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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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丝苦笑却是丝毫不假,如今东方不败正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但从他和任我行之间的称呼,瞎子都能看出他有多得任我行的器重,这样的俊杰偏偏还没有妻室,连个房里人都没有,黑木崖上下教众这么多,谁不想借此在他身上打打主意?
除了今天的这个有些不同外,其余的,倒还真就像任我行看到的那样了。东方不败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天会为了这些人头疼不已,总不能像他当年杀小妾那般统统杀了……
他自嘲似的摇头,侧了侧身子,将任我行让进屋子。
任我行忽然醒悟过来东方不败说的“第七个”是什么意思。其实,若他此生多了那份别样的心思,怕是也要寻着些人脉往他房里塞了,一来多个人注意他的行踪,二来,也能顺势吹个枕头风。上一世不就是如此么?他记得东方不败还有好些个女人就是这么着来的,其中不但有教中其他长老塞来的,连他自己,不是也塞过两个么?
想到这个,任我行不由眉头紧锁起来。
“不如,改天你在成德殿上直接送个男子给我……”
“不行!”任我行刚往里走了两步的脚步突然停住,毫不迟疑地一口回绝东方不败的提议,斩钉截铁,不容一丝余地。心里却在狐疑:“莫不是这一世他又看上了杨莲亭?哼,这杨莲亭究竟有什么好的……不行,这个事要速速想法子解决……”
任我行眼里酝酿着风暴,东方不败却一笑置之。
他其实也就随口一句,纯粹是想把任我行的注意力从那个婢女身上移开而已,而任我行的回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当今时下虽说男宠之风素有,然不喜的人却更多,是以绝少有人公开,连他上一世这般横行于世,若不是有三尸脑神丹控制着教众,怕单只这一样,就能生出无数反叛的事端来,任我行有所不喜,在他看来,也算是正常。
“那我就当是借这次的机会,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任我行深夜造访,东方不败略一思索,便猜到和白天的事脱不了关系。小花园的事,他这两天一直在布置试探,眼下实在不是离开黑木崖的好时机。只不过他经营了日月神教多年,也决不愿看到五岳剑派再爬到他们头上叫嚣,这个隐患,趁此机会拔出也好,就当是先攘外再安内,在这一点上,他和任我行倒是有些不谋而合。
既然他自己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任我行又巴巴的连夜过来,里子面子都有了,东方不败这句话,也就是顺手给任我行个台阶下而已。
果然,任我行眼睛一亮,大声道:“也罢也罢……”
东方不败一怔,听这口气,他怎么觉得任我行这“也罢”说的,好像和他的意思全然不是同一回事?正待再问,却见任我行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大好,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快行两步,擦着他的肩膀走进屋内。当下摇了摇头,将这事先放在一边,不再开口。
任我行自己倒了杯水,又回头自己将话题绕了回来问他:“东方你看,这次,我们可否能够一举将五岳剑派尽数歼灭?”
东方不败掩上门,门闩虽断,但有他们两人在此,自然也不怕有人敢来偷听。一撩衣摆,坐到桌边,待任我行也坐下,这才慢慢地开口商谈正事。
两人这一聊,一直聊到天际泛白,任我行才从东方不败房里离开。
东方不败正要在他身后关上门,任我行忽然又回过身来,对着他上下仔细看了一会儿,肃然沉声道:“东方……有些事,我并不忌讳。”
东方不败一愣,看着任我行扬长而去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能让任我行如此郑重其事的提出来的,肯定不是小事,却又明确表明“不忌讳”,那就不会是和他或明或暗的培植势力有关,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对此“不忌讳”。
饶是东方不败聪明机敏,来来回回想了许久,也猜不透任我行所指的“有些事”,究竟是什么事。
就在东方不败沉吟不已的时候,任我行也终究是暂时将一些顾虑抛到一边,如释重负一般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正好错过一个身影从他房内匆匆离去。
次日清晨,东方不败到成德殿时,任我行和向问天已经先到了。向问天虽然还是像平日里那般对他不理不睬,眉梢却破天荒的挂着几分兴高采烈的意味,好像还沉浸在昨日任我行终于听从了他的“劝告”的喜悦当中。
待人都到齐后,任我行传下教令,由东方不败以日月神教副教主之位,领青龙,朱雀两堂,协同曲洋一起劫击离此地最远的华山、衡山两派。而任我行自己,则带着以童百熊为首的风雷堂和白虎堂对付五岳剑派中的嵩山派和泰山派。
如此一来,离黑木崖最近的北岳恒山派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要么掉头向外,助其他四派御敌。而恒山本就是五岳之中门下弟子数量最少的,若一分为四,根本不足为虑。若合力增援一处,他日就会在其他三派那里落下把柄隐患。除此之外,最有可能的还是这些尼姑实施围魏救赵之策,趁机偷袭日月神教的总坛之地黑木崖,因此,向问天便留守此处,随时应对。
这三方布置贵在无论远近,需得同时出击,方能叫五岳剑派守望不及,一举溃散。所以,路途最远的东方不败三日后就要立刻动身。
这本是东方不败昨夜和任我行商议后定下的计策,是以如此事宜,尽管仓促,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唯一出乎他意料,令他不解的是,向问天一向反对他手中掌权,昨夜任我行最后还笑着调侃,如此安排怕是向问天又要叨念他许久,可今天,听到东方不败从此便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这个向问天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出言反对?
东方不败性子多疑,心里一有疑惑,更是隐隐觉得这背后许还有些什么,走出成德殿时,不由开始盘算,如何想个法子去向问天那里探一探。
正这么想着,眼前忽然瞥到一抹嫩黄的裙幅,如初春的嫩芽,在这四处都是黑衣重重的黑木崖上显得格外亮眼。
“嫂夫人。”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童百熊和向问天虽然交情不深,可他到底都是日月神教里长一辈的人,以他的资历,就算职位没向问天高,偶尔请人喝杯酒,向问天总不好拒绝,这一来,便有了突破口。
童夫人一袭黄衫,身上带着幽幽的香,看到东方不败却没像往常那样浅笑轻语,而是紧蹙秀眉,秋水如翦,幽怨顿形于色。东方不败一直不耐看到她这副形色,忍不住皱了皱眉。
“东方……”童夫人欲言又止,咬了唇,低头想了会儿,又缓缓说道,“我夫妻二人与你相识多年,但若说照拂,倒是我们近年来受你的照拂多些。你童大哥的脾气,你也……”
“嫂夫人,”东方不败压下嘴角的笑容,“有话请直言。”
他幼年时家境贫寒,全蒙童百熊多年救济。甚至连父母故世后的丧事,也是童百熊代为料理,直至后来将他引入日月神教,这一份义气,黑木崖上下,哪怕是与他一向不合的任我行,也不得不赞上一句。而他此生却不愈再将童百熊牵扯到自己和任我行的争斗中,是以任凭一路直上,两年内就成为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也不曾在任我行面前为童百熊说过一句好话。现在童夫人却硬是把话倒着说,句句讽刺,字字诛心,东方不败再敬重童百熊,心里也不禁起了怒意。
童夫人眼眶一红,扬起头来,纤细柔美,却声声忿恨:“你明知他和任教主不合,为何还要让他们同行下山?此去面对的是现在风头正盛的五岳剑派,若是任教主……”
“够了。”东方不败又岂会让她在黑木崖上再往下说下去,“童大哥怎么说?”
“他还能怎么说,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念着……”
“好了。”让童百熊跟任我行一路,是他昨晚上亲自敲定的,本想寻个机会和童百熊露个口风,任我行本来就忌惮童百熊的资历和手中所掌握的势力,如今东方不败也是身处高位,若是他两人再不避嫌,让任我行能寻到个平衡,他自然是不惧,而到最后,吃亏的总是童百熊。是以今天看到童百熊并未上得崖来,东方不败本以为是他得到了消息,心中不忿,这才让夫人上山来做说客,可既然不是如此,那他也犯不着再多做解释。
童夫人被他压着唇角淡淡的地扫了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只红着眼眶,泫然欲泣。
不知深浅,就这么跑上黑木崖兴师问罪,岂不是自己把把柄送到任我行手里么?东方不败有些怫然,又想到距今二十年后,当他坐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后,童百熊年纪越大,也越发自大起来,动不动就要和他平起平坐,想来他之所以会口口声声这些个言论,这位看着柔柔弱弱的夫人,暗地里也没少使劲。
“以后和我说话,嫂夫人只需想清楚了这话该不该出口,不用费心绕这些弯。”东方不败脸上又挂起了笑容,目中却有厉色一闪,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今天的事,嫂夫人尽可以回去都转告童大哥。”
童夫人朝他飞快地看了一眼,随即立刻匆匆告辞。
东方不败揉了揉眉心,暗自盘算今晚还是要去童百熊那里走一遭,这个直肠直性的,话不说明白了,怕是心里真要不舒坦。
他昨夜一夜未眠,正打算回房歇会儿,等晚上再下山。只是刚回到房间,就又收到了一个消息。
杨莲亭私逃下山,往南潜行途中被衡山派擒获。
东方不败手指攥着那张写了一行蝇头小字的字条,转身就向外走。
自那日在小花园里杀了罗钰后,东方不败将罗钰的死讯瞒下,只将杨莲亭当作幌子,罗钰安插在教中的探子寻不到正主,自然会急急忙忙的去寻杨莲亭这个和罗钰走得最近的人。于是,东方不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等着罗钰剩下的势力一一露面,再一一收归到他自己手下。
而这两天,一来罗钰的同党几乎被拔得差不多了,二来,五岳剑派之事突起,他一时也没了心思放在这些不足为道的小事上。却没想到,杨莲亭却趁着这时候逃下山去。
东方不败脚下不停,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到了半山腰。
杨莲亭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其中自然少不得他那个好姐姐的本事,只不知若是知道了这小子反而落入了五岳剑派的手中,杨氏又会做何感想?衡山派可不会顾念杨莲亭是从黑木崖逃出去的就对他手下留情。
不过想到这里,东方不败也有些焦急起来。或许是经历了生死一场,此生他对杨莲亭的心思,好似本就不及上一世那样,再加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也不知从哪天开始,连那些许的念想,也都渐渐淡了去,最终在那一天全部消散。
然而无论怎样,面对杨莲亭,他都下不了杀心,即使明知道他知道得太多,留着总会成为隐患,东方不败不想杀他,可也不代表能让他带着一肚子的秘密远去他方,只能将他与世隔绝地关起来,只留着一条性命。就像当年他对待任我行时那样。
哪里想到他逃便逃了,居然还会落到别人手里。
“东方要到哪里去?”
刚过半山,背后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和任我行的声音。
东方不败不愈惊动别人,是以并未完全将身法展开,既然任我行都到了背后,干脆收住脚步,回身看他,却答非所问:“我马上回来。”
“我将大半个日月神教都交给你,莫非还比不上那姓杨的小子?”
“你……”任我行的语气让东方不败不由皱了皱眉,却抓住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你知道?”
任我行的声音有些沉闷,站在离开他丈许的背光处,面容被阴影笼着,看不出喜怒:“东方,是你太小看我了。”他顿了一下,又续道,“一个大活人从黑木崖逃出去,我身为教主,又岂会不知?只是我却没想到,你竟真的会这样不分轻重。”
原来是故意瞒着他,难怪向问天今天没找茬,看来也是今日来得早,才提早知道了这事。也是,任我行此举,向问天又怎会不高兴?
东方不败眉梢轻扬,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三天之内,我必赶回来就是。再或者,就当我提前三天,现在就出发,左右也是去衡山派,不会耽误你的事……”
“这不单单是我的事!”任我行突然暴怒起来,截口喝道,“你若成功救了杨莲亭出来,不免要打草惊蛇,让五岳剑派提前有了防备。而若失手……”
想到东方不败上一世唯一的一次“失手”,任我行立刻压下这不详的后半句话,暗暗吸了口气,又缓缓叹出来:“你就算为他赴汤蹈火,他又何尝会顾惜你的性命?”
“顾惜?”东方不败被任我行语气中突如其来的凄惶之意懵地稍稍一愣,随即讽然一笑——都记不得多久没人顾惜他了,他还不是早就习惯了么?
笑容一散,清澈的眸子如阳光下的露水,只余清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