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落谁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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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一样,伺候多尔博的还有两名丫头,说是丫头其实该是侍妾才对。听嬷嬷说这幼蓉和以蓝打小便伺候将军,将军成年后便收在房中。她们的身份明显比月牙儿要高,那自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上回多尔博派她们二人去为月牙儿沐浴更衣时,她们两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呕的厉害。
而这下,月牙儿抢了原本是她们的活儿,幼蓉和以蓝便在心里恨死了月牙儿,但碍于将军的面子她们不好发作。可她们会等,她们等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种小角色她们有信心会找到收拾她的机会的。
每天早晨天一亮多尔博就要去校场主持大军操练,月牙儿困得实在睁不来双眼,昨儿个晚上他几乎没怎么让她睡,百般纠缠着她。
看着挂在自己身上在为自己着衣的小人儿,多尔博好笑的逗弄着她。“不尽心伺候主子,我看你是又想吃鞭子了是不?”
一提鞭子月牙儿立马站直了身子,连忙低头赔罪。“将军恕罪,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还有胡乱挂在身上惷光外泄的打扮,让多尔博有一瞬间移不开视线。留这么一个小迷糊在身边,也算是给自己添点乐趣了。
“行了行了,瞧你慢吞吞的样子,若是耽误了本将军操练,小心鞭子伺候!”多尔博推开她,自己动手穿好衣衫,拿起放在架子上的长剑出了帐。
☆、9 打水煮茶
月牙儿累极了,待多尔博出了帐后,想也不想便倒头大睡。
不知过了多久,月牙儿感觉耳畔叽叽喳喳吵得烦人,她使了使劲,睁开乌亮的双眸,看到幼蓉和以蓝一脸讥讽的站在在榻前,完完全全一副女主人捉歼在床的架势。
“咱们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将军从青楼带回来的小践人!怎么,在青楼时你妈妈没教你什么叫做规矩,你好大的胆子,敢霸着将军的榻睡觉!”幼蓉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趴在榻上睡得正熟的月牙儿,细细尖尖火红的指甲恨不得捅进她的心窝。
“快滚下来!这帐中还没收拾怎么行?按照咱们在帐中伺候的规矩,将军起身了咱们就该起身伺候的。哪有像您这样娇贵的,还敢回头睡个回笼觉!”以蓝抱臂看着地面,看都不屑看月牙儿一眼。她们不得不承认,这个汗女是有几分姿色,但将军身边什么时候缺过有姿色的女人了?凭什么她就冲出来白白占了她们姐妹的暖被窝?
月牙儿被骂的一头雾水,慌忙起身下床,这时身上的衣衫大敞,脖子胸口青青紫紫的吻痕彰显在她们面前。
幼蓉气的浑身发抖,顺手拿起搁在架子上的铜壶塞到月牙儿手中。“将军马上就要回来了,快去烧水,等会儿若是泡不好茶看你怎么跟将军交代!”
月牙儿又想起那条乌金马鞭了,打在身上生疼生疼,她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尝那种滋味了。月牙儿抱起铜壶往帐外跑去,刚掀开帐帘以蓝粗声粗气的呵斥住她。
“等等,咱们将军喝的是玉溪泉中的泉水,你从粮草帐篷后面穿过去打水吧。”以蓝说完,与幼蓉对视一笑,两人动手开始收拾帐中物品,不再理会一脸茫然的月牙儿。
粮草帐篷,粮草帐篷,月牙儿问过好多人才来到粮草帐篷。她顺利的从那里穿过,往后面一大片沙枣林走去。
密密麻麻的沙枣林划破了月牙儿衣衫,勾乱了月牙儿的发髻,还有那讨厌她的树枝,愣是划破了她细嫩的皮肤。
月牙儿抱着铜壶走呀走,走的满身是汗了也没找到什么玉溪泉,应该是这里连个小水洼都没有。
月牙儿实在走不动了,看看日头已经升了上来,看样子他已经从校场回来了,若是发现自己不在帐中乖乖呆着,是不是又要赏她马鞭了?
月牙儿立刻站了起来,在四下无人,连个活物都没有的沙枣林中继续奔跑,到处找着那个玉溪泉。
“姑娘别动!”
背后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那是不标准有些别扭的口音。月牙儿乖乖听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站稳了月牙儿才越发的害怕起来,她不是因为身后的男子,而是感觉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正沿着她的手臂往她的肩头爬去,还有吓人的“丝丝”声传入耳中,让她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满全身。
“快点……快点把它拿开!”月牙儿低声吼着,那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模样把身后的男子逗得眉开眼笑。
她一定是个娇俏的女子吧,只看背影他便觉得她可爱至极了。
☆、10 回去算账
“遵命!”男子上前利落的把爬至月牙儿肩头的那条青蛇缠上自己的手腕,掩在衣袖之下。
“谢谢谢谢,多谢公子相救。”月牙儿扶着胸口连连道谢,可又再想到了些什么后猛然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把它藏到你袖子里了?你不怕它咬你?快些把它拿出来啦,快把它拿出来!”
月牙儿扯着他的衣袖,想把那条蛇弄出来,他却躲躲闪闪,嘴里说些奇怪的话。
一拉二扯之中,那条蛇似乎受了惊吓,从他袖中蹿出对着月牙儿的手腕张嘴就是一口。
“啊!死定了死定了,先生说越是颜色漂亮的蛇毒性就越大,看样子我这次是死定了!”月牙儿坐在地上搂着铜壶嚎啕大哭了起来,倒是一旁的男子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后,男子忽然意识到她为何会哭,连忙蹲下来用几个汉字加上手势表达自己的意思“姑娘……别怕,没有毒没有毒!”
月牙儿听到没有毒时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她有些怀疑的看看面前的男子。他是外族人,但看他的穿衣打扮倒像是中原人,若是不张嘴说话的完全可以瞒天过海的。
男子看月牙儿冷静下来不再哭闹,慢慢的抬起自己衣袖,露出青蛇的尾巴给她看。
“啊!它还在,它怎么还在?”
“姑娘……别怕,它……没毒……没毒!”男子连忙解释道,头上已经着急的渗出密密的细汗。
“真的没毒?”月牙儿等着他袖口的青蛇,恍然大悟,使劲拍了怕小脑袋说道。“这条蛇不会是你养的吧?哎呀,早说不就没事了?误会,误会一场哈!”月牙儿喜笑颜开,小嘴叽里咕噜的说个没完,全然没注意一旁的男子是否能听懂。
男子看到月牙儿笑了自己也笑了,拍拍胸脯说“我……克鲁伦。”
月牙儿看着他那副傻模样,倒是比自己还可笑,她用手指指天上,又画了个弯弯的月牙儿。“我……月牙儿。”
克鲁伦嘴里不停呢喃月牙儿,月牙儿,仿佛一停下就会把她的名字忘掉一般。月牙儿看着这个外族男子,克鲁伦,他是她在这儿第一个朋友。虽然他会说的汉语有限,但至少不会骂她,不会挖苦她,也不会动不动就拿鞭子吓唬她。他一笑就像是天上的太阳,让她的心也温暖了不少。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克鲁伦警觉的站起身来对着月牙儿笑笑转身消失在沙枣林中。
“嗯嗯嗯,还真是没礼貌,连道别都不会吗?”月牙儿坐在地上对着克鲁伦的北影嘀嘀咕咕了半天,头上的阳光忽然被遮住,一抬眼,只见多尔博怒气腾腾的站在她面前,像天神一样俯视着她。
“该死的你竟然又要逃跑,看我回去怎么跟你算账!”
刚才的温暖不复存在,像寒冰一样的他把她重重扔到马背上。不听她辩解,不给她机会,他就这样固执的认为她这次出来是逃跑。
等待她的是什么?鞭子还是小黑屋?月牙儿一路没再说半个字,她知道在他面前任何解释都是多余,他谁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
☆、11 乌金马鞭
带着满身怒火,多尔博扛着肩头不吭一声的小人儿大步进了帐。毫无怜惜,像扔麻袋一样将她狠狠摔在地上。
月牙儿被摔的头昏眼花,双手却还牢牢抱住铜壶,不用抬眼她就已经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看样子今儿个,她是凶多吉少了。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漆黑的乌金马鞭,那颜色黑的发亮,不知道它尝过多少人的血。
“啪!”
他在她面前甩着手中的鞭子,鞭子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让人毛骨悚然。月牙儿本能的往后退缩,双眼中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就是这种神情,就是这种让人误以为真诚的神情。多尔博把手中的乌金马鞭攥的死紧,他被她这种神情不知骗了多少回。每一次他都认为她不会再逃,不会再忤逆他,可她偏偏就利用他的信任一次次的把他欺骗!
不!他最讨厌被人欺骗,骗他的人都得死!
“脱衣服!”
他在空气中把鞭子甩的噼啪作响,如同阎罗般对着月牙儿施发号令。
月牙儿早就预料到今儿个自己会有一场劫难,他可以打她,可以关她,谁让她是他的奴?可他不能一次次侮辱她仅剩的自尊。
月牙儿摇头,眼中的坚决让多尔博更加恼火,扬起手对着月牙儿就是一鞭子。出于本能反应,月牙儿举高铜壶挡了过去。乌金马鞭抽在铜壶上,震得月牙儿双手发麻。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多尔博双眼染上血红,牙咬切齿的用马鞭勾起铜壶,硬生生的从月牙儿怀中抽出,甩在大帐角落里。
“我再说一遍,脱!”
暴虐之气瞬间弥漫开来,月牙儿吓得忍不住抖了起来,他那副架势像是要把她打死似的。月牙儿不想死,她想念京城,想念在牢中的爹爹,还想念她的翱哥哥。落在这个恶魔手中她不知道哪天就会连命都丢掉,所以,她不要了,她要逃,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会放手。
月牙儿双眼盯着俯视自己的高大男子,忽然翻身爬起来往帐外跑去,速度之快就连多尔博也为能抓住。
“啪!”
忽然一条乌金马鞭像蛇一样缠上她纤细的腰肢,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被甩上了他的榻。
月牙儿还没回过神来,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的差点背过气去,接下来是布料破碎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不要这样……我不要……”她的双手被他用乌金马鞭绑在床头,浑身不着寸缕。
“做什么?当然是做你……”
没有前戏怜惜,完全惩罚行的占有。剧烈的疼痛让月牙儿昏死过去,一次次却又被更强烈的痛楚唤醒。
她要怎么做?她还要不要坚持活下去了?他简直是个魔鬼,无时无刻不在摧残她的身,她的心。这里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恐怕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了吧?
月牙儿咬住早已血肉模糊的唇瓣,用疼痛让自己变得麻木。身上的男人如狼似虎的掠夺着,京城对她来说忽然变成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恐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12 锁在榻上
睡了好久,久到月牙儿觉得自己的骨头头疼了,她慢慢睁开双眼,一动,哪哪都是痛!
这是什么时辰了,自己睡了多久,怎么头这么晕,像是坐在棉花上一样。月牙儿抿抿干裂的双唇,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月牙儿覆上胀痛的额头,一抬手,有什么东西也跟着哗啦啦响了起来。
“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啊……”她被锁起来了,他竟然用铁链子拴住她的手脚,让她只能呆在榻上!
月牙儿恨得咬牙切齿,试图褪去手腕脚踝上的铁链。手搓红了,脚踝磨破了,却不能动它分毫。
她哭,她闹,都只是她一个人的把戏。没人进来看她怎么了,没人过问一句。
累了,耗尽了所有气力,月牙儿哭着倒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将军,事情就是这样,幼蓉和以蓝也都招认了。”格图肯垂头向多尔博回着话,他是多尔博的副将,自幼跟随左右。他给多尔博做过的事有无数件,但处理女人之间争风吃醋这还是头一回。
多尔博随手一挥,冷酷的薄唇吐出残酷的话来。
“送她们回京。”
他的女人有很多,但都是些听话的女人,一旦她们不乖,他也便没了继续豢养她们的兴趣。
格图肯行礼出去安排人送幼蓉和以蓝上路了,没过多久,外面便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帐中的多尔博听到寸寸断肠的哭喊声,事不关己继续看着手中的兵书。转眼间该用晚膳了,多尔博好心情的起身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进帐后,他很快便在自己的榻上寻到那个不听话的 小人儿。他撕了她的衣裳,又锁住她的手脚困在榻上,她应该恨死他了吧?
多尔博慢慢向她走去,华丽的虎皮榻上爬睡着一个倾世佳人,身上盖着雪白的狐皮,裸露的肩膀让人浮想联翩。
多尔博慢慢靠近她,忽然感觉只是看她,自己便浑身燥热了起来。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轻易的这般挑拨他,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这般忤逆他,更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恨得牙痒痒却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