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大了-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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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齐沁恺淡淡地笑,可语气里却是极不正经或者说是在讥讽叶雨中,“怎么不说话了?之前不是缠我缠得紧,还说贪图我的钱呢?现在这么安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面对她的讥讽,叶雨中心疼得在滴血,可是她知道,崔雪景一定派人正盯着她,她出门前还信誓旦旦地向崔雪景保证,自己不会见齐沁恺。可现在……不行,她得赶快离开。
“我还有事,请齐小姐让我出去。”齐沁恺霸着门,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
“齐小姐……”叶雨中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又急又气,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齐沁恺抬眼凝视着她,目光里掺杂的意思,叶雨中却没有看见。她默默地避到了一边,叶雨中顿了顿,然后毫无留恋地离去。
叶雨中走后,方经理也随之离开。
齐沁恺坐在里面,给舒杰打电话:“都拍到了吗?”
“小姐放心,该做的都办好了。”舒杰坐在车里,看着叶雨中离去的身影说。
“很好,接下去就按我说的做。”齐沁恺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回来了?”崔雪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听到开门声头也没回地就问。
叶雨中一顿,然后轻声应了一声。
“见到她,你的心情不错吧?”
叶雨中心一紧,她果然都知道了。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愤怒:“我和她只是偶然相遇,你不用一副质问的口吻!”
崔雪景放下报纸,带着笑意抬头看她:“生气了……我只是问你心情怎么样而已,可没有其他意思。这么生气……真是犯不着……”
叶雨中别过头,不想理她。她不说话,气氛突然冷场,崔雪景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她,叶雨中心生别扭,想到沈冉,问:“沈冉呢?为什么这些日子都不见她?”
“她父亲过世,她在处理一些没处理完的事。”提到沈冉,崔雪景语气都变沉了。
叶雨中不免有些讶异,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突然有些同情起沈冉来。父亲过世,她内心必定悲伤不已,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希望自己爱的人能陪在身边。可是,崔雪景这个人渣,竟然不管不顾地就跑了回来,这该多么伤人心?光是想着,叶雨中的小拳头就握了起来。
“你好残忍!”她甩下一句后,就回了房间。
崔雪景抿起唇,一个人愣在那里。残忍……对啊,我从来就是那么残忍的一个人。她笑了笑,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
叶雨中坐在书桌前,双手托着下巴,脑海里都是齐沁恺的身影。她高高在上,她冷漠疏离,她霸道强势,还有她“调戏”自己时促狭的笑脸……叶雨中觉得自己快被崔雪景和齐沁恺这两个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女人逼疯了,夹在中间像块三合板,谁能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又想起刚才遇见齐沁恺,她对自己轻蔑又不屑的嘲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事情根本不是齐沁恺想的那样,自己现在站在崔雪景这边也是逼不得已。何况,就算自己对齐沁恺说出一切,她会相信吗?上次她这么坦白,结果换来的是齐沁恺的冷嘲热讽。天知道当时她有多难过。现在她再提起这件事,怕是越描越黑了。
又想到门外的崔雪景,叶雨中背后更是一阵寒意。外面那位相比于齐沁恺更加恐怖。齐沁恺虽然暴躁厉害,可是她的情绪与手段都是坦坦白白暴露在外的;可是崔雪景不同,她表面上笑得人畜无害,可是她的笑容背后总有一种阴冷的意味,这种深不可测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崔雪景到底要做什么?叶雨中也想不通,自己仅仅是一个会点德语的弱女子,充其量再加上她是齐沁恺爱的女人这个标签,除此之外,她真的是一无是处了。崔雪景留着自己简直是浪费时间。照她的性格,自己这种人,大概赐死才是最明确也是最符合崔雪景的性格的吧?
叶雨中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崔雪景到底要干嘛。她转而却想到了之前崔雪景说自己曾经还很喜欢她。思及此,又深入地去想,叶雨中顿时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她喜欢过崔雪景?这简直太可怕了。如果是真的,那崔雪景呢?她对自己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叶雨中皱眉,然后又重重地摇头,天,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崔雪景和沈冉才是一对,或者说,直觉告诉她,崔雪景一定还爱着其他女人。
东扯西扯,干什么要把自己牵扯进去?叶雨中,你还嫌不够乱吗?
叶雨中越想越烦,索性站了起来,挺尸于床上,什么都不想。对于她这样手无寸铁,也不善于工于心计的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们说了什么?”崔雪景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将精美的瓷杯放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面前的男人。
“我依稀听到,齐沁恺讽刺了叶小姐。”
“讽刺?”崔雪景挑眉,这才抬起眼,正视着汇报的手下。
男人点点头:“齐沁恺的语气还特别差,说叶小姐贪钱……”
崔雪景笑了笑:“你去忙你的吧。”手下退下以后,崔雪景继续喝着茶,被齐沁恺讽刺成贪钱的人,叶雨中,你心里不好受吧?至于齐沁恺,只能说,还是一向的固步自封。
崔雪景万万没有想到,固步自封的不是齐沁恺,而是她自己。
“怎么回事?”崔雪景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急躁又疑惑地望着对面的尼尔斯。
尼尔斯脸上很淡定,可是蹙在一起的双眉仍是泄露了他烦躁的心情,他摊摊手:“我不清楚。我想,这件事,问你那边的人或许更明白吧?”尼尔斯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目光却指着崔雪景身边一直处于“不关我的事”的叶雨中。
崔雪景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叶雨中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崔雪景似乎有生气的迹象了。
尼尔斯微笑:“因为,我听说,昨天下午,叶小姐似乎和那家华诚电子集团的方经理碰过面。如果那些人没看错的话,叶小姐还亲手把一些东西交给了方经理,最后还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尼尔斯意在暗示叶雨中给方经理的是一些有关和齐沁恺合作的合同内容。
崔雪景一惊,想起昨天叶雨中是出过门,可是她明明和自己说,方经理有一些产品说明书要让叶雨中翻译一下。难道……不是吗?
叶雨中听见了,霍地一下站起来:“尼尔斯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昨天我是见过方经理,也给了他一些东西。可是,那只是方经理拜托我帮他翻译的一些产品说明书。”
尼尔斯摇摇头:“有些事是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的。你说是产品说明书,难道真的是产品说明书吗?”他的话分明带了浓浓的怀疑与暗讽。
叶雨中哑口无言,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崔雪景咬着牙,明显是压着怒意。
正在这时——
尼尔斯的那个助理跑进来,附在尼尔斯耳边说了几句。
“让她进来。”
崔雪景和叶雨中都很好奇是谁要进来。尼尔斯的助理走向会议室的大门,然后把门打开,用英语说:“齐小姐请进。”
他这么一说,所有的人目光都聚焦在了门边。
叶雨中也看着齐沁恺,她的目光里掺杂了太多。焦虑、震惊、委屈,还有……一丝期待。崔雪景看了看齐沁恺,而后视线流连于叶雨中的脸上,她显然也看出了叶雨中的情绪,然后蹙了蹙眉,又将目光转移到齐沁恺身上。
齐沁恺一身整整齐齐的职业装,精致的妆容,还有身上那种气势,让崔雪景瞬间就预感到来者不善。
“尼尔斯先生……”齐沁恺微笑着走到尼尔斯面前。
尼尔斯微微点头:“齐小姐怎么来了?”
齐沁恺抱起双臂,笑了笑:“尼尔斯先生需要记性不好吗?商业机密被泄露,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忘记的事。”
尼尔斯脸色一沉:“抱歉,齐小姐。这件事,我想应该过几天才能给你答复。”
齐沁恺冷笑了一下:“不,我觉得,那个泄露商业机密的人,就在这里。”
叶雨中一震,她不会傻到听不出齐沁恺嘴里的人是自己。她望向齐沁恺,眼里略带悲伤与委屈,齐沁恺的视线与她交汇,只是微微停留,但很快就把目光移开了。
“本来说得好好的,让叶小姐翻译的合同里也该有记载,那批最新研发的电子芯片从德国那家厂商竞购。可是就是今天早上的消息,华诚电子竟然先拿到了和那家厂商的合作权。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么一来,我们会损失多少。而且,其中不只是仅仅这么一项遭泄露。很巧的是,那些消息都到了华诚的耳朵里……尼尔斯先生……”
“ok。”尼尔斯摆摆手,“你说的话我都听懂了。可是这也不能全推到我们头上,凭什么,你就断定,这些商业机密是我们这边的人泄露的?”
齐沁恺三步两步,慢慢走到叶雨中身边:“昨天傍晚我碰到了叶小姐,很巧的是,叶小姐当时应该是刚见完华诚的方经理吧?据说,她还给了方经理一些东西……”她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矛头直指叶雨中。
“齐小姐,”崔雪景开口,“雨中给方经理只是一些产品说明书,并不是合同。”
“可是合同的翻译工作是她负责的,她比谁都清楚里面有些什么……”
“够了!”齐沁恺还没说完,崔雪景就厉声打断了她。
“这么激动?”齐沁恺轻蔑地看了一眼崔雪景,“景小姐似乎很护着叶小姐,哦?”她挑挑眉,好像在暗示什么。
崔雪景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情绪过激,于是缓了缓语气,脸上还有些尴尬:“不是。我只是觉得,光凭这些,根本不足以证明雨中就是泄露者。”
“雨中……”齐沁恺微不可闻地呢喃。
“要说知道合同内容的人,我想,那位尹亦尹小姐也是其中一个吧?”崔雪景犀利地说,“而且,我个人认为,她的嫌疑更大。叶雨中是专门负责尼尔斯先生这次的翻译等等事务,怎么说也是属于尼尔斯先生公司的内部人员。可是尹亦呢?她只是临时找来帮助叶雨中的一个助手,说的难听点,就是个‘临时工’吧?说到利益,说是她把里面一些信息卖给华诚,受益最大的,恐怕是她才是!而且,她这样的身份,没有人会怀疑到她头上,同时又可以嫁祸于叶雨中。这样的事,这是一石二鸟啊!如果齐小姐是聪明人的话,不该这么武断地就判定雨中是泄密者!!”
崔雪景句句有理,可她越说,齐沁恺的脸就越黑,转而问尼尔斯:“尼尔斯先生,您难道也这么认为吗?认为……尹亦才是嫌疑人?”
崔雪景眉间疑惑,为什么齐沁恺要这么问?她望向尼尔斯,只见尼尔斯的脸比齐沁恺更臭,回答得咬牙切齿:“不,我不这么认为……叶雨中的嫌疑更大。”
☆、争辩
尼尔斯此话一出;之前还神色严峻的齐沁恺把心放回了肚子,脸上瞬间就升起了笑容。而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崔雪景凝重与惊讶的表情。
崔雪景微眯着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尼尔斯;可最后;她恍然大悟。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我好像也无话可说;可是我还是想为自己说一句: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相信,齐小姐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没有齐沁恺与崔雪景两人的两种极端情绪;叶雨中脸上现在平静得很;她目光灼灼,眼里只倒映着齐沁恺的身影。
齐沁恺对着她积着一池秋水般的眼眸;心里不禁乱了几分;很快;她不再对着那双眼睛。叶雨中见她有点落荒而逃意味的行为,眼里立即黯淡下来。
“会不会冤枉,或者说你是不是无辜的,这就不是我能就决定的。”齐沁恺高傲地挺直腰板,双手抱着胸前,冷冷地说。
崔雪景心里有好几把火在熊熊燃烧,她捏紧拳头,声色俱厉:“是这样没错。可是齐总,”崔雪景站在齐沁恺面前与她对视,两人的眼睛里似乎都有不服输的火花,“既然雨中是不是无辜的不是能由你决定的,那反过来,她是不是真的就是泄密者,也不是单凭你和尼尔斯先生一句话就能判断的吧?凡事,都要讲证据。”
崔雪景坚定又不甘示弱地直视着齐沁恺,齐沁恺眼眸里结了一层冰,崔雪景说完好久她才开口:“谁说……我没有证据?”
她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惊讶了。
“证据?”崔雪景勾起一边的嘴唇冷笑,“我倒是很想看看齐小姐嘴里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齐沁恺也笑着,傲然地示意舒杰过来:“把东西拿出来。”
舒杰得令后,就开始在随行的公文包里翻找起来,可是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齐沁恺黑了脸,小声问:“搞什么?东西呢?”
舒杰还不死心地找着,回答:“齐总,我明明记得把东西放在里面了啊?怎么会没有呢?”
齐沁恺一怒,说:“好好找找,还是你压根没有带来?”
舒杰否认:“不可能!我亲手把东西从您书房里放到这包里面的。”
齐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