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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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反而睡得更踏实。“雷小姐”轻手轻脚地把椅子挪了挪,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里,站起身,悄悄朝外面走去。
应急灯已经开启,走廊被照得一片惨白,“雷小姐”从口袋里掏出一枚LED耳挂式照明灯,转身走向走廊的另一端,那边没有应急灯,黑麻麻的一片,一粒LED超强灯头足够照亮面前一米左右的范围,而且不引人注意。
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一扇门前,取出胸前的天使吊坠,轻轻翻折了两下,天使踮起的脚尖就脱离了坠子,变成了开锁的最佳工具。伸进锁孔里摆弄了几下,门锁啪嗒一声响了。“雷小姐”悄无声息地一闪而入,两米宽的大班桌上摆着周昆保的照片,原来这里是董事长办公室。“雷小姐”第一件事就是先把电脑打开,再把窗帘拉上。
董事长办公室里是有备用电源的,就算全城都停电这里也不怕,这点“白峰羽”早就打听清楚。
开机后,“雷小姐”登陆了自己的MSN,然后设置远程控制把电脑交给了一个名叫黑米的联系人。黑米就是超级黑客艾米,只跟极少数信得过的客户合作,虽然大家合作过好几次了,但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黄皮肤还是白皮肤,每次梁融跟他联系他都使用了N个服务器代理转接,根本找不到真正的IP。
屏幕上飞快地跳出一个又一个画面,一个又一个文件夹被打开又被关闭,艾米手速超快,已经在那端搜索起隐藏和加密的文件夹来了。“雷小姐”只觉眼花缭乱,根本来不及看清屏幕上的显示就已经从一个画面跳进了另一个画面,过了好一会儿,画面最后停留在一个黑白对话框上,屏幕上出现了十个空格,看来是加密文件,需要密码才能进入。艾米尝试了一次又一次,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一阵沉闷的振动声传来,“雷小姐”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刚刚收到:风紧,扯呼。这条有上千年历史的江湖切口,意思是:危险,赶紧走人。
是“白峰羽”发来的短信,今晚他一直跟周昆保在一起,看来时间不够了,要抓紧时间撤离。“雷小姐”给艾米发了个信息,可艾米回复再等一分钟,他要在这台电脑里留下木马和后门。
说是一分钟,可“雷小姐”足足等了三分钟。艾米的工作不能打断,她也看不太懂艾米究竟留了几个木马,心里急啊,直到额头上沁满了因紧张而冒出来的汗珠,艾米才终于下线,接下来就是关机,并且把窗帘恢复原状。
忙不迭地把窗帘拉开,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雷小姐,雷小姐,你在哪儿?”
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是那个打呼噜的女人,一定是醒过来了发现停电,又没见她的身影很着急。“雷小姐”下意识地把身子藏进落地的窗帘里,万一那女人闯进来,也不会马上看到她。喀喇喀喇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女人在扭门把。幸亏“雷小姐”做事稳重,一进门就在里面反锁了,没有董事长的钥匙是进不来的。
楼下传来汽车防盗锁开启的声音,“雷小姐”从窗口一看,周昆保的凯迪拉克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辆商务车,几个男人余兴未了地说笑,朝着办公楼走来。周昆保的别墅就建在厂区后面,一来方便他节约时间上下班,二来也便于监督工作。
“雷小姐”有些着急,万一门口的女人还不走她只能跳窗了,穿着西装一步裙,可不方便。
黑暗中忽然传来刺耳的手机铃声,“我在仰望,月亮之上”,第三句还来不及唱出就被掐断了,门口女人的声音带着谄媚:“董事长,我还在呢,你说雷小姐?她好像上厕所去了,刚停电了,我现在就去找找看哈。”
女人肯定是怕董事长怪罪,马上朝走廊另一端的盥洗室走去,躲在窗帘后面的“雷小姐”这才松了口气,临走时还不忘在那张夸张的大班桌下留下一枚窃听器。出门后,她不紧不慢地回到会议室,摆出最悠闲的坐姿,等待那个女人回来的闲暇还用手机发出一条短信:轮到你了。
D
“白老弟,你今晚可是大杀四方啊,那些小姐全都被你迷晕了,大哥我也佩服啊,咱们再接再厉,玩个通宵!”
“周总,我不会玩昆明麻将,你们可得多让着点哦。”
“来来来,程主任,你给介绍一下,我得去上个厕所才行。”
“没问题,白老弟,咱们昆明麻将很简单的,不能吃,只能碰,平胡必须自摸不能点炮,起手先开最后两张……”
客厅里谈得热闹,很快传来全自动麻将桌的洗牌声,周昆保冲进了自家的卫生间,今晚喝了不少酒,为了解酒又喝了不少茶,一肚子水,早就想来泄洪了。他急匆匆地关上卫生间的门,冲到马桶边就半眯着眼睛稀里哗啦起来,小腹内压力渐渐减轻,周昆保惬意地打了个哆嗦,懒洋洋地把拉链拉好,冲水,来到洗手盆边洗手。直到这时,周昆保才感觉卫生间里有些异样,猛一抬头,镜子里映出一张被酒精刺激得通红的脸,在那张脸旁边,还有一张略显苍白的陌生人的脸。
“谁!”周昆保猛然回头,这才发现身后的浴缸旁边居然坐着一个大男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你。”男人脸上泛出沉着的微笑,好像这里不是周昆保的别墅,而是他的地盘。
“你?帮我?”周昆保可不是吃素的,做生意之前也曾在老家山村里以好勇斗狠闻名。他飞快地摘下墙上挂着的藏刀,雪亮的刀刃出鞘,刀锋直逼对方的喉咙。
谁知男人轻快地侧身,迅速躲开了刀锋,男人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周昆保的肩,依然是笑:“就这样招待来帮你的人吗?”
就在男人的手触到肩膀的瞬间,周昆保只觉整条手臂都麻了,尺把长的藏刀掉在了地上,他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陌生人:“你到底是谁?”
“我是花不毁的朋友,是来帮他的,也是来帮你的,只有我能搞定那个超级保险柜。”男人收起了笑脸,认真地看着周昆保的眼睛。
周昆保心内大惊,莫非这小子见过花不毁?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他去搞那个保险柜,他尽量克制着不让对方看出端倪,故作镇定:“不管你是谁,帮我做事就要按我的规矩。”
“愿闻其详。”男人高高地抬起头,并不把周昆保放在眼里。
趁着对话的片刻,周昆保已经来到了门口,猛拉开门,唤了一声外面的保镖。外面的人见到厕所里还藏着个陌生人都很意外,马上有人过来用身体挡在周昆保前面。就连在外面准备打麻将的白峰羽也凑了过来,张望着问这人是谁。
“白老弟,来来来,董事长一点家务事,很快就能搞定,咱们还是先玩两把试试手气。”程主任见周昆保脸色不对,赶紧把特派员拉到一边。
周昆保底气足了许多,盯着面前的男人,分明比自己年轻至少两轮,可他的那种泰然自若显得比自己还老到,这种感觉让人郁闷。
五分钟后,一杯貌似清澈的茶水被周昆保端在手上,杯口还冒着隐约的热气:“喝下去,我就让你帮我。”
这话听起来不合逻辑,周昆保心里透亮,如果这小子是真有心来帮花不毁的江湖中人,就该讲义气喝下这杯有毒的茶跟花不毁共生死,如果这小子是对头派来的或者白道上的卧底,那他肯定不敢喝,自己也正好找到借口让他滚蛋。
周昆保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二话不说,端起杯子就把茶给喝了下去,这下轮到他有些意外了,这年头还真有讲义气的男人?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周昆保居然对这个送上门来的男人产生了好奇。
分明喝下的是茶,可男人的表现却好像喝下的是酒,而且是那种度数极高的醇酒,略显苍白的脸迅速变红,眼皮也开始打架,不过几分钟,整个人就像喝醉了一样坐立不稳,但他脸上露出了异样的微笑。
那双朦胧的醉眼让周昆保心里发毛,这小子究竟在笑什么?
半小时后,陆钟被送到了花不毁身边,有人给他和花不毁注射了解药。
注1:S&G:1857年着名的Sargent&Greenleaf公司在美国成立,之后成为世界最着名的制锁及保险柜厂商之一。1818年,英国CHUBB公司成立,为世界上第一家专业制造保险柜的公司,如今已是行业泰斗。1925年法国FICHE…BAUCHE公司成立,亦属业内翘楚。
市面上的保险柜采用的密码方式大致有:机械类、电子类、刷卡式、指纹类以及遥控密码箱等,其优缺点如下:
1、机械密码性能最为稳定、耐用,无需电源。但操作麻烦、修改密码需要专业人员。
2、电子密码操作快、修改密码简单。但其稳定和耐用性不如机械密码,使用解码器能破解,停电或者电池耗尽就不能开启。
3、卡式锁可以用自己的银行卡来开保险柜的门,但卡的保管需谨慎,需防盗防磁防复制。
4、指纹锁保密性强,易用,但对手的干湿度要求较严,对手指放的位置的识别也有要求,同一手指输入前和开门时放的位置不同也可能导致识别失败,且需谨防指纹复制。
第十九章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A
两天后。
防切割手套,全封闭防护面罩,隔音耳罩,3G上网手机,氯化油,蓖麻油,硝酸甘油,钛合金群钻,切割机,锡箔纸,渔网,小号水龙头,伸缩水管,花家山庄的主卧室衣柜里灰色的钓鱼马甲……
“你确定他们需要这些东西?”程主任看完手上的奇怪采购目录,质疑地问,硝酸甘油可以用来做心血管急救药,但也是极度危险的易爆品。
“没错,他们说一样也不能少。”手下人毕恭毕敬地站着,想了想,又凑近程主任的耳边轻声说,“他们还说,东西齐备的话,最多三天就可以动手了,有百分百的把握。”
“好吧,就照他们说的去买。”程主任挥挥手,不耐烦地将下人打发走,忙换上一副虚伪的笑脸,跟坐在他对面的白峰羽攀谈起来,“咱们刚说到哪儿了……”
“刚说到小雷的前男友,那小子可是……”白峰羽不动声色地笑笑。
当晚,一大堆奇怪工具被装进大箱子送到了傲龙公司地下室里的秘密囚笼。周昆保在程主任的陪同下,全身上下被厚实的隔离服包裹着,亲自下到地下室检查二人的准备工作。
“二位,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就算被抓住,也不能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否则的话,不仅你们两人都要死,就连你们的家人也全都要死。听清楚了吗?”周昆保的声音闷在口罩中,听起来瓮声瓮气。
“你们就准备好解药等着我们凯旋吧。”陆钟的口吻就好像对方只是请自己做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小子,好大的口气。可以请教尊姓大名吗?”周昆保心里一直在怀疑,这小子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就是真有本事的大能人。
“你当然可以问,我也可以不说。”陆钟与花不毁对望一眼,爽朗地笑了。
“你先别得意,我们已经请了六哥过来帮忙。你们吃江湖饭的,这个名字应该听说过吧,要是敢耍我们,就等着六哥来收拾你吧。”程主任得意地说。
“六哥?”陆钟还真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六哥。
“害怕了吧,过两天他就到了,你好好等着。”程主任只当他是害怕了,更加得意。
一行人留下两套黑色的特警作战服,还有靴子,然后就离去了。
等到他们走远,花不毁忽然担心地问了一句:“兄弟,你说的那种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一切准备就绪,陆钟和花不毁换上黑色作战服背好满当当的背囊就准备出发了。
午夜两点,天黑得像涂了墨,晚风也比平时更凉。几名保镖把陆钟和花不毁押上一辆没有牌照的商务车,走出地下室,他们终于闻到了久违的清新空气。
上车后,陆钟才发现周昆保和程主任居然都坐在里面,程主任面前摆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把像耳钉枪一样的东西。陆钟和花不毁刚坐下,旁边就有人来按住他们的手臂,注射器里有一个黄豆大的银色颗粒。
“对不起,让二位受点疼,为了不让你们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不得不这么做,待会儿把东西拿回来后马上帮你们摘下。”程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说完,帮他们在耳朵上抹了些麻药。
啪!啪!两声,陆钟和花不毁的耳朵上便被钉上两颗圆形的耳环一样的东西。
陆钟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倒不是怕疼,而是联想起这玩意像足狗耳朵上带的那种牌牌,看来对方把自己当成出去找骨头的狗。
“还请多加小心,有状况随时联系。”周昆保面无表情地递过两个无线耳机,让陆钟他们别在耳朵上。
除此之外别无他话,开车前周昆保和程主任下了车,他们要留在这里,随车的还有三名周的心腹保镖和一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