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战之陨落-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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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从不曾知道,日思夜想之人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花隐然便是老鸨,老鸨便是花隐然。
一瞬间,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之前。
那时的他,是清风楼的调教师父,当第一眼见到这个叫花隐然的清倌时,他便知道,有朝一日他定会成为魁首。
每一次的调教,都让他印象?p》羁蹋凰破渌遒囊话慊蚴强咕埽蚴切叱埽俏ㄒ灰桓瞿苄ψ琶娑灾耍嗍亲钋逍阎恕?p》
他明白,并非他有多坚强,而是他看得最为透彻。只要进了这里,要么变成死人出去,要么顽强的活着,哪怕是屈辱的活着。
不知从何时,那双眉眼早已刻进了他的心中,犹记那时,他对自己说:“墨秋,我知你曾也是花魁,定是你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才选择在这里自生自灭。”
犹记,挂牌的前一夜,他对他说:“墨秋,我只要曾经属于你,便足矣。”
短短半年,花隐然便成为清风楼的魁首,而他二人见面的机会却愈来愈少,直到半年之后,花隐然被一富甲商人所赎,魁首易主,清霜出。
犹记那一日,他独自借酒消愁,独坐到天明。
不知何时,衣襟被泪打湿。怀中之人似是感觉到什么一般,就在那晶莹落入脸颊之上时,扇形的剪影微微震颤,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睁开,注视着上方之人。
一瞬间,墨秋灿然一笑:“花隐然,你回来了。”
下方之人轻轻点头,泪无声的流下。轻轻抬起手抹去上方之人的泪痕,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苦衷。”下一刻,一双臂膀将人抱起,向着原路返回。
墨绿的衣袂飘飞,此刻婉转深情。
清雅阁中,青罗等了许久不见艾米特回来,打开门,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一袭白衣上沾染了殷红,有两道伤口深可见骨,那人躺在门前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蹲□来,拭去那人脸颊上的血渍,露出一张俊逸的面孔,女子秀眉微蹙,原来是他,为何受了如此重的伤?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先前见过此人,但是如今仔细一瞧,不知为何,青罗总有种熟悉之感,仿佛他们似曾相识。
见四下无人,躬身将人扶进房中。
骤然间,一阵青光乍现,封住了入口。
将人平放在榻上,潋滟的美目注视着眼前之人,似是在决定什么,忽见下一刻另人不可思议的景象发生了,翠色的罗裙一瞬间飞扬而起,带动如瀑的长发,朱唇轻启,只见一颗通体火红的珠子自口中飞出,女子纤手一握,便带动这颗火珠在受伤之处运行,只片刻的功夫,那流血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她便知道,他与他俱是龙族。
用仙气试探了他的周身,青罗有些难以置信,他——竟然没有龙珠。这一刻,青罗的心情难以言喻,究竟是什么样的毅力和信念才能支撑他活到现在。
即使是她,拥有这颗龙珠护体,倘若中了这两道致命伤,她也难以想象自己是否还会活着。
心中仿佛有什么被触动,正在那颗火珠即将飞回口中之时,忽见她低下头来,对着眼前之人的双唇,运起一股仙气,将这颗龙珠送到他的口中。
龙珠离身对她这样修为的龙族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会有些虚弱罢了,待他的伤口彻底愈合,元气恢复,便将它取回。
就在青罗即将起身时,忽见榻上之人紧皱了眉头,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猛然间一只手攥住她的罗袖:“青灵…!”一瞬间,潋滟的美目有些愣怔,那个叫青灵的女子是他的心头之人么,就连在梦中都要呼唤她的名字。
将腕上的手掰开,忽见那张俊逸的脸变得苍白,口中喃喃道:“流玉…流玉…”女子不禁微微一愕,青灵,流玉,原来他的心中竟装了两个人,只是不知,谁对他更重要?
为榻上之人盖上薄被,翠色的身影坐在桌案边,一手支着头,不知为何,最近总会感觉异常疲惫,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道暗影立于身后。片刻后,女子无比困顿的阖上了双目,再睁开,眼中滑过一道妖冶的翠绿,而身后的暗影早已不见了踪影。
、花魁大赛'上'
清风楼梅苑
屋内摆设井然有序;不似其他花魁的房内脂粉气浓重,反而透着清新淡雅;一幅字画挂在墙壁之上;仔细一看;书法苍劲有力,落款处题着“胤德”二字。再看床榻之上;锦绣薄被叠起,一只玉枕摆放其上。
忽然间,只见那床板微微动了动;接着原只听“蹭”的一声;床板便向两侧打开;一个月白的身影钻了出来,循着打开的床板向下望去,旋转的阶梯一直向下延伸,看不到尽头,原来,这里竟是一处密道!
只见他伸手将床头的机关按去,只片刻的功夫,床榻便恢复了原样。
算好了时辰,不多不少,恰好赶得上今日的花魁大赛,忽见他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一贯清冷的眸中此刻忽然染上了暖意,他等这一天太久了…所有的忍耐和屈辱都为这一日…一瞬间那双眸子透过前方的字画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
只听他对着门口唤道:“童儿。”片刻后便有一个身桌黄衫的小厮进得门来,这童儿原本还焦急万分,这会见着了自家主子,激动万分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让童儿好找。”
“无甚,去园中散心罢了。”小厮听了便不再多言,公子一向喜静,不喜与人来往,熟练的将眼前之人一头青丝解开,小厮开口道:“公子,让童儿为你梳妆一番。”月白衣衫微微点了点头,任由一双手拢起墨发。
而在距梅苑较远的一处简屋中,昏暗的油灯半点,一名小厮忧心忡忡的看着桌案上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抹了抹眼角,虽然看不懂写了些什么,但看公子出门之前的冷俊之色,站在窗前颀然孤立的身形,让他在一瞬间有些失神,没来由在心中为自家公子惋惜。
原本是清风楼的魁首,却因一场大火毁去了容貌,虽然公子对自己一贯清清冷冷,但他心中却是感激的。
小心翼翼的将宣纸折好,放入袖中,小厮便提着油灯踏门而出。天色已晚,清霜公子可不要出什么事,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小童一路向着后院中的池塘走去,先前公子出门之时不让他跟着,现下他着实不放心。
而在小童看不到的地方,一张人皮面具早已在火光的吞噬下化为灰烬。
清风阁
楼主风清扬的所居之处,雕花的桌案之上,上好的龙岩墨散发着独特的墨香,一支未干的狼毫架在笔洗之上,一块琼玉砚台将一张宣纸镇住,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墨迹尚未干,仔细一看,上面却写着: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而那词的上阕仿佛刻意被人撕下一般,不见踪迹。
桌案对面的墙壁之上,同样挂着一幅字画,那幅画的落款之处题着两个字:“胤德”。
后院之中的荷花池边,一名点着油灯的小厮正四处张望,忽见一阵风吹来,袖中的宣纸随风飘落,小童慌忙间用手去捕,却见那张薄薄的纸落入池中,很快被一袭池水浸染,隐约可见上面写着:
独自莫凭栏,
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间。(引用李煜词)
此刻已是辰时,清风楼的厅堂之中,一张木桌之上,坐着两个身影,一人身着红衣,面容俊醴,一人身着黑衣,面露幽色,似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二人俱是仪表不凡,只是行事风格却大相径庭,那红衣人手中执着一把轻纱扇,兀自扇着,巧笑嫣然,忽见他挑了俊眉,对着眼前之人道:“夜凌风,你不觉得现下的景象有些眼熟么。”
对面之人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见他抬手抚了抚无名指上的指环,那枚雕刻着奇异符号的戒指此刻正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之人,半响才开口道:“科瑞斯特尔,难道你忘了,这里是三个时辰之前。”
一瞬间,红衣之人幽黑的瞳孔闪过一瞬即逝的红芒,透着艳醴和张扬。忽见他阖了手中的折扇,挑起对面之人的下巴:“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
一只戴着指环的手以食指和中指夹住折扇:“信不信,我马上让你引以为傲的脸蛋破相。”说完用若有若无的戏谑目光打量着那张完好的面孔。科瑞斯特尔耸了耸肩,悻悻的收回了手,只见他执起桌案上的玉壶,冲着眼前之人道:“那么,就让我们在这里先喝上一杯。”
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贯的调笑,说完,比了个请的姿势,夜凌风也不客气,任由科瑞斯特尔为他满上。
执着杯盏的手靠近唇边,那双幽黑的眸用余光瞥向入口处,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忽见他仰首将杯中酒尽数饮尽,眸中露出一闪而逝的忧虑,自从炼狱之日他便再也没有见到苍尧,而手中这枚指环可以让他隐约感受到此刻苍尧似乎正经历什么,而且…更奇怪的是…之前他与科瑞斯特尔明明在“地狱之门”中,而此刻…
楼上正对于露台的包厢之中,一袭青衣半卧在榻上,修长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脚上的麒麟靴分外夺目。一旁的侍卫躬身立于两侧,坚如磐石。
那双清冷的双目带着一股自然的威仪,注视着窗外的一处,那里一辆马车飞驰而出,车帘挑起,一个锦袍中年男子自车中而出,带着一股凌厉之气。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七王爷。
忽见榻上之人嘴角挑起细微的弧度,青衣在一刹那冷冽如霜。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忽见丰都的夜空之上燃起五彩缤纷的火花,接着传来众人的惊呼,这烟火只有在重大之事才会放出,清风楼的烟火点燃,只代表一个意义:
花魁大赛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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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空的夹缝中,正当艾米特向着出口的光亮走去之时,原本前进的脚步忽然间停下,在这里他可以清楚的看清风楼里发生的一切,他知道,只要跨过那道光,就可以回到那时。
似乎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幽蓝的眸子一瞬间露出疑惑的光芒,只见他转身向着身侧走去。周围呈现出一幕幕之前或是即将发生的景象,无形之中昭示了过去和未来,却又在无形之中改变着什么。
艾米特清楚的明白,在这里,如果不小心走错一步,便会永远漂浮在时空的夹缝中生死不得。
修长的身形在一处景象前停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一头子夜般的黑发,当他转过身来,却露出一双湛蓝的双瞳,像极了他,微薄的唇轻启,仿佛在与他微笑一般。一瞬间,艾米特的心中滑过强烈的颤动,因为他看见…那人身后,展开的黑色六翼。(ps:吧要被作者误导。。。)
刹那间画面消散,伸出的手还未及触碰眼前之人的面颊,景象便急速变幻,仿佛什么都未存在一般。
秀眉蹙起,忽然间只见光六翼展开,金发飞扬,向着出口的微光急驰而去。
此刻露台之上,一人捏着嗓子道:“下面要献艺的是未挂牌的清倌逸云公子。”众人一阵唏嘘,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若傅粉的美男子从内里走出,那人身着一袭绣云纹薄衫,眉目如画。
毕竟是第一次登上如此大的场面,那位叫逸云的清倌仍有些羞涩,在红毯上站定,抱着琵琶向众人一躬身,便在椅上坐定,轻抬手拨了弦,发出“铮”的一声清响,十指紧扣琴弦,一道贯彻人心的乐音传来,如行云流水般,举手投足间风情十足。
曲毕,向众人又是一拜。
只一曲便让众人心神荡漾,座下之人早有些按捺不住,看着他的目光纷纷露出垂涎之色。
接着便有人道:“我出两千两…!”
“我出三千两。。!”
这边众人正争执得如火如荼,楼下的一张桌上,红衣之人对着那黑衣人道:“你觉得如何?”
黑衣男子瞥了一眼露台之人,眸中露出戏谑之色:“我更喜欢围栏之上的藤蔓。”
红衣之人但笑不语。
最终一位富甲商人以五千两的价格抱得美人归。
露台对面的阁间中,一袭青衣望着对面之人,嘴角扬起一抹些微的笑意,那叫逸云的清倌一瞬间羞红了脸,临走之时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望了他一眼,似要将这俊冷至极的容颜刻入心中一般,眸中尽是掩不住的失落之色。先前,那双眼一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本以为这人将是自己今夜的良人,没想到。。
方才男子注视的不是别处,正是红毯中央造型独特的“嘉德壶”,从壶中流泻的泉水清澈透明,在下方汇聚成一池清泉,池中盛开的“卡斯诺尔”散放着蓝紫色的幽光。
从初始他便发现了这里的奇特之处,不似任何一地的布置,甚至连这露台之上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忽见那双清冷的双目中露出幽深之色,口中喃喃道:“风华,你还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一瞬间,那双眼微眯,仿佛在期待什么,露出一闪而逝的锋芒。
后院之中,小倌甲乙丙丁一干人等在露台之下搬了桌椅,顺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