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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职业操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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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默平生第一次与人说话时故意不看对方眼睛,他试图还是保持那一贯平稳的语气,只是鼻息粗重、两颊潮红等不正常的表象是如何掩盖不了的:“柳锦你年纪不大,后面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是预知不了的,该准备的总要准备起来,免得到了……到了真正要用的时候……”

柳锦冷冷瞧他说不下去了,嘴角勾起一丝笑,邪气十足:

“真正要用的时候?徐白默我倒不知你除了工作上的事,连我个人私生活都喜欢指指点点,装出副老成的样子麽?呵呵,要我说……你他妈的管太宽了吧!”

“……”头一回听见柳锦这么冲撞自己,徐白默刚从一侧移回目光还没看清说话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情感就被框进人怀里,死命地往里按着,用尽气力般挤得徐白默生疼,差点透不过气来。

“我最不喜欢看到你摆出一副比我年长的模样!该说什么的我都说了,你难道还是不懂我的意思麽!他妈的,你狠徐白默,一次次把人推开很好玩是吧?你他妈的太狠了!我他妈的真想暴打你一顿!”

头顶上方的人咬牙切齿地一句句说,手上劲道不减,直至徐白默差点被闷得憋气过去,一个拉扯,他后脑的头发被男人抓着被迫扬起脸接吻。

这是一个激烈的吻,没有温存,只是攫取,粗暴地仿佛是对待仇家般毫不留情。

嘴唇破了,牙龈有些出血,嘴角淌下透明液体,柳锦还在不停地咬着,手里也用劲得似乎想抓下一大把头皮用以泄愤。

徐白默痛得脸色发青,再加上氧气量越来越不够,挣扎度也变得大起来了,最后终于把柳锦推开些许距离,脸却还是强迫向上仰正对着审视着自己的男人:“柳锦你……”

“徐白默,既然你表现出你没懂我意思,那我也不跟你追究到底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之前的种种算是我一相情愿,我他妈的自作多情好了吧!”柳锦猛地吸了一下鼻子,直直盯着徐白默看了一会儿,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口气瞬间又软了下来,犹如幼时问大人讨糖时那样低声下气地求着答案,“白默,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只要……什么讨老婆金、什么婚房,我通通想都没想过!真的,我脑子里全是你,每分每秒都想碰你、抱你、亲你,只要见到你心情就变得很好,见到你朝着我笑就情绪亢奋……呐,白默,你到底懂了麽?你现在到底懂了多少?你直接跟我说行不?接受还是不接受,你坦白地跟我说,如果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说出来好了,我柳锦被人甩了这么多次,尝尝第一次被男人甩的滋味貌似也不错,尝过以后绝不会有第二次!你也知道我本来对男的没兴趣,所以白默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我爱你,这是我第一次对人说爱而不是喜欢,也只会对你说……这样,你还不相信麽?你还要把我推远麽?”

徐白默抿嘴良久没说话,柳锦以为终于触动到了对方,正想再度搂紧,那人后退一步说道:“柳锦你真太年轻了,很多事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或许,或许你对我现在的确只是一时的……”

他停下看了一眼柳锦的脸色,还是把后面的话全说了出来:“一时的激情很容易就会消退的,到时候你就会觉得喜欢男人很恶心,而且又是比自己年长、没什么特长的老男人……你会巴不得自己从没对我说过现在这些话,你会巴不得……”

“徐白默,”柳锦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双手插口袋望着面前的人,“你到底对我这个人是怎么看的?”

“虽然在公事上我不认同你浮躁的工作态度,但你的学识、你的为人我还是……如果是作朋友,不要太亲密的那种,我相信……对你这边比较好……”

柳锦叹了口气,一拳击在灶台平台上:“徐白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自己和别人隔离开来?你就这么喜欢一个人生活麽?别人稍稍表示一些想接近的意思时你就像个刺猬一样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因为是刺露在外面所以才会经常被人误解了吧?再来,在这件事上,为什么你非但拼命想自我欺骗不够,还企图用这套所谓的大道理来说服我去相信自己的感情只是一时冲动?难道只有周维能看到你柔软的内层那面麽?除了那人你谁也不相信麽?”

“别躲了,问问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吧!”

内心真正想法?

徐白默只是侧首望向一边的白墙不语,柳锦等了半会儿终究耐不住性子甩门而去。

当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很多次的徐白默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决定去客厅看看电视来渡过这漫漫长夜的寂寞。

反正只有自己一人,也不必在意是否会影响别人的睡眠,电视机的声音调到中等,坐在三人沙发上的徐白默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换台键。 

深夜时分往往电视台里放送的是不怎么值得一看的节目,用来消遣的话或许还能发挥用武之地,只可惜,事实证明对于徐白默来讲这些节目似乎连打发时间都嫌无聊。他打了个哈欠,最后将频道锁定在了动物世界。

本应早就习惯了的场所今晚却意外地感到有些陌生,又有可能是因为在这时段处于过于空旷空间里会莫名地使人产生些许凉意,总之徐白默缩了缩身子挪到了单人软椅里窝着后才安心了不少,又扯过一旁衣架上的一件外套盖在身上,静静地继续看平原上两只野生黑豹扑食羚羊。

镜头里被猛兽踏在黑色泥土上撕咬分食的羚羊在临死前黑漆的大眼中不断淌出大颗大颗泪珠,徐白默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想要知道这只彷徨无助的动物此时心里是不是后悔因之前一时的懒惰离了群,最后才会遭遇这般惨烈的结局。

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重新回到那件事、那个时候重新作出抉择。

有时决定与想法并没有错,只是方法选择问题上过于冲动与莽撞。

一招走错,全盘皆输。

如果,如果,真有后悔药……可惜,并不存在。

柳锦说的对,我一直在逃避,逃避过去的真相,逃避与人建立亲密关系,逃避……自己真正的想法。

可是,即便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又怎样?还是无法正面面对过去的自己,也无法正面回应柳锦对自己的感情……呵,我明明知道他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的,我也知道自己其实挺依赖他的温情。

既然世上没有后悔药,那,为了不让那时的事再次重演势必应该阻止柳锦更深入我的生活中……本是这样想的,所以那晚他上门来第一次说喜欢后自己拐弯抹角拒绝了他,可当第二天他靠在自己肩头说那些话的瞬间,心防却被某些话语轻易地给击溃了。

他越对我好,我越感到自己没用,越感到自己离不开他。

所以在昨晚聚餐时自己又重新考虑了这个问题,如柳锦者果然还是适合在灿烂阳光下、在众人群中有说有笑。

内心真正的想法?当时柳锦是一脸失望的表情问出这些话的,想必他真的在那一刻对我失望了吧,我也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徐白默你怎么这么没用!

你安分守己地生活在小圈子里别再害人了行不!

别因为尝到了一些甜头就变得贪得无厌奢求更多了行不!

你对得起这么多年一直支撑着你的阿维和慧慧麽?你以为每次出错都会有人替你填补漏洞麽!

别傻了……

频道节目放完后屏幕上开始出现雪花状画面,黑白交替色映在单人椅中的人脸上,隐去了他鼻梁左右两条透明早已干涸的泪痕。

他终于睡着了,不知不觉中。

此刻同样未能入眠的柳锦,坐在电脑前摸了手机半天,最后还是在网上将两张周日书展的电子门票给退了,在扣去了已付金额的百分之十的基础上,他并不怎么高兴地收到了余额退款。

没过多久,页面上就显示这两张书展首日的门票被人一下子就全订走了。本还存着些犹豫的柳锦见状立马死了心,转手就点叉关了网页。看了看时间,骂了句娘,他点开游戏戴了耳机,准备通宵练级好好地发泄一下。

不就是嗓门高了些,用得着不理不睬一整天麽?嘁,白白浪费了我特意准备好的活动……妈的,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偷袭我!思想不集中的柳锦一回神见着小人被人乱刀砍死,冲着偷袭者乱骂一通,顿时没了游戏的心情。他悻悻下线关电脑,临走时还给了书桌一脚。

哎呦,真痛,个没良心的徐白默!

靠罗惠给的同学会组织者联络方式,打过电话后周维亲自上门拜访,并从他那儿得知了当年被学校劝退的那两人之后的情况。

貌似不怎么好,毕竟是中途退学的,没能拿到名牌大学的博士学位文凭。听说一个靠家里关系最后出了国,在外定居了至今没回国,另一个后来出去在社会上闯荡了一番,开了家店作作小本生意,现在过得一般吧。

那个出国的通知不到,作生意的那位我打过电话给他了,他说如果徐白默来参加同学会的话他就一定会赶来见他一面叙叙旧。组织者倒茶给多年未见的周维学长,传达了那方原话后,他摇头小小嘘唏了几句,紧接着询问了徐白默的情况。

“白默他后来没去成研究所吧?他怎样现在?有没有什么变化?对了,我委托你通知他同学会的消息,他怎么说?来不来?”

面对这一连串发问周维只回了一句:“他会来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白默他现在还是在心馨里做他的咨询心理学医师,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业界皆知的资深前辈了。”

“那就好,这也算是圆了他的梦想,虽然不是搞研究这方面的,毕竟还是在自己的领域作出了一些成绩了吧?哪像我们其他人……要么已经转去了其他行当,要么就像我一样死啃老本窝在学校、医院这种不入流的地方作个小小的、不被人待见的心理老师、医生。啊,对了,周维学长生意也做大了吧?”组织者与周维讲了讲自己了解到的同届同学们的一些现状,忽然长吁一口气,一脸放心地感叹,“如果白默不来,同学会就没什么意思了。大家都挺想他的。”

不留痕迹地露出一丝苦笑,周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到时候只怕同学会会太过有“意思”,以至于不好收场了。

“那位同学的联络方式你能给我麽?我有些事要和他约定见面谈谈,我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从我口中得知某些白默的事。”

番外  今天你“受”了麽?

每月的这段日子总是很忙的,尤其是像他们这样尚属中等规模的基金公司,一旦碰上股市连续暴跌,员工全体加班不提,坐老板室里看红绿指数的那位心头就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流血流得怎么也止不住。

好惨……

“老板,这是刚从分析师那里拿来的图表。”

“先放在那里,我一会儿看。”

好累……

“老板,刚才有大户打电话来问接下来怎么操作。”

“跟他说别担心,我们这里有足够经验来应对此次指数变动。”

好烦……

“老板……”

周维把头从一堆表格中抬起来,一扫平日待人温文尔雅的风度:“一个个都来问我怎么办!就这么点事,自己灵活处理不会麽!呃?这又是怎么回事?”

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的女员工被刚才一连串的怒吼吓到了,回答时稍稍结巴了些:“老,老板……有人送,送,送花给你……说,说……”

“说什么?”周维只是惊讶了一会儿,马上又低头忙了起来。

“说,说……送花的人说……”

“他说什么?啊呀,吞吞吐吐干嘛,算了我自己看,你快回去工作!事情多得忙到天亮都做不完!”

属下诺诺应声退了出去,一张扑满白粉的脸被刚才艳红似血的花束映得满面羞红。

周维随手将花束挪至在一边,夹在其中的纸片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两行字不多不少足够发挥出……送花人想象中的抓狂效果。

“小维维生日快乐!

希望今晚能与小维维你一起共度良宵,看尽你的醉人风采,吻遍你那光洁的背脊,最后……呵呵,我在铭色等着你呦。”

“费洋!你小子!”

门外,全公司的年轻女孩因过度沉溺于对老板的神秘求爱者身份的猜测,害整个工作进度推延了一些,被对八卦不屑一顾的男士们好生嘲笑了一番,引来了些许男女间的性别纷争。

“费洋你!”好不容易终于把手头的事解决掉了一半,周维带着那束花去了铭色,当然目的是想找人晦气,结果停完车的他刚一推木门就被里面的人一下子熊抱住,连人带花,挤得他痛得倒抽一口气,反倒是像自己被恶整了一般。

“小维维生日快乐!喜欢我送的花麽?”主事人费洋头戴彩色帽子,他松开臂膀,从后掏了同样的帽子套周维头上,“今日大寿要喜庆一点!”

喜欢你个头!今天整个公司人全在讨论这事,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

临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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