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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半调子神偷-第4章

小说: 半调子神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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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鸯双盗”?这不就形同把她跟那个无耻卑劣的男人扯在一块了吗?
  这怎么行呢?她恨死那个男人了,怎甘心与他配成一对?
  司徒星一张脸涨得更是绯红,她也不管满客栈的人是怎么想的,直接跨向隔壁桌,双手齐下,一手抓住一个,冷着声开口喝道:“你们把刚刚的话,再给本姑娘好好的说一次。”
  好、好、好凶悍的女人啊!这般凶悍的女人,纵生有天仙之貌,他二人也不敢随便招惹,只得齐声嗫嚅说道:
  “我们是说,昨晚……闯入南宫家行窃的乃是对……鸳鸯大盗……”
  话才说到此,就见眼前这美丽的女人换上一张更加狰狞恐怖的怒容,横眉怒目的紧盯住他们,害得他们直冒冷汗,还不断的打着哆嗦。
  “鸳鸯大盗!哼!那可恶的男人也配与我神……”正当司徒星气不过他人把她与另外一个无耻的恶男扯在一块儿,想大声宣扬自己独做的好事之时,身后突然传来——
  “哎呀!好巧,真巧,当真是巧啊!”
  巧?巧什么巧?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背后连连说巧,司徒星一时好奇地放开手中两只胆小的耗子,转头一看——竟是个她连看都不曾看过的男人!
  “你是谁?为何直对着我说巧?”这男人长得人模人样,还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司徒星直觉的就是讨厌这个男人。
  这种男人……不必问,铁定就是师父曾告诉她的“花心大萝卜”那种类型的富家公子哥儿。
  平时闲闲无事可做,一有空就到处找姑娘家搭讪聊天,一天到晚就想着玩乐,简单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这种人根本就是不务正业。
  捧着心,南宫宇佯装一脸痛苦的问:“姑娘当真已经把在下给忘了吗?”好、好无情哪!她怎可以这么轻易就忘了他呢?
  枉费!枉费他还对她一往情深。
  看他那副捧心的恶心模样,司徒星当场很不给面子的做出一副想吐的表情,还非常不屑的赏他一记轻视的眼神。
  “耶?看姑娘这神情,难道说……你、已、然、身、怀、六、甲!”为了报复她对他的轻视,南宫宇很故意的把这几个字说得很大声,几乎可以传到客栈的每个角落。
  “谁身怀六甲来了?”可恶,这男人是真的看不懂她对他的轻视吗?“我做出恶心的表情是因为我看不起你,看到你,会让我觉得恶心到想吐。”
  他说得大声,故意破坏她的名节,同样她也回了礼,告诉全客栈的客人这男人有多让人厌恶。
  “当真如此吗?你说的可是真的?”南宫宇一脸哀愁的问着,那模样就像被负心汉给抛弃的小姑娘般。
  看他这么虚伪,又这么会作戏,司徒星也懒得再甩他,直接跨回自己的座位,打算继续进食,先喂饱自己的肚皮是最重要的。
  跟这种人,你扯得越多,事情就会越麻烦,麻烦到令人烦不胜烦。
  看司徒星不再甩他,南宫宇也不以为意,还非常自作主张的往她面前一坐。
  看这富家公子哥儿脸皮竟这么厚,也不先问问她这个主人,就迳自与她同桌,司徒星脸色一沉,正想开口斥他离开。
  南宫宇竟然先她一步举起手,招来店小二吩咐:“把这位姑娘的饭钱全记在我南宫宇的帐下,另外再送几道你们客栈的招牌菜过来。”
  看他连问都不问问她的意见,就算真有好处可捞,司徒星也不屑去捞。“告诉你,你吃你的、我吃我的,你我之间各分各的,知道吗?”嗟来之食,她不屑食之。
  “唉!司徒姑娘又何必如此客套,在下不过是想报恩罢了,你就别再推辞。”
  “报恩?”
  奇怪?这男人的脑子到底是好还是坏,她司徒星连见都不曾见过他,这恩到底从何而来?这点可真令她想不透了。
  “呵呵,司徒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月余前,在下曾遭抢匪之危,若非司徒姑娘拔刀相助,南宫宇恐怕早已魂归九重天了。”
  第3章(1)
  听完南宫宇所说的话后,司徒星唯一的反应就是把一口刚含入口中的汤给喷了出来。
  噗的一声,就这么恰巧的喷了他一身热汤。
  “噢,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不会吧!天下之大,她司徒星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会再遇上这、这第一次下手的对象?“你、找、我、有、事?”
  她不只问得忐忑,更问得小心翼翼,想着如何从他的话中揣测出他出现在她面前的目的何在?
  被人喷了一身的汤,这种感觉还真是难受。
  其实以南宫宇的身手来说,要躲过她的失态之举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他不愿躲,就为了两个原因。
  第一,造成她心中对他的愧疚感;第二,故意掩饰自己的身手,让她无法将他与昨晚和她交手纠缠许久的男子联想在一起。
  为了引发她的愧疚感,南宫宇故意表现得一脸难堪,“这可怎么是好?我这身衣服……”
  废了!司徒星知道,也清楚明了他这灾难乃是出自于自己之“口”。“对不住,对不住,我马上帮你擦乾净。”顺手一操,她拿起桌上的抹布就想往他的身上抹去。
  南宫宇一看她拿在手中的不明“黑布”,身子一闪,说什么也不愿让它沾上自己的身。“我看还是不用的好,那块布实在……”太脏。真让她抹了,就怕她会越帮越忙。
  实在什么?看他怕怕的直瞧着她手上的抹布,司徒星也好奇的抬头一看,这一看她方才察觉自己手中的这块布甚至比方才那口汤还要脏。“呃,对不住,我没注意,差点把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毁得更加彻底,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不在意的,司徒姑娘千万别将这点小事看得太过严重。”
  他表现得越不在意,越是宽宏大量,司徒星对他就越是愧疚。
  “虽是小事,但也不容轻忽,况且我司徒星也不是个不懂认错的女人。没关系,抹布既然不能用,我乾脆用我自己的衣服帮你擦拭乾净。”话说完,她还当真拉起自己的衣襬,拼了命的帮他擦。
  从他那张俊逸非凡的脸蛋,直到他的胸前,再到他的腰部,直抵他的双腿……
  司徒星擦得专心且细心,南宫宇却越来越难受,一股灼热的紧绷感从下腹席卷了他全身,差点毁了他的理智。
  为了不让自己当众出糗,南宫宇只得咬牙舍弃这次的好机会,抓紧她的手开口:“司徒姑娘,你就别费心了,其余的我自己来即可。”
  “这怎么行?我不是说过,我司徒星坏虽坏,可也不是个敢做却不敢当的脓包。不管!我非得把你全身擦净不可,要不我于心难安哪!”手腕一转,她非常轻易的挣脱他的箝制,继续刚才的工作,直逼他双腿之中,突然……
  “耶?这是什么东西?”摸起来硬硬的,还出乎意料的热,难道他身上藏有什么宝贝不成?
  为解开这疑惑,司徒星更加好奇的摸索,直到一声似申吟的喘息声传入她耳中,她才分神抬头往南宫宇的脸上一瞧。
  “你很难受吗?要不额头上怎会沁了那么多的汗水?”更奇怪的是他所发出的声音,让人感觉很“暧昧”,还很“不该”。
  嗯!这问题可得好好研究琢磨才成。司徒星暗自打算。
  难受?他何止难受而已。
  面对这种要命的折磨,南宫宇若非有寻常人所不能及的抑制力,现在的司徒星早被他压躺在自己的身下,随他为所欲为了。
  “不!我只是觉得很热而已,不碍事的。”他边说,边巧妙的掩饰自己的窘状,还故作平静的开口:“对了!司徒姑娘也同在下一样,家居洛阳城内吗?”
  “不是,我不过是……”话说到此,司徒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等等,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天啊!不会又那么巧吧?
  他的南宫,总不会恰巧是昨晚她夜闯的那个南宫家吧?
  “耶?司徒姑娘难道忘了我们初见面时,在下就曾告知姑娘,我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宇字?”看来这女人不只迷糊的未曾把他与她昨晚的目标联想在一起,更胡涂得连他的名字也一起忘了。
  果真!他果然是姓南宫!她死定了、完蛋了。
  不过无妨,还有最后一线生机,复姓南宫者虽然少见,但也非只有那个南宫而已。抱着最后一线生机,司徒星开口再问:“南宫青禾与你是何关系?”
  “正是家父。”
  四个字有如青天霹雳一般,直把司徒星劈得坐不稳椅子。
  砰!锵!她就这么四脚朝天,姿态不雅的跌坐于地。
  看她表现得那么夸张,南宫宇还真差点忍不住大笑出声。
  不过为了维护佳人的面子,他咬紧牙关强压住满腔的笑意,更好心的欺向她,伸手搀扶起她,“姑娘何必表现得如此夸张呢?难道在下看起来真这么不像我家那个老头吗?”
  “呃,像、像极了。”其实才怪!她司徒星根本连南宫青禾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哪知道他们父子长得像还是不像。“对了!我听隔壁桌的客人说昨晚你家遭窃贼入侵,你可有看清楚那夜贼的模样?”这才是她该关心的大问题。
  “唉!可惜啊可惜。”南宫宇不只说得一脸惋惜,还用深以为憾的语气开口:“半夜时分,当在下听到家仆喊捉贼时,我心想既有好戏可看,当然也得出去凑凑热闹,哪知才刚赶到,就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往上一纵,那速度之快简直难以形容,害得在下想看看那两名夜贼的模样也难以如愿啊!”
  两名?听南宫宇说闯入他南宫家的夜贼有两名,司徒星更是焦急的抓住他的手,神情紧张的逼问:“告诉我,你是否看清楚那两名夜贼往哪个方向逃逸?”倘若他真能看得清楚的话,那她报仇也就有望了。
  “这……在下又不像司徒姑娘有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怎可能看得清楚那两名夜贼逃逸的方向呢?”南宫宇说得一脸为难,其实心里早就乐歪了。
  看来这小妮子对他昨晚的表现颇为在意,就因在意,才会对这疑问特别注意。
  “是吗?”听完他的答案之后,司徒星若说不失望那根本是假的。
  就在一个一脸失望惆怅、一个一脸得意窃喜时,店小二终于把南宫宇所点的菜肴送上桌。
  “司徒姑娘,请用。”
  “喔!知道了。”追查不到那人的行踪,司徒星怎还有那个心情享受面前的美食,只是盛情难却,她只得拿着两根筷子随意拨弄桌上的菜肴,怎么也提振不起食欲。
  唉!想想这问题,还真是恼人啊!
  一个在前头急急而行,另一个则在背后紧紧地追。
  心中自有目标的司徒星,一路探询,急着想找出下一个可以让她下手的对象。
  只是……“司徒姑娘,你别走那么快啊!这样在下会跟不上你的。”这话乃那亦步亦趋紧跟在司徒星背后的南宫宇所说,他不只说得气喘吁吁,还一副娇弱得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晕倒的模样。
  烦啊!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既然跟不上,那就不要跟啊!”她又没邀他同行,若非他厚颜地不管她的意愿,执意紧追,他何须如此劳累?简直就是他受罪,她也难受嘛!
  “在下不过是想尽尽地主之谊,带姑娘好好欣赏这洛阳之美,姑娘又何必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呢?”这样可是会伤了他这颗纯情的少男心呢!
  “谢啦!你的好意我心领就是。”她可不像他,整天闲闲没事,就只想着到处玩乐而已。“只可惜姑娘我到洛阳来另有要事,实在没有那个多余的空闲时间陪你到处玩乐。”
  “耶!姑娘这话可说差了。”在忙着与她对谈之际,南宫宇不着痕迹的缓缓欺近她,更自作主张地与她并肩而行。“就算姑娘再忙,也该找些空档好好调剂一下,这样才叫享受人生不是吗?”
  一生汲汲于富贵名利,这种人最是愚蠢。
  他南宫宇虽不知这有趣的小姑娘为何执意要闯出个神偷之名,却也不能放任她不管啊!
  他唯一怕的就是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个性,会替她惹来什么无妄之灾。
  就像前不久在客栈中,若非他及时出现,现在恐怕整个洛阳城都已经知道昨晚闯入他家的夜贼,就是身旁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享受人生?这是何等轻佻的词句啊!
  柳眉一拧,司徒星陡然煞住自己的脚步,双手抱胸,睥睨的眯起双眼直视着他,“南宫宇,你知道我司徒星很看不起你吗?”她为人坦白,高兴或喜欢,讨厌或憎恨,向来分得清楚,更不屑与人玩那种文诌诌的游戏,“在我眼中,你根本与纨绔子弟无异,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个不事生产的公子哥儿,整天只懂得吃喝玩乐,这样的男人最是让我看不起,哼!”一声冷嗤,她也不管这番话是否会伤了他的心,直接提气一纵,以轻功甩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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