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少爷来暖床-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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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砚样子遗憾地摇了摇头,叹气道,
“这点条件你都不肯答应,看来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合作的好。”
“不过嘛,你不跟我联手,我保不齐会跟别人合作哦。”
口气里有着堪称露骨的威胁。
“别,我答应你就是。”
钟远扬看他要走,一时情急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那好,就从今天开始吧。”
两人拎着一大箱罐装啤酒,咧咧这是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住所。
钟远扬进门以后把鞋子一脱,就精疲力尽地摔到了床上。
没有注意身后那人在干什么,他有气无力地回想这两天自己到底在干嘛。
迄今为止已经整整四十多个小时,他经历了大清早给被人那啥的沈清砚开门,被扰乱清梦,随后带沈清砚看病,陪他发疯半夜泡桑拿,到被他强迫着做他男朋友,而且自己还非答应不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的核心绝对不能被泄露。
掰着指头数了一下公司暗地里交给自己的业务,加上要做的课件和没判完快要堆积如山的卷子,他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头太少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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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了一下明天校长那张死人脸,他就头疼得想着打滚。
等一下,重点好像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最关键也最让人头疼的地方是,段恒和萧如涵究竟有什么联系?
“你在想段恒?”
清脆带着酒味儿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钟远扬把脑袋微微转过一个不费劲儿的角度,望见他拎着罐啤酒正在往嘴里灌,脚边还零散地乱扔着几个空罐子。
刚才碰上啤酒打折,他本着勤俭持家的心态,一时冲动就买了一箱回来。
谁知道这小子动作这么快,也太会揩油了吧?
“你怎么知道?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你没看清我在和谁谈话么?”
“呵呵,原来你还不算太笨,”
沈清砚眼神迷离地摇晃着手中的啤酒,面带春色,语速很慢,一字一句地说道。
“看你这样子,压根不像知道他是谁啊。”
他是谁,难道还用你来告诉我?
钟远扬转念一想,不对,他说的应该不是这方面的身份。
于是又将目光,重新聚焦在沈清砚身上。
纤长的手指小心翼翼,一点点将泛着青色的橘子皮剥掉,而真相似乎也要渐渐浮出水面,一时间室内静的心跳都十分清晰。
“我们都知道,萧如涵的身份是段天罡收养的少年帮凶,而段恒作为他唯一的亲人,与萧如涵的关系也就不言自明。”
“你说,段恒是他的……?”
“表弟”
“等一下,”
钟远扬焦急地问,
“我有几个疑问要你一一说明。首先,你说段恒是他的表弟,那么言外之意也就是段恒一直在瞒着我,甚至暗地里计划背叛我?”
“我可没这么说,”
圆润的指头夹起一片晶莹诱人的橘子瓣,享受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过嘛,你也不想想;他离开三年,有什么理由会突然回国?别告诉我你是觉得他对你余情未了,前三年把你完全抛在脑后,结果最近忽然发现自己还爱着你,一刻也不能等地飞奔回来,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自恋的,是吧钟老师? ”
味道有些酸涩了 ,他微微蹙起眉头,咂了咂舌。
“……。这个先搁一旁,比起段恒,我更想知道的是,”
钟远扬一把夺下他手里仅剩一口的橘子,往自己嘴里一塞,结果扑哧一下差点没喷出去。
“喏,给你水。谁叫你图便宜卖的,买来的尽是酸橘子。”
接过水钟远扬狼吞虎咽地喝了进去,然而接过杯子的手一把抓住沈清砚的细弱手腕,力气大得惊心动魄。
“比起段恒的身世,我觉得更为可疑的是,你为什么会知道穆承和我的关系?我们的亲戚关系是从来不会对外公开的,即使你知道我是钟穆公司的少董,即使你是父亲身边的秘书;也没有理由有能力。更深一步挖掘到这么内部的消息。”
他浑身散发出一种魄力,与平时判若两人,抬起头时,目光炯炯 。
“好,明人不说暗话,那么,钟少董,你觉得这样的我,有资格成为你的伙伴吗 ?”
怔愣了一下,钟远扬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转移话题,不过这家伙确实够聪明,一句话就扭转了对自己不利的形势,反而化自己的强势为威胁,使得合作方意识到自己的神通广大。
“哼。”
“不过,”
终于放开了手,沈清砚活动着被他抓得隐隐作痛的手腕,十分镇静地抬头看他,眼神里是无声的等待。
“ 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穆承是我表哥的 ?否则,我无法保证其他人不通过你的途径威胁到整个钟氏企业的家族利益,如果你不说,那我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只能灭口。”
说到此,钟远扬一贯透着温和的眼睛经闪过一丝狠戾。
“呵呵,既然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钟远扬,这些信息是萧如涵告诉我的,至于为什么,我想你比我会更清楚。”
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钟远扬的脑中阶段性闪过几个片段,拼凑成一点微弱的火光。
我们呕心沥血只为渴求心中的真相,哪怕步步为营,坠入万劫不复。
但是烈日余光,贯穿整个洪荒的余晖,是不是该坚信,积水成渊;焦土成灰。
脑海中如花火闪耀着她的微笑 ,她的哭泣。
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然而作为哥哥,自己实在是过于失格。
“你是说,因为你的姐姐沈珂?”
“是,没错,反正这也不是你收留我的目的么 ?”
沈清砚一敛慵懒与闲散 ,眼角嘲讽地斜起,似乎能向上窜入高耸云霄。
“原来你都知道?”
“你废话,不知道我能跟一个喜欢雄性的单身男人这么危险地住在同一屋檐下么?”
“也是,”
钟远扬摸了摸下巴,假装认真思考,神色里一股子天真无邪,有点装嫩的味道。
“行了吧你,别发动你的愁思哀伤了,我姐肯让你照顾我,就说明她原谅你了知道不?唉,我知道你们当年的事,”
沈清砚很是大度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
“不就是她单相思你失恋了么?但是那会儿连你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吧?”
“ ……她告诉你的?”
“嗯,他说你们是青梅竹马,后来她出国深造去了。”
“…没别的?她难道没有说十七岁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说了啊,出国玩去了,她还说那之前和你们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很愉快 。”
“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我有些记不清了。”
钟远扬的手心里都是汗,原来沈珂并没有告诉沈清砚事实的全部。
她的一辈子,甚至连最珍贵的处子之身,都是由于他的恶作剧,而被路边混混深恶痛绝地夺走的。
但是假以时日,这个极端聪明的少年,知道了真相,又会如何对自己呢?
“擦肩而过的人那么多
幸福要往哪走
谁才是对的人早已经有线索 ”
这铃声有些耳熟,好像经常听到。
不对,这是他的铃声,这分明是他的手机铃声!
可是为什么会在沈清砚身上响起?
两人对看的视线透着诡异。
沈清砚微笑着按下接听键 ,但那唇边噙着的笑意,分明窝藏着猫腻狡诈。
不好。
钟远扬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上前,想从对方手中抢回手机,他知道沈清砚分明是设局想引段恒上钩,测验他是不是别有目的的前兆。
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自信,还是没有勇气面对真相;所以他宁愿将这件事情的求证一拖再拖,能逃避便逃避。
“给我。”
沈清砚的呼吸没有些微紊乱,他却早已满头大汗,显然体力上已经处于劣势,所以无奈之下,只好采取半软不硬的政策。
因为这么试一试,或许他还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稍稍忌惮自己一些,但明显人都会高估自己低估别人,往往人性的弱点,就在举手投足中变成自己的死穴。
你想得到的,别人未必就不曾明白。
“钟远扬,给你。”
只见他在电话接通后,听了几下段恒一头雾水的“喂喂喂”,就挂断电话,把电池取出,整个过程流利的不超一分钟,就在钟远扬的目瞪口呆之中将手机扔到他怀里。
“现在,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等着鱼儿上钩就越好。”
“沈清砚,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钟远扬有些愤怒,手指紧握成拳暴露出根根青筋。
“都说了,等着就好。”
“这是最快速知道答案的方法。”
“不管他是爱你还是想利用你,他听到你有异常,都必定会赶过来看个究竟。”
“这就是说,他不来的几率是近乎为零;因为我要刨去他在路上出个车祸死亡,或者被仇家暗杀什么的几率。”
“你能不能闭上那张乌鸦嘴啊?”
钟远扬感到头疼,抓起被剥得一小块一小块的橘子皮,抓在手里蹂躏来缓解心情。
另一边,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的沈清砚依旧发表着他独到辛辣的见解。
“挺住啊钟老师,最残酷的时刻还没到呢,你要这么个萎靡不振的样儿,我们还怎么继续?”
“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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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假如他是所谓的卧底,三年后再度回来巴巴地找你只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好助他获取内部的信息,那么他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在你这里,一定会表现得极其宽容大度,因为他不想瓦解与你辛辛苦苦,重新建立的关系。”
“你这说不通,”
钟远扬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这也太明显了,要是人人的思想都这么简单,那代表这个方法就是废掉的。
“对啊,所以这个方法只是概率最小的一个,仅次于他在半道上□掉的概率。”
“少跟老子胡扯。”
钟远扬一个抱枕就往沈清砚身上拍过去,被他掐大好处地躲了过去,那厮还十分郁闷的回头看了看他,好像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无辜气味。
门铃响起,不过这一次却是神曲忐忑。
钟远扬气的手指发抖,狠狠瞪著沈清砚作出“你丫等着老子待会儿收拾你”的口型。
他转身,腾云驾雾似地透过猫眼判断来人是谁。
尽管微微偏着侧脸,清秀中透着艳色的面容还是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果然,是段恒。
“我本来想要找你道歉,我想我是疑心太重了。”
“可是你好不容易才肯回到我身边,我难免会…”
“这是你买给穆大哥的?”
段恒有些腼腆地笑着,但是目光在瞥见从容坐在沙发上的沈清砚时;就骤然僵住了。
“他是谁,钟远扬?”
声音里埋没着席卷整个隆冬的冷,好像此时此刻他所面对的;是一口滋滋向外冒着水汽的冰窖;纵横交错的风口中;彰显着一种令人发指的动容。
钟远扬紧咬住牙关,用力在心里对自己暗示;一定要稳住,好有精力观察段恒的各种变化;正这么想着;眼神难免就像一条视力良好的眼镜蛇;向外喷射着没有温度的毒液;好不剑拔弩张。
但发亮的眼神不及身体的小动作;那些微表情还是泄露了他。
正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沈清砚就极其倦怠地走到两人面前,故意无视了段恒,把骨脉清晰的双手像水蛇一样环绕在钟远扬的脖子上,从背后故作亲昵;微微上下滑动;满腹柔情地蹭着他单薄的背,口气像在萧索秋季里,嘴上涂了薄薄的一层软糯枫糖,
“喂,要不要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钟远扬感觉自己的脊梁骨就快要被他搞得自己跳出来了;但还是把身上的鸡皮疙瘩逼退回去;强颜欢笑;反转过身轻轻摩挲着他亮亮的鼻尖;但厚重衣物之下;其实尽是冷汗。
但这种时刻,紧张好像只是一种助燃剂,反而加速了室内的一片旖旎温情,旁观者恐怕只觉脸红心跳,避尤不及。
两人衣衫半褪不褪,有些凌乱暧昧地交缠在一起,衣角怎么扯都扯不开。
段恒平静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怕。
很久很久之后,他才抬起手,把钥匙咣当一下,却不失礼貌轻放在桌子上。
“钟远扬,这么多年,我死皮赖脸地在后面追着你,可是你即便知道我有苦衷也不愿相信,
我以为你会原谅我,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叠三下气的妄想。”
“说实话吧钟远扬,你他妈的是不是从来都没爱过我?”
这还是相处多年来,钟远扬第一次听到他爆粗口,这样温柔的似乎没有脾气的人,竟然也会发怒。
“段恒,”
钟远扬的声带被牵拉得多了一丝沙哑疲倦。
“我想我曾经爱过你。”
是的,他很确定那年的心动不是凭空捏造,那一夜的心痛欲绝也不是想象中信手即可拈来的。
可三年的消失,难道还不足以抵消一切或真或假的痴情吗?
不管他的理由是真是假,都已不再重要。
只是因为他已不再爱他,而他亦明白,难得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