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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捡个少爷来暖床-第27章

小说: 捡个少爷来暖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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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在短短几百分钟内就迅速地老去了十岁。

“我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钟远扬,段天罡的病情一直是你负责,十年了他都活得好好的,怎么我一回来,他突然就死了呢?!你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沈清砚的眼眶通红,几乎把嗓子吼得沙哑,空气里弥散着一种甜腥的末日气息;而钟远扬在这种紧绷的氛围下,几近窒息。

“他死了……?你说,你是说……”钟远扬霎时瞪大了眼珠,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被悲伤笼罩的忧愁面容,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你是说,被那块白布蒙着的人,是段天罡?!” 

没有亲自进过手术室的人,可能永远都体会不到来自生命本身最纯粹的震撼;那是一间炎炎夏日里不开空调都能保持阴冷的神秘小屋,那也是一块充满禁忌的小天地,譬如手术室不能建在顶层这样的言论,总是在风水大师们的手册上频繁出现。(现实中大多数医院的手术室都不建在顶层,其中以二三层居多,而缘由很简单,就是迷信的八个字:上接人气,下接地气。)

但哪怕这样的地方,拿死亡都是束手无策的,或者说遇上了死,一切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你来了。”

钟远扬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客套地招呼着风尘仆仆赶来的段恒,礼貌性十足地递上一杯冒着团团雾气的热水,好像与对方初次见面一般。

“好久不见,钟远扬。”

段恒同样用陌生的眼神打量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十年的时间除了给他增添更沉稳的气质外,没留下一点诸如皱纹法令纹这样恼人的痕迹。

自己是该开心还是失望呢?离开自己,他竟然过的这么好。

段恒的一只眼睛被前额垂下的碎发遮住,而那种洪水般强烈持久地席卷向他的心酸,也终于被隐藏在世人面前;他的右手不安地攥紧衣角,不知该往哪里放,看着周身熟悉而陌生的环境,目光终于定格在钟远扬的身上。

十年之后,没有萍水相逢,没有旧情复燃,有的只是一种颠覆人生的错位感。 

他太熟悉钟远扬身上的这件白大褂了,当年他就是披着这件仿佛被魔法洗礼的衣服一路过关斩将,披荆斩棘;从小立志当医生的他比谁都珍惜那些持刀的岁月,他尤其喜欢在手术成功后骄傲地叹气,“轻轻松松又救了一个人”。

而现在的自己……段恒不由自主地低头,跃入视线的却是一套阿玛尼最新款的高级定制套装,冰冷的铜臭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与同样寒气嗖嗖的医院僵硬相峙。

这套衣服其实不是他买下的,而是段天罡派老管家给他寄到美国的,昂贵得仿佛一摔就碎寸缕寸金的定制成衣在辗转几个海域后终于安全地交到了他手上。

他心里明镜一样,知道段天罡是在硬撑。说实话,被毒品折磨到现在这个地步,每天又没有收入只靠着他的存折过活,再有钱的人也会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可段天罡是那么骄傲的男人,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拒绝。

再生疏他们也是血脉相连的表兄弟,再亲密他们也不过是相互利用彼此的利益关系;种种意外,都不能抹去段恒帮段天罡搞垮钟氏企业的事实。

世上有很多的坏人,却没有绝对的好人;人们制定条条框框的标准去定义如何算一个没有争议的好人,一个人往往要历尽艰辛跋山涉水,上刀山下火海才能被勉强称为半个好人,可只要他的人生中出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污点,以前的荣耀全被抹杀殆尽,他莫名其妙就被贴上了一个坏人的标签。

当年段天罡势力之大,即便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怎么形容呢,他当初只是没有刺杀市长的想法,倘若真的萌生了类似的想法,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让市长一夜暴毙也绝不是难事。 

但当年的钟氏却始终是他梗在喉咙里的一根刺。

钟铭让人惦记的地方,不仅在于钟氏企业旗下的庞大资产,还有很多房产与黑道势力分支的诱惑,清衍堂不过是数一数二的黑帮,却不是龙头老大,坐不稳那么大一把交椅。

段天罡想搞垮钟氏企业最最重要的动机,其实在旁人眼中根本微不足道:他痛恨钟铭借兄长之名加在他身上多年来的禁锢,而翅膀渐硬的他也萌生了一种无穷无尽的贪婪。

这样危险的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段天罡,会在击败钟氏企业后对钟远扬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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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独到的手腕不难猜出,八成是没有好结果;而段恒身为鼎鼎有名的医生,非常凑巧地接到了钟铭的急诊,他看样子是不知道段恒和段天罡的关系,还天真地给段恒塞红包,嘱托他不要把自己的病情向外宣扬。

段恒在他走后静静坐了很久。

钟铭因为长期不规律,饥一顿饱一顿的饮食习惯,导致胃溃疡溃烂处表皮病变……最终促成晚期胃癌。

以他的身体状况,对战当时年轻气盛的段天罡,胜算基本为零;段恒为了保护钟远扬不遭受什么伤害,终于决定做一回坏人,借着主治医师的名号在钟铭家里窃取内部资料,推波助澜,帮助段天罡成功的搞垮了钟氏企业,当段天罡问他想要什么奖励时,他想也不想就说出放过钟远扬这样的话来。

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段天罡哪里还管什么不留余孽的说法,只当自己的小表弟是个为爱痴狂的主,大手一挥就应了允。

但是就本身而言,做了二十几年好人的段恒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对所爱之人做的一切,暗自办好去美国的手续,打算在那边留学一段时间,主修口腔学心理学的双学位;或许当一个人不停的找事来做时,只是为了心里好受一点,只是为了表现出全世界都需要自己的模样,只是为了填补心里那一块莫名愧疚的空缺。

可钟远扬当年只是一味的沉浸在丧父之痛里,哪里还会记得他刚刚抛弃不久的前男友呢?

以常人的眼光来看,段恒身为段家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段恒却一直不敢回国来见钟远扬,实际上他的心里在害怕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现在这一秒,钟远扬正客套地招待着他,眼神陌生得像在观赏一棵热带植物或一只镶满钻石的手机,那种骨子里生发出的冷静刻薄事不关己,就像是一把手术刀,一点一点地切割着他柔软的皮肤,痛楚犹如暗夜里闪烁的辰星,次次第第,凄凄隐隐。 

“……不用说了,我还是决定把他的后事全权交给医院处理。”

段恒打断了钟远扬冒着寒气公事公办的声音,却看到了钟远扬的肩膀在颤抖。

钟远扬把深埋在病理报告里的脸抬起来,眼神深邃的像一个超越光速吞噬星系的黑洞,声音像寒秋里结霜的红叶,

“段恒,你为什么要突然回来?莫非你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是那个混蛋的亲弟弟吗?!”

病历哗哗哗的被钟远扬狠力摔到地上,他一把揪起段恒价值连城的衣领,恼怒的呼吸喷薄在段恒近在咫尺的脸上,咄咄逼人,蓄势待发。

“不好意思钟医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段恒手腕用力地握住钟远扬那只滚烫的手,试图把它掰开,

“我来只有一个原因,远方通知我来领我哥的遗体,来找我商议他的后事。”

“呵!你就别装了,”钟远扬不屑地勾起嘴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以为我不清楚从美国飞到这里要多长时间吗?你就算坐私人飞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来!”

段恒觉得脖子有种窒息的感觉,不由得皱皱眉,声音依旧低荡动听,

“你把手放开,我这样很难受。”

钟远扬阴险地一笑,突然松开手搂住段恒,甜腻的鼻息紧紧贴着他僵硬的身体,“你来找我,是不是就为了这个?” 

沈清砚与老管家坐着聊了会儿天,又给老人家买了点水果和营养品,安慰了他许久后才匆忙赶回医院。

他一路失魂落魄,闯过了五个红灯三个黄灯,当然,医院到段家只有八个路口。

尽管闯了不少红灯,拥堵的车流还是让他寸步难行;狼狈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医院里几乎没什么人,沈清砚站在电梯里,有些昏昏欲睡。

“滴”的一下电梯门打开,钟远扬紧紧搂住段恒的背影就这么毫无防备地 被沈清砚尽收眼底。 

沈清砚静静站在电梯里,好像被轻轻地抽去了灵魂,只剩下单薄的躯壳。

他抬起的手终究还是欲言又止的放下。

的确,此情此景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这个医院唯一与他有关系的,就是段天罡;可现在,他却是赶来为这个人收尸的。

沈清砚自嘲地弯起嘴角,冷静地走向正耳鬓厮磨的两人;谁也料想不到,事实上理智正以光速离他远去。

段恒呼吸急促,恼怒地挣脱钟远扬靠近自己的唇,哪知一偏头就看到了脸色不佳的沈清砚。

难以置信……这个人……真是沈清砚吗?!

尽管从五官上来讲没什么变化,依稀可以辨认出来他就是十年前那个和钟远扬同居的少年;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却与从前迥然不同。

相比钟远扬,时间洗礼给沈清砚的显然还有成长,只是这种成长,似乎让他不怎么好受,即使绷紧了面部的肌肉,旁人也不难看出他压在心里的愁苦。

钟远扬之前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要羞辱段恒,见他妥协地放弃了挣扎,也就渐渐冷静;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他猛地把段恒推开,如梦初醒。

他这是在做什么?都过去十年的事了,为什么还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面前这个人是无辜的,他的哥哥刚刚死去,他的身体怎么还禁得起自己这么折腾?

钟远扬心虚地清了清嗓子,用余光瞄了段恒一眼,却得不到回应。

但是段恒的表现显然怪怪的,他的视线从刚才起就聚焦在钟远扬的斜后方。

钟远扬不解地顺着段恒的目光看去,一瞬间只觉得万籁俱寂。

“作为他的养子,我想我有权利参与他的后事商议吧。”

沈清砚直接越过了钟远扬,双眼死死地紧盯着面色苍白的段恒。

“可我是与段天罡有血缘关系的亲属,而你……不过是一条他从街边捡来的狗。”

段恒一改往日温柔的模样,语气惊人的刻薄。

“你只不过是他的表弟,又不是亲弟弟,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还有,这么多年你躲到美国不愿意过苦日子也就算了,十年间你对他一直不闻不问!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料理后事?!”

沈清砚激动得连双肩都在微微颤抖,而这么极端的表情钟远扬几乎是第一次看到。

“沈清砚,够了,你别再发疯了。他只会比你更不好受,你要接受段天罡死去的事实……”

“钟远扬,这是家事,有你插嘴的份吗?!还有,时至今日你为什么还在袒护这个家伙?他除了姓段,和段天罡一点关系都没有,钟家的土崩瓦解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你真是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钞票!!”

钟远扬怔怔看着脸色通红的沈清砚,似乎还没明白;半响过后他终于了然,露出了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

他明白了,一下子,钟远扬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十年前那个案子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与他朝夕与共的沈清砚,而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段恒;当初钟铭手上那份机密企划书,除了在钟家本家有独立备案以外,在钟远扬的家里同样存有一份一模一样的拷贝件。

而这也恰恰是钟远扬把案子的疑点聚焦到沈清砚身上最主要的原因,当然,他接踵而来的失踪就更加加深了钟远扬对这一看法的确信度。

毕竟,以一个正常人的眼光来看,谁会想得到刚认识没几天的代班医生会居心叵测地偷走一份有关商业机密的重要档案呢?“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尽管遵守这一金科玉律把档案放在自己卧室的床头柜里,钟铭还是难以躲过段家的炮火。

钟远扬寒心地望着眼圈泛红的段恒,看着这个曾经的枕边人,一时只感到胃里一阵作呕似的翻腾,恶心得要命。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们家里那点破事明天再说,今天我就是院长,医院这个点就得关门,你走啊!”

他声嘶力竭地对着段恒的脸吼道,硝烟瞬时弥漫了整个空荡荡的回廊。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你放心,我会走的。”

段恒仿佛在忍受着什么莫大的痛楚,紧紧闭上眼睛,许久才颤巍巍地睁开,他在离开的时候经过了沈清砚的身边,假装不经意地低声警告,

“沈清砚,我看你是真喜欢他,都十年了你还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人……我想要告诉你的当然不是这个,今早我去钟远扬的家里,发现他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同居。你看,他就算要这种货色,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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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砚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大步流星地走到傻傻呆立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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