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落谁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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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也要保重身体,早些回来。”月牙儿见多尔博有些不高兴,立刻改了口。
多尔博点头表示满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通身清透的玉镯子来,仔细一看,玉中有细纹,像是一个个弯弯的新月,甚是好看。
多尔博拉起月牙儿的小手,轻柔的为她戴上,满意的看着在她柔嫩白希的腕上越发好看的镯子。
“主子……”月牙儿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镯子又看看多尔博。
“戴着它等我回来,若是被我发现你把它弄丢了,我便要罚你。”多尔博假装严肃的对月牙儿说。
是被我发现你把它弄丢了,我便要罚你。”多尔博假装严肃的对月牙儿说。
☆、65 依依惜别
月牙儿在多尔博怀中,闻着熟悉的气味感受着久违了的体温,有一刹那觉得之前的逃离就是一个笑话,有这么一个男人缠着眷顾着她还怎么逃得掉?怕是连自己的也不想要逃开了吧!
她难得的顺从让多尔博舒心,也算是回京一来处处不顺中唯一顺心的事了,可她似乎太过安静。
“想些什么?为何不说话了?”多尔博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低头瞧着脸蛋红透了的小丫头泪湿的双眸,心中不舍起来。
“我都送你礼物了,按照常理你应该回礼才行。”多尔博故意这么说,想着法子逗她一笑。
月牙儿心里乱的很,根本没有功夫猜测多尔博的心思。忽然听多尔博这么说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小手在身上搜来搜去,最后从怀中掏出一条绣帕来。
多尔博闷笑一声,眼疾手快抢过她手中绣帕,两个指头拎着在月牙儿面前晃悠。“没心肝的东西,你就打算送你男人这个?”
月牙儿抬手看看腕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玉镯儿,又看看多尔博手中那一文不值的锦帕,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浑身上下连一件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还我!”月牙儿恼羞成怒,嘟着小嘴踮脚去抢多尔博高高举起的锦帕,他像是逗上瘾来一般,左闪右躲就是让她连个角都捉不到。
“不稀罕就快点还给我,为何这般取笑?”月牙儿嘟着的小嘴像是带人采摘的红果儿,无心却实实在在引诱了眼睛眨都不眨盯着她瞧的多尔博。
就在月牙儿上蹿下跳之久,多尔博低头就吻住她撅起的小嘴,双手猛地搂住她纤细腰身,拥在怀中愚吻愈深。月牙儿来不及反抗甚至连抗议也被封在喉中,剩下的只有轻微的喘息,还有更加躁动不安的心……
一吻过后,多尔博一脸满足轻抚怀中月牙中单薄的背,举起攥在手中的锦帕,放在鼻下轻闻,那上面有她的味道。
“一条帕子再加上刚才的吻,差不多了。”多尔博继续打趣道,唇边的笑意无限扩大。昨儿个他回到府中阿克敦跟他禀报,格图肯已经把大军安顿好,正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杀敌人个措手不及,报一箭之仇。
想着前几日慈宁宫中与太皇太后那场争执,多尔博本想巧施妙计把月牙儿弄出宫的,但现在边关局势不稳,大敌当前,他身为将军定是要以大局为重。他一直都在默默劝慰自己,与其把月牙儿呆在身边餐风饮露,倒不如让她留在宫中的好。如今皇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怒发冲冠为红颜,太皇太后与皇上也知道月牙儿在他多尔博心中是何等分量,想必不会明目张胆的对她怎么样,至少是在他凯旋归来之前保她平安度日。
所以,他可以放心的离开,但此次离开昭示他将做一个逆天的决定。谁说命运都是上天来安排?碰上了他多尔博,就算是老天爷也得乖乖给他让路!
☆、66 倚晴受罚
赶在太皇太后午觉后,月牙儿要回慈宁宫伺候,结束跟多尔博那场心跳加速的告别后月牙儿急急往回跑去,生怕让人察觉她今日偷偷见了多尔博,然后再惹出什么事端。
想着这几日她暗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水,都是眼睁睁等着天亮,本想今儿个与他见面是你侬我侬的惜别,没想到倒是被他给逗得啼笑皆非。他说过会来接她的,只要他敢说她就敢信!月牙儿不知不觉唇边染满笑意,心中有了希望,再难挨的事情也变得容易起来。
前面养心殿前似乎跪着一个人儿,寒冬腊月的跪在地上那是存心不想要两条腿了。月牙儿好奇,一走近竟吓了一大跳,那人是倚晴!
月牙儿站在远处偷偷瞧着,倚晴跪在养心殿门口,定是说错了什么话或是办错了什么事才被罚了吧?可皇上平日里那么喜欢倚晴,怎么忍心如此对她?月牙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自己身份卑微,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倚晴是月牙儿的结拜姐妹,也是月牙儿的亲人了,亲人受难她理应搭救,可现在她也是自身难保,怎么还能搭救倚晴?月牙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站在一旁不住的措手跺脚。
“月牙儿姑娘,您怎么在这儿呀?”
忽然人在月牙儿身后说话,月牙儿忽然转身,只见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月牙儿越想越觉得奇怪,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一样,可忽然间又想不起来。
“公公认识我?”月牙儿惊讶的问道,他既然唤得出自己名字就该是她认识的人,为何她想不起他的名字?
“咳咳,小梁子是伺候皇上的奴才,知道姑娘的名讳并不奇怪,在这宫中还有谁不知道多罗贝勒一怒为红颜的事呀!”小梁子说话时,眉宇之间染上轻笑,只是笑的诡异,让月牙儿分不出是好是坏。
月牙儿不作声,脸一下子羞得通红,那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大家伙儿定是把她当成祸水了吧?
“奴婢给梁公公请安,敢问公公,倚晴为何会跪与养心殿外?”月牙儿想着既然小梁子是皇上身边的人,定会知道倚晴犯了什么过错,若是自己能巴结上这位梁公公,能为倚晴说几句好话求求情也好啊。
“月牙儿姑娘当真不知?倚晴姑娘每到午时便来养心殿外罚跪,都已经跪了三日了。”小梁子一副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不知道的神情,略显轻蔑的瞟了月牙儿一眼后,转身往养心殿内走去。
月牙儿听得满头雾水,见唯一能解开自己谜团的人就要离开,心一急,上前牢牢扯住了小梁子的衣袖。
“月牙儿一直伺候太皇太后,平日里不出慈宁宫半步,确实不知此事,还望公公与倚晴姐姐都是皇上身边红人的份上,告知月牙儿吧!”
月牙儿这马屁拍的正和小梁子心意,在宫中谁不知道只有倚晴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次月牙儿把自己也算了进去,让他心里难得舒畅。
“这红人奴才可不敢当,倚晴姑娘被罚是她自己召来的祸事,而这场祸事何时消除全在于她何时想通了。”
☆、67 红颜祸水
小梁子轻描淡写几句话,月牙儿似乎有点儿明白了,倚晴这是在跟皇上怄气,气他娶那么多女人,还差点儿连自己也娶了。
“梁公公,不知倚晴姐姐要在这儿跪多长时间?”月牙儿想着从小梁子嘴里套出些话来,转念一想她不能听信片面之词,现在就只有约倚晴见上一面,才能把事情弄个清楚。
“啊,不多,每日一个时辰,咱们圣上还是相当眷顾倚晴姑娘的。”小梁子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虽说大家都是奴才,但那个倚晴却是个从辛者库出来的粗使丫头。想着这些日子都与这低贱奴婢共事不说还要对她礼让三分,他就气的整夜睡不着觉!瞧瞧这些日子,他都瘦了。
“可否请梁公公带个话儿给倚晴姐姐,说是奴婢晚膳后在湖畔假山等她。”月牙儿低眉顺眼,想着在今儿个晚上好好与倚晴说说话,她们同在宫中,遇上事了有个帮衬也是好的。
小梁子打小就在这宫中,还从未见过让人家做事不给好处的。今儿个太阳是打西面初升了吧,竟让他遇上这事儿。
月牙儿虽说见小梁子毫无反应,这才记起人家是在等她的酬谢呢!可她身上就只有这身衣服最值钱了,她拿什么给他?
月牙儿面露难色,搓着两只小手想着主意,不料对面的人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月牙儿腕上的镯子打主意。
“梁公公,奴婢出门身上未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待奴婢回去取了,待明日定会双手奉上以答谢梁公公。”月牙儿慌忙把手藏到背后,这是多尔博送与她的东西,万万不能离她身的。
小梁子看见月牙儿那副模样,想着自己贪念被人看出,心中又气又忿,他嘴上鄙夷一笑,斜着一双三角眼挑衅的看着她。“月牙儿姑娘这是哪的话,这是把小梁子看成什么人了?洒家就是再缺钱也不会从一个红颜祸水身上下手,不吉利。”
月牙儿听到“红颜祸水”三个字,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火气直直冲上头顶。他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她?
“梁公公真是菩萨心肠,也知道奴婢身无分文,既然公公答应了,奴婢还要赶回慈宁宫伺候太皇太后去,奴婢告退。”月牙儿等着小梁子说道,一双小手躲在袖口中攥的死紧,忍下上前甩他一耳光的冲动。
小梁子万万没想到月牙儿敢这般对他说话,先是倚晴后又是月牙儿,一样都是蛊惑男人的祸水,怎么都成精了?小梁子双唇紧闭,想着自己不能在这里与她纠缠失了身份,虽说他是太监,却一开始就瞧不上这些妖女的!可今儿个就这么放她走,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
“月牙儿姑娘,请恕洒家多嘴,冒犯问一句,刚才无心看到姑娘腕上那只翠玉镯子,想必是宫中之物吧?”小梁子在心中暗自偷笑,若是给她按上个盗窃之罪,怕是连多罗贝勒也保不了。
☆、68 受到威胁
月牙儿下意识捂住腕上那只镯子,转头对上小梁子那双不怀好意的贼眼,心中暗想恐怕自己又要遭殃。
“梁公公恐怕是看错了,奴婢这只镯子是在未进宫前贝勒爷赏的。”万万不能让人知道镯子是多尔博在宫中送给她的,若是让太皇太后知道他们还敢见面,多尔博和她都要惹上麻烦。
小梁子笑笑,摸着原本就尖细的下巴上下打量月牙儿,那眼神似是要把她身上的衣服剥光一般,月牙儿被他瞧的浑身难受,正想托词离开时,小梁子上前一把捉住月牙儿的手臂。
“这镯子是不是宫中之物,月牙儿姑娘说了不算,自然洒家说了也不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见多识广,定会一眼儿就辨的出来。”
月牙儿甩开小梁子的手,双眸中燃气怒火。“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梁子低声笑笑,凑近月牙儿纷嫩小脸,月牙儿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呵呵,姑娘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洒家只是跟姑娘开个玩笑,但洒家有个毛病,就是一看到主子,嘴巴就控住不住的喜欢说实话。”小梁子低头假装咳了两声,神秘兮兮的对月牙耳语,“要是说出月牙儿姑娘在假山那边与多罗贝勒私会,可如何是好?”小梁子说完,负手大摇大摆的走了,他很是满意月牙儿那一脸惊恐的模样。
月牙儿愣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月牙儿覆上腕上的镯子,冰凉舒适,可为何心里却冷得不能自已?“不知道还能不能戴着你再见到他?”
月牙儿回到慈宁宫太皇太后还在午睡,苏麻拉姑披着棉披风站在廊下等她,见月牙儿回来,笑着对她招手。
“可是见到他了?”苏麻拉姑一把握住月牙儿冰凉的小手,关切的问道。
月牙儿不解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别怕,皇上吩咐我要替贝勒爷护你周全,今儿个的事情我是知情的。至于皇上为何会这么做,我想你若是在宫中待上一段时日,你就会心知肚明。”苏麻拉姑眼尖的看到月牙儿腕上的那只镯子,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急忙用手掩住。
“快回房中把它摘下来藏好!记得,千万不能让太皇太后看见!”苏麻拉姑身子有些颤抖,双眼瞬间失去往日光辉,直愣愣的盯着远处天空,脸上满是哀愁。
月牙儿“嗯”了一声后,急忙往自己房间跑去,在宫中她能信谁?苏麻拉姑一直待自己不错,可她是太皇太后的人,为何会听命与皇上?倘若皇上与多尔博有交情,为何那日太皇太后要让她入后宫皇上不拒绝,反而一口答应?这种种的种种,犹如沉重的铁索绕在月牙儿身上,每走一步都艰难万分。
月牙儿恨他,是他把她扯进这无尽纠缠之中,但月牙儿却没有一刻不想他,想着他能带她走。
月牙儿在慈宁宫中虽说不是什么最得宠的奴婢,但有苏麻拉姑为她撑腰,其他人对她都算恭敬。月牙儿自己住一间不算大的屋子,这已经是了不得的待遇,其他人至少都是两人或是三四个人共用一间。月牙儿就把多尔博送与自己的镯子藏在床下的小匣子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