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八爷,你认了吧 作者:四月一日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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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人不满意了。
自从知道福家得了多少赏赐后,十一阿哥持续处于炸毛状态,脸黑地跟乌鸦翅膀似的,算盘都砸了一个。八爷看着他窝在角落里发霉的德行连连叹气,感叹他这架势直追当年小九小心眼闹脾气时候了。
不过再怎么看着粉包子闹别扭可爱,该哄的还是得哄的,八爷早练完了规定的大字,拿着纸笔跑到十一阿哥旁边装样子:
“十一哥,你还生气呐。”
十一阿哥哼了一声,毛笔恨恨地在纸上一戳,立刻落下一大片墨迹:
“那个奴才秧子借了爷的梯子得赏赐,还不许爷生气啦?”
“赏赐是买得了身子还是买得了名声?福尔康什么文武双全早成了笑话,前个太医不是说了,那个福尔泰伤实了,”八爷熟门熟路地顺毛,“十一哥你要是还不顺心,找人再揍福尔康一顿连他一起废了得了,那小子这两天乌眼鸡一样到处乱咬,好撩拨地很。”
“哼,爷像是和个奴才计较的人吗?”
十一阿哥头仰得高高的,换了张纸倒肯好好写字了。
看粉包子被哄好了,八爷暗笑一声也装模作样温书。这乾隆的上书房比康熙朝松多啦,不但阿哥告假容易,那一背一百二十遍的规矩也早成了摆设了,功课过得去就行。八爷这几天来上课,大半时间是看着开蒙的东西想心事。
从弘历想到五阿哥,从皇后想到令妃,从立嗣想到弘旺,从十一想到小九小十……
想着想着八阿哥就想叹气,为了转移下注意力,他干脆转头去看小十一有没有好好练字,结果眼睛一斜心中就是一惊。
这字……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幸好他也算有城府的人,虽然心中疑惑但面上半点不显,装作不经意地扯过一张十一写废了的细看,细细看了一遍心中更是犹疑。
按说十一阿哥刚刚练字,虽然对于个七岁而言已经是写的格外好了,到底不过是横平竖直搭架子,离有自己品格还差得远,如何能让人眼熟?可十一阿哥这章横平竖直歪歪扭扭的字还就让他眼熟了……
“哎呦,难得弟弟识货,十一哥我就赏了你当字帖了。”
旁边十一阿哥发现弟弟拿着自个写废了的纸发呆,开口取笑,不想八爷顺杆子爬嗖嗖嗖把十一阿哥写废的几张全缴获了,笑眯眯地就往自个位子上捧:
“那感情好,师傅前个还夸你字写的有天分,弟弟就没看出来比我写的强多少,难得哥哥大度,我可得好好看看你那字到底强在哪了。”
“嘿,你个小十二,仰慕哥哥就直说,哥哥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巴结好了哥哥明个好好指点指点你。”
“我倒是想给哥哥捶背捶腿呢,就怕哥哥你那天天弓马课告假的身子骨撑不住。”
十一阿哥笑骂了一句,低头继续赶功课。
小心注意了十一阿哥真没当回事,八爷便细细翻起手上的纸张,结果没翻两三张就看出了问题,再把那几张并排着一摆更是一目了然。这横竖撇那都像是初学孩子的水准,虽然写的好,但总有那么些问题,这里笔软了,那里字扭了。但奇怪的是初学者往往搭不好的架子却搭地极漂亮,就是那横竖撇那练得不到的,同一篇字也从来歪的不是一个地方。
八爷再把剩下的翻了翻,眼前突然一亮,单单抽出张纸来。那纸上写的不是功课,明显是十一阿哥烦了在瞎涂,一个又一个大墨团,还画了好些王八。但也有没涂全的地方,堪堪露出几个漂亮的颜体,虽然写的潦草却已然成型。
禟。
禟?
八爷晕晕乎乎地盯着那个字,恨不能立刻从墨团里把其他小字都瞪出来,是不是胤禟?即便不是又何妨,得了提示他难道还会认不出来这像谁的字?
——小九……
八爷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把一张张字帖飞快翻过,然而心中有了答案眼前佐证就越看越多,从那东歪西倒的大字东捡一个西捡一个,越看越觉得暗含风骨。虽然身小力弱笔力不足,那偏旁结构却万分眼熟。
——小九?
八爷愣了。
让我们原谅八爷他觉悟不够吧,这位爷毕竟是生于封建、长于封建、热衷于算命相面还和某些巫盅案件有说不清楚联系的古董产品,于是他第一反应不是抱着小十一放声痛哭而是想赶快去找大仙拜拜也那就可以理解了。
——八爷,你怎么就没想到你自个也是还魂的呢?
当然,如果现在穿的是四爷,八爷他绝对毫不犹豫地去找萨满施法了,不但驱邪还要钉草人,可现在穿的(疑似)是小九……是小九啊!
八爷万分纠结,八爷终于不淡定了。
十一阿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刷刷刷写完功课一抬头就看见弟弟一脸幽怨憧憬地看着自个——十一阿哥,您真的想多了——顿时飘飘然了,小胸脯一挺立刻笑地露出了后槽牙。
——小样的,敢调侃爷,看到爷的字自卑了吧。放心,爷如此风流倜傥、卓尔不群,从头到脚全是优点,全天下有自知之明的都不能不自卑。
于是几天来一直遗憾弟弟大病之后再没用崇拜的眼神看过自己的十一阿哥满足了,沐浴在十二阿哥仰慕(大误)的目光中只觉得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舒坦了。
心里一舒坦,办事也利索,师傅考问功课他也不像前几日一样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事,啪啦啪啦倒背如流又得了好些夸奖,回头对着十二阿哥又是得意地一笑。
笑啥啊,笑啥啊,几十岁的人了连开蒙的功课都背不出来那才难堪呢。
很纠结的八爷懒得看十一阿哥得意得尾巴要翘到天上去的样子,低头刷刷刷把那几张露馅的字帖都撕了,彻底毁尸灭迹——这个小九,除了搂钱啥事都不肯好好上心,才写这么两个字就露了马脚,明个他是不是还要落个胤禟的款啊?
“十二弟,要不要哥哥教你练字?”
到了休息时候,十一阿哥施施然地走过来了,小胸脯挺着哥哥的款摆了十足。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小十一是小九的时候看这粉包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现在知道了反而觉得这小子从头到脚一股子欠抽的气质呢?
第十二章 花盛
心中万般纠结,面上不露分毫。八爷看着粉粉嫩嫩摆哥哥谱的小十一微微一笑,乖巧地答到:
“那弟弟先谢过了,哥哥的字可是师傅日日都得称赞的。”
“好说好说!”
十一阿哥得意了,施施然地跑来教小十二如何如何临帖,一边端着姿势一边兀自纳闷:明明还是艳阳天,咋突然背后就这么冷呢?
自从怀疑小十一被小九附身投胎之后,八爷一直浑浑噩噩,上书房掩饰的心情都少了,早早答完功课早早坐着发呆,不想反弄得一干师傅大呼天家血脉不同凡响,先一个十一阿哥已是不凡,再来个十二阿哥突然开窍更是出色,大清之幸啊。
于是向来被认为出类拔萃的五阿哥看眼热了,过了两天就挑个关心弟弟功课的借口来挑了好大堆刺。
十一阿哥厌他为人,四书五经随便捡捡反问得五阿哥哑口无言,结果被教训了一大堆什么不可好高骛远、什么不得自以为是,气得十一阿哥只恨手里没条马鞭抽他个满脸桃花开。
八爷没心思和五阿哥折腾,早早应了不能,结果也还是被拉着训斥了半天什么不知上进、荒废时光,那语气沉痛得直让八爷以为自己是弑父弑兄、□掳掠了。
五阿哥带着身为皇子之首的得意仰首挺胸地走了,一干侍读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无言。
讲书的老大人像看宝贝一样围着两个小阿哥连连称奇,不管是十一阿哥问的刁钻问题还是十二阿哥随口引的典故都从未有人教过,别说这般初开蒙儿童,就是普通应试的学生也未必能如此信手拈来,莫非真是生而知之者?
老大人一问,两个阿哥齐齐把功劳推到乾隆前个传的斥责上了,皇阿玛有了意见,身为孝顺阿哥自然就加倍用心,四书五经要翻的,经史子集也是要翻的。老大人听地连连发愣,若非这两位都是皇子不可冒犯,老大人真想双双收了当关门弟子,如此资质、如此勤奋,日后不是状元探花也失不了文坛魁首。
暗暗叹息了一番五阿哥的好胜求强,老大人直接把十一阿哥气得发白的脸和十二阿哥心不在焉当做难过,把两个阿哥很是安抚了一番,连功课都没留就早早放了学。
若是平日,两人必定是到御花园里疯跑一阵打猫撵狗的,但今个两人都没心情,安安分分回了阿哥所窝着。八爷浑浑噩噩地道了别到自己房里干坐着想心事,十一阿哥看撩拨弟弟不成,以为他是被五阿哥欺负狠了伤心,心里的火蹭蹭蹭往上冒。
“啪。”
十二阿哥的房门被关上了,十一阿哥呆呆看了会儿十二阿哥静悄悄的屋子,一咬着牙蹬蹬蹬去找四阿哥、八阿哥,打定了主意要让两个哥哥给自己出头、揍五阿哥一个满脸桃花开,顺带连那个挂着熊猫眼还满宫晃悠的福尔康一起灭了。
看着点着炮仗似的弟弟,四阿哥爱弟心切立刻答应,二话不说带上人手就把福尔康堵在门口,哐哐哐一顿拳脚,打得熊猫眼成了黑馒头,手折了脚瘸了,痛哭流涕再不敢出现在十一爷面前碍眼;
八阿哥毫无二话欣然应许,拎起棒子就杀进景阳宫,哐哐哐哐对着五阿哥一通乱打,直打地他那张小白脸一半像茄子一般像榴莲,涕泪交加抱着十一阿哥大腿连声哀求;
……
这当然是不可能。
事实是炸毛的十一阿哥差点被两个亲哥哥揍了一顿,一个拎左耳朵,一个拎右耳朵,被“心胸宽广”“尊敬兄长”“专心功课不许闹事”啥的一大篇唠叨,等逃出房门差点连路都找不着了。
愈发气闷的十一阿哥垂头丧气地回了自个屋子,扑到床上对着被子就是一顿狠踹,这都算啥哥哥啊!真是一个妈生的吗?!
生气啊
生气啊
生气啊
……
于是十一阿哥又开小箱子了。
而八爷自己纠结了半天,终于觉得不能轻易下断言说那就是小九,还是找小十一套套话是正理。正巧十一阿哥发脾气,把一干伺候的小太监全赶走了,八爷顺顺当当地溜达进了小十一院子。
正想敲门呢,八爷鬼使神差地就把手缩了回来,眼睛往门缝上一溜……哦,又在看家当了,金金银银扔了一桌,而小十一坐在桌边上抱着个玉壶发呆。
啥壶能让这个小财迷这么上心?
八爷也好奇了,小心翼翼往门板站近了那么一点点,位置调正了一点点,立刻看得清楚了,心里不由大失所望:就是个破破烂烂的的白玉壶,脏兮兮地像在地里埋了多少年刚起出来一样,宝贝啥啊。
……
八爷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刚才火烛一晃正巧十一阿哥又把壶举在手中,壶上的镂雕牡丹纹看得清清楚楚,那壶……
房间里十一阿哥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把壶珍而重之地用绸缎层层包好放回紫檀盒子又放回箱子,又慢悠悠收拾满桌子零碎物件。
看他要起身,八爷赶忙转身跑了,脑袋里乱糟糟的差点撞在墙上。
春风徐徐地吹着,胤禩抱着个白玉壶走在前面,小九小十拿着三个小铲子兴高采烈地跟在旁边,三人说说笑笑地向常玩的假山走去。
到了地头,三个人郑重其事地把周围的山山水水(假山和小溪……)花草树木都比划了一遍,摇头晃脑掉了半天书袋才好不容易选了个点。小九小十又争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划拳才分出胜负,由小九下手铲了第一下。
出门的时候就把跟着的太监全赶走了,三个小阿哥自己动手吭哧吭哧破坏花草,挖了没一会儿就一头汗。幸好坑也不算太深,说说笑笑也就挖完了,然后就轮到把那个白玉壶往下埋。
担此重任的胤禩被小九小十火辣辣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小心翼翼跟捧豆腐一样把壶稳稳放到坑底。他刚一放好,小九小十一声欢呼吓得他差点又把壶打翻了,那边两个小阿哥早等不及了,吭哧吭哧就拿着小铲子往上盖土,动作比挖的时候利索了不知多少。
等土盖平了,小九还不放心地在上面跑了两下确定压实了,三人一起看着被挖秃了的地皮很是开心。
“八哥,过上七天就能拿出来用了吧。”
小九期待不已地望着哥哥,恨不得现在就是七天后,立刻把壶刨出来。
“啊,啊……”
面对着弟弟闪亮亮的眼睛,胤禩感到很有压力,一知半解弄来玩的,天知道到底会成什么样子——就算原本的方子是没错的,三个阿哥“天纵奇才”的“改进”下还有没有错……只怕连天也不知道了。
“九哥你担心啥!咱们三个阿哥难道还搞不定一壶香料吗?”小十大大咧咧笑地毫无压力,“七天后包你满意,有半点差错我赔你十壶香!”
小十,话别说的这么满啊……八爷默默压力着。
“爷还缺你那点香料吗?”小九回嘴,“七天后爷自个来挖!”
三个脏兮兮的小阿哥打打闹闹地回了阿哥所,自然又被各自伺候的奴才好好擦洗了一番,接着又被各自母妃叫去训话“不许淘气”。三个小阿哥哪里放在心上,只板着指头一日日说嘴,恨不能日头快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