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炽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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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先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边,这会儿总算想了起来,自己还捂着叶隼呢,刚想松手,就感觉掌心被什么濡湿的玩意儿一挠,触电地般的松开了手,两眼凶狠地瞪向叶隼。
叶隼痛苦地趴在地上喘气,一张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想发火却又不能发火,心里这个憋屈!只能气呼呼地忍着,用斜挑的眼角剜了他好几眼——TMD你差点弄死我,给老子等着!
东方有晞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瞧着叶隼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头印,有点心虚地咽了口口水,极其快速地把视线转回到山坡之下,在手边摸摸索索,把两三块石头捏在手中,冲着何狡和叶隼打出两个手势。
他让叶隼待会第一个冲进洞去,何狡、周一、陈坎坎和端穆尔尾随其后。
他呢,负责引开这个男人。
手背在身后数到三,东方一仰脖,起身跑了出去。速度快的只在他们面前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几乎就在东方踩着泥土上的落叶和枯枝制造出噪音的同时,林间再此响起了枪声。这一次,子弹飞射的方向更为明确,就见枝桠横七竖八交错在一起的林子里一瞬间飞出无数的树皮和枯枝,噼里啪啦好不惊险。
这头,叶隼蜷着身子就从草丛中滚了下去,七八个翻身就滑到了洞口前,甩手把背包扔了进去,随即看也不看地便闷头跳了下去。
何狡跟在后头本以为叶隼至少会侦查一下再进去的,没料到他跟只土拨鼠似的直接往下跳,便也不作迟疑地脚朝下,刺溜一声钻了进去。
跟着是周一、陈坎坎前仆后继地跳进洞里。端穆尔蹲在洞口等了半秒,怕下面是斜坡自己块头太大会压住他们,所以停顿了那么一会儿。
一进去就发现这洞里伸手不见五指,黑黢黢的一片,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噗通一下摔落地,发觉地面很软,赶紧鲤鱼打挺站起来,两手在空中挥了挥没摸到半个人,只好冲着四周大喊:“喂,你们都在哪儿呢?”
一只冷冰冰的手不知从那儿伸了过来,一下搭在他的胳膊下,吓得原地一蹦!
“别动!”周一低声呵斥他,同时也是对其他人说:“背包外侧右下方的第二个荷包,里面有狼眼手电!”说罢,端穆尔就感觉眼前一亮,从周一手中发出的一束强光照射出白茫茫一片。
不一会儿,四人都拿出手电,聚集在一起背靠背围成一个圈,从四个方向打量这个地下掩体的景象。
这里确实是一处地下掩体,挖掘的并不深,但内部十分宽敞,以叶隼一米八几的个头走起来也没有没有阻碍。木头框架支撑着通道的顶部,搭建的非常专业,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开裂,还有很严重的腐朽痕迹,估计与这一带的气候有关,地下的温度虽然不受外界影响,能一年四季保持恒温,但貌似湿度很大,可能是附近的地下水非常充沛的缘故。
四人将手电汇合在一点往前走,看清了前头二十来米的道路,除了腐败的木头和蜘蛛网,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东西。
叶隼冒进地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头就是一个拐角,转头问:“好像很有段距离,不知道有些什么,进去吗?”
何狡的个性比较小心谨慎,提醒他:“东方还没有下来。”
“是他让我们先下来的,也就是说……不用等他。”叶隼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冷冽的样子,不等他们回答,已经消失在了拐弯处。
他娘的!何狡没得选,总不能放任叶隼一个人突进,只好硬着头皮和陈坎坎跟上,让端穆尔在洞口警戒,接应一下东方,但如果看到炸弹怪男回来了,就赶快跑。
叶隼打着狼眼手电,顺着狭窄的通道往里走,发现这里的通道越来越狭窄,但高度还是相当足够,不用他佝偻着身子。走了几分钟,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通往左右两侧的岔路口,一面钉着张牌子,写着“南京路”;另一面也钉着张牌子,写着“天津路”。
听见后面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知道是何狡他们跟上来了,便头也不回地问:“你们喜欢天津狗不理包子吗?”
“包子?”何狡翻了个白眼,“你小子饿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现在没可时间给你野餐!”
叶隼杵在岔道口不动,还问:“喜欢不喜欢?”
陈坎坎比较老实,点头说:“狗不理包子么,很好吃的,我喜欢。”
何狡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刚要探头去看他遮住了什么,叶隼抬脚朝天津路那边拐了进去。他仍然走得飞快,没有一点等人的意思,何狡伸手想拉住他却只抓住空气,不得不继续往前跟,余光瞟见那个“天津路”和“南京路”的牌子,嘴角一抽,“我靠,有你这么选路的吗?!”
叶隼没有回嘴,一个劲闷头往前走,但也并非莽撞,他步履稳健而轻盈,目光灼灼地观察着沿途所看到的一切。
这次,岔路口出现的更快,距离刚才的岔路不过三分钟左右的路程,又出现了一个十字岔道口。同样的,每一条道路上钉着路牌,但显然不是依照当年战争时候的目的地确定的名称,“成都路,临淄路,沈阳路?”叶隼从刚才就觉得奇怪了,每条路钉上路牌指示方向他能够理解,但为什么要这样起名?
过了几秒,他明白过来,佩服地点了点头,自语道:“即使被敌人发现,也能保存实力撤退,让他们在里面绕圈子……”
什么路代表着什么目的地,事先做好约定,除了自己人,敌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他们怎么选,该走哪一边?
何狡琢磨了一会,给出个主意:“坎坎你站在路口中央,我和叶隼分两头走,如果谁先发现有情况,就回头给你打个讯号!”
陈坎坎欣然同意,像哨兵一样站在岔道口中央,像个鼬鼠一般来回转动着脖子。
叶隼将狼眼手电的照射范围调到了三十米,在强光的照射下,漆黑的通道显露出诡异的白,乍一看,里面没有任何东西,连半点残破的战备物资都没有,更别谈什么人影或者鬼影。叶隼顿时就有些失望,刚才紧张兴奋的心情也转变为了平静的冷淡。
但他选择的这条通道似乎非常深,狼眼手电无法一次照到头。
又往里面走了十来米,叶隼发现手电发出的光束发生了一些变化,最顶端的光束像是被什么东西吞进去了一般,再走进去,就清楚地看到,通道的顶端有一间幽暗的房间。房子有门框,也已经腐败地断裂下来一大块,但门框上方用白油漆写上的“库房”两个字依然清晰可见。门框里头没有门,走近一些才发现,这里并不是没有门,门就横在地上,上面赫然有一个被人一脚踹开的大洞。
他马上转头对陈坎坎打了个手势。
何狡和陈坎坎连忙从那头走了过来,看到这里的景象也是一惊,心说里头不知道放着些什么东西。合计了一阵,决定不要贸然摸进去为好,但叶隼坚持想要进去看看,他倒不是对里头的东西感兴趣,而是东方说那伙武装毒贩肯定进到了这里,一个库房不大可能没有退路,说不定那边有门可以出去。
他们下来,就是为了寻找这伙人的踪迹,不进去搜查,如何能够确定他们是否从这里走过?
想罢,叶隼把手电咬在口齿之间,从门边一闪而入。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任何动静,但叶隼却陡然感觉有一阵凉意从脚底板窜了上来,背脊上也凉的发憷。他不是个胆小的人,陌生的环境虽然可怕,但他有过在黑暗的废弃大楼中搜索持枪罪犯的经验,只不过当时是在地上,现在是在地底下罢了。
手电的光束是集中的,所以他只能通过移动手电来转移视线,扩大视野。随着白亮的光束从门边的墙转移到门口的地面、左侧的墙壁,叶隼看到了一排摆放着枪械零件的柜子,顺着柜子往前,有一张书桌,右桌角摆放着一节烧到一半的白蜡烛,蜡烛旁边是摊开的一本书,也可能是一本笔记本。
再往右,叶隼将下巴抬高了些,让光束从屋子的顶部一晃而过。他本以为这种泥坯房屋子是不会有天花板的,也没有做出任何一点要看到恐怖场景的心理准备,所以当他发现屋顶上方一整排木头搭建的龙骨上悬挂着十几个黑乎乎的毛团状的东西时,下意识地不是张大嘴巴,而是从嘴巴里拿起手电,对着刚才的地方再次照射了过去。
待他看清楚这十几个东西是什么,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手中的狼眼手电略微的抖动了一下。
38、人头
他奶奶的;叶隼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嗓子!
身后的何狡和陈坎坎也都被震慑在当场;不知道作何反应。
猜猜看;他们幸运的看到了什么?
中越边境凭祥一带由古至今皆是军事要塞;古时候据说还有万人坑;但就在三十多年前才建造的一处普通的地下掩体之内;一间泥坯屋的顶部上,竟然悬挂着十几个被利刃割下的人头!
特警们没学过解剖学;可对于刀锋利刃造成的伤口还是有些眼力的。
这些脑袋;被人割下时就像一个个成熟的倭瓜,对方的动作狠辣决绝;且毫不费劲。
他们遇到的是一个经验十足的刽子手。
它们全部用绳子勒住了耳朵;吊挂在这屋顶的龙骨框架上。其中;有些人头还是新鲜的,勃颈处滴滴答答往下流淌着深红的血水,在地面上汇聚成一片片的小血洼。眼睛瞪的老大,在咽气之前,四肢百骸完全被死不瞑目的恐惧所淹没。
这几个显然是首身异处没有多久,脸色的血色也没有完全褪尽,看起来栩栩如生;更里面一些的人头看起来却像是挂了许久,皮肤已经脱水凹陷,看不出脸色是青是白,散发着一股子腐肉的味道,要是靠近些看,不知道会不会看到成群结的食腐虫子。
他们都是什么人,又是被谁杀掉之后割掉头颅,像晒腊肠一般悬挂在这里的?
叶隼是最先一个冷静下来的,他对于那些已然变成了干瓜的人头没有兴趣,伸手狠拍了下脸颊,打起精神,抬起手电盯着那几个还在滴血的人头专注地端详起来。因为距离不太近,他不得不往前靠近了几步,换了好几个角度,看了又看,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恍然了悟的神色。
“小叶子,你发现什么了?”陈坎坎也走近了几步。
何狡胆子也不小,缓冲之后也平静下来,粗略了打量了这些人头几眼,但没有再靠的更近。既然检查工作已经有人做了,他站在门口警戒。
不知道是受惊之下耳朵出现了幻觉,还是在刚才那一瞬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似乎听到了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研究不出来就割下一个带走!赶紧找出路!”何狡压低声音喊道,转头看去,发现周一从岔路口那头跑了过来。
边跑,边骂骂咧咧地叫喊:“有敌人,快跑!”
何狡大惊,急忙往房间里退。
叶隼和陈坎坎正从背包里拉出两张防水布,抽出匕首割断一根绳子,解下一颗脑袋包裹起来。动作之快,简直像两个分尸作案的老手。
何狡嘴角抖了三抖,也没时间“夸奖”他们了,拽上周一把那块门板从地上操了起来,堵在门口,争取一点时间。
未免周一看到那些人头情绪摇摆,何狡冲他使劲挤眼,让他不要乱动,盯着外头。
叶隼二话不说,不客气地把圆滚滚的包裹塞进陈坎坎的背包里,让他背起,伸手在墙壁上摸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手指头触摸到了一个铁制拉环。
“他爷爷的小叶子,找到了出口没有?老子可不想变成人肉筛子!”周一满头的冷汗,暗暗叫骂,用身子堵着门板,心里像黑洞异样没底。
刺啦——叶隼的拇指和食指平稳地往外一拉,面前出现了一个半人来高的洞口。
然而里头黑咕隆咚,深不见底,好似一条黑鳞巨蟒对他们张开了嘴巴。
他用狼眼手电扫了扫,发现里面的空间非常狭窄,但是一处逐渐往上的坡道,便毫不犹豫地躬下身子,爬了进去。
陈坎坎随即也用狗爬式爬了进去。
何狡和周一对视一眼,马上地放缓了动作,把门板轻轻横靠在了门槛上,蹑手蹑脚地将自己掩藏在了黑暗之中,依循着刚才的记忆,摸索着向出口靠近。
移动中,周一就觉得有人在他头上吹冷风,呼呼呼呼的,阴冷而诡异。但这时门外的几个幽暗的人影越来越接近,他只能将满心的焦躁憋进身体里,不动声色地被何狡拉着往前走。
何狡做贼似的在墙壁上摸索,可来来回回都没摸到什么,冷汗一阵阵地从发根里往外渗。
忽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腕子,往里用力一扯!
就跟扯葫芦丝似的,何狡一个趔趄被陈坎坎扯进了低矮的通道,周一也被何狡给拉了进来。三个人连成一串,差点叠罗汉一般塞住了出口。
叶隼本来已经爬出去老远,听见他们三人痛苦的支吾声,转头往后退,伸手勾住一人的背包,把人生拉硬拽了过来。
周一小心翼翼喘着气趴过来问:“小叶子?”
叶隼伸手拍了他脑门一下,继续往前爬。
何狡最后一个离开,摸了半天发现这个铁门无法从外头关上,立刻坏心眼地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微型反坦克雷,用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