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非你莫属-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那位秘书摸样的人跟副总说完后就笑眯眯站在一旁。而刚刚还皮笑肉不笑的副总已经换上了全新5A级热辣表情。“哈哈,项总,您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外方的董事长听说您来了特别高兴,这不特意把会都停了,请您过去呢。哈哈……”
项响心里一阵苦笑。
真的很不想见瑞德的,至少不想这么早见到他。但是无奈此刻已经箭在弦上推辞不得。
项响转身告诉手下的众人不用等他。然后离开众人,一个人跟着女秘书去向大厦的顶层。
瑞德的办公室在大厦的顶层。
完全美国式的装修。
项响一进来,就看到瑞德半坐在桌子上,正在等自己。
“下午好,响,我们又见面了。”瑞德故作轻松地微笑着跟项响打招呼。
项响缓缓走过去,看着面前的人。
半年没见了,这个人已经变了很多。如果说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刚刚登基的王子,天性未泯真情犹在的毛头小伙,那么此刻的他,就是一位已经手握重权,坐稳了王位的君主。
霸气从他的发际、他的衣领、他的眼角流露出来,不经意间,已经在他的周围筑起高耸的王座。此刻的他眉角飞扬,居高临下,正在用注视宝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你好瑞德,好久不见!”项响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很平静。
呵,瑞德笑了,从桌子边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项响面前。“响,你还是那样让我着迷。”
瑞德玩味地目光落在项响脸上,刺得项响又惊又痛。
毕竟是曾经的爱人,毕竟一起爱过那么多年,虽然分开了。但只再见面难道不该彼此尊重,他怎么可以用这样亵渎的调笑的眼神看自己。
“瑞德,”项响在瑞德过于靠近前,出言喝住了他。“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吗……请主意你的身份。”
瑞德站住了,脸上的笑慢慢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意。“响,你在说什么?你是在指责我吗?”
项响叹气。“瑞德,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是说,我以为你找我来是为工作上的事……”
“哼,工作!”瑞德冷哼,武断地打断项响的话,“你说你来这里是为了工作?”
“是。”项响点头。
瑞德却冷笑。“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月你都没有来。你就是这样工作的?为了工作就是不理客户不来看客户吗?”
瑞德的一双蓝眼睛因为怒意而变成深蓝,仿佛深海的冰,要刺穿项响的心。“你能告诉我你不来的原因吗?”
项响不能。
“我们公司的销售员一直在跟这边联系,我相信他们有能力做好该做的工作。”这句话虽然敷衍,但是也是实情。并不是每个订单都需要老总亲自出面的。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来?”瑞德却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解释。他的怒火正在燃烧。
项响的额头已经在冒汗了。“我认为……我应该在需要我过来的时候才过来。”
“哈,”瑞德笑了,露出他洁白的牙齿,像一头凶狠的狼王。“今天是你认为该来的日子,是吗?”
项响哑口无言。
瑞德满意地看着项响的表情,走到一边,拿出一支雪茄,放到嘴上,点着火,慢慢地吸。“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响,你知道,我不会对第二个人有这样的耐心。”瑞德把烟雾吐向空中,狠狠地,一副占有者的姿态。“没关系,你和别人不一样,对你,我会宽容。”
项响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瑞德,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瑞德了。权势和地位已经让他脱胎换骨,今天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项响的心里不由捏了把冷汗。
瑞德是一个容易走极端的人 ,在他的眼里,除了朋友就是敌人,没有第三种人。自己该怎么办?
“响,”瑞德开口了。“我知道,你最近身边发生了一些事情。”瑞德好像渐渐压下了心中的怒气,换了一副体贴的口吻对项响说。“我看得出你心情不好。”
项响不只心情不好,脸色也相当不好。
“你喜欢的那个人遇到了麻烦,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他背叛了你。”瑞德故意把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刺进项响的耳鼓。说完,不意外地看到项响因为痛苦而微微蹙起的眉头。
“响,我早说过,他不值得你爱。”
项响紧紧抿着嘴唇,过了一会儿,却霍然抬头,对上瑞德的眼睛:“瑞德,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就请你不要再说了,我来是代表公司的,如果是业务方面的内容需要你跟我谈,我非常乐意,如果是其它方面的,请恕不奉陪。”
说完,项响坚定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瑞德没有动。
项响一路走出大厦,坐上自己的车。
瑞德的话好像一根针,扎在项响的心头。
第六十八章
大宁归来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因为堵车和事故,高速上非常不好走。
项响一个人开着车,走走停停。当终于来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项响把车停好,却无助地叹了口气。浑浑噩噩的,本来应该回家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把车开回了公司。
项响无奈地对自己说:既然来了,索性就上楼去看看吧。白天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正好再加加班。
锁了车,项响拎着电脑走进大楼。
电梯间空荡荡的。项响上了电梯,然后木然地看着红色的数字一一变换。
叮。
电梯到了。项响走出电梯,拖着疲惫的脚步穿过空空的办公室,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脑子里还在回忆着跟瑞德见面的事。今天的见面是比想象中还要糟糕的见面。项响甚至在想,连这次拜访本身会不会都是一个错误……
来到门口,项响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有灯光从门缝处流泻出来。温暖而明亮。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我的办公室?
项响迟疑着抬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个人正坐在项响的椅子上,手着打印的文件在看。听到门响,那人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项响手里的电脑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项响脚边的地板上。
“大宁?”项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项响顾不上地上的东西,快步走过去,一直走到大宁的面前。
大宁的突然出现让他惊喜又有点不敢确信。
大宁站起来,放下手里的资料。深情地对项响微笑。“我走的比较急,就没打电话。刚才下了飞机我打电话到家里,没人接。我以为你在加班就直接过来了。他们说你去客户那里了,晚一点会回来,我就……”
没等大宁说完,项响已经直接扑上去搂住了大宁的脖子。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所有的委屈和担心都被激动和欣喜替代,项响将自己疲惫地身体深深地深深地埋进大宁的怀里。任心潮起伏泪眼酸痛。
“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项响的声音比蚊子还小,但是,大宁还是听到了。
“项响,项响。”大宁喃喃地唤着项响的名字。千言万语都在其中。
松开手,退后一步,项响笑着,用力吸吸鼻子。“你个混球,居然给我搞出这么多事来,说吧,为什么舍得回来了?”
大宁微微低下头,憨憨地笑:“嗯,想你了。”
项响摸摸自己的肋骨,一副被气结的样子:“哼……就凭你?我才不信呢。”
“是真的。”大宁的双手固定在项响的头侧,一个吻就正中项响的额头。很用力,也很自信?
怎么会呢?项响心里打鼓,难道那个女人死了?这么快?不会吧!还是说他只是跑回来安慰自己一下,耍个花枪过几天又会离开?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大宁却笑得坦然,趁项响发愣的时候又把项响搂进怀里。拿鼻子去拱项响的耳朵,一边蹭还一边吹气:“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嗯!好不好?”
“你骗鬼啊!”项响推开大宁,揉揉耳朵警惕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大宁赶紧摇摇头:“没有啊。”
项响挑起眉毛:“那真的不走了?”
大宁再点头:“真的。”
项响皱眉。这回答不是跟没回答一样么。
懒得兜圈子了,索性直接问吧。“那韩静呢?你怎么安排的?”
大宁脸上的笑容咔嚓一下就僵在了那里。
项响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大。
大宁拉住项响,“你别这样,你听我说行吗?”
项响认命地在沙发里坐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找个随时可以晕倒的姿势。等着大宁宣布他的决定。
大宁一本正经地在项响身边坐下,却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把双肘架在两腿上,很认真地在那里想着什么。
项响冷眼看着大宁,等了一会,见大宁似乎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项响忍不住了。
“喂,韩静现在在哪里啊?”项响问
“哦,她现在住在老总家!”大宁答。
“哦?”项响在脑子里飞速地想了一下,这是待遇升级了还是又出新幺蛾子了?再看大宁,好像很坦然的样子。
“她知道你回来?”项响问。
大宁非常肯定地点点头:“知道!”
项响不解。“她也知道你不会再回去?”
大宁又点点头:“是的。”
项响就更加疑惑了。“那……她能同意?”
大宁嗯了一声,很确定地又点了点头。对项响说:“她说她已经想开了,她不会再痴迷于我了。”
“哦?”项响眼睛一亮。
大宁的话仿佛一针强心剂,让项响立刻就来了精神。项响一骨碌坐起来,问大宁:“你她怎么想通的?”
大宁看着满脸好奇的项响,不由笑了。这个人项响,永远都是最清醒最通透的那一个。
大宁拦住项响的肩头又在项响的额头印了一个吻,这才说:“因为老总给我和韩静讲了一个故事。所以我和她……现在都想明白了。”
大宁摸摸项响的头发。
“一个故事就能解决吗?那是什么故事?”项响更加好奇。
“想听吗?”大宁故意逗项响。
“想啊。”项响抵挡不住诱惑。
“那我有个要求,别让我再写什么整改措施,行动方案了行吗?”大宁利用唯一的机会讨价还价。
项响一脸黑线。乜斜着大宁,在心里权衡了一下项响勉强做出让步。“行动方案不用写了,但是你的欠债记录还是要写的。”
大宁认命地点点头。“好,我写。”
不就是上交所有社会关系的联系方式,方便领导掌握么,明白。
“讲吧。”项响已经在催了。
故事开始。
“你听说过蜘蛛和佛祖的故事吗?”大宁问项响。
项响摇摇头。“我只知道蜘蛛精和孙悟空的故事。”
“噗,那是《大话西游》”大宁笑了,伸手刮下项响的鼻子。
“听我给你讲啊”大宁把项响扯进怀里抱着,一边拍,一边讲。“从前啊,有一座圆音寺,梁上有个蜘蛛,这只蜘蛛修行了一千年,非常有灵性。有一天,佛祖来了,看见蜘蛛就问她:‘蛛儿,你说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蜘蛛就说:‘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点点头,就走了。后来过了一千年,有一滴甘露落在蛛网上,晶莹剔透的,蜘蛛非常喜欢这滴甘露,可是风又把甘露带走了。佛祖来了,又问蜘蛛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蜘蛛就说:还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得不到和已失去。”项响默默咀嚼着这两个词,确实够痛苦。
大宁继续说:“过了一千年又过了一千年,佛祖每次来都问蜘蛛世间最珍贵的是什么,蜘蛛每次都回答:‘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大宁停下来,意味深长地去看项响。
项响看着大宁亮闪闪地眼睛,心里忽然一动,似乎领悟到什么。“后来呢?”
大宁收紧手臂,用力抱住项响:“于是佛祖就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认识,我就让你到人间走一遭吧。就这样,蜘蛛投胎到了一个官宦家庭,成了一个富家小姐……一次聚会,她遇到了新科状元甘鹿,蜘蛛知道这个甘露就是三千年前她喜欢上的那滴甘露,于是她一心认定,她和甘露就是佛祖为她安排的姻缘。于是她主动去追求甘露,然而甘露却拒绝了她,蛛儿非常伤心。不仅如此,几天后,皇帝竟然下召,命甘鹿和长风公主完婚;让蛛儿和太子芝草完婚……”
“啊?”项响坐不住了,从大宁怀里爬起来。
大宁的声音有些暗了。“蛛儿非常伤心,她病了,病到不想再活下去了……”
大宁停了停,用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就在这时,佛祖来了,他对蛛儿说:‘蜘蛛,你可知道,甘露不是你?”
“嗯?”项响抬头。
大宁抿了抿嘴角,对项响点点头。“他是长风的,是长风把甘露带到蜘蛛身边,又把甘露带走的。所以甘露不是蜘蛛的,她是长风公主的。”
项响点点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