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非你莫属-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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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项响在枕上呻吟。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家家都有这么神勇无敌的老妈?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醒了……醒了……”
一堆人呼啦一下围到床头,关切地望着面色凄苦哼哼唧唧的项响。
项响一个个仔细看过去,这才看清楚,床边不仅有大宁和大宁的老妈,还有自己多年不见的父母。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大宁关切地问。
“嗯。”项响许多年都没有感受到这样被家人围在身边呵护的感觉了。眼睛一热,鼻子就不由得要酸。
可惜他还没把煽情地戏码享受完,他那专业知识过于丰富的老妈就开始发话了。“既然醒了就别老躺着了。躺多了对身体恢复不好。小辉你把他摇起来,让他坐一会儿,等会扶他起来,早一天下地就能早一天恢复。别太娇气了……”项响的妈是妇产科的专家,最喜欢赶产妇下地活动,此刻对项响更是不客气。
项响期待了半辈子的慈母情节再次干脆利索地破灭在半空中。
“头晕,不想起。”项响抓住床单抗议。
“我慢慢摇。”大宁这狗腿子一门心思投丈母娘所好,硬是无视项响哀怨的眼神,把床摇了起来。
“怎么样?头晕吗?”大宁当完项响妈的狗腿又回来关心项响,十足两面派的嘴脸。
项响哀怨地半坐着,一肚子气看着大宁。很想当场劈了这厮,可是无奈脖子还是软软的,空有老虎的眼神,却只能像个病猫一样歪在枕头上。
大宁好死不死地还摆出一脸无比心痛的样子,看在项响眼里更加要狠狠地磨牙。
“项响啊,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等会儿先喝点稀粥润润胃啊,明天呀阿姨给你杀只老母鸡,再放点当归,枸杞,大枣,阿胶……咱们好好补补,只要你能吃,我保准半个月就让你的血色素都回来。”大宁的妈对伺候月子似乎颇有研究,此刻规划起补品来更是如数家珍。
项响在枕头上皱眉。
“你哪里不舒服吗?”大宁终于看到了项响的表情。
项响继续皱眉。
大宁有些着急了,“你是不是哪里痛?”
项响不看大宁。
大宁急得不行了,再顾不得周围人的眼神,一伸手就握住了项响的手。“你想要什么就说吧。要什么都行!”
大宁觉得只要项响能好起来,哪怕他要天上的月亮都行,自己就是去美国宇航局偷都能给他偷来。
“我~想~洗~澡!”项响弱弱的声音开口了。心满意足地看到大宁惊愕的表情。嘿嘿嘿嘿,项响在心里笑。不过自己确实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想起来还真就觉得身上有些痒痒。
项响还没把笑容表现出来,就有人跳出来帮大宁解围了。还是项响的老妈,一副专家口吻不容置疑地样子,直接把项响归入了不懂爱护自己没有半点常识要大力批评教育的范畴。
大宁妈也在旁边帮腔。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声情并茂语重心长地从生理层面到心理层面给项响大讲特讲了一顿不能洗澡的原因和理由。直到项响理屈词穷认罪伏法再也不敢提洗澡这两个字后,才结束了历时半个小时的服教育工作。
最后,还是大宁看不过去,悄悄去拧了个热毛巾来帮项响把脸和手给擦了。
项响默默被大宁伺候着,顺便抚平被老妈们残害的心灵。刚想跟大宁说你再帮我洗洗脚,就有护士进来了,说要帮项响清理一下下身。
插导尿管的病人每天都要有护士给清洗□,是为了防止尿路感染。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房间里的众人自持跟项响关系紧密又是医护工作者,竟没有一个要出去回避一下的意思。
于是项响的尊严再次扫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剥掉了裤子,露出双腿之间的全部。
护士用镊子夹住棉球一一擦过项响的身体。从腹下到腿根,从□的根部到敏感的头上,再从□到□,消毒棉按规则清理着项响的皮肤,甚至还特意在导尿管的周围按了一按。
项响被护士盯着□已经很窘,在看到床边的众人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里,项响很有点想一死了之的念头。
大宁的脸更是红扑扑地煞是喜人,很有些要结果护理工作的冲动。好不容易等到护理工作结束,大宁做贼一样飞快地帮项响提上了裤子。
“你要是能下地,就多喝点水,让他们早点把导尿管拔了,免得时间长了对括约肌不好。万一尿道感染了可更要受罪了。” 项响的妈又在不停地下着医嘱。惹得项响把所有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
项响爸是外科专家里的专家,看到病人不配合也忍不住要开导几句。“响响,你妈说的没错,括约肌失灵是很难受的,不是尿不出就是尿不停还会很痛。”
项响爸好心地讲解弄得项响更加的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你们告诉我尿布怎么换吗?”项响心里埋怨着父母,拉过大宁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遮羞。要不是因为贫血,这时脸上只怕早成了大红布了。
正说着,大宁的老爸赶来了。过节的时候还在辛苦加班的老警察听说项响醒了,特意赶过来的。
“孩子,你能活着,我真是太感谢你了!”老警察拉着项响的手,感谢的话说不出口。
项响点点头,完全明白老警察心里的意思。
第四十八章
项响大难不死转危为安顺利度过危险期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就悄悄发生了。
项响的父母作为享誉全球的外科专家在项响情况略微稳定后就开始继续他们东奔西走继续传道授业解惑的事业;大宁的老爸作为爱岗敬业的好警察当然也要坚持在工作一线每天加班加点为千家万户服务。
而大宁的妈,仿佛食神转世终于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每天忙着杀鸡宰羊给项响炖上一锅锅的补品,发誓要把项响养成胖猪一头。
所有的亲爱的家长们都显得异常地忙碌,即使在项响的病房里出现也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叮嘱几句就匆匆走掉。没有人提及大宁和项响在一起这个敏感话题,更没人要求大宁和项响必须要怎么样。
所有人都默契地选择了对这件事的暂时失忆,似乎眼下最最重要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项响的身体如何能恢复得更好?!
大宁当然也很关心这个问题,于是大宁一刻不离左右地陪在项响身边,不仅伺候饮食起居项响,还要间或在没人的时候被床上那个不老实地家伙偷几个香吻。可是大宁的心里一刻都不敢放松,他可没有忘记他和项响此次驾车而来的目的——这次回家可是货真价实来摊牌的。要不是因为中间出了车祸项响差点小命丢掉,恐怕现在应该早就闹翻天了才对。
大宁可不敢相信自己一向传统的父母能这么痛快地答应自己跟项响在一起的事。当然大宁更不会相信项响多年不见的父母会在“周游世界行医布道”中无巧不成书地出现在西安并且刚好能够在第一时间赶到自己和项响的车祸现场。
这里面有个细节不说大家也清楚。那就是:项响的爹妈和自己爹妈那天晚上肯定是在一起的。而且毫无疑问,在自己和项响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商量过了。大宁想,也许甚至在更早的时候,自己的爹妈就已经联系过项响的爹妈了。也正因为如此,自己的爹妈上次突然到北京来,吓得项响上蹿下跳却根本不去搜查自己的房间,而只是大摇大摆地虚晃一枪就走掉了。这一切的疑点加在一起足以说明,他们早就了解了自己和项响的动向并且已经制定好了计划,专等着自己和项响回来。
眼下自己和项响来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大宁坐在项响的床边冥思苦想。
“我要喝果汁!”项响拿着手机半靠在床头挖地雷。一副悠闲的样子,好像他真的是来度假的。
“唔!”大宁答应一声。暂时放下思路起身去给项响倒果汁。
上次项响生病的时候大宁知道了项响喜欢喝果汁,从此以后家里就备下了果汁。这次项响住院,大宁干脆买了一整箱的大橙子放在医院。随时等着给项响榨汁。
果汁打出来,浓浓的一大杯。大宁放了一个吸管在杯子里,端到项响的床边。
项响等着大宁把果汁端过来,连杯子都不碰,只是把嘴凑到吸管处叼住吸管就着大宁的手嘬杯子里的果汁。而自己手里的地雷还照挖不误。
大宁好脾气地任项响欺负,一直等到项响喝光了杯子里的果汁丢开吸管才慢慢移开手里的杯子,转身去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用缓兵之计?”大宁洗好杯子回来,重新坐下,望望窗外。“你现在身体不好,他们就先让你养着,什么都不说,等你身体恢复了再修理咱们?”
项响闷头挖地雷。
“或者他们会跟咱们提出一些要求,比如先分开,都去结婚生孩子,过个几年再说什么的。”大宁继续分析。
项响继续挖地雷。
“再或者他们……”
项响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大宁,“你别在这里或者了,我看着你都烦,你要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去问呢?要杀要刮的反正你也逃不掉,在这里‘或者’有什么用?”
大宁回头看看项响,叹口气。“就算是要杀要刮我不是也得做好思想准备才能去啊,你不是说了——好销售都是有备而来的吗?”
项响摇头。“爹妈不是客户,你再有备也没有用。”
“问题就在这里。”大宁也叹气。“总不能不认爹妈吧。”
“所以啊,我早就说过了,你别费劲了。咱俩干脆分开算了。”项响一张嘴就是大宁最不爱听的话,可是项响说得跟喝果汁那么痛快。
大宁的心里一酸,默默低下头去。
“你过来,我跟你说。”项响朝大宁招手。
“什么?”大宁老实地走过去,坐到项响身边。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
“嗯?”大宁看项响。
项响的眼神亮晶晶的,一点都没有担心或者不安的样子。
“你是说我们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大宁问。
项响点点头,“你既然敢进锅就别怕人家烧火!既然咱们是来出柜的,那就别指望能得到贵宾的待遇。做好最坏的打算等着受死就行了!”
这叫什么话么!大宁心往下沉,自己答应过项响要在半年之内搞定父母的,否则他就会离开自己。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现在弄得大家都避而不谈,好像要冷处理似的。
爹妈那里情况不明,眼前的项响又阴阳怪气的,情况不妙啊,该怎么办呢?大宁皱眉。
项响好整以暇地看着大宁愁眉苦脸的样子,最后微微一笑,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你家爹妈也不是铁板一块,要想说服他们还是有机会的,关键就看你从哪里下手了。”
叮……大宁眼睛一亮。抬头看住项响。“你有什么好办法?”
项响摇头。“办法没有,我只是凭做销售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想法而已。”
“那也说说看吧。”大宁仿佛看到了希望。
·奇·项响往后一靠,地主老财一样把脚放到大宁怀里,毫不客气地吩咐:“揉揉。”
·书·“哎,你还有心思玩呢。”大宁叹气,没有办法,只能像个被剥削得熟了的奴隶一样开始给主子老爷揉脚。
·网·项响望着天花板在那里盘算,“我问你啊,你家平时谁做主啊?”
大宁:“我妈。”
项响:“我是说你家大事谁做主?”
大宁:“不论大事小事,都是我妈说了算!”
项响:“那你爸管什么?”
大宁:“我妈说了,我爸算我家的临时人口。”
“噗”项响差点要呕了。“你爸在你家的地位一直这么低吗?”
“嗯,是啊。”大宁蔫头耷脑的。“一到逢年过节我爸就加班,我妈恨死他的工作了。可是我爸是先进啊,想偷懒都不行,别人看着呢。”
“嗯,好!”项响点点头。
“我家的事只要过了我妈这一关就行了。只是我觉得我妈这关不好过!”大宁用力捏项响的脚,捏得项响直皱眉头。
“既然这样,那我倒是觉得可以从你爸下手了。”项响似乎成竹在胸。
大宁停下手,抬头看项响。“怎么说?”
项响眯着眼睛想了想,慢慢地说:“我是为你受伤的,这一点你爸最清楚。关键时刻如果不是我拼命要护着你,你这会儿早就成骨灰盒里的填充物了。所以,你家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你明白吗?”
可是我爸在家不行,这又能怎么样呢?大宁似乎有点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你觉得我爸能说服我妈?”
项响却摇头。“不是让你爸说服你妈,而是让你爸直接做主把你给了我!”
“你发烧吧?”大宁摇摇头,项响的计划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说胡话你也得看看形势,我爸连家都不会他能做什么主啊?”
“我觉得你爸能行!”
“为什么?”
“就因为他平时都不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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