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自地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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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相互切磋,却用上了拼命的架势,你死我活,让人不禁猜测他们是不是有恩怨?
杜九一个翻身,骑在刑耀祖的胸口,双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腿骨压住了他的手臂。可是按杜九的预算,他应该压住刑耀祖的两条胳膊才对,这下不好了,他看似占了优势却暴露出弱点来。果然,刑耀祖挥拳打向杜九的腹部,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快的速度,杜九根本无法抵挡!
可是那拳头打中他时却卸去九分的力道,甚至算得上是骤然刹住,碰了他腹部一下而已。杜九怔了怔,随后低下头,在刑耀祖的丹凤眼里找到了答案。刑耀祖被他扼住呼吸,脸色已经变得通红,眼中却是极力的克制隐忍。
他知道自己的肝脏受过伤,所以……
杜九给个机会刑耀祖反击,双方相拥倒地,被长腿锁住腰盘的时候,他认输了。
杜九一开始就没打算赢,因为刑耀祖是队长,这点面子还是要留给他的。杜九躺在粗糙的沙堆上冷笑,来到这个世界久了,自己也变得世故起来,果然,环境是改变一个人的最大因素。
刑耀祖率先站起来,向他伸出了手。
杜九却当作没看见,爬起身来,拍拍沾在身上的沙子,掉头就走。
在别人看来,他的行为无疑是输不起,只有杜九自己知道,他在意的不是比试结果。
刚刚那场较量,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因为棋逢敌手,所以打斗时心潮澎湃热血烧开,每根神经因为拼死一搏的刺激而颤栗。杜九自问做不到在这样的时刻,会因为顾忌对方的身体而突然收手。
可是刑耀祖却做到了,在两人红着眼睛厮打的时候,想停就停。
刑耀祖被他当场拂了面子,脸上却不见怒色,只是眼神冷得格外的凌厉。
基地里的宿舍都是单间的,具备基本电器和日用品,杜九打开了电视机,点燃一支烟,眼睛望着电视屏幕,心思早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这时天色已晚,整个基地一片寂静,所以敲门声分外刺耳。
刑耀祖敲了好一阵都没人回应,又见门缝里透出灯光,所以自作主张的推门进去。杜九抬眼看了看他,别过脸继续抽烟。刑耀祖并没有受他的冷淡影响,走过去把带来的药油搁在床头柜,动手去脱他衣服。
杜九刚刚洗完澡,身上的水汽还没蒸发,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一件白背心。
“别动,受了伤就要擦药。”刑耀祖挣开他的手,把背心撩高。
“我自己来。”杜九说。
刑耀祖用指尖戳下他后背的瘀青:“你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上?”
趁着他无语时,刑耀祖一把将他的背心脱了下来,于是杜九更无语,转身面向着窗户任他折腾。杜九身上的肤色已经深了许多,可是仍无法掩盖红红紫紫的瘀伤,可想而知,今天下午的打斗有多激烈。刑耀祖却一点也没有后悔,使出全力战斗,是出于对对手最大的尊敬,并且杜九也是如此。
药油经过按搓,渐渐开始发热,不一会,热力就渗透了皮肤。刑耀祖越搓越用力,仿佛掌心下的不是一层皮,而是杜九的一颗心。恨不得狠狠地给搓热了、搓熟了!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刑耀祖质问。
杜九缄默,他不是逃避,而是不知应该如何回应。
因为刑家宝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自己可以护着他守着他,但刑耀祖不同,自己没什么能为他做的。观念这种东西是很难扭转改变的,杜九最怕的是亏欠别人,更何况是平白无故的承受别人的好意,会让他难以安心。
刑耀祖扳过他的肩膀,面色阴沉沉的:“我到底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小混蛋?”
“不,你很好,但我们不适合。”杜九说。
“不适合?难道那小混蛋就适合了?你愿意给他机会却不肯给我?有什么事是他能为你做的而我不能?”刑耀祖很认真的想了想,迈到面前蹲下,扯下了短裤,用手抓住那一团软肉:“莫非因为他会伺候你?舔得你很爽?”
“够了!”杜九制止他的行为,沉下脸说:“你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跟你有什么道理好讲的!”刑耀祖说罢,凑过去亲他的私处。
杜九连忙把他推开脑袋:“住手!”
刑耀祖捏住他的手腕,随即甩到一边去:“你打输了,现在就罚你不准动!”
“我靠!”杜九忍不住骂了粗话。
刑耀祖冷笑,他知道杜九再不甘愿,也不会输了不认账。
他握住疲软的肉虫撸了两把,手里的家伙很快就硬成一根肉棍,于是再次冷笑,果然不枉费他特地穿着军装夜访。刑耀祖实验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龟头,没尝到令他不适的味道,杜九才洗过澡,周身都清爽干净。
当刑耀祖把前端含进嘴里时,杜九倒抽口气:“你疯了!”
不是疯了是什么?他们此时就在窗边,基地里日夜都会有士兵巡逻,分分钟有可能被人看到。可是……又真他妈该死的刺激!
刑耀祖身穿正式威严的军装,打着一丝不苟的领带,蹲在他双腿之间,两手扶住紫红色的孽根,用湿热的舌头由下往上舔舐。杜九抓住了铝制窗框,另一手握成拳头,下腹燃起的欲火窜上心口直达天庭,简直是灭顶的灾难。他很艰难才别开了脸,不敢再看刑耀祖,深怕多看一眼都会沉沦。
刑耀祖适应了另一个人□官在嘴里的感觉,深深吸气,扶住杜九的大腿,越吞越深。但是他的技巧性不足,连吞吐都不会,就这么含在嘴里吮吸,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停下来……否则你别怪我……”杜九抓住窗框的手背已冒起了青筋。
刑耀祖大概知道自己嘴上功夫不到家,于是改为色诱,站起身来捧住杜九的脸,膝盖顶住他私处磨蹭,挑起眼角问:“否则你会怎么样?扒掉我的制服吗?”
他完全说中了杜九的心声!
杜九一咬牙,霍地站起来伸长手关灯,然后把刑耀祖推到了窗栏上,动手开扒!
他扯出了刑耀祖的领带,攥在手里,狠狠地堵住他的嘴,吞噬啃咬,另一只手去解制服的纽扣。杜九把手从领口伸进去,摸到了充满弹性的肌肤,在心底靠了一声,差点把刑耀祖的嘴唇咬破,这家伙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刑耀祖放松身体靠在铁栏上,仰起头喘息,任由杜九对自己为所欲为。扣子全部被解开了,军装外套完全敞开,露出了平坦的小腹和胸膛,虽然房间里光线很暗,但杜九把双手贴上去,淫秽香艳的画面清晰在脑海里生成。
杜九边亲吻他的喉结,边粗暴的揉弄着他的身体,然后又拽住了领带,边和刑耀祖接吻边脱他的裤子。远处不知哪儿传来几声狗吠,刑耀祖震了震,在管理严密的基地里干坏事,比在野外更令他惊心动魄。
“害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杜九心口不一,握住他的命根子用力套弄。
刑耀祖咬着牙呛声:“到底谁怕谁?孬种!”
杜九被他气得笑了,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扯到膝盖,两根大小相若的□兵戎交接。他双手握住栏杆,死死的把刑耀祖顶在了窗户,偏过头,咬住他的耳朵:“你就那么想被我干?”
“不想,我更想干你。”
杜九愣了下,在他耳垂上狠咬一口,尝到了血腥味:“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吧?”
刑耀祖又是一震,而后,闭上眼承认:“是……”
杜九握紧了铁栏,手心被冰冷的金属硌得生痛。他刚才只是猜测而已,刑耀祖的气息、刑耀祖的味道、刑耀祖的肢体……都让他倍感熟悉,仿佛他们曾经无比的亲密过。
但是杜九却宁愿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他并非在乎一文不值的贞操,而是欺骗。
刑耀祖做出这种事以后,还能泰然自若的面对他,并且如果不是他发现了,恐怕刑耀祖永远也不会说出真相,就任由这笔帐一直记在自己弟弟的头上,为人这般深沉叵测虚伪至此。
杜九松开铁栏,后退,远离这个男人:“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提示:】
关于“那天晚上的事”,跳着看的朋友请翻阅三十七章。。。。。。。。。。。。。
49第四十八章:不后悔
“我确实趁你不清醒的时候上了你;可我并不后悔,但是你可以惩罚我。你尽管可以从我身上讨回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过了一会儿;在幽黑的夜色中;刑耀祖节节逼近,勾住杜九的脖子胸膛紧贴胸膛,发自肺腑地说:“我会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来吧;还清了欠你的债,我们重新开始。”
他不给杜九拒绝的机会;吻上他的唇;缠绵厮磨,双手同时游走挑逗,让刚刚冷却的欲火再次燎原。杜九躲不过也挡不住,尽管他的心在抗拒,身体却在渴望着这个人。
最后终究还是情欲战胜了理智,刑耀祖面向着窗外,双手扶住了窗框,俯□双腿叉开,腰被人从后方扣住了,对方烫得胆战心惊的傲物已抵在了圆臀之间,蓄势待发!
“真的不后悔?如果被外面的人发现,你就完了。”杜九哑声说。
“我说了不怕。”
“即使你做到这一步,我也许会原谅你,但未必会接受你。”
“嗯,我知道了。”
杜九布满硬茧粗糙的双手骤然发力,似要生生捏碎他,声音嘶哑如苍苍老鸦:“我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不讨喜,还很固执,我会的东西也不多,和我在一起,什么也给不了你。”
刑耀祖的声音也同样嘶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别磨叽,快点!”
当杜九挺进他身体的刹那间,刑耀祖弓起腰来,双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颤,他死咬住牙槽,硬是把被撕裂贯穿的痛苦咽回肚子里。尽管被硬物入侵的滋味是这般痛,刑耀祖却甘之若饴,对他而言这并不只是一场□,更是一场虔诚的仪式。
如同在非洲大陆的某些原始部落,必须先要剁下自己的尾指,向尊崇的神明展示勇气和决心,经过了重重考验,最后才有资格成为一名战士。
杜九轻抚他的背,亲吻他的后颈,他像一只半兽人,上身温柔□蛮横,孽根以破竹之势狠狠地开辟顶入。当两人的□完全深深的契合时,杜九的手臂圈住刑耀祖的腰,揽住他,让他把身体站直,随即关上了窗户。
“你这个疯子!”杜九一边骂,一边缓缓地抽动起来。
药油在不断的摩擦下产生了热力,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刑耀祖无法压抑的呜咽一声,体内燃烧起来了,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柱进进出出的搅动着。杜九坐在床边,把刑耀祖敞开的制服揭到肩膀,啃咬他的肩头,握住他半软半硬的性器狎玩撸动。
因为渐渐有了快感,刑耀祖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仰着头跨坐在杜九腿上,偶尔溢出一两声隐忍的低吟。在那一波一波的冲击中,他自觉着仿佛一片叶子落到了湍急的水流中,身不由己的乘风破浪。
“去开灯,我要看着你。”
“好……”刑耀祖靠在他硬朗的胸膛上,声音似乎是带了哭腔,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的颤抖着:“我让你看。”
开关被按下了,灯亮了,在灼灼的白光中,刑耀祖扶住墙壁喘息,上衣滑落肩膀,长裤褪到脚跟,脖子上还挂着深灰色的领带,原本一身飒飒英武的军装完全变了种味道。刑耀祖抬起眼,微红的凤眸冷冷的看着这个男人,他愿意满足杜九对性的幻想,也愿意成为他的性幻想对象,如此,他就是自己的了。
杜九上前去,扯住他的领带,捏住他的冷艳脸庞,戾气冲天:“今晚我尽量不把你干死!”
刑耀祖报以一记冷笑:“谁怕谁。”
又一场抵死缠绵之后,两人相拥倒在床上,杜九环住刑耀祖的腰,贴着他汗津津的后背,姿势像两只紧贴着的汤匙。因为发泄得太彻底了,也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杜九第二天就离开了基地,他只是来和刑耀祖带领的部下认个相,没必要久留。他搭乘部队的卡车,抵达市中心以后,掏出了记着地址的纸条问路,辗转来到一栋独门独院住宅。
住宅的大门紧闭,从外面上了锁,杜九翻墙而入,从被砸破的玻璃窗钻进去。只见屋内四处狼藉,像被人疯狂的洗劫过一番似的,并且从发臭的冰箱和积累的灰尘判断,这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杜九在被掀翻的沙发旁边捡起了一个相框,照片上正是一家三口,女主人他印象模糊,但照片里的小女孩他一眼认得出来,以及……自己的脸。准确点来说,照片上的人是从前的杜九和他的妻女。
他站在凌乱的客厅茫然环顾四周,对这里的环境全然陌生。杜九觉得有点讽刺,摇摇头,开始在屋内走动调查,试图了解过去的“自己”,因为这是刑耀祖交给他的任务。
“我不管你是失忆了还是撞邪,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接受这样的理由,总之你快点给我找出真理教要的东西,限时一个礼拜,听明白了没有?”
当时,杜九望着这个冷眉冷眼下命令的男人,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