要动怒。”几位大贝勒劝道。

“代善,我让你去调查那大炮的情况,查得怎么样了?”努尔哈赤问道。
代善上前道:“已经问出来了,明朝把那些大炮称为‘红夷大炮’,说是从红毛番那里买来的。”
努尔哈赤哼了一声:“传令下去,各旗整顿休息,明日再攻!我还就不信这小小宁远我就攻不下来了!”
多尔衮心底一惊,刚要开口,总兵官乌讷格入内奏道:“大汗,我们得到消息,觉华岛上有大量明军囤积的粮草。”
努尔哈赤沉吟思考,似乎又有了主意。

皇太极说道:“父汗,觉华岛离这只有十六里,而且现在水面都结冰了,我们骑兵直接可通过,这可是大好机会。我们攻觉华岛必胜,袁崇焕定然不敢出城与我们野战!”
努尔哈赤犹豫万分,未能攻下宁远,还差点赔上个儿子,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传出去他威名何在?
这时,希福又走了进来,神情紧张:“大汗,盛京来报,毛文龙偷袭永宁。”
趁着金军大举出征之际,毛文龙又袭击金国后方,实在是不胜其扰,努尔哈赤握紧了拳头,眉毛微微跳动,怒气已到了极致。
不等努尔哈赤说话,阿敏已叫道:“又是毛文龙,那家伙讨厌得就像屁股上的痔疮!”
“父汗,不能等了,我们后方空虚,可不能让毛文龙钻了空子。”代善说道。
努尔哈赤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怒火几乎要烧去他所有的理智。

皇太极再度劝道:“父汗,撤兵回救刻不容缓,我们休整几个月再来,不怕拿不下这座城,而且十四弟的伤也不宜再拖延。”
提及多尔衮,努尔哈赤略一动容,终于下定了决心,形容狰狞:“乌讷格,你领一队人去攻觉华岛,把人全都给我杀了!一个活口都不准留!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就烧了!其余人速速回救!”
努尔哈赤说完,霍然起身,身子却一歪,差点摔倒。
“父汗?”多尔衮惊道,慌忙想去扶他,完全忘了自己还受着重伤,痛得他差点摔下床。
皇太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其余人上前扶住了努尔哈赤。
多尔衮顾不上自己:“父汗,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刚才起得太猛了。”努尔哈赤不在意道。
皇太极明显感觉他抓着自己的力道猛得一重,不由得奇怪他为何如此紧张。

努尔哈赤推开众人,向外走去,一士兵进来报道:“大汗,宁远派了一名使者来求见大汗。”
“袁崇焕耍什么花招?”努尔哈赤大手一挥,“让他进来。”
“父汗,那袁崇焕能有什么事,自以为得胜了而已,他派来的人不见也罢!”多尔衮试图阻止。
“无妨,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使者进帐叩拜后,送上了一份礼物,还有一封信。
希福展信一阅,当即面色惨白。
多尔衮心道不好,微微张了张嘴,想要去阻止。

皇太极知他心思,从希福手里接过信,匆匆浏览,他指了指袁崇焕送来的礼物道:“父汗,袁崇焕这是仰慕你,所以着人送礼来。”
努尔哈赤不屑地瞥了一眼:“希福,备一份厚礼给袁将军,送来使回宁远。”
皇太极趁这档口躲到人群后,希望努尔哈赤没有注意到他。
可没想到待人一走,努尔哈赤就道:“皇太极,念。”
皇太极尴尬不已,但也知道这点把戏骗不过努尔哈赤,他为难道:“父汗,南蛮子嘴里没好话,我们根本不用理会。”
“念!”努尔哈赤高声喝道。
皇太极没有办法,只得念道:“你横行天下那么久,今天败在我手里,这就是天数!”

一语既出,无一人敢大声喘气,一个个胆战心惊地看着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的脸由红变白,再变成铁青,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已是怒到了极点:“我从二十五岁兴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有这小小宁远竟攻不下!”
众贝勒皆惶恐,想要出言安慰,但都无从开口。
努尔哈赤再也不说什么,大步离去,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也陆续散去。
皇太极回到多尔衮身边,面色也是暗沉阴鸷。
多尔衮心里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低头不语。
“我想办法给你弄辆车来,一会你可以坐在里面舒服一些。”皇太极说道
“八哥,不用太麻烦,我没事的。”
多尔衮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虚弱,皇太极看在眼里,心痛不已,想起袁崇焕嚣张的态度,更是心怀恨意,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多尔衮,好好养伤,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怪异的感觉笼上心尖,多尔衮试图抽回手,可被他捏得更紧了,再看他专注沉思的模样,又不好意思打断他,只得任由他握着。

努尔哈赤领大军回盛京,毛文龙败退,觉华岛一战,掠劫无数,岛上军民尽被屠戮。而明朝则因为宁远之捷,士气大振。
多尔衮回来后安心养伤,虽然伤得很重,但经过精心护理,几个月下来也渐渐好转,行动自如了。
皇太极起初日日来看多尔衮,见他日渐精神,也就放了心。但也闲不下来,因蒙古喀尔喀巴林部劫杀金国出使科尔沁的使者,皇太极便再次跟随努尔哈赤出征喀尔喀。
待他回来时,多尔衮已经又活蹦乱跳了。

“你也不多养养,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刚出征归家,多尔衮就来看他,对此皇太极还是很欣慰的。
“躺得我骨头都散架了,而且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也不肯让我一起去征喀尔喀。”
“你还没有吃够苦头呢?”
“听说你这次很威风啊,一箭把囊奴克射于马下,立下了头功。”
皇太极笑道:“正好迎头给我撞上,也是他运气不好。”
“大了个大胜仗,父汗的心情有没有好些?”
聊到父汗,皇太极的心情又变得沉重:“父汗一生征战沙场,没有他杀不了的敌人,没有他攻不下的城池,却被名不见经传的袁崇焕挡住了脚步,他是至今无法释怀,我时常看到他晚上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着,也不知是不是还对宁远一战耿耿于怀。”

多尔衮更是忧心:“父汗的伤养好了吗?”
皇太极皱眉:“说来也奇怪,父汗当时只是轻伤,你的伤都好了七七八八了,可他的伤口始终没能愈合。前几天我刚问了伺候他的人,说是又裂开化了脓,回京后我已经让大夫再好好给他医治了。”
多尔衮越听越沉重,都已经为他挡下了那一炮,可还是无济于事,难道,父汗终究是在劫难逃吗?
“父汗这是心病。”多尔衮低声道。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们会轮流陪着父汗,尽量让他宽心的。”
已经知道结果的多尔衮,怎能不担心呢?父汗骄傲了一辈子,终究还是有些放不下。
皇太极正欲再开口安慰,有人敲响了房门。

开门一看,是萨哈廉,只见他脸色慌张,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一进屋就急着要说话,可一看到多尔衮在,就没立刻明说:“四贝勒,我有话和你说。”
皇太极知他想回避他人,但又不想让多尔衮走,就把萨哈廉拉去了院子。
他们要说什么我不能听的?多尔衮不悦,从窗户缝里向外望去,就看到萨哈廉一边比划着一边激动地说着什么,隐隐约约,他听到一个名字:“济尔哈朗。”

54、宁远城下将军令
 
 

皇太极安抚着萨哈廉的情绪:“你先别乱;济尔哈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前几天济尔哈朗阿哥与杜度阿哥追捕逃人;被逃走了几个;昨天那几个人被抓回来了,但是被查出来是毛文龙的奸细;现在告到大汗那边,扣了疏忽渎职的罪名;隐隐还有点他们故意放人的意思。”

“这事还扯上了杜度?”

“可不是吗,大汗可生气了,来抓济尔哈朗阿哥的时候;我正好在他那,所以就第一时间来告诉你了。”

皇太极思索片刻:“这事阿敏贝勒知道吗?”

“不清楚,应该快知道了吧。”

皇太极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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