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巨星男配-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日没有日程安排,天气似乎有些暗沉,叶闲睡到中午才醒,也未见阳光洒进来。
叶闲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见外面阴沉沉的,黑云压城,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当叶闲撕下日历,突然听见窗外一声响雷劈下,闪电如刺,霹雳而下,瞬间大雨滂沱,倾泻而下。
叶闲愣了愣,看了手中的日期。
四十九天了。
陆彦死了,有四十九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手机党冒出来留言了,好开心~(≧▽≦)/~
15第 14 章
自古以来,中国就有“烧七”的说法,即是七七四十九天,给亡灵祭奠。四十九天后,重入轮回。
叶闲还记得这个说法似乎还是徐辉告诉他的,这种祭奠法来自于佛教,说是人在死后,七七四十九日内,会经过七个阶段随业力投生,也就是说四十九日后,尘归尘,土归土,今生的事情已了,从此再入轮回。
叶闲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黑压压的天。
今日是他陆彦的四十九天,而明日——却是他爹,陆正的四十九天。
叶闲在上辈子那短短的二十几年里,从未尽到过什么孝心,甚至也没怎么想过去尽孝心——他心中一直觉得,陆正是硬朗的,不会倒下的,他在鱼龙混杂的娱乐界,撑起了天正娱乐公司,却从不会向谁低头,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一直以来,陆正对于陆彦也是非常不耐烦:“那个龟儿子只要不给老子惹事我就倒谢他了”,好像也是这样,叶闲那时候觉得,自己不要给陆正惹些麻烦,就是孝顺到位了。
叶闲也没怎么给自己的那个暴发户爹买过什么礼物,感觉好像都是自己老爸的钱,拿他的钱买东西送给他,听上去就娘们矫情。
也就在叶闲出国回来的时候,飞机晚点,他无聊在机场免税店逛。
然后看到一个烟灰缸,设计得比较有创意,叶闲当时一个冲动,就花了2000块买了个玻璃做的烟灰缸。
等他登上飞机,他突然想起来——
咦,我又不抽烟,我买烟灰缸干嘛?
而叶闲回国后,对于那烟灰缸的新奇劲早消磨尽了,又看着陆正的桌子上空荡荡的,于是想了想,讨好地跟陆正说:“哎,老头,我给你带了个礼物。”于是把烟灰缸送了出去。
陆正当时皱了皱眉,接了过来,问道:“多少钱?”
叶闲伸出手比划了一个“2”。
陆正大惊失色,烟灰缸往桌子上种种一摆:“就这么一个破罐子要两百?”
叶闲切了一声,笑道:“老头子我可是在国外买的,进口货你懂不懂,再加一个零好不好。”
陆正顺手抄起一旁的报纸卷成桶状,敲了叶闲的头:“你个败家子。”
而后来叶闲回想起来,从来,陆正抽烟不多,也不在办公室抽烟的。
而叶闲送了他烟灰缸后,陆正的办公室偶尔就会烟雾缭绕,后面的柜子也备了条软中华,来了客人,陆正亦豪爽地拿出来:“哥们,抽烟不?”
可是那时候的叶闲,一天到晚昏天暗地醉生梦死,看着笑笑就过了,从没注意那么多。
也没注意自己父亲渐渐松弛的皮肤,弯了的身躯,和一根根白发。
他一直以为他的父亲无坚不摧。
可那么□的父亲,却说去就去了。
叶闲看着窗外的大雨,想,罢了,今日不去给“自己”上坟,也就算了,明天一定要去陆正坟上看看的。
想来今天反而是那原来的叶闲的四十九日。
叶闲对着被雨模糊了的窗外喃喃道:“叶闲,好走。”
今日外面黑云密布,大雨滂沱,而顾大神坐在办公室里,心情也相当的糟糕。
顾言常回忆起自己决定从台前往幕后发展,越发觉得自己是有根筋坏了。
在顾言常连着拿了两届影帝,并有机会三连冠的时候,外界对于顾言常演技早已有了公论,黑们想黑他都站不住脚。
于是顾大神的那些黑们,还是拼命想找出顾言常是个花瓶的证据,于是便把他和冯陌上放在一起比较。
而冯陌上前段时间得了闲,帮着几个朋友录制了微电影,为了推广,还挂了个导演的名号。
这下好了,黑们找到理由了——
顾大神安于现状,一点都不上进。
顾言常冲动之下决定去导演一部电影,但在咨询过好友,算是著名导演吴甚后,吴甚大惊失色:“顾大神你不要去做导演啊!导演本来大部分脾气都很差啊!顾大神你本来脾气就不好啊!不要再加上导演这个身份了啊!你悠着点好吗!”
顾言常淡淡地答:“在外人看来,我脾气还是挺好的。”
吴甚几乎要泪流满面:“顾大神不要闹了好吗,你去问问冯陌上,问问你妹,问问号称‘见到你的分分秒都会被你气死的’亲娘,你说这话,不惭愧吗!”
于是好说歹说,顾言常算是放弃了一下子就进军电影界的“梦想”,在听说新人要培训后,心血来潮,插手新人的培训,也插手《来吧,大山!》节目的制作。
虽然他全程出了出些小主意和坐在视频前看看就没做啥了。
《来吧,大山!》的执行导演又是倒霉的好友吴甚,吴甚好不容易攒足了四期的播放量后,终于得了闲,来顾言常这里找他兴奋地商议:“顾大神,话说我突然发现你在节目里虽然出镜不多,但还蛮有亮点的,哈哈。”
顾言常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面,道:“你一大清早让我从车库里把车开出来,经历了一场大雨洗礼,就是为了来办公室跟我讨论这个?”
吴甚怂了怂肩:“谁叫你不准任何人去你家啊,不然我就去你家讨论了。话说,既然你也算联合导演嘛,虽然我也没指望你……哦,对了,这段时间戚赏和叶闲的人气和高啊。”吴甚抱着臂,感慨道,“真是抓不住观众的点啊,谁也没料到会把他俩拉郎配啊。不过也好,暧昧向么,怎么解释也说得过去,既然观众爱看,就都给他俩之间的互动几个镜头就是了。”
顾言常在桌面上敲的手指停了停,哼了一声,道:“怎么就会走旁门左道?”
吴甚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听说,其实好像那两人也不大愿意这样,可有什么办法。”吴甚叹了口气,“都是崭新的新人,没有太多粉丝基础,这节目又是新的,公司说了,先试播三个月,若反响好继续,反响不好就砍了……不找点话题还能怎么办,若是有你和冯陌上之类的大牌撑着,那我才懒得制造这些话题呢。”
顾言常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那我和冯陌上参加好了。”
吴甚一下子大惊失色:“开玩笑么?冯陌上好说,你不是说你不参加娱乐节目,因为偶尔被抓拍到的样子很蠢么?”
顾言常挑了挑眉,看着他:“有意见?”
吴甚赶紧摇头,笑道:“哈哈哈,若有顾大神加持,《来吧,大山!》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也播得下去啊哈哈哈哈……”
顾言常看着窗外的雨,想起昨晚叶闲胸前那件被酒浸湿的T恤——
也不知道那小子洗了没有。
不过这天气,好像也没地方晾衣服啊。
顾言常思绪越飘越远,脑海中叶闲的脸有些模糊,只恍惚那双清澈的眼清晰的映在脑海中,顾言常喉结动了动,松了松领带,吴甚还在念念叨叨:“哈哈,要不是了解你,还以为你这么积极这个节目,是要借这节目把妹呢哈哈哈……”
把妹?
顾言常太阳穴感觉有根神经跳了一下,随后顾言常回头看着吴甚:“不是都男的么?”
吴甚神色瞬间暧昧了起来:“哎,都是娱乐圈混的,谁还不知道那些弯弯道道的……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关键长得好看,就可以了嘛。”
长得好看?
顾言常脑海中瞬间又闪过叶闲的脸,顾言常摇了摇头,喝了口水。
想着,最近是不是老了,见着青春洋溢一点的小子,怎么就老想着他呢。
他想,这肯定是出于对新一代的嫉妒!
真是要不得啊,顾言常想。
夏季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到了第二日,天气彻底地放晴了,烈日炎炎,气温一下子又冲上了38度。
叶闲戴了顶帽子,一大早就出了门。
叶闲去香蜡纸烛店买了些香烛纸钱,又买了杯老酒,打了辆出租车,前往陆正的墓地。
他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他死了一回,又重生了一回,上天像给他开了个玩笑,在给了他又一次生命的同时,又让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叶闲买的都是传统祭奠用的东西,在看上去气派的墓地中,多数是摆的花朵,显得高贵典雅,而叶闲到了陆正的墓前,开始点香烧纸,都显得格格不入。
叶闲静静地点了蜡烛、香,给陆正磕了头,又静静地把纸钱、纸元宝都烧了。
陆正的黑白照片在冰冷的石头上,却还透着一股乐呵呵的喜气,一如他平时的样子。
叶闲最后,倒了杯酒,洒在地上,又给自己倒了杯。
叶闲想跟陆正说几句话,张了张嘴,“爸”还没喊出来,就抑制不住席卷而来的悲切,堵文人小说下载住喉咙;最终他只有抱着那块冰冷的石板,嚎啕大哭。
最后,当叶闲哭够了,他嗓子也哑了。
他又叫了一句“爸”,潸然泪下,叶闲最后哽咽道:“爸,儿子不孝,下辈子,你还是生个好点的儿子吧。”
白酒的后劲又有些上了头,叶闲跌跌撞撞站起来,抹了眼泪,往外走。
这条路和来时的路不一样。
于是叶闲看到了不远处“陆彦”的墓碑。
那张伴随了自己二十多年、自己时时抚摸的脸笑得一脸灿烂,让叶闲觉得熟悉又陌生。
而陆彦的坟墓前,摆了一大束紫色的风信子,花瓣散在墓碑前,看起来,应该是今天之前就放着的,经过了风吹雨打后,散落一地。
叶闲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慌忙回过头。
就见徐辉站在不远处,见到叶闲,也有些诧异。
但还是点了点头,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紫色风信子的花语是神马知道嘛?》 《
16第 15 章
叶闲见着徐辉,脑海中各种念头纷乱着,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徐辉,半响,稳了稳心神,冲徐辉点点头。
徐辉头微微低垂着,叶闲看不清他的眼。
顺着徐辉头低着的方向看过去,徐辉所看的方向,正是陆彦的黑白相片。
叶闲正准备离开,徐辉却开了口:“你也是来看陆叔的么?”
叶闲脚步一顿,犹豫了片刻,点点头,道:“是的,我以前受过陆总不少……”他本想扯出一些陆正以前帮助过自己的事儿来敷衍徐辉,哪知徐辉对于叶闲为啥来看陆正一点也没有起疑——或者说,徐辉的心思,好像完全没有在叶闲身上。
徐辉微微点了点头,抬头看了叶闲一眼,淡淡道:“有心了。”
叶闲机械地回答:“应该的。”然后静静地看着徐辉轻轻地拿着袖子摸去陆彦墓碑上的灰,徐辉喃喃道:“真不该任由他跟那些狐朋狗友混……”叶闲心中有些难受,很想拉住他,告诉徐辉,自己没死;或者告诉他,昨日,下过了这么一场暴雨,今日又经由阳光暴晒,这墓碑,干干净净的,不用他再擦。
可叶闲张了张嘴,终是开不了口。
随后徐辉也不管身后的叶闲,用手轻轻地把地上散落的花瓣都搂了起来,又掏出一张手帕,抖开,把散落的紫色风信子花瓣都放了进去。
叶闲忍不住开口:“陆彦……生前很喜欢这种花?”他肯定自己对于这种小清新的花种是没有兴趣的。
徐辉的动作顿了顿,手帕包裹了起来,回头看了叶闲一眼,眼神淡淡的,却又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怎么可能……那人就是个俗人。”
听着徐辉这样的说法,叶闲一瞬间有点恍惚,仿佛时间倒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陆彦的时候,仿佛身边这人,还是那个最佳损友。
徐辉蹲在地上的背影,看着越发单薄,叶闲心中有些抽痛,刚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背,却听见徐辉又喃喃道:“是我害了他。”
叶闲脑海中有种闪电过境的感觉,一瞬间,让他又有些不能思考。
他试探着扯着嘴想笑笑,掩饰一下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却发现笑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儿;好在徐辉没有回头,所以,叶闲保持着一种要笑不笑跟哭似的表情,问道:“徐总……你说了你害了陆彦,是什么意思?”
徐辉回头看了叶闲一眼,眼睛眯了眯,张了张嘴,最后却又自嘲一笑:“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徐辉站起了身,往陆正的墓碑处看了一眼,淡淡道:“你有心了,陆叔一直喜欢传统的祭奠方式,你还记得给他带香烛,他会很开心的。”
叶闲脑海中嗡嗡作响,或许是日头太烈,让他有些思考不能,他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开。
刚转过身,就又被徐辉叫住:“等等。”
叶闲转过头,徐辉的视线还是没有移开陆彦的墓碑,抬头看了叶闲一眼,眼睫毛在阳光下闪了闪,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