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金枝玉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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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不停。
“宛淳是见了谁?”苏霜染抬目,然而湘宛淳心怯不敢对上。
“宛淳、宛淳就是去探了探如意。”开口时时发现底气早已不在,湘宛淳心头一惊赶紧趁清嗓子的刹那让自己镇定下来。
耳边传来挠人心痒的低婉喃声:“宛淳为何不敢看本宫?”
苏霜染声音如旧,湘宛淳却觉得人生气了,而这还恼得不轻。然而湘宛淳不敢全数告知,只道:“没有告知姐姐便与如意私下见面,宛淳怕姐姐不高兴。”
“宛淳还是没有说真话,”苏霜染说,“那把伞宛淳可有解释?”
湘宛淳不做声,苏霜染再说:“流苏为墨黑色,不是凌霜宫之物,伞柄雕琢精细,亦不为宫女所能用。如此一来,宛淳还该见了别人才是。”
听苏霜染娓娓道来,湘宛淳暗暗诧异,如何不想人心思是这般细腻。
“宛淳可还有话要说?”出言相逼不是苏霜染的作风,如今却不愿再给人言辩机会,怕她是早就心有不满了罢。
“宛淳的确去了后山,也见了别人,”事到如今湘宛淳唯有承认,而后人又急忙解释,“但宛淳不是有意欺瞒,宛淳只是、宛淳只是不想让姐姐多有担心!”
凝望湘宛淳闪烁不安的眼眸,苏霜染话音淡轻:“宛淳以为这样本宫就安心了?”
“不是……不是的,”湘宛淳结巴应话,说方才只是以为,如今她真觉察苏霜染不高兴了,“宛淳只是没有料到会这样……”
“姐姐、姐姐,莫要生气,”湘宛淳连忙说,“宛淳也不是有心隐瞒,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姐姐就原谅宛淳这回吧。”
话确实打消了人追问的心思,苏霜染轻声道:“也罢,既然宛淳难以开口,本宫便不再多问了。”
稍有松懈,湘宛淳只觉心被悬得更高——苏霜染环上腰肢,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宛淳可有仰慕的人了?”话显唐突,苏霜染执意问道。拂过耳际的软气轻如羽翼,湘宛淳心因此漏了一拍。
“什、什么?”绕两人再是亲近,这些话也不敢轻易出口,何况身处隔墙有耳的后宫,湘宛淳只当自己听岔,“姐姐说什么?”
幽幽一声惋叹,苏霜染低喃道:“这究竟该如何是好?”话似是说与自个儿听,身前的湘宛淳却听得真切。
“姐姐怎了?”湘宛淳梗着脖子问。
“……宛淳。”苏霜染轻唤。
“嗯?”
苏霜染不应,又唤一遍:“……宛淳。”
不似唤她又是唤她,湘宛淳这才发现人不大对劲:“宛淳在这儿呢,姐姐有什么吩咐?”
、第 59 章
话音落下;换来的竟竟是一叫人惊诧难掩的吻!脑里霎时懵作一团,湘宛淳睁圆眼睛半响回不了神。
苏霜染却好似见人并无所抗拒之意而再度浅细吻回,一边轻语呢喃:“……本宫对宛淳好似有了私心,如若宛淳另有意中人……那该怎么办才好……”软言柔音断碎零星融入轻浅吻里,话到最后旁人也听不真切。
心离神飘;湘宛淳眼睛愣是眨巴了几下才听明苏霜染的话;或是一时无所适从湘宛淳心里说不来多欢喜;反而在讶然无措间不知该如何应答。“姐姐;你……”心间怦动如鼓擂;湘宛淳费了好大功夫才扯回神思凑整语言,话却来不及多讲便没入绵长的吻中。
轻软微凉一个不算深的亲吻;情愫却以燎火之势悄然蔓延。直至浅低嘤咛从嘴边逸出,湘宛淳方知如今身处何境。
迷离眼前的女子似真如幻,浑身透散的妩媚之气竟与平日的婉约端庄大不相同,直让人沉沦其间无法自拔。湘宛淳无法细想,唯能盼着用双眼瞧个清楚,怎料头刚有抬起动作,唇瓣又被人轻软覆上。
为湘宛淳的生涩不禁莞尔,动作愈轻愈缓,苏霜染饶有兴致看着湘宛淳那副羞赧隐忍的模样。湘宛淳似乎有所察觉,人更是脸红得不行,掌背贴面恨不能将脸藏盖双手之下不让对方瞧见自己的难为情。
苏霜染界越了,湘宛淳心知。便是传心达意又如何?这种事情还是极为荒唐不能答应的,尤其两人那不同寻常的身份的阻碍。明知不该,湘宛淳却是像着了人道任由苏霜染作为。到底是藏存私念才会不愿拒绝,湘宛淳生怕眼前不过是对苏霜染私存欲念心有惶恐而脱逃不能、心有盼希而求之不得才做的旖旎美梦,梦之短情之长,人只得绵缠无休直至梦断情殇。
愈怕愈来,确实被湘宛淳言中,一切归于荒诞,终究人醒梦空情存又散,思绪收回,人已经在婉绣宫内静坐多时。心悸欢喜犹在,湘宛淳却有些神伤,倒也不怪苏霜染那句道歉的话伤了她的心,湘宛淳是过不去日后两人还能佯作今日一事不曾有过的心里那关,终究是私念太深才会渴求更多,不想事埋心底仅当梦一场。也知人显狼狈,湘宛淳套了身衣裳匆忙出了凌霜宫。
出了宫门湘宛淳忍不住反悔,就担心她这一走隔阂心生,两人再见时会尴尬罢。湘宛淳心有不舍,更不愿见苏霜染难过伤心,可惜步伐匆仓赶忙,等湘宛淳有心折返,人已经来到婉绣宫门前。见宫人出门相迎,湘宛淳又不得不打消心思,罢了罢了,等缓顺心绪一切再从长计议。
再度神醒,湘宛淳只觉背梁是汗不见舒服,正欲起身又发觉身子某处略感不适,随即早前一事脑海闪过,幕景里的无边春意直叫她面赧色羞身热心燥,湘宛淳掩面直唤:“银翘,让人备衣。”许些日子不回这婉绣宫落住,怕常备外用的东西早被人收了起来。
“娘娘衣服都备着呢。奴婢不知您何时回宫,东西便一直放着不敢让人撤走。”细语低言,声音倒是能让人几分缓焦舒神。自打青莲被押入天牢,银翘便被安排服侍湘宛淳左右。虽说人过来婉绣宫已经有段日子了,却与湘宛淳见面时候不多。一来湘宛淳不让她跟身边随伴,二来人住在凌霜宫不多回来,如今见了湘宛淳,银翘自然显得拘谨。
不过此时湘宛淳已然分不出神思顾她,道了声“银翘有心”人便裹紧衣裳匆匆出屋。先前着衣时并未留心身上是否有痕迹留下,湘宛淳这会儿全是怕给人瞧出不妥来。若让人看出端倪,那可是不得了的事。还好苏霜染分寸拿捏得宜,仅在手腕处落下一个浅钱印痕,没有让湘宛淳可担心着紧的。
推门入池,湘宛淳开始竟有些目生不适应,看来真在凌霜宫呆得久了。一面念着凌霜宫的好,一面不愿让自己多想,湘宛淳手脚麻利地换衣下了水。水温适宜,人也变得洋洋懒懒,而成团作乱是喜是慌是怕是忧的绪思让湘宛淳浸在水中更是半点不起劲,到头人因着被热气蒸得昏昏欲睡才不得已着衣离开。
……
一如湘宛淳,苏霜染亦心中久不得平复心绪,望着床榻的凌乱默然有思,许久,人长长闭眼。苏霜染是恼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更是不料湘宛淳不等将话听全便仓皇逃离。
全不似早前时候软媚娇啼的乖顺,惊慌无措的神色落入眼里那刻苏霜染心像被人揪紧一把,只因方才一句歉言,湘宛淳便是慌张地落地着衣。看着人步伐匆仓地推门离去,后边那半句尚未来得及出口的话梗在心里全然不是滋味,失然神色,苏霜染一度心疑自己否猜准了湘宛淳的心。
然而一番深想细思,苏霜染倒也不觉事情哪里出了大的纰漏,若非得在如今这事上找出个岔子来,那么只会是她估错了对湘宛淳的心思。
不过是湘宛淳说了谎就分寸大乱失了自持镇定,且不说这不是苏霜染的一贯作风,就论被人左右心思一事在苏霜染身上也是极少见的。苏霜染万万不料自己醋劲儿这样大,眼帘再是掀开,柔若水凝的眸子抹去了黯然透出一股清凝色。
……宛淳。
夜已深。撩人月色,徐风凉凉,在凌霜宫在婉绣宫,人注定今夜一宿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才发现原来有好几个同学给悲催扔地雷。。3q。。。。么么~
、第 60 章
见苏霜染暗自神伤;湘宛淳缓洋话里带有几分得意:“怎么;本宫可有说错?”不为惹得苏霜染心恼而欢悦;只因终于看清楚了眼前人的真面目。
“若贵妃如此以为,那便是了。”倘若先前还能与人驳辩几句,苏霜染如今无了与人争论的心思,是担心把湘宛淳惹得恼极;人若真是改变最初心意那就半点挽回余地也不给她留了。
苏霜染以为,湘宛淳如今刁难要的不过是拂她颜面;让她为当初所作所为心生悔意。苏霜染却不以为然,后宫争斗自来手辣心狠;而她所做一切也不过是求全自保罢了。若真有悔恨的事,那也只会关乎湘宛淳;无干他人。或许正是苏霜染这样不知悔改;湘宛淳才会如此恼气。然而到底是真是假,此时湘宛淳的心思谁又能猜得透?
“听庄妃的口气,肯定又以为本宫在冤枉你了。”湘宛淳淡静话讲。
事情便真的有心无意做过,被湘宛淳这样讽笑嘲刺苏霜染仍觉心口闷得难受,垂眉讲道:“臣妾不敢。”
“以庄妃的一己私心,何事不敢?还是说……庄妃是该做不敢当?”湘宛淳反问,话随而一顿,人是忆起过往的事,幽缓开声,“是了,孩子的事,庄妃就从来不肯认。”淡浅话音里透着沉重的静肃,令人缓不过气。
湘宛淳心里不知滋味,苏霜染何尝不是?记忆回涌,心中更沉,苏霜染沉默许久,方才失神回道:“既然贵妃一口咬定事情是臣妾所为,那么臣妾说再多也不能打消贵妃对臣妾不满的心思。若贵妃觉得臣妾应了能让人高兴些,这事儿便是臣妾做的。”
“庄妃话可是越说越好听了,只是本宫不落你的套,”话说得不留情面,湘宛淳并无接那事讲下去,终归是怕坏了心情,“本宫先前便是因着太信你,现今才会如此灰心。”
哀莫大于心死,其实是心生绝望罢了。心头浮起说不来的燥烦,苏霜染无可辩言只得默然不答。
“说来也讽刺,倒是如今才知晓庄妃的为人,”湘宛淳自顾自话,“若能早些发现,也就不值得本宫在你身上花那样多的心思了。”
苏霜染面色不见得好,被湘宛淳这样厌恶,便是心已灰冷,她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苏霜染反应意料之内,湘宛淳半笑不笑:“庄妃城府极深,向来最懂敛收情绪,何时变得这样沉不住气了。”
湘宛淳有心寻她气,苏霜染自然是知道的,缓了缓起伏心绪,苏霜染全不作应一转话音:“臣妾等贵妃吩咐。”
“庄妃等本宫吩咐?”重复苏霜染的话,湘宛淳似是听了什么好玩的事儿,随即冷清反问,“本宫哪里使唤得了庄妃?”
“只要贵妃差遣。”对湘宛淳的冷言冷语充耳不闻,苏霜染静声说。
“差遣庄妃可不敢,不过安排一事本宫方才不是说了么?”湘宛淳倒也不客气命令,“出去,让宁妃进来。”
话说得何止是过分,苏霜染当即也冷下声来:“只要贵妃肯帮臣妾在皇上面前替三皇子好言几句,臣妾这便立即退下。”
“庄妃是跟本宫提条件?”湘宛淳兴致不见多少,话音只沉不高,“庄妃以为自个儿有资格么?”
“臣妾的确没有资格,”清冷声音又低两分,苏霜染说,“臣妾只不过在请求贵妃。”
“庄妃这话说与谁听?冷词硬语可不是求人的姿态,”湘宛淳回道,“也是,庄妃向来高傲自负,哪里求过什么人,自然也不就知该如何请求了。”
“不过,庄妃此番举动还真让本宫多少有些吃味呢,”湘宛淳又说,“能得庄妃真心对待的,宫里仅有三皇子一人罢。如此,本宫可真得妒忌起三皇子来了,毕竟能得庄妃十分一的关怀,对本宫讲那也是极好的。”湘宛淳的怨又何止一点点,这话说时连苏霜染自己也恍惚以为对人从不上心。
“贵妃集三千宠爱于身,又何需臣妾那一份并不足道的关心?”苏霜染回道。
“庄妃说的是,身处后宫不敢多求——毕竟是非之地人心难测,只怪本宫年幼无知,”湘宛淳极认同,“不过幸得庄妃提醒,本宫才不至于一错再错。”听这话时,苏霜染攥紧裙摆,是不知作何话接,人索性不言。
“庄妃怎么不话了?”湘宛淳说道,“本宫以为庄妃该有许多话要讲才是。”
“臣妾在听贵妃话言。”苏霜染回答。
“可本宫怎的觉着庄妃在为方才的事置气,”湘宛淳侧目,直道,“不过,绝情的人可不是本宫哪。”
苏霜染默然,湘宛淳怪她绝情,怪她把她往火坑里推。明明最为在意的人,偏偏还要去诬赖陷害,绝情冷血也不过如此,她还有何话可说?
“本宫以前总不明庄妃为何食斋,现在终于想明原因,”想哪儿讲哪儿,湘宛淳漫不经心说着,“庄妃害了太多人,总得求佛食斋来洗清自己身上的罪孽才是。”
闻言,苏霜染气色更差,身形一晃有些不稳。亏得湘宛淳及时伸手才不至于站不定脚,湘宛淳说:“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