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少爷来暖床-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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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得连呼吸都变甜蜜起来。
他朝我走过来,汗水在阳光下变得透明澄澈,从那里面我望见了自己盛满感情的熠熠目光。
我突然觉得无地自容,好像全身都□在烈日下,□。
“段恒,把水给我就先回去吧。外面太热啦。”
他朝我爽朗地笑起来,我才发觉自己一和他对视就变得很紧张,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答:“嗯。我现在就回去。”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听他的话。
我头顶着似火的骄阳,步履踏过被炙烤得烫脚欲化的沥青路,又挤进长长的队帮他打了他最爱吃的菜。汗水滴答滴答从我的衣角上流下,就像我的心,一秒钟也无法安静地留在原地跳动。
我回宿舍快速地冲了个战斗澡,就提起还烫手的饭盒向钟远扬的寝室跑去。
“哎,舍长,段恒那小子怎么那么喜欢缠着你啊?难道你们俩…?嘿嘿~”
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忐忑而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洛大头,别瞎说!那小子不就是想报答远扬嘛!毕竟人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怎么报答也不过分啊。”
“我看他是想以身相许吧!天天粘着咱们老大!渍渍…”
“可是我怎么听有传闻说段恒他妈是个□啊…”
“嘿;你听的还不是最劲爆的版本吧!听说啊;就连段恒小时候也…
“够了!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他的声音在最后才震慑地响起;宿舍一下子变得寂静如夜。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泪水从指缝里潺潺流出,滴落在崭新的饭盒上。
没错,一直以来;我的家庭就像是一个人们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谈资,而如今,我最不堪最难以见光的秘密在我所喜欢的人面前被如斯揭露。
“段恒你怎么了”
柯逸行从我们宿舍里走出来;看见我蹲在钟远扬的宿舍前无声地哭得狼狈不堪。钟远扬
闻声从里屋走出来,惊愕地看着我满脸泪水脏兮兮的样子“段恒你…”
我把饭盒用力地塞进他的怀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撒腿就跑。
他被导热良好的金属铁盒烫得倒吸一口气,我就趁着这时候;拼了命的跑。
我一直跑到脸上的泪痕被汗水冲刷干净,才肯停下来歇息。
我边喘气喘想,小说里写的不都是一个人为了追自己的爱人;可以跑得比刘翔还快么
所以你看,他果然是不爱我。
我*舔唇边的液体,竟是出乎意料的咸。
汗水的好处,就在于它虽然恰到好处地混淆了眼泪的咸,却冲淡了眼泪与生俱来的绝望。
第二天,我让柯逸行帮我请了假,还破天荒地让他帮我带中饭和晚饭。他看着我一脸萎靡担忧地欲言又止。我干脆蒙上头装睡。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我饿得实在睡不着,正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就听到救命的开门声—我猜是柯逸行带着我的午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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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地从上铺爬下来,满脸堆笑地看向门口,“小柯你买的是什么?包子卖…”
话刚说到一半,我就被来者那张脸给活活噎住了。
手里提着我最爱吃的冒着热气的豆腐包子,身上却清爽得连一滴汗都找不到,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露出来的胳膊上隐隐可见被烫出的红印,这不是钟远扬又是谁。
我忽地变了哑巴。
他眉毛一挑,拿出包子狠狠咬了一口,豆腐的卤香飘散在空中;“段恒,你到底怎么了?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别想吃包子。”
我假装很有气势地和他对视,可是肚子却不给面子,咕咕叫起来。
他立刻对我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钟远扬,我妈妈其实是个出卖身体的交际花。
我拼命学习,拼命打工,但是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的出生不能选择。
如果可以,我多想不要她递过来的钱?她以为我是名门之后吗?就算爸的身份决定了我是,就算爸走后家道中落,这种她用身体换来的钱,我也不要接受!
钟远扬,你会不会嫌弃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就算你觉得我很恶心,可是我,我…”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把我紧紧禁锢在他的胸膛,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我轻轻闭上眼睛,和钟远洋在嘎吱转圈的陈年老风扇下接吻,时间似乎一下被拉得很长。
那真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夏天。
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大学毕业后,也还是在一起。
我曾以为我们将会这样平淡而幸福地过一辈子,但是沈清砚的出现打破了这样的幻想。
那个眉眼间透着疏离倔强的男孩儿,很像一个人。
一个我和钟远扬这辈子都不敢去面对的人。
当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清楚地知道,他和钟远扬之间一定会发生很多很多的故事。
可是心知肚明和亲眼见证,却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当我整宿没睡风尘仆仆地从外地动完手术回到家里,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狼藉,和衣衫不整的钟远扬。
没错,只有钟远扬一个人。
但我隐约感觉到,那个凭空消失的人八成就是沈清砚了。
我掏出兜里的钥匙,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钟远扬,我们分手吧。这么多年,我早就腻了,反正,你从来就没爱过我。“
“段恒,听我说,”他顿了顿,看着我比兔子还红的眼圈轻声地说,“我曾经…是爱过你的。”“钟远扬,你知不知道一夜之间得到自己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东西时是什么感觉?你知不知道那一切都像一个美梦一样的日子被突然打破是什么感觉?你又知不知道那种一无所有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心里空荡荡的感觉?
你不会知道,因为你远没有我爱你那么爱我。”
“但是——
我诅咒你!我段恒诅咒你钟远扬,终有一天会遭受十倍之于我今时今日所经历的痛苦!我要让你朝夕失去生命中的至爱,受到剜心之痛!”
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依旧轻声说:“段恒,好好照顾自己。”
我本想走得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潇洒决绝,头也不回地离去,却被他一句话就晃走了神儿。我忍不住回过头,恶狠狠地,“那还用你说,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亲眼见证你的痛苦!”
然而,我只转过身走了几步,就忍不住好奇满怀希望地回过头探看。
钟远扬的背影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眸,他果然没有目送我离开,连看我一眼都嫌多余。
原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当天夜里,我就匆忙地搭上最后一班去往美国的飞机,狼狈地逃离这个城市。
我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所以没有勇气留在这个印证着我所有失败的城市里,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都让我只想逃避。
那么,回家吧。
清晨的日光格外耀眼,我拿出那把沉重的钥匙,笨拙地打开那扇豪华的实木雕花门。
这里才是我的家,另一个我逃避了多年的地方。
我拉着红色的行李箱,呆呆地伫立在玄关,和我多年不曾见的面容陌生的母亲两两相望。
她手中正在打着毛衣,看见我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他们都说你不会回来了,可我不信。恒儿,你肯原谅我了吗?”我走过去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妈,我回来了,回来了。”结果多年来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心结就这样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被解开,想想就觉得;真是命运弄人。
我终于原谅了妈,因为我知道一个人带着渺茫的希冀默默地等待,是多么多么辛苦的一件事。
母亲告诉我,洛长安在美国开了一家医院,她劝我去那里工作。我不敢告诉她我造成的医疗事故,但又隐隐觉得这是个新的开始,便同意了。
或许因为工作能麻痹人的神经,愚钝人的情感,我开始迷恋起不眠不休地工作,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工作狂。
直到有一天,当我满眼血丝地摘下口罩,从手术室疲倦地走出来时,被气喘吁吁的洛长安
拦住。
你妈她,心脏病突发,已经送到医院来了。
我二话不说,立刻娴熟地重新戴上口罩,洛长安阻止了我,带着责备的口吻说“段恒,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已经连续48个小时没有睡觉了!这个情况做手术太冒险了!”
我用力一把把他甩开,他被我摔到地上,边上几个小护士惊惶地喊,“院长,你没事吧…”
“抱歉;但交给别人我不安心。洛长安你放心,做完这例手术,我就带着她离开这里。”
时隔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幕,我都觉得自己当时是因为睡眠不足才做了错误的判断,可是身旁的段天罡却怪声怪气地评论:“你真的原谅她了么?或许你当时是不清醒;但那也足以说明你的潜意识里,恨不得她死掉。”
我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可事实告诉我,我又一次失败了,而代价就是亲眼看着自己母亲的心脏一点点在自己手中停止跳动。
当手术刀从我手中掉下去的那一刻,我就清楚地明白,自己以后,是再也无法拿起它了。
后来,我当了一名老师。穿梭在美国大学明媚的风景中,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世界上有太多比冷冰冰的手术刀更加精彩的东西。
我想我终于明白了钟远扬为何选择做老师而不是医生,只是我明白得这样迟。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我轻声地喂了一声就听见洛长安的低声呜咽。
我皱了皱眉,“长安,出什么事了么?”
“你还记得你崇拜的那个我们舍长么,他…。他走了…就在昨天。。”
我尽力想听清耳边的声音,却发现我什么也听不下去。
我抬起头,毫不避讳地直视着太阳,直到阳光刺痛我的眼,流下眼泪。
我不痛,只是阳光刺眼,才让我泪流满面。
忽然想起上大学的时候,我乐呵呵地过生日,钟远扬宿舍的每一个人都送了我礼物,只有他迟迟不见动作。
我不满地瞪着他,“礼物呢”
他眼底是浅浅得快漏出来的笑意,“忘记了。”
“你!”我生气的转身欲走,却不防被他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腰。
“宠爱。段恒,我要给你,无穷无尽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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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铭番外】兄弟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渴望能有一个兄弟。
记忆告诉我,父亲总是很忙,他恨不得把自己咔嚓转动的生命每一秒都兑换成钞票,如果欧元不行的话,那么美元他也可以勉强接受;而母亲,她总是在深夜盛装打扮,一出门就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回来。
没有人肯将目光在我的身上停留。
我还记得回家的那条小路,每次司机载着我穿过它的时候,我都很想打开车门亲自走回家去。
我想感受石子硌到脚心的痛痒,我想感受在草丛里行走,任由风吹凉身上汗水的滋味。
但是司机不许。
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像是一只高贵的牛头梗,同学们对我大多生疏而客套,可是谁又知道我多么想让他们把我当普通的小孩来看待。
一个与家族企业无关的,普普通通的小男孩。
我像一个安静的sd娃娃,不会打扰任何人,只要保持着那样昂贵虚假的外表就好,就这么死气沉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一个人终归会寂寞。
学校里面的小朋友们不是成群结队就是成双入对,让我非常羡慕。
所以…在一个平凡的深夜,当父亲满脸疲倦地拎着行李箱打开玄关的门时,一直蜷缩在沙发上等待的我瞬间就退去了困意,小脸通红地抱住他的腿,求他给我生一个弟弟。
结局是我换来了两个响亮的巴掌。那天夜里我拿着镜子照了半天,乐观而坚定地认为父亲是为了让我的脸具有对称美才打了两巴掌,并且自欺欺人地觉得他其实只想打一巴掌,而这一巴掌还是因为太困了才不小心打到的。
时间就在我的厚脸皮和自欺欺人中一点一滴过去,我想拥有一个兄弟的欲望却愈来愈淡。
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母亲死在了一个男人的床上。
后来据法医回忆,认为她是由于房事时服用过量海洛因过于兴奋,再加上本身就有心脏病,才尴尬地在活塞运动中死去。
让人难以启齿的是,这个男人不是我的父亲。
母亲的事情很快在学校传开,在她尸骨未寒之时,我就要忍受各种有关她的谣言。
父亲依旧如常拼命,甚至那些日子他为了逃避母亲,更加变本加厉的工作,严重的时候一连四五天都没有睡过一分钟。
时光从容向前流动,却不晓得有些伤害是被它所无法磨灭的。
往事其实并不如烟,但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往事。
而当我发现自己再也不会因为跟别人分享同一件东西而快乐时,我终于领悟到,原来自己已经成长为和父亲一样的人了。
可怕的是,那一年我刚刚十七岁。
一年后,父亲对我的态度大有转变。
他放在工作上的时间逐渐减少,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搁到了我的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