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炽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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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隼非常不客气地冲他丢了个白眼,“很贵的,而且是进口的。”
“很贵也不行,那还是狗粮。你崇洋媚外啊,买什么进口的!”东方有晞叼着中药袋子喷口水,叶隼立刻把头偏向一边,视线顺着他飞溅出来的一滴口水落在床上。瞬时就有些麻爪子了,奶奶的,这是他那张床!
晚饭后,东方有晞开着车就出去了。说明缘由,跟守门的营长事先打好了招呼,对方答应半夜也放他进来,这才安心地踩下油门冲出了09军区。
一路上他想着蒋未明递给他查看的那份文件夹里的内容,到医院时,眉头已经拧成了九曲十八弯。下车时特意看了看后头,发现没有人跟踪才锁上车门,快步由电梯来到刘医生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推开门往里一站,冰凉如铁铸的脸瞬时变了,苦兮兮地凑过去,先讨好地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的优良表现,跟着扯了个药出差的由头,请刘医生把药给多开几服。
门外,几个小护士听说东方有晞来复诊了纷纷擅离职守,跑过来堵人,刚要靠近办公室门口,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
死皮赖脸了将近一个小时,总算要来了一个半月的剂量,等到药熬好在真空包装袋里密封好,东方有晞一看手表,(#‵′)靠,已经九点了!他一边摸着干枯的嘴角一边惬意地喝着护士站送给他的特仑苏,抱着塞满了中药的纸盒子钻进了电梯。
启动车子时,他忽然听见了后面不知从哪儿传来“咯嚓”一声,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奇怪地琢磨了一会,怕是轮胎被人扎了,下来检查了两遍,确定车子并无问题,只得暗骂自己神经敏感,回到车上转动钥匙,一路飞驰回到了宿舍。
进门时发现叶隼没在,三只小虎崽也不见踪影,惊讶地皱了皱眉头。
考虑到年轻人可能需要夜生活,或许是带着三只捣蛋鬼去找何狡和周一打牌了,又或者是凑成堆解决生理问题,结伴撸管子去了,便没管,趁着锅炉里还有热水,收拾好内衣进到厕所洗了个澡。
胡乱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叶隼回来了,一脸静穆地坐在书桌边,盯着什么也没有的桌面,不知在思考什么人生难题。三只小虎崽倒很乐呵,躺在他床上进行着肉搏战,直到听到动静才停下来,探出脑袋对着他打哈欠。
东方见叶隼漫不经心地发呆,好像是有心事,又好像只是单纯的放空自己,不知道是否应该作为长官表示一下对下属的关心。但是,他要问什么?
“你刚才找何狡周一他们看片撸管子去了?”
顿时就被自己囧到了,咋咋舌,心说现在的年轻人在业余时候在玩什么他还真不太懂,但他肯定一点,不管啥个时代,这男人的生理问题都是要有释放途径的。更年轻那会儿,他还不懂,有一次突击检查卫生情况时一头闯进某寝室撞个正着,还纳闷呢,说几个大老爷们都挤在一张床上干嘛?啊,还都脱了裤子,鸟巢里的鸟蛋都掉出来了,还一人把住一只小鸟,大晚上的遛鸟么这是?
不对啊,遛鸟不该是清晨么?
后来才看清楚,几人簇拥在一起,对面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里头放着花里胡哨,高叫迭起的黄色外国片子。
东方有晞当时无比尴尬,红着一张俊脸推出门外,就听见里头悉悉索索好一顿折腾,然后这个班的班长穿戴整齐走出来,特么处男的挠了下后脑勺,支吾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
“算了算了,下次斗鸟大会记得锁门!”东方有晞不假思索就给低调处理了,因为总不能为这个就处罚他们,他自己也是男人,多少能理解一二。
但他瞅了瞅叶隼的脸色,白的吓人,眉心纠结,一点也不像有的人事后的精神熠熠,红光满面。看来满不是那么回事啊,这小子遇到什么事了被吓成这样?他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片刻,叶隼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好像是鼓足了勇气喊他:“东方……”却马上卡住了,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表达,却难于开口。
东方有晞尽量控制住面部表情,目光略显温柔地看着他,引导道:“嗯,怎么了?”
叶隼挣扎了半天,心里的疑问已经涌在喉咙呼之欲出,但还是咬着牙憋了回去,轻叹了口气,“没事。”
艹,这小子今天看着真他娘的让他蛋疼!东方无语地继续擦头发,房间里一下子沉寂了下去,只有小虎崽互压互啃的打闹声。
正这时,蒋未明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东方有晞握着手机,脸上的表情原本轻松平静,却在一分钟内变了三变,停留在了阴沉而忧虑的阶段。
放下手机,他对叶隼招手,“紧急情况!你马上通知所有人去停机坪集合,除了日常用品、两三件换洗衣服之外什么都不要拿!目前的事态很糟糕,一个小时后,我们必须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起第一个案子!名为“Betrayal”。会有很惊险很危险的事情发生,但大家最终都会化险为夷,之间会有JQ的发展,也有对善良、正义的拷问等等……
35、中越边境
位于广西最南端的凭祥市;在中越边境线上;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友谊关。
友谊关是我国九大明关之一;历史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的汉朝;当时还不叫这个名字;而叫做雍鸡关;左右两侧都有建造有古城墙,依靠左弼山与右辅山两座山的山体而建;犹如两条巨蟒盘桓在山麓之上;牢牢紧扼住这个西南军事要塞。
说起友谊关的名字颇为有趣,解放后中越建立了友好关系;镇南关更名为友谊关;到了70年代末;中越关系在一夜之间突然恶化,友谊关立刻改回了镇南关,中越战争结束直到80年代后期,中越关系恢复了,镇南关就又改名为友谊关。
友谊关的西侧,有座金鸡山,金鸡山脚下有一个四面环山的边民互市贸易点,曾经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只是一个很小的小村庄,中越战争的时候人烟稀少,仅有几十户居民生活在这里,日子过的相当艰苦。战争的硝烟消散之后,因为这里距离边境线很近,两国人民继续展开贸易往来,中越关系好转,这里的“草皮街”才又逐渐兴旺起来,道路两边的商铺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组成了许许多多的贸易场所。
如今,这个贸易点更加兴盛,每天都是熙熙攘攘的一派热闹景象,停车场的规模挺大,你无法想象任何一个地方的停车场会有这样的景象,两千多平方米的范围内都是汽车,各种跑运输的车辆头挤挤挨挨停靠在这里,里里外外人全是人,有忙着招呼工人搬运货物的,也有舔着手指头数钱的。
这些人中又以进货的商家居多,小老板都开着自家的小车过来进货,哼着越南风味的小曲,携带着美丽的越南姑娘,买些物廉价美的小商品,回到越南境内贩卖,赚取一定的差价。
过去没有公路时,能看到许许多多挑夫在这条边境线上卖苦力,要买卖货物必须翻山越岭,自从修建了一条弄怀水泥公路可以直通越南,挑夫这个群体就不再被人们需要了。这条公路是1993年政府花钱修建的,据说还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排除了中越战争时留下的几片雷区,从四方岭到越南边界沿路都埋有许多地雷,不小心踩上一两个那不是闹着玩的。也说不清是越南人埋下的地雷更多一些,还是当年的55军和149军埋下的地雷更多一些。
总之,现在的弄尧是个很较为喧嚣却又十分安宁的地方,会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倒腾货物的生意人。生意人最怕的就是不必要的麻烦,为了能长久地保留住自己的饭碗,可不敢沾上什么不该沾上的东西。
但是边境这种地方极有意思,如果适逢战时,偷偷入境出境的人少得可怜,因为一进一出需要冒着极大风险,谁也不希望自己被随处可见的一枚流弹击中,变成一具尸体。到了和平时代,不走关卡,偷偷出境入境的人反倒是多了起来,不少年轻人或者老油条长期在这条道路上行走,经验丰富,知道如何躲避边境巡防兵,便怀着侥幸的心理铤而走险,甚至携家带口作为掩护,不问季节地贩卖起毒品。
边境线的毒品屡禁不止,这种现象也很容易理解,长长的边境线毕竟所有的地方都有士兵把守,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漏斗,漏斗的顶尖再小,也总有沙子会漏出去,这些毒贩又往往在长期的暗道经营中结成了有严格的操作规则的组织,偶有几人渗透进入边防政府机构,与他们便宜行事,内外勾结,得手的几率自然就非常可观了。
更有些势力庞大的组织,用贩卖毒品的钱向国外购置一些新型武器,被称为武装毒贩,在中越边境的山林之间穿梭活动,好似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捕捉到痕迹。
但他们一般不会带着武器堂而皇之出现在弄尧这种地方,但也说不准,会有两三个喽啰某天手头发紧,将散货藏在身上或以打货的名义作出伪装,来这里走动走动,出出散货,捞笔小款子用作零花。
阿东和阿屏就是这么两个人,前几天刚跟着大哥从泰国玩了一圈回来,被几个R C A 大街的越南妹子迷得魂都没了,兜里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张红票子,眼下又没有什么大买卖用得上他们,便头碰头商量了一宿,准备第二天天一亮就出来找“土仔”,看看能不能把上次没出手的50来克海洛因给吐出去。
这天清晨的空气极其干净,道路两旁都是散发着幽香的翠绿树木,扬起脖子吹了声口哨,跟二楼的小阿红打了个响啵,阿东和阿屏就嚼着槟榔走出了自己居住的小楼房。
这会儿,从越南过来进货的大卡车都还在路上,所以街上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几个铺子才刚刚来开门脸,把要经营的老牌国产电器陆续地往外搬。越南人对这些个老牌子总是情有独钟,多少年来惯用这些东西,对于高科技的新东西倒是需求量不太大。
“哎,你看停车场边上的那几个学生……”阿东对阿屏努努嘴,咧嘴一笑就走了过去。他认出来其中一个,是上次在他手里要过K仔的“土仔”。 所谓“土仔”就是当地游手好闲的小年轻,大多十八九岁,没有正经的营生,又没本事读书,就跟着一些有名无实或颇有实力的老大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混日子。
阿屏也随之嘿嘿一笑,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他们跟前,什么话也不说,先一人一边拦住了那个熟面孔的去路,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带到了一边。嘀嘀咕咕了一阵,塞给他一小包大约2克的海洛因,让他回去兜售。不到三分钟,土仔笑嘻嘻回来了,把手里的钱都给了他们。
阿屏满意地点点头,拿出分量更大的一包给他,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来来回回几趟,土仔从他们手中拿走了大半的散货,但剩下的没人要了,因为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
阿东扯起一侧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土仔的肩膀,让他下次有需要可以直接去“白楼”找他,熟人价,可以给他打个九五折。
他们打算再转悠几圈,争取把剩下的那点儿散货给吐光了再回去。
正这时,街道上迎面走来了一行人。
凭祥本来就是旅游城市,围着凭祥周遭的这一带,旅行团或者散客都很多,背包客一直不少,所以他们看着这五个装扮为专业驴友的人,并不觉得惊奇。
但是,这五个人的身材和样貌,却引起了阿屏的注意。
尤其是领头走到最前方的两个男人,让他一眼扫过去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在身材比较矮小的越南人,以及当地长相粗犷的少数民众看来,这两人的样貌实在非常打眼。阿屏不用上前询问,就能肯定,他们是生长在长江中下游的江南地区的人。瞧那鼻子眼睛眉毛长的,细腻不说,还透着一股子温文尔雅的气息,不带有一丁点的侵略性,异常清秀,与他们这块的人相比,简直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阿东凑过来瞅了两眼也愣住了,但他的审美观和阿屏多少有些不同,一眼看过去注意到的是走到中间的那个身形壮实的汉子,额头宽大,嘴唇厚实,颧骨比一般的人要突出一些,一双眼睛锐利逼人,仿佛天生就有一股煞气,看那胳膊和大腿,就知道非常有料!
为了看的更清楚些,阿东和阿屏不由自主地往他们跟前靠近了几步。
他们看到的这行人是谁呢?
正是东方有晞和叶隼、何狡、周一、陈坎坎和端穆尔他们五个人。他们昨日凌晨坐直升机出发抵达了凭祥,只在凭祥市内停歇了两个小时,购置好一些必需的装备,天没亮就坐上班车,从凭祥来到了弄尧。
一晚上没有合眼,脸色难免都有些疲惫。
刚从汽车站出来,沿着这里最繁华的一条街便走到了停车场广场附近。
东方有晞手中拿着地图,边走路边寻找着一个恰好建造在中越边境线上的小村子,这座村子距离弄尧不远,但那一带山路崎岖,路不太好走。他需要找到一条捷径,能尽快地抵达,拦截住从蒋未明先一批派出去跟踪他们的特警眼皮底下消失了踪迹的那支人马。
“如果那群人的目的是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