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逃离的命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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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所爱竟然被人这麽算计著,司空碎就无法冷静,他微微眯起眼,“敢碰我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话说炎豫全身在疼痛中快要失去意识时,缪碧却突然出现了。
看著自己的主人,炎豫觉得希望来了,身体摊在地上,怎麽也动不了,只能睁大了眼睛,声音沙哑著喊著,“主人!你终於来了,救我,救救我。”
“救你?”缪碧冷笑了一声,脸上满是狰狞,“我让你做的事你一样没做到,竟然还想让我救你?”
“不。”炎豫急了,忙说:“主人,再给我次机会!虽然这次的事我没有做好,但我一定会……”
“不用了。”缪碧已经扼住炎豫的喉咙,“连这麽点事都做不到,还有什麽资格活下去。可笑颜君齐背叛了鬼王,鬼王竟然还如此怜惜他。我们的事已经暴露了,即使我想救你,也救不了你,与其在鬼王手上不死不活,还不如乖乖死了的好。”说著已经折断了他的喉咙。
炎豫睁著大大的眼睛,即使是死,眼睛也没有合上。
缪碧还没来得及给他合上眼睛,就感觉到一股寒气,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栗起来。
“你做得还真好啊,竟然让我按著你的计划一步一步走。”冷酷且愤怒的声音在破庙响起。
缪碧脸色一片惨白,回过身就看见司空碎立在空中,吓得瘫倒在地上,“鬼……鬼王大人……”她不是没有看到过司空碎,只是从来没看过这样盛怒的鬼王。
司空碎极为愤怒,却还是冷笑著,“你知道你做错什麽了吗?你错就错在竟然敢碰我的人。”
“不对。”缪碧虽然恐惧,却还是不怕死地挑衅司空碎,“我不是错在碰了你爱的人,我唯一的错是妄想能得到你的爱。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你,我那麽爱你,可你却看不到,反而犯贱地去讨好一个对你毫无感觉的人。我是错了,可是你没错吗?你比我错得更多!”
司空碎冷笑著,伸出手,缪碧的身体就浮了起来,喉咙被他掌握在手中,“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错了,但我愿意错,没人可以阻止我,而你没有能力,却企图伤害我的君齐,这是错上加错,不过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说著把她往地上一扔,然後吹了个口哨,就进来了几匹巨大的妖兽,“你痴心妄想了那麽久,不就是欠操嘛,我这些小可爱们这麽魁梧,一定会让你欲生欲死,欲罢不能的。”
缪碧被妖兽围在中间,眼中满是恐惧,无意识地不断求饶,“不!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鬼王大人,饶了我,饶了我!”
司空碎却完全不为所动,只说了一句,就离开了,“慢慢玩,不尽兴不用回来。”这是对那些妖兽说的。
、第八章(四)
回到鬼宫之後,就直奔君齐的庭院,虽然知道君齐没有一个晚上是不会出来的,还是忍不住想在旁边守著。
捧著黑色曼陀罗,坐在庭院的阶梯上发呆。这种抱著花的感觉,就像抱著君齐一样。君齐不在的日子里,他就是这样抱著花,一遍一遍诉说著对他的思念。
视线落在梅花树上,司空碎突然想起那一天,那个他每次想起都会後悔的一天,就是在梅花树下,他放开了君齐,然後,看他像摆脱了束缚的鸟儿一样越飞越远,才会造成如今这样的处境。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放开君齐,是不是君齐和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我後悔了,君齐,我真的好後悔。”用手捂著眼睛,却有眼泪从指缝中流出,落在花瓣上,顺著花瓣流入花心。
这滴泪一直落到花内的世界,啪嗒,狠狠碎在地上,也碎在君齐心上。
“这是什麽?”虽然已经猜到,但君齐还是明知故问。
“这是碎的眼泪,是他破碎的心。”黑影看著掉落下来的泪,心里一阵感伤,“这一百年以来,他都是这样对著花黯自神伤,用眼泪滋润花瓣,这样的人,有什麽理由不爱呢?”
君齐没有说话,黑影就继续说:“我不想再看到他落泪,我要让他幸福。”
“可是你没有办法。”
“虽然很不甘心,但确实只有你可以。”黑影低著头,“既然连天曳已经不要你,那说明这是天意,让你留在碎身边,碎被你伤得很深,而你也被连天曳伤得更深,你们两个正好可以治疗对方的痛。“
“没用的,他的爱无法治愈我的心。”颜君齐苦笑著摇摇头。
“但你的爱却可以治愈他的心。”黑影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迫切的希望,“虽然说,这样对你来说不太公平,但是,这原本就是你欠他的,虽然刚开始是他强制把你扣留下来,但他最终还是放你走了,而且你在走之前明明就有答应过,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君齐没有再拒绝,他毕竟不是铁石心肠,而且又深知司空碎的真心,但是,他的心已经一片荒凉,上面布满了沟壑,只有想到连天曳时,那颗心才会微微颤动,生生地疼,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这样的他,也能治愈别人吗?或者说,这样的他,还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治愈别人吗?明明连自己都治愈不了。
“给我点时间。”微不可闻的声音,君齐闭上眼睛,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埋葬痛苦,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振作,没错,他是个男人,怎麽能为了情爱这种小事就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不管伤得多深,都要站起来,以後的日子这麽长,长到心上都铺上厚厚的灰尘,那麽那些痛,也会被掩埋吧。他只是需要熬过这一段时间,那麽以後的路,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不会再有连天曳这个人。也会像以前一样,不会痛,只会有长长的绵延不断的寂寥。
司空碎对著梅花树整整对了一个晚上,沈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个晚上竟然就这麽快得过去了。
君齐出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高高在上的鬼王却像一个失去了玩具的孩子一样,失神地望著远方,没有再掉眼泪,只是看在人眼里,却更加酸涩。
难怪另一个自己会这麽怜惜他,如果自己早日能看到他这副样子,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副场景了。
他看惯了司空碎意气风发与霸道,却很少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虽然他会也曾在自己面前那样不舍,但是那种不舍并不能引起他心里过多的怜惜,有的只有愧疚。
而如今看著司空碎,心里依旧还是有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怜惜与自责。
君齐脑中想著这些,身体却快了一步,由後面搂住司空碎。
司空碎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正好能看到君齐将脑袋枕在他颈窝处。
司空碎没想到自己竟然失神到这样的程度,竟然连君齐已经出来了都没有发现。
看著那双带著微微刺痛的眼,司空碎又惊又喜,但更多的则是喜,感觉君齐好像有些变了,似乎并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沈沈了,虽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喜欢这样的改变。
“对不起。”君齐微微低著头,不敢看司空碎的眼,那双眼睛会让他更加愧疚,会让他後悔做的那些傻事。如果从一开始就呆在他身边,就不用担心被舍弃。
“君齐。”司空碎将颜君齐抱进怀里,喃喃自语,“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君齐,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必遭这种罪。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把你放在我身边,由我好好保护著,我不想再放开你。”
“你不用放开我。”君齐轻轻拍了拍司空碎的背,“我已经明白了,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以前是我太傻,伤害了你,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会再想著连天曳,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真的?”司空碎从颜君齐怀里出来,脸上竟然带著孩子般的惊喜与期待。
他这样期待的表情反而让君齐心疼,他是有多心狠,才会让司空碎仅仅因为这麽一句话就开心成这样,“嗯。”君齐点点头,“我不会再让你痛。”
、第八章(五)
连天曳失魂落魄地从金钵中出来,就看到老叟和小尤在外面等他,忙收拾好情绪,装出一副什麽事都没有的样子,“师父,对不起,把你的金钵弄坏了。”
话说在祀纣让他们走後,老叟就和小尤在一旁躲著,偷偷看著金钵。
没过多久,司空碎就抱著君齐出来了,看到君齐安然无恙,老叟也放下心来,但是心很快又揪了起来,虽然君齐没有受伤,而鬼王眼中也满是疼惜,原本是圆满解决了,但君齐脸上一片死灰,似乎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师兄,你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麽?”小尤的话打断了老叟的回忆,“你怎麽能让司空碎把带走颜少爷呢?”
连天曳并不知道君齐和老叟有什麽渊源,因此对小尤的态度也有些疑惑,他们不是一直想要君齐回鬼间吗?如今他回去了,他们怎麽又不满了?
连天曳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走了不是更好,他是鬼,本来就是属於鬼间的,呆在人间反而会打乱人间的秩序。”
“糊涂!”老叟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我教你斩妖之术,是为了什麽?你迫於鬼王威胁,竟然眼睁睁放走自己疼惜之人,贪生怕死,还有什麽资格当我的徒弟?”
连天曳在心里苦笑,贪生怕死吗?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不过,也没有必要否认,“师父何必这麽认真,反正只是一个鬼魅,利用一个鬼魅,而能全身而退,不是挺值得的吗?”
“你怎麽能这麽利用颜少爷?”小尤不满地吼了他一句,“颜将军对师父恩重如山,颜少爷自然就是师父的在世恩人,你怎麽能为了活命利用师父的恩人呢?”
恩人?颜将军?连天曳突然想起那一天,君齐用寂寥的声音说出,“我在等人。”他那时候,是真的想要抹掉那丝寂寥,但是,最终不仅没做到,反而将君齐再次推入地狱,由他亲手将他推入地狱。
“颜将军……是君齐的父亲吗?”连天曳的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
“没错,就是颜将军嘱托我来找颜少爷的。”老叟抬起头,眼中一片沧桑,当年的马嘶与热血似乎还历历在目,颜将军死前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断嘱咐著。他说,君齐是个倔强的孩子,出征之前为了安抚他,才说一定会回去,让他等著,可是这原本的安抚恐怕就要成为枷锁,让他一定要找到君齐,让他不必再等。
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把颜将军的遗嘱托付给颜少爷。
“那君齐知道你的身份吗?”
“少爷并不知晓。”老叟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来不及说。”
也就是说,君齐他还要永无止境地等下去吗?还有承受那些永无止境的寂寥。
“这件事只能交由你去完成。”老叟看了连天曳一眼,“把这件事情告诉颜少爷,并帮他偷回他的另外一部分灵魂,助他早日投胎,不必再受鬼王胁迫。”
连天曳有些犹豫,他还有资格再站在君齐面前吗?君齐已经恨透了他,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他怎麽还能再见君齐,让君齐再徒增痛苦?
“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连天曳苦苦掩藏著眼眸深处的痛苦,“师父,找别人完成这件事吧。”
“你若不去,我也不会再派别人去,如果你真的忍心让颜少爷一直呆在鬼间,那你就继续一意孤行好了。”老叟也不愿久留,转过身欲离去,“不过,你真的能一辈子欺骗自己的真心,让自己心爱之人时刻在他人掌控之下吗?”
说著,人就已经没了影,徒留连天曳一人留在广场之上。
连天曳仰头看著苍穹,眼中有两种情绪在争斗,阖上眼眸,将那些痛苦与挣扎锁在眼中,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只有一种坚定,不管君齐是否恨他,他都绝不能再让君齐那样寂寞,如果君齐实在无法原谅他,他也可以帮君齐投胎之後,再也不跟他来往,也好补偿了君齐。
鬼宫之内,这几日都喜气洋洋的,全因鬼王心情甚好。
特别是在鬼王身边伺候的人,都得了不少好处,原以为自那日鬼王带君齐回来之後,鬼王的暴怒会让他们都没好日子过,可是事情却不如他们所想,鬼王反而慈祥了许多。
而君齐房中,梳妆镜前的两人一立一坐,君齐站在司空碎身後,替他梳理头发,镜中的男子俊朗非凡,这几日更是时常带著笑,比往常多了分亲和。
怎麽从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果能这样下去也好,也不用再想著连天曳,安安心心地呆在司空碎身边。
“在想什麽?这麽出神。”司空碎见颜君齐一直在发愣,握住颜君齐替他梳理的那只手,将他的身子拉下来一些,在他那淡粉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轻轻的一个吻,让君齐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後,才微微红著脸,退开一些,“我只是在想,今天我们要怎麽过。”
司空碎见君齐退开,还以为他是有所防备,心里就微微一疼,却也没有发作,毕竟君齐才刚刚受过伤,他也不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