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其实不好当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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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我既然都已经占了你的便宜,自然是要对你负责的。”
顾凡额头青筋跳了跳:“教主好意,愧不敢当。”
风越泽轻笑:“没事,我当得就行。”
顾凡:“···”
随便谁都好来个人砍死这货吧摔!
“那个,打扰你们虽然有些失礼···”唐如风插嘴道:“不过你们最好看看周围。”
顾凡愣了一下,随即向着周围扫视一遍,发现在魔教外围,竟在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队人马,肃立在山道上,从衣着上来看正是五大门派之人。
···真的有人来砍了啊喂,来的还不止一个是一群啊喂!
那些人渐渐围拢起来,同中间其余正道人士加起来,人数足足有魔教的两倍之多,又成合围之势,情势一瞬间逆转。
顾凡之前确实曾通过张庭宾和正道取得联系,约定合力擒住风越泽。可平法等人却并未把完整计划告诉他,谨慎可见一斑,不愧是一群老狐狸。
“见到现下的状况,魔头你还要坚持吗?还不快快投降。”花青派沈如芳冷笑一声,横举着拂尘指向风越泽说道。
瞄了眼围得严严实实的人墙,顾凡用手肘碰了碰风越泽,幸灾乐祸地说道:“这种情况,他们下一句一定是对付魔头用不着讲江湖道义,大家一起上。”
风越泽端详了顾凡一会,忽然朝着他微微一笑,出声问道:“要是我死了,阿凡你会陪着我吗?”
顾凡木着脸回答:“放心,我不会的。你既然喜欢我,那一定是希望我开开心心活下去的。”
风越泽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那可不行。既然我喜欢你,那怎么能抛下你一个呢?”
拜托留下他一个人吧!
顾凡觉得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十分想糊他一脸。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风越泽脸上生出一丝笑意,转头看向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想和我一起死,那我们就一同活下去吧。”
“魔头,你到现在还口出狂言?受死吧!”
底下早有人按捺不住,提刀冲了上来。白光闪过,杀气陡出,却忽然顿住,那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动弹不得。他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心口上露出的半截闪亮亮的剑尖,发出咯咯的声音,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天魔教的一个影卫上前拔出了剑,不发一言地重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垂头立着,仿佛一道单薄的影子。风越泽看都没看那瘫在一边的尸体,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领,脸上并不带什么凝重肃然的表情,却散发出一股子不容忽视的血腥意味,让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四下便诡异地安静下来。
死的人是绝仙阁的弟子,唐如风第一个按捺不住,手中的铁扇啪得一合,骂道:“魔头,难道我绝仙阁怕你不成,大家一起上!”
他这一开口,绝仙阁的人都群情激奋,想要一哄而上,可其余门派之人被刚才那一手惊住,却打着看看再说的主意,只冷眼看着。唐如风的脸瞬时一会红一会白,恼羞成怒道:“怎么,难道你们都被吓破胆了么?现在可是我们占了上风!”
“上风,你们确定么?”风越泽负着手,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口气说道。
平法大师上前吟了个佛号,问道:“施主这是何意?”
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变了脸色,慢慢跪倒在地上。再转头看去,身后的人竟都是歪的歪,倒的倒。
“你···你下毒?”
“恩,不错。”风越泽大大方方地承认:“我下毒。不然你们这么多人,一个个打过来,岂不是累得慌?”
“你卑鄙!”唐如风单膝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看就要不支,破口大骂。
风越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拱了拱手,说道:“不敢当,唐阁主真是太客气了。”
唐如风噎了一下,一口气没提上来,翻了个白眼就晕了过去。
风越泽啧了一声,对顾凡说道:“这人真是没用,阿凡你可比他强多了。”
顾凡:···
、第 41 章
那药的药效厉害,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底下已经躺倒了一大片,只有平法大师还强撑着一丝清明。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明白大势已去,只回头淡淡地扫了顾凡一眼,便向风越泽问道:“敢问施主何时下的毒?”
风越泽笑道:“没准是我埋了个卧底,在你们的饭食里下了毒,也有可能是你们来这里的时候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谁知道呢?”
明明就是慕容紫轩帮着在上风口撒了点药粉罢了吧···还踩到了什么不该踩的东西,什么东西,狗屎么喂!这年头玩神秘的反派已经过时了,这么不思创新小心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呦亲。
而且,为什么大家倒下去时最后看的都是他啊,真是有人气啊···才怪吧!就这么一会他就收到了白眼几百枚啊,其中师父的好基友张庭宾的更是格外凶恶啊,会死的,等事情结束了他绝对会死的!
顾凡一瞬间觉得胃很疼,很疼···
“那啥,教主,我们还是先走吧。”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风越泽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伤脑筋地说道:“阿凡这么着急吗?那就没办法了。”
话音落下,忽然一道残影一现,他便到了崖下平法的身后,果断一脚踹晕了平法。立时有影卫出现,开始搜南林寺和尚们的身,不多时就找到了最后一块山河令。
顾凡:···
因为不想等人家晕过去所以自己动手吗?而且为什么要用踢的?人家好歹是武林泰斗尊重一点啊混蛋!
“你就不能用点穴之类温和点的方法吗?”
风越泽无辜地回过头:“一会他冲破了穴道怎么办?而且,他的光头太闪了。”
踹晕就不会醒了吗?重点是下一句吧,光头怎么惹到你了啊喂!
顾凡默默地转身。
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啊,他顶多就是个从犯所以大师你半夜要索命的话找风越泽不要找他啊。(喂醒醒大师明明还没死!)
“你们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不远处脚步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顾凡抬头看去,正是慕容紫轩。他一身暗紫色长袍,黑色长发披在肩上,仍是慵懒随意的样子,稍有些不耐地皱着眉头看向风越泽。
想起上辈子这两人十分不对盘的状况,顾凡忽然有了危机感,只好在风越泽之前抢先开口:“我们马上就要前往山河令机关所在之处。慕容,这次多谢你了。”
慕容紫轩冷哼了一声,收回瞪着风越泽的目光,扭头离开。
“我要你谢做什么,不过是近来有点才出手罢了。”
风越泽□回到顾凡边上,笑眯眯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人倒有意思。”
顾凡呼了口气,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轻声说道:“自然,那可是我的朋友。”
因为是朋友,所以能不由分说地站在他这一边。人之相交交于情,人之相随随于义,大抵如此而已。
那机关所在离得其实不远,只是十分隐蔽,所以即使正道之人在山上寻了几天,也没能找到。
此时有风越泽带路,不多时他们就到了一处石壁前。他上前以一种奇怪的节奏轻敲了几下,石壁内便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震动了一下,那石壁竟然开了一个三人宽、一人高的口子,中间凹陷了一块,正是山河令的形状。
顾凡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那一块,又朝风越泽伸手道:“快拿出来吧。”
风越泽并未让那一群影卫跟来,山河令都由他自己收着,见顾凡理所当然厚颜无耻地伸出手来,嘴边就浮出一丝笑意来,说道:“阿凡,我发现我们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顾凡愣了一下,问道:“哪里像了?”
风越泽:“脸皮厚的地方。”
顾凡:···
好想狠狠抽打之···
这时风越泽却突然眼神一肃,朝着背后林子里望去。
“有人。”
顾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身体不由地一僵。
“擎苍?”
之前他已经引开了擎苍,又特意嘱托过慕容想办法拦住他,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跟来了。
沈擎苍漠然地瞥了风越泽一眼,随后看向顾凡,面无表情,身上的危险之意不加掩饰地散发出来,就像只受了伤的小兽。
“师兄曾说过,绝不负我。”
顾凡胸口一窒,垂下眼帘,只喃喃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再骗你这最后一次。
沈擎苍的眼睛里光彩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身上的气势却愈发凛冽,仿佛能割伤人一般。
风越泽嘴角微挑,无声地笑起来:“看来阿凡准备选择我,你怕是来迟了。”
沈擎苍的脸上微许的茫然一闪而过,脸色苍白,衬得那眸子格外黑沉,直直地望向顾凡,煞白的嘴唇只在中间一条线上有些血色,殷红的,看上去却像是带了些笑意。他慢慢将目光转开去,看着风越泽,一字一顿:“还不迟,我可以杀了你。”
说完他的身影便一动,快得几乎看不清,只一瞬就到了风越泽的身边,剑锋划向他的脖颈,却忽然迎上了一道诡异的力量。沈擎苍手微一震,侧头避开风越泽的回击,后跃到另一侧。风越泽也已经拔剑出鞘,寒光乍起,转眼间沈擎苍站的地方就凹了一块。
两人均是少见的高手,顾凡有心介入却无法插手。要分开他们,只有先打开机关,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之后便一切都好说。
想到这里,顾凡匆匆将六块山河令沿着凹痕重新拼接起来,用力朝那石洞中间一放。
···没有一点反应。
为啥!难道是因为上次他把其中一块摔破的关系?不是吧,这种关键道具是这么容易坏的吗,随便一把门钥匙都比这个结实吧请给力一点啊混蛋!
而另一边,沈擎苍和风越泽已经战成一团,变成模糊的人影。风越泽不愧是天魔教教主,一手剑法使得毫无破绽,沈擎苍隐隐落于下风。顾凡一面摸索着想要打开机关,一面又分出心神去看两人过招,心里不由烦躁起来。
这时,沈擎苍忽然倏地向前掠了几步,剑尖直取风越泽胸口。风越泽冷哼一声,极轻巧地朝着旁边移了一步,狭长剑影在空中利落地斩向对方。沈擎苍却全无闪避,顺势期近风越泽,不顾肩头的伤口,一把攥住插在自己身上的剑,举起手中武器狠狠挥下,大开大阖,厉如闪电,竟有一种力压千钧的气势——这看上去更偏向于刀法,此时使出来,却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可见已到了青山教“悟”的境界。风越泽微皱下眉,当机立断放开剑柄,往后退开到顾凡身边。
而沈擎苍受伤,顾凡也吃了一惊,手一抖便将山河令向着右边旋了半圈,登时山石滑落,一阵剧烈的抖动传来,那门竟慢慢地开了。可这震动却没有停下来的趋向,反而越演越烈。三人都有些站立不稳。顾凡离门最近,一时没能抓住岩壁,摔了进去,心里忍不住破口大骂。
上次摔悬崖这次摔山洞,情节就不能有点新意让他能正正经经地走进去吗掀桌!
、第 42 章
这种情节,这种发展,怎么看怎么要糟啊!
顾凡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就开始推石门。
果然,推不开。
他睁着一双死鱼眼,看向一副事不关己抱臂懒洋洋靠在石壁上的风越泽。
“听说这地方是天魔教以前建造的,你知道一会要怎么出去吗?”
风越泽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阿凡,越到这种时候就越要不动如山,比如说我,明明完全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样的机关,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却还是镇定的很。”
顾凡无语了一下,默默地转身,默默地沿着往里走。
风越泽跟在后面,心情颇好地问道:“如何,阿凡,冷静下来了没?”
冷静你妹啊,冷得冻死了都要心如死灰了有木有啊摔!
连头也懒得回,顾凡咬牙道:“教主见解过人,在下受教了。”
“阿凡真是过奖了。”风越泽一边装模作样地谦虚道,一边自然无比地越过顾凡,走到了前面,从怀里摸出一个夜明珠,绿幽幽地光将昏暗的过道照亮了些。
“你不是不认识路吗?”顾凡不解地问道。
风越泽回过头来,半张脸被微光映着,一双眼睛里尽是促狭之意,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无比欠扁的笑容:“刚才是骗你的。”
顾凡:···
谁说这货喜欢他来着?这绝对是和他有仇无误啊喂!
这山洞里七弯八拐的,风越泽不时停下来辨明方向,一路上顺利得惊人。不愧是教主,真是文能考状元,武能揍流氓,记个路都精准得跟个指南针似的,却似乎从来没有个正经,离得再近,便愈发看不清,辨不明,这样的人,大概···是不会因为些小事伤心的吧。那么···
顾凡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思绪,没有发觉风越泽已经停了下来,便一头撞了上去,一个趔趄就要往后倒。
风越泽笑眯眯地拉了他一把,顺势将顾凡揽到怀里,还十分无耻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顾凡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地跳了一丈多远,用手指着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这叫趁人之危!”
风越泽却轻轻抓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攥住执起,